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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7章

骁骑-第8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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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张飞此次算是开先河,打破了西凉军中没有屠城令的历史。倘若张飞最终免于处罚的话。此例一开,日后难免再次出现统兵将领一怒之下悍然屠城之事,其后果极其严重,影响深远。
    对于这种关乎重大决策的事件。李暹不会擅自参与。更不会干预决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执行兄长李利的命令,令行禁止,坚决拥护李利下达的所有政令和军令,倾尽全力维护李利的威信。这是李暹最坚定的信念,谁也无法令其动摇半分。
    这是因为在李暹心里,李利既是他的兄长,又是父亲。尽管他和李利兄弟二人是李傕一手抚养长大的。但是真正对他最好、最关心他的人还是兄长李利,因此李暹对李利有着情深似海的深厚感情。亦兄亦父,或者说是长兄为父。
    所以,刚才周瑜轻易地放过张飞,让李暹深感惊讶。所幸周瑜的最终决断与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这种关乎全军的大事必须交由自家兄长决断,其他人都不能擅自做主,包括他李暹和周瑜在内。
    就在李暹暗自忖度之际,周瑜随手端起茶盅,对他点头示谢,轻呷一口茶后,微笑道:“上将军有所不知。按照我军现行军规,此次张飞下令屠城之事并没有违犯军纪,毕竟他下令屠城之时战事并无结束,城中已经还有很多人反抗。主公曾经下达严令:不得擅杀俘虏和降兵,不得肆意残杀平民百姓;但是对于负隅顽抗之敌仍需对其施以严厉打击,断不可心慈手软,心存妇人之仁,以免造成我军将士无谓伤亡。
    再者说,大军出征之时,上将军和我都没有提及屠城之事,没有明确规定攻打城池时不能屠城,不能斩杀试图抵抗我军入城的平民百姓。所以,严格说起来,张飞将军为了避免我军将士无谓伤亡而下达屠城令,此举并没有触犯军纪。
    既然张飞没有触犯军纪,我等自然没有理由亦无权问罪于他,更不可能对他施以严。这些都需要主公亲自定夺,倘若主公对此并不介意,亦或是默许了张飞的所作所为,那么张飞就不会受到惩罚;反之,如果主公知悉此事之后勃然大怒,下令问责的话,那么张飞便要受到惩罚,轻则重杖一百,重则直接问罪斩。”这是周瑜的回答。他明白无误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坚决执行李利的军令,唯李利之命是从。
    李暹闻言后,欣然点头,肯定道:“都督所言极是,末将亦有此意。只是兄长此刻还在千里之外的蜀郡,无法及时获悉此事,加之密信传送颇为不便,一来一去至少需要十天左右。在兄长将令到来之前,不知都督打算如何处置张飞,当真不作任何处理吗?”
    周瑜神色微变,眉头蹙成一团,凝神思考,沉默好一阵儿,缄口不语。
    半晌后,他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暂时不作处理,让他仍在上将军帐下效力,等候主公军令。不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想来主公不会严惩张飞,最多略施惩戒,让他受些皮肉之苦而已。
    记得主公临行前曾对我说:‘自天下大乱至今,大汉各州各郡几乎都经历过战火的淬炼和洗礼,饱受战祸之苦;唯独益州多年来一直置身事外,即使爆战乱,也仅限小规模的局部战争,半数以上的郡县都没有经历过战乱之苦。因此益州战事必须施以雷霆手段,震慑宵小投机之徒,使其对我西凉大军心生畏惧,惟有如此方能迅平定益州。’
    所以,我猜测主公不会降罪于张飞,最多是小惩大诫,借此安抚人心。仅此而已。”
    李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都督言之有理。兄长素来仁慈为怀,但是益州不同于其它州郡,太平年月过得太久了,不能以常理待之,必须使用非常手段,予以强大震慑,如此方能收奇效。”
    周瑜道:“确是如此。不过张飞所为未免太过凶残,如此肆无忌惮的肆意屠城,势必引起各郡百姓拼命抵抗。果真如此的话,便是过犹不及,其结果必然是事与愿违。”
    李暹思索着轻轻点头,表示赞同,遂话锋陡转,低声问道:“不知都督对接下来的战事有何安排,我等何时才能挥师成都,与家兄会合?”
    眼见李暹不再追问张飞屠城之事,周瑜甚为赞许,暗自感叹道:“不愧是主公的胞弟,虽然对张飞的勇武赏识有加,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并不一味袒护,识大体顾全局,知进退,殊为难得!”
