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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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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豁出去了,一闭眼,景言索性开门见山地道:“相爷让小姐一定要博得王爷的欢心,让王爷喜欢你多一些,也好知道他多一点的事情。”

该死的老头子,让亲生女儿出卖色相去博得男人欢心来赚取情报吗?

宛若卿心中狠狠鄙视了一把,脸上却依然是端庄的大家闺秀状:“王爷是我的夫君,我自然是会尽心服侍的。至于王爷要去哪个妹妹房里,是他自己做的决定,怎么可以由妻子来左右呢?”

三从四德啊,这不是宛丞相十分看重的东西吗,怎么现在似乎变了呢?

景言有些无语了,忍不住煽风点火:“王妃,你看王府那些侍妾尽得王爷的欢心,难道你都不会心里不舒服吗?”

宛若卿脸上有了些薄怒:“为女子者,出嫁从夫,当以夫君的喜好为喜好,当以夫君的厌恶为厌恶,怎可争风吃醋,引起事端?!”

景言无语了,这女人不是人类吗,听不懂人话吗?

可他是相爷最看重的年轻一辈新秀呢,之前他还不服气,为什么相爷派他到裴府来,仅仅只是为了帮助九小姐完成任务,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可现在他知道,相爷派他来,是对的,这要换了其他人,恐怕真的很难完成这项任务呢。

“可是王妃,您看如艳梅,冬雪,胭脂这三位夫人,如此这般伺候王爷,你放心吗?”景言换了方式,往宛若卿最关心的地方说,“作为妻子,您也该为丈夫分忧,若是有不利于丈夫的事情,不也应该从旁多多提醒吗?”

可怜的景言再一次错了,他不知道对面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如果宛若卿真的是三从四德的女子,听了这话便会立刻心有所动,然后有所行动。

可问题的关键是,她并不是这样的女子,她恨不得和裴澧夜咫尺天涯,老死不相往来,这话,对她没有任何作用。

“王爷若是喜欢她们,便说明她们有过人的地方,可以让王爷高兴,既然是让王爷高兴的是,我又怎么能阻止呢?”宛若卿发现,其实景言是个当说客的好苗子,挺能抓人内心的。

不过比较悲剧的是,他的对手不是其他人,是宛若卿。

于是他失败了,失败甚至都快让他对自己失去信心了,他的口才在同一辈中都说是相当好的,可今天却撞到了一块铁板,这块铁板,不过是以为闺中女子。

挫败啊挫败,做人真是太失败了。

不得已,景言想起宛诚如之前交给他的一样东西,说是有这一样,也许可以打动这位九小姐。

原本他是不想用的,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还能搞不定一个女人吗?

可是他错了,他失败了,这确实很离谱,可是他也不得不认输,于是他把这东西拿了出来,递给了宛若卿:“相爷让我交给王妃的,说是六姨娘的亲笔信。”

宛若卿脸色微变,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对她来说,也已经是很难得了。

深吸一口气,将信展开,都是一些家常问候。其实宛若卿也猜到了,娘亲让宛诚如给她带来的信,也不至于有一些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不过这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因为这封信,她可以放起来,也不需要怕被裴澧夜看到。

至于何伯让人带来的那些信,她都必须烧掉。

娘亲已经很久没有理燕氏这边的事情了,甚至在她十岁的时候正式接管燕氏族人以来,刻意和他们断了联系。

可因为她的出嫁,娘亲再一次同意让何伯派人在她身边,帮她传递书信。

宛若卿知道,就这一条,娘亲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她是个想彻底斩断自己过去的人,如今终于斩断了,可为了女儿,她又不得不再次进入这次漩涡之中。

可怜天下父母心,便是如此啊。

手,急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宛若卿放下信件,对景言微笑道:“替我谢谢父亲大人传来的信。”

景言张大嘴,就这么完了?

看来相爷的话,也未必可信嘛……

“属下知道了。”景言不死心,继续,“属下觉得,王妃还是应该多关心关心王爷。”

宛若卿心中暗叹一声,神色不变:“知道了,回去告诉父亲大人,明日我便给王爷送些吃食过去,再看一下王爷的起居,这些事情,都是为妻的应该做的。”

景言听完这话,眼前一亮,不由喜上眉梢:“属下这就告诉王爷知道去。”

“景侍卫,我这边还有院子未曾打扫呢。”宛若卿感觉有些无奈。

之前还觉得这景言是个人才,或者可以收为己用什么的,如今看起来,这家伙还欠磨练,光喜形于色这一条,真遇上什么事,恐怕死上十回八回都不够的。

景言立刻感觉自己失态,刚要说些什么,却见宛若卿已经转身离开了。

他长大了嘴,好半天都没有合上。

宛若卿进得屋内,关上门,才敢让自己松懈下来。

捂着胸口的信,忍不住轻叹一声,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过到什么时候呢。

宛诚如每每都会想到用娘亲来威胁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隐隐约约都做了,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呢?

