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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章

骁骑-第8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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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万万使不得!”眼见李利下车,诸葛亮岂能坐得住,一边起身下车,一边急声道:“主公乃万金之躯,岂能为微臣推车!此举不妥,万万使不得!”
    然而,他刚一起身便被李利伸手挡在车门口,“贤弟不必多言,按我说的做就行。既然我是主公,那就听我的,坐稳了,切莫再撞到车厢。呵呵呵!”笑声中,李利关上车门,旋即搓搓手,与亲兵一起推着舆驾徐徐前行。
    这时,刚刚摔倒的战马已被亲兵牵走,并重新套上一匹战马。随即,四名亲兵护持在战马左右,牵着战马缓缓而行。这样以来,李利便无须推车了,可他却没有上车,而是跟在马车旁边徒步前行。
    道路确实是十分难行,稍不留神就会滑倒,是以李利走得很慢,加之边走边看,东瞅瞅西望望,渐渐落在马车后面。
    “咦,夫君?”透过马车的小窗,何莹无意中瞥见李利竟在自己的车驾旁边,惊愕之余,她连忙推开车门,柔声道:“夫君这是外面太冷,夫君快上车!”
    “免了,路面太滑,战马根本使不上力,多一个人便多一份重量。快关门,省得冻着,夫君我身强体壮,这点风雪还扛得住!”说完话后,李利不由分说,伸手关上车门,通过小窗摆手示意何莹不必担心。
    的确,李利久经沙场,体魄强健,置身于风雪当中非但让他感觉不到寒冷,反而感觉身上愈发有劲儿,头脑格外清醒,吸入口鼻的气息异常清新。
    ?临近傍晚,风雪愈发凶猛,已然遮住了视线,将李利一行人只能看到前方五十步之内的事物,再远便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花。
    幸运的是,就在夜幕迅速降临之际,前方探路的扈从回马来报,前方五百步就有一家驿站,扈从已经包下整个驿站,并吩咐店家提前做准备。
    这对整支商队而言无疑是最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顿时间,原本冻得鼻尖发红、嘴唇发紫的扈从们脚步变得轻快起来,即使摔倒了也毫不在意,只顾着往前跑,恨不得一步跨进驿站,尽快摆脱这该死的暴风雪。
    而李利此时已然落在队伍后面,却依旧坚持徒步前行,执意不肯坐回温暖舒适的马车里。正因如此,亲卫统领李挚带着二十余名扈从(金猊卫亲兵)围在他的身旁,替他遮风挡雪,以免打断他的思路。
    诚然,李利之所以坚持步行,其实就是走着走着便不由自主地思考着天下格局和益州眼下的形势。
    方今天下,李利已经占据七个州郡,大汉十三州已有大半落在他的手里。依此情形看来,他似乎已经稳操胜券,实力空前强大,俨然一枝独秀,领袖群雄。然则,这不过是表面形势而已,实际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在邺城惨败之前,李利曾经一度认为,自己灭掉袁绍之后天下间将再无敌手,一统天下之日指日可待,问鼎江山已是近在咫尺。但是,冀州大败让他险些饮恨邺城,命丧黄泉,即使是侥幸逃出生天,他麾下的西凉军也为此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实力骤降三成,近乎完全抵消了他攻占幽州、豫州、淮南和徐州等州郡的所有战果,甚至犹有过之。
    这场空前惨败让李利至今难以释怀,反复回忆着冀州之战的前后始末,反思自己的每一项决策,最终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这便是,他在整个战役之中的每一个决策都不能说是失策或错误的,都是极其理智的决断,可结果却是事与愿违,完全陷入袁绍和曹操早已设计好的彀中,以致惨败如斯。
    这种结果不由得让他想起记忆里三国争霸中的几场大规模战事,几乎全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大战,与他所经历的冀州之战有着诸多相似之处。
    其一,官渡之战,这是曹操与袁绍之间决定中原归属的关键性战役。袁绍以五倍于曹操的绝对优势兵力如泰山压顶一般进攻曹操,而曹操却在战局陷入僵持之时一把大火烧了乌巢,从而奠定了胜利基础,继而攻取整个中原,为日后曹魏天下夯实基础,扎下根基。
    其二,赤壁之战,这是曹操痛失一统天下的颠覆性战役。以十倍于江东军的空前优势,以鲸吞之势企图吞噬江东,却不料最后关头折戟沉沙,功败垂成,半生辛劳毁于一旦。如无赤壁之战,焉有随后的三国争霸,东汉乱世岂能长达百年?