    实际上,此次周瑜之所以避重就轻地处理屠城一事,何尝不是对李暹的试探。他想知道,面对张飞擅杀数万百姓,李暹是否还会一如既往地袒护他。
    如果李暹不辨是非,不分青红皂白,仍然袒护张飞的话,那么周瑜便要重新审视李暹了;重新考虑他是否有能力统率大军征战,合不合适坐镇益州,甚至怀疑他是否可堪大用,等等。所幸,李暹明辨是非,顾全大局,并非昏庸之人,否则周瑜就会收回军权,并建议李利更换镇守益州的人选。
    这不是危言耸听,亦非周瑜狂妄自大,而是有这份担当和实力。
    眼下他之所以退居幕后,把军权交给李暹,自己甘愿替他殿后压阵,纯粹是替主公李利培养李暹,出于爱护之心,他要对李利负责。如果李暹可堪造就,那么周瑜也乐于成人之美,帮衬他一回,助其树立威信,为日后坐镇益州夯实基础。倘若李暹不堪大用,即便他是主公李利的胞弟,周瑜也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不仅不会把军权交给他,还会直言不讳地建议李利撤换人选。
    这是周瑜为人处世的原则,亦是深藏于骨子里的固若磐石的坚定信念。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皆以李利的意志为出点,兼顾全局,始终抱着对李利尽忠的坚定信念,是以他心底无私,无所畏惧。此次出征益州,李利已将李暹托付给他周瑜,他就要对李利负责;纵然李暹也算是半个君主,但他也不会放任自流、袖手旁观,该管的必须要管。
    好在李暹并没有让他失望,并且同他一样,顾全大局,始终将李利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李利的统治地位。
    对此,周瑜颇感欣慰,真心替李利感到高兴,因为他有一个堪为统帅之才的好弟弟。
    暗自思量之余,周瑜胸有成竹地道:“上将军莫急,眼下我等已经深入益州腹地,攻陷巴郡已然势在必行,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何况目前形势对我等极为有利,赵韪动叛乱,将巴郡境内七成左右的守军全部调走,以致巴郡防守空虚,兵力严重不足。这就给了我军趁虚而入的绝佳机会,亦是我军深入巴郡数百里却没有遇到顽强抵抗的直接原因。
    现如今,安汉城已被我军占据,旬日之间我东路大军便可陈兵江州城下”
    (!
    
   

第144章 万夫莫摧
    成都城下,鼓声隆隆,战马长嘶,霹雳弦惊。《
    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中,但见上万名叛军将士高举巨盾疾步飞奔,冲向高达三丈、厚约丈五的东门城墙下。紧随其后的是数千甲士肩扛云梯,快速靠近城墙,试图架上云梯,攻上城头。
    在云梯大队之后,则是两辆极其笨重的冲城车,以及高达数丈的井栏被两千余将士肩扛手推,缓缓前行,一点点的缩短与城门的距离。
    行进途中,密密麻麻的流矢箭雨咆哮长空,急坠如雨,悉数落在城下试图靠近城墙的叛军将士头上,给予攻城将士迎头痛击,造成极大伤亡。尽管他们高举着盾牌,手中挥舞着兵器,却仍旧无法抵挡密集如雨的流矢利箭,在凄厉无比的惨叫声中成片成片的栽进血泊里,既而沦为后面将士的垫脚石,人踩马踏,化作肉泥。
    而那些侥幸逃过乱箭射杀的攻城将士,躲过了流矢箭雨,却仍然躲不过城头上的迎头一棒。城头上的守军将士早已做好准备,只等他们自投罗网,自己跑过来送死。
    就在数以万计的攻城将士冲到城墙下的一瞬间,但见城头守军顿时忙碌起来,一块块簸箕大的擂石从女墙垛口推xiaqu一根根大腿粗的滚木翻滚急坠,一只只冒着腾腾热气、散发着腥臭气味的大釜被推到城墙边侧翻倾倒xiaqu。
    霎时间,只见城下一个个爬上云梯试图登上城头的攻城将士被擂石滚木迎头砸中,被腥臭无比的沸水烫得嗷嗷嚎叫。旋即。数以千计的攻城将士或被砸中或被烫伤,亦或是被同伴拖累,纷纷翻滚坠落。一边坠落翻滚一边痛声惨叫,继而“嘭嘭”坠地。落地之后,八成以上的兵士都摔得血肉横飞,鲜血四溅,眨眼之间便在墙根下堆起数尺高的残骸尸山,十丈之内全是断臂残躯,还有那冒着热气的血肉。
    端是惨烈至极。血流成河!
