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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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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那边传来熟悉的女音:“听说澧王妃进宫了,臣妾特来相陪,不知是否叨扰了各位?”

是皇后的声音。

木已成舟,但是看起来,东陵帝有点难以接受自己的失败,总想在别的地方扳回一城。

一张石桌一下便成了五个人,宫人们手脚麻利地换了大桌子,加了餐具,这小小的宴席,好似家宴,只有明白就里的人才会知晓,这是三国会晤啊!

五个人四种心思。

赫连图装聋作哑,只是优雅地吃着,和他无关的事情概不答话。

东陵帝和皇后看不出到底是不是一条心,嘴上倒算是一致针对裴澧夜的。

至于裴澧夜,忙着和东陵帝夫妇周。旋,而他旁边的两个女人,亦是另外的心思。

常非晚此刻正思索将来御世国皇后之位是否有她份,宛若卿则想着如何将自己和裴澧夜的关系摘得干干净净。又希望这宴席早些完结,不然阿图忽然发现她就是阿陌,岂不是要糟?

一席饭毕,五个人估计除了赫连图都未吃饱。

“御世国主既然还要在东陵待上几日,不如就在皇宫小憩片刻,若要回府整理行李,本宫便不远送!”皇后客气地看着裴澧夜,和东陵帝一般,总归是有些不服的。

裴澧夜起身:“寡人想带若卿看看这皇宫景致,想必将来不容易见了。”

“也好!”东陵帝很大方地点头。

没办法,皇宫四周都是裴澧夜的人,就算两日后援军到了,此事由西凉插手,也不好反悔了。

裴澧夜一边一个,拉着常非晚和宛若卿,行出御花园,又看着宛若卿道:“是否有些惊讶,如今我已贵为一国之主,你也许就可成为一国之母。”

常非晚脸色白了一白,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可惜裴澧夜全副心思都在看宛若卿的表情变化之上。

正文 处置常老头

这话宛若卿懂,燕陌自然也懂,却必须不懂装懂。

“皇上此话,臣妾听不懂。”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臣妾才疏学浅,让皇上失望了!”

“你……”裴澧夜忽地站直身子,甩了一下袖子,“起驾,回府!”

见到他蓦然转身的背影,宛若卿只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男人,在半日之前刚刚只花了极少的代价,成为了一国之君,如今却为未能把一个女子训练成另外一个男子的模样而懊恼万分。

所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再成功的男人,也有幼稚的一面,难道说的就是这姓裴的吗?

一行四人,三个主子,都坐了步辇往皇宫门口而去,只得锦绣一个人,步行跟着。

一到皇宫门口,就听得传来魔音穿耳的尖叫:“澧夜哥哥!!澧夜哥哥!!!快过来,他们抓我,他们不让我进去……”

宛若卿不由额头冒出数根黑线,她说怎么在裴府看不到这位大小姐呢,感情跑皇宫门口来了?

来的时候,马车直接驶入皇宫,她倒是没注意到,这会儿步辇到了门口,才换的马车,这位大小姐就跑出来了。

“皇上,这位小姐说是皇上的妹妹,非要闯宫,属下给拦下了!”出来说话的是个小头目的样子,看着裴澧夜,恭恭敬敬的。

在十日以后,他们会随裴澧夜去西陲,成为御世国的士兵。

“娟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裴澧夜冷着脸,看着裴娟。

“澧夜哥哥,他们说你当了皇上,是不是?”裴娟一脸兴奋地拉着裴澧夜的手,“我可是从狗洞里爬出来找你的呢,可是一路上都拦着,在皇宫门口张望一会儿,就被他们拦下了。”

宛若卿想了想,便明白了。

毕竟还有五万禁军未曾成为裴澧夜的人,想必还有一场恶仗要打,这裴娟还是练过两下子的,不过即使如此,从那一路跑过来,恐怕也不如自己的马车快。

她走的路线,应该是东陵帝或者裴澧夜找好的安全路线,而裴娟则不是。所以她走得早,反而到的慢。

还有一点让宛若卿倒是有些小小的诧异。

原来那常老头说的狗洞,居然还真能跑出人去啊?

她一直以为那姓常的只是一心想引她出去,然后让乱兵杀死,从此他女儿便少了竞争者呢。

没想到,裴娟倒还真是从那狗洞里活着到了皇宫前。不知道她是武艺高强,还是运气太好了。

裴澧夜每次看到裴娟,表情似乎格外镇定,只是点点头:“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裴娟一下跳了起来,“澧夜哥哥,你要是皇上,我就是皇后了!!”