    不妨试想一下,曹操征战南北,戎马半生,赢得大半个天下,却折在小小的赤壁之上。莫非他真的被胜利冲昏头脑,狂妄到昏聩无能的地步了吗?事实绝对不是这样的。他征战天下数十载,岂能在最后关头狂妄自大,忘乎所以?然而,他终究是败了,而且空前大败,败得一塌糊涂,由此失去了一生之中一统天下的最佳时机,随后再也没有机会统一天下了。
    其三,夷陵之战,这是决定蜀汉命运的一战。其实质与曹操的赤壁之战并无二致,几乎是如出一辙,最终都毁在一个“火”字上。也正是因为夷陵一场大败,折损了蜀汉最精锐的军队,耗费了无数钱粮军械,才使得随后的十余次北伐全是虎头蛇尾,屡屡无功而返,最终被曹魏一次偷袭成功便彻底覆灭。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
    由于李利的出现,一切都已改变,但这并不妨碍他从中吸取经验教训,因为他同样遭遇了一场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惨败。而这便是给他敲响了警钟,让他深切体会到“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绝对不是一句空话,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在胜利摆在面前之前,一切都是虚幻的,即便是煮熟的鸭子也有可能飞走,即使是放在嘴边的肥肉也有可能不翼而飞,这一切只因为世事无绝对。
    唏聿聿!
    “嘭!”一阵战马惊鸣长嘶声打断了李利的思绪,将他瞬间带回冰天雪地之中,旋即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求救声:“救命、救命、救命啊!”伴随一声砰然巨响,求救声戛然而止,而最后那声“啊”的一声惨叫却清楚无误地传进李利耳朵里,也让他迅速确定了求救声传来的方向。
    “尔等围着我作甚?快去救人哪!”循声扭头向身后张望的一瞬间,李利随手接过李挚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招呼身边的亲兵跟随自己前去救人。
    
    
   

第117章 风雪俏娇娘(续)
    伴随“嘭”的一声哐当巨响,求救声戛然而止。
    而最后那声“啊”的一声惨叫却清楚无误地传进李利耳朵里,也让他迅速确定了求救声传来的方向。
    “尔等围着我作甚?快去救人哪!”
    循声扭头向身后张望的一瞬间,李利随手接过李挚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招呼围在身边的亲兵跟随自己前去救人。
    “驾!”一声怒喝之下,但见李利跃马疾奔,眨眼间便奔行五十步远,身影迅速消失在李挚等人的视线当中。
    这一幕看得李挚大惊失色,一边策马前行一边惊声疾呼:“主公慢行,冰雪路滑,当心、、、啊!”刚说完“当心”二字,李挚座下战马便躯体侧歪,继而砰然摔倒,以致李挚猝不及防之下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座骑拖着硬生生地滑倒在地。旋即,在巨大惯性的带动下,他蜷缩身体擦着已经结冰的地面摔飞出去,直至撞到路边的岩壁方才停下来。
    就在他的座骑失足滑倒的同时,紧随他身后的十余名扈从或马失前蹄滑倒或被绊倒,相继摔倒在地,摔得是人仰马翻,跌跌撞撞乱作一团。
    “坏事了!”眼见自己身后的亲兵竟然都倒下了,李挚失声惊呼,顿时挣扎起身,疾步飞奔。却不料还没跑两步便再次摔倒,而这一次他却是早有防备,手腕上的锁链瞬间飞出,圈住路边的树干。继而用力一拽,堪堪稳住身形。旋即,他如法炮制。借助路边的树木踉跄前行,速度很慢,却不会再次摔倒。
    而他之所以惊呼“坏事了”,是因为李利骑乘的骅骝马虽然神骏,速度很快,可是速度越快越危险,一旦滑倒。其结果必然比他摔得还要重。果真如此的话,李利就有可能摔伤,而李利受伤对于李挚来说就是严重失职。这可不就是“坏事了”?