    然则,城下的攻城叛军决计不会坐视守军猖狂,更不会任由守军肆意杀戮而毫无反击之力。恰恰相反。截至此刻,像这样异常惨烈的攻城战已经打了半个月,攻守双方先后较量了十余次之多,彼此早已熟知对方的攻守套路。并制定极具针对性的应对措施。
    就在城头守军奋力推下擂石滚木和沸水的时候。随着一阵“嘎吱”声响,但见城下攻城的叛军将士推出一架架重型攻城军械,投石车和巨型车弩。旋即,数以百计的投石车被推到距离城墙不到两百米的地方,车弩则摆在投石车两侧;随即,一个个酒坛大的火油瓦罐放进投石车的布兜里,点燃引线之后,两百余架投石车几乎同时投掷发射。而两旁的车弩则是被垫高了许多。抬高角度,六十度仰射。随即利箭齐发,直奔城头尖啸而去。
    霎时间,只见一个个装满火油、熊熊燃烧的瓦罐咆哮升空,如猛兽般嘶吼着窜到城头上空,既而急坠直下,精准无误的落在城楼上。
    旋即,伴随一声声“砰砰”巨响,一个个火油罐砰然炸开,从瓦罐中飞出无数星星点点的铁屑碎片和花生米大的石子,四散爆裂,飞溅开来。顷刻之间,却见这些铁屑和石子以肉眼难觅的速度扎进守城将士的身体,致使他们失声痛叫,捂着痛处上蹿下跳或满地打滚,当即丧失战斗力,蜷缩在墙角哀嚎抹泪。
    事实上,这些火油罐的威力并不大,受伤的守军将士八成都不会丧命,只有少数倒霉蛋当场身亡。但是,火油罐爆炸之后的破坏力(即杀伤力)却十分惊人,辐射范围颇大,三丈之内的所有人都在四散飞溅的铁屑和石子的打击范围之中;往往一个瓦罐爆炸就能炸伤十多个守军兵士,甚至更多。
    紧随火油罐而来的便是穿透力极强、威力巨大的车弩利箭,趁着城头守军被火油罐炸得鸡飞狗跳之际,倏然而来的弩箭瞬间吞噬了数百条人命。并且,但凡被弩箭射中的兵士,八成以上都会当场丧命,只有少数幸运儿能够侥幸存活下来,死里逃生。
    这些特制的巨型弩箭,杀伤力惊人。在有效射程之内,一支弩箭足以射杀一头极其健壮的公牛;距离适度的话,甚至能够透体而过,若是两头牛并排而立,极有可能一箭双牛(雕)。昔日卢龙塞一役,就曾经出现过一支弩箭射杀两匹战马的惊人一幕,以至于很多热衷于军械运用的统兵将领对此都有耳闻,记忆深刻。
    随着夕阳徐徐落下,在“叮叮”的鸣金声中,这场极其惨烈的攻城战慢慢停歇下来。随即,攻守双方不约而同的偃旗息鼓,各自罢兵,城头守军目送城下的赵韪叛军相互搀扶着蹒跚离去。直至他们返回数里之外的叛军大营,守军将士才能真正松口气,继而浑身瘫软地靠在墙边贪婪的喘息起来,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还活着。
    夜幕缓缓拉开,喧闹了一整天的成都城终于安静下来。
    许多受伤的兵士都躲在夜幕下舔舐伤痛,迫切希望明日不要出太阳,最好是大雨倾盆,这样明天就能歇息一天,不用打仗了。
    这是赵韪大军围困成都东、北两面城门的第十六天。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除了中途一场大雨致使两军休战两天之外,余下时间全都在攻守厮杀中度过,因此刚刚结束的惨烈战斗就是双方之间的第十四场攻守大战。
    在此之前的十余场厮杀同样十分惨烈。每次厮杀过后,双方都要折损许多兵马,少则三千、多则上万人的伤亡,天天如此,无一例外。如此惨烈的厮杀之下,一场厮杀造成的尸首残骸就能堵塞东门和北门外的护城河,使得赵韪叛军可以直接攻打城门。
    值得提的是,时下正值夏季,天气极其炎热,堵塞护城河的尸骸只需浸泡两三天,便会腐烂。那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四散弥漫,以致住在东城和北城的百姓整天都生活在刺鼻的尸臭当中,当真是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自怜自哀,徒呼哀叹。不仅是靠近护城河的城中百姓能够闻到腥臭味,就连远在数里之外的赵韪叛军大营,同样飘散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尸臭。
    迫不得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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