……

“你是公主!”裴澧夜缓慢地吐出四个字。

裴娟果断垮了脸,不过很快又兴奋起来:“公主也是可以嫁皇上的!”

宛若卿脑门的黑线迅速加多,这位裴大小姐,是想将乱。伦进行到底吗?

“上车!”裴澧夜终于放弃在公主和皇后这件事情上和裴娟纠缠,直接拉开了车门。

裴娟立刻娇滴滴伸手给他:“澧夜哥哥,扶人家上车好不好?”

宛若卿浑身起鸡皮疙瘩,老实说,老实说,第一次近距离听到裴娟让裴澧夜扶她上车。上一次,隔得远一些,杀伤力并没有这么大。

难为裴澧夜了,这么平静地接过裴娟的手,托她上车。

这一刻,连宛若卿都觉得裴澧夜其实很伟大啊!

依然两辆马车,所不同的是,裴娟这次要赶跑的是两个人——宛若卿和常非晚!

所以宛若卿非常不情不愿的,和满脸同样不情愿的常非晚坐上了同一辆马车。

一路无话,倒是偶尔能听到来自另外一辆马车内的尖叫,例如:“哎呀,澧夜哥哥你好棒呀!”

再例如:“这些兵都是澧夜哥哥的吗?太厉害了!”

总算平安到了裴府,一下车,白璱就把裴澧夜拉到了一边窃窃私语,宛若卿看看他们两个,真是越来越觉得有奸。情。

都是男人,都长那么好看做什么,还让不让女人活了?!

只是这姓裴的,眼神没事就往她身上溜达一下,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心中一动,想起常老头的事儿了,想必此刻白璱正汇报呢吧?

果然,裴澧夜已经阴沉了脸,对常非晚和宛若卿二人道:“你们二人随我到前厅!”

宛若卿低头,看着犹自一头雾水的常非晚,心下倒有些奇怪了。

难道她老爹做的事情,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吗?

只是,之前常老头是哪里得到的消息,说裴澧夜正在进攻皇宫?

真的是从士兵口中问出来的吗?

想想那裴娟不也知道了吗,或者还真是能问出来的事呢。

当下也不再多疑,宛若卿跟着裴澧夜到了前厅。那一边,白璱很快让人将常老先生和梅子押到了前厅。

“爹,你怎么了?”常非晚吓了一跳,看着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的老爹,不由哭了起来,“澧夜,就算爹爹他犯了多大的错,也该由你在责罚,怎么由着下人处置呢?!”

白璱冷笑一声:“若是等皇上回来处置,王妃此刻已经成了骨灰了!”

常非晚看着白璱:“此话怎讲?”

“你爹他,为了让你独占皇上,拿刀去杀王妃,还说王妃什么武功非凡,血中带毒!”白璱摇摇头,“王妃为了示清白,已经将血滴到草木上试过了,根本就会老太爷的污蔑之词!”

“爹啊,到底怎么回事啊?”常非晚有些急促地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说出来,澧夜是最公正的!”

见有女儿撑腰,常老先生又激动起来:“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会武功,她的血有毒,我亲眼看到的。她真的会武功,不信你们拿刀砍她,她一定会露破绽的!”

“住嘴!”裴澧夜阴沉着脸,看着老岳丈,“你自己拿着刀去砍人也就算了,还想让我们都学你拿刀砍她吗?”

“澧夜……”

“澧夜也是你叫的?”裴澧夜眸中精光一闪,“我以前,是御世堡的堡主,如今,是御世国的国主,任何一个身份,都不该是你可以乱叫名字的!”

“可是以前……”

“以前你耍的那些手段,我当没看到,如今这次,居然公然在我府上杀人,我岂能饶你?!”裴澧夜的脸色极其可怕,而他的这句话,让常家父女的脸色,变得比他更可怕。

好半晌,常非晚才反应过来,跪着跑到裴澧夜面前:“澧夜……不不,皇上,家父做一切都是为了我,我求求你,念在他年纪老迈的份上,饶了他这回吧!”

“哼!”裴澧夜一脚踢开常非晚,忽地转头看着宛若卿:“若卿,你是受害者,你说,他该怎么处置?”

又来了,他是不试到山穷水尽就不死心吗?