    实际上。这段路之所以如此湿滑,是因为商队刚从这里碾压过去,而那依稀传来的求救声正是来自商队身后。
    “哒哒”的马蹄声中,李利驾驭骅骝马迅疾如电。穿过遮挡视线的风雪。视野迅速延伸。旋即,霍然看到距离自己不到五十步的栈道北边,一辆马车倒翻在路边的沟渠里,拉车的马匹撞在路边的树干上,倒在覆盖着积雪的草丛中悲鸣低嘶,前蹄摔断,口鼻全是血沫,眼看是活不成了。
    “吁!”临近侧翻的马车之时。李利猛然提缰勒马,孰料骅骝马前蹄打滑。身形不稳,载着李利硬是滑行二十余步远方才停下来。而这得益于骅骝马异常神骏之功,有着惊人的平衡掌控能力和对风、对速度的精准把握,否则前蹄打滑的情况下,它就极有可能载着李利一同滑倒,亦是人仰马翻,而且摔倒的后果必将愈发严重。因为它奔行速度越快,摔倒后的惯性便越大,由此对人和马的伤害也越大。
    骅骝马停稳的一瞬间,李利飞身下马,沿着路边的雪丛快速向倒翻在沟渠里的马车赶去。行进途中,他注意到在自己身后的栈道上还有十几名身着仆从装束的扈从,这些人打着火把,奈何寒风之中火把刚一点燃便被吹灭了。
    然而正是这时有时无的火把,让李利知道他们的存在,看样子这些人也是奔着这辆马车而来。只可惜他们距离马车太远,中间至少相隔两百步,并且他们的行走速度实在是太慢,七倒八歪的相互搀扶前行,速度比乌龟快不了多少。
    莫要小看这两百多步的距离,换做平时,这点距离自然算不了什么,一口气就能冲过来。但现在,风雪交加,道路上的积雪尚未堆积起来,使得路面泥泞不堪,而那些没有被践踏的地方则是冻结成冰,以致栈道上又湿又滑。再加上,天色已晚,光线暗淡,除了白色的雪花之外,其他事物尽皆被覆盖在白雪之下,无形地让栈道充满未知变故,一脚深一脚浅,软一脚、硬一脚,稍不留神就会摔个四脚朝天,愈发难行,举步维艰。
    因此,眼下这两百步距离至少相当于平时的两里路,甚至犹有过之,以至于视线中隐约可见,可脚步却偏偏跟不上。此刻栈道上的扈从们便是如此,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翻在路边的水沟里,却无能为力,只能一步步地往前赶,一点点缩短距离。
    “嘭”一声脆响之下,李利纵身跳进路边的沟渠,落脚时碰到一层薄冰,而后落在淹没膝盖的水沟里。两腿浸水的一刹那,一阵寒冷彻骨的冷意袭入脑海,致使李利不禁打个寒颤,但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但见他沿着水沟走向侧翻在沟渠中的马车,直到走到跟前,才发现马车如同水盆一样扣在水沟里,车辙朝上,车厢朝下,整个车厢被夹在栈道与岩壁中间,车篷被毁,以致大半个车厢全都浸没在不知黑白的水沟里。
    见此情形,李利想都不用想,便知刚才的求救声就是车里的人惊慌失措之中喊出来的。当整个车厢扣在水沟里之后,车里的人亦是一头栽进水沟里,大头朝下,自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当即李利毫不迟疑的用力一推,将马车硬生生地掀起来,露出车门,继而一脚踹开半遮半掩的车门,沉肩扛住车厢,单手伸进车内一通乱抓,试图找到车里的人。奈何这辆马车颇为宽大,不像普通马车那样空间狭小,单从车厢重量和面积来看,应该是官宦人家的马车,里面设有单人卧榻,与李利和他的妻妾们乘坐的马车如出一辙,都是相当豪华且舒适的高端座驾。
    正是因为马车造价不菲,十分奢华,使得马车极其沉重,以至于李利仅凭一己之力只能勉力将其撑起一半,却无法将其彻底掀翻过来。
    伸手进去摸索好一会儿,除了摸到一些软枕、锦衣、裘被和案几之外,一无所获。不得已,李利只得放下车厢,让其重新浸没在水里,再猛踹两脚,将车门彻底踹开,继而弯腰弓身从踹开的车门洞口钻进车厢。
    好不容易钻进车厢,李利蜷缩着身体,伸出双手从车门口开始一点点摸索,一步步向前移动。此时,车厢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唯一能够确认的物体便是浸没至大腿的冰冷刺骨的水,除此之外再无熟悉的物体。
    忽然,他胡乱摸索的左手摸到一处柔软的所在。霎时,他下意识地骤然缩手,全身不由自主的一激灵,汗毛直立,显然是受了惊吓。然则,就在李利收手的一瞬间,立刻意识到刚刚摸到的应该是个人,亦是他钻进车厢的目的所在。不仅如此,他感觉那人此时应该还活着,因为他感觉到那处柔软上的体温,有体温就意味着人还没死。
    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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