好吧,虽然她很鄙视这对常家父女,不过看在常非晚昨夜演了一出活春。宫,常老头其实也没杀了她,还被点着穴道从中午关到了晚上的份上,稍微大慈大悲一下,也是可以的。

“皇上是一家之主,此事自然应该皇上定夺。”宛若卿温婉地微笑。

裴澧夜有些失望:“若是我一定要你定夺呢?”

宛若卿想了想道:“常老先生年纪老迈,又是姐姐的亲生父亲,随有动机,却杀人未遂,似乎,应该轻判。”

“他差点杀了你!”裴澧夜瞪着她,“你就一定不恨他,不想置他于死地吗?”

“臣妾只是小女子,没有生杀大权的!”

“如果我给你呢?”

宛若卿依然微笑摇头:“那亦应按律法办事,他未将我杀死。”

“你……”裴澧夜有些气结,“为什么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到底你有没有七情六欲,有没有喜怒哀乐,你到底是人还是个木头?!”

宛若卿不紧不慢地道:“回皇上的话,臣妾自然是人。”

正文 夫君不要休了我!

据说,这一晚,刚刚成为御世国主的裴澧夜,铁青着脸就回了书房,愣是整整一天一夜都没出来,急得白璱直跳脚。

至于常家父女,据说常父和梅子继续被关进了柴房,裴国主大人没有定夺,谁也不敢动这位国丈啊。

常非晚当晚哭成了个泪人,亲自给父亲去送饭,没一顿都能听到她嘤嘤的哭泣声。不像是送饭,倒像是送行——临死前的送行!

只有宛若卿悠哉地躺在屋内给自己扇着风,叹息一声:“好闷啊,是不是要下雨了?”

“好像有闷雷声呢。”锦绣过来回答。

“这天气,说下雨就下雨了,记得收衣服哈。”

锦绣叹口气,这个时候了,还记得收衣服!

“小姐,姑爷这回好像是真气着了。”锦绣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小姐。

“气着了不正好?”宛若卿悠哉地转个身,“最好他对我绝望了,一纸休书休我下堂,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小姐……”锦绣叹口气,倒也没说什么,跑到外面去了。

天空阴沉沉的,此刻明明是下午,却一丝阳光都看不到,全部被乌云遮挡得严严实实。

“轰隆隆!”一道惊雷响起,裴府书房的门,终于猛地被打开。

“皇上!”白璱喜出望外,却没有得到裴澧夜的理睬,径直推开他,往上房而去。

白璱摸摸鼻子,苦笑,又是那个女人。

究竟那女人有多大的魅力,让裴澧夜忽喜忽悲,而她却在那边,犹自不喜不怒,像根木头。

“啪!”一道闪电从空中闪过,上房院门被打开,走进如暴怒狮子一般的裴家家主,一院子的丫头吓得退避三舍。

闪电夹着闷雷,宛若卿的屋子猛地被推开了。

屋内,裴家主母端坐,正刺绣。

“夫君,你怎么来了?”缓缓起身,宛若卿直接无视眼前男人的暴怒,用她一贯的平缓语气上前行礼。

他暴走他的,她木头她的!

“你……”以为猛地推门进来至少能看到她惊讶的一面,没想到竟然还是这么平缓。

就连走到他面前的步子,都一样是不快不慢,估计每一刻钟走来的步数都是一摸一样的。

这个女人,若是她长了一张和那人七成相似的脸,他怎么会使劲想着让她改变?

“究竟你要怎么样才能改变?”他怒视着她。

于是,宛若卿真的有些吓到了:“夫君,可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对,夫君指出来,妾身一定改。”随即,她想了想,又“自作聪明”地道,“对了,夫君如今已是一国之主,该叫皇上才是,臣妾失礼了,皇上恕罪!”

“你……”裴澧夜终于再一次语塞,上前一步扣住她的下巴,“你到底在乎什么,有什么是你真的想要的,有什么是你害怕失去的,有什么是能让你撕心裂肺,有什么是能让你欢天喜地的,到底怎么样,才能挑动你的情绪,有喜有怒像个人的?!”

宛若卿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裴澧夜,好半晌,一滴眼泪从她眼眶中落了下来:“皇上,可是对臣妾不满吗?”

“不满,非常不满!”裴澧夜松手,跺脚。

“皇上……”

“叫夫君!”裴澧夜的生意从喉头闷闷地憋出来。

“夫君……”

“说!”

“夫君对我如何都可以,说出来,臣妾一定改,但是千万不能不要臣妾。女子嫁人,该从一而终,一女不侍二夫,臣妾最怕的事,自然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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