宛若卿不大敢肯定了,当年娘亲到底怎么迷上宛诚如的,她死活都问不出来,就好像是个一个迷,怎么都解不开。但是对于裴澧夜,她不得不做点努力了。

一直都不明白,宛诚如这样的人,怎么配娘亲这么美好的女子去喜欢呢?

她不喜欢用“爱”这个字,她一直觉得,娘请对宛诚如,不过是迷恋。

是的,一定只是迷恋!

等到醒悟的那一刻,娘亲便会离开了。

所以,她在心中,从来不把宛诚如当父亲看,每一次想起他来,便是丞相,老爷,家长,从来就不是爹爹的形象。

宛若卿看看微微亮起来的天色,叹息了一声,整整衣衫,对外面叫道:“锦绣,进来帮我梳洗!”

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没有时间在这里伤春悲秋,她的松懈,便很有可能让敌人有可趁的机会,一如前世那般……

此生,她再不会犯那样的错误。

锦绣端水进来,宛若卿换下昨日的衣衫,挑了一套看上去越发稳重老气些的,道:“去准备些食材,我下厨做些吃的。”

“真的,我可以吃吗?”锦绣睁大了眼睛,一副馋猫样。

“有你吃的,不过不是专给你做的。”宛若卿笑起来,“到时候做完了,我亲自给王爷送去。”

锦绣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小姐,你终于看到王爷的好了,想要主动出击勾回他的心了?!”

“去,我是不得已!”宛若卿刮一下她的鼻子,“关心夫君的饮食起居,是妻子的责任!”

只能这般了,只要裴澧夜能多看自己一眼,或者娘亲的日子便会好过很多。有好的情报传过去,便好!

只是,那家伙别心血来潮要留宿才好,所以这次去,尽量让他在尝美食的同时,别生出别的心思来。

正文 当厨娘也不错

裴澧夜有些烦躁,在书房里转来转去。

“皇上让堡主自行处置,看来,他还是想试试堡主啊。”白璱躺在睡塌之上,倒是很悠哉,“堡主打算怎么做?”

裴澧夜烦躁地扯一下衣领:“能怎么办,她是相爷的女儿,就算试探也不能太明显!”*

白璱缓缓坐了起,似笑非笑:“堡主,冬雪何时成了相爷的女儿了?”

裴澧夜一愣:“你说她?”

“不然呢?”白璱耸肩。

“不处死,就关着,每日给她三顿饭,以最差的下人的待遇照顾就行了。”虽然皇上说让他自行处置,但是他也不可以随意处置,毕竟是皇上赐的人嘛。

怎么处置冬雪,其实他早就想好了,在进皇宫之前,他就已经猜到是这样的结局,所以对策,也早就想好了。

关键是,现在满脑子都是另外一个女人含笑的眼。虽然只是一闪即逝的眼神,可是那般夺人眼球。

是不是眼花了?

他一直很怀疑,那神情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抓不住。

是不是这几日总是想着要让她有情绪变化,所以产生了幻觉?

该死的,他是个从来不会被人左右思维的人,可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可能是错觉的神情,而被一个女人搅得无法安心做事。

他想他可能是太累了,所以脑子一团乱。

“那我们计划呢?”白璱依然笑着,“还进行吗?”

裴澧夜深吸口气,肯定地道:“自然!”

“那就好!”白璱笑看着他,动也不动。

“不许用那种眼神盯着我!”裴澧夜恼了。

“那该用哪种眼神?”白璱继续笑,“要不,爱慕的眼神好不好?”

“滚!”裴澧夜狠狠瞪他。

门口传来小厮的呼唤:“王爷,早膳送到了。”

他一早进宫,滴水未进,如今早过了辰时,难得有人还记得给他送早膳。

“进来吧!”裴澧夜抬眸,坐回位置上。

早点一样样端了进来,样色和营养都十分丰富。

光豆浆就有三种,甜的,咸的,以及加了鸡蛋的。另外还有鸡蛋糕,以前从来未见过,一个个金黄色的,煞是可爱。

其他的有格外嫩滑的鸡蛋羹,以及在东陵十分罕见的牛奶,皮蛋瘦肉粥,清香黄瓜蛋饼,各色包子,生煎,香芹藕饼,熏鱼饭团直了,摆了满满一桌。

“哈,咱们裴府合适开了早点摊子了?”白璱吹了个口哨叫了起来,“这么多东西,他们是把你当做猪了吗?”

裴澧夜有些诧异:“怎么有这么多?”

送早点进来的小厮忙道:“王妃不知道王爷的口味,所以每样都做了一些,若是王爷吃不完,可以赏给府中其他人,等知道了王爷的口味,将来就专门给王爷做。”

“王妃?”裴澧夜轻蹙眉,“这些都是她做的?”

“是,每一样都是王妃亲手做的。”小厮恭恭敬敬地回答。

裴澧夜不解:“她怎么忽然想到做早餐给本王吃了?”

“回王爷的话,王妃说,昨日出了那样的事情,家里有人藏毒,万一再来一次,怕是对王爷不利,所以以后王爷的饮食,都由她亲自负责,一直盯着,到送到王爷面前为止。”

一直盯着?

“她人呢?”

“王妃让小的们将早点端进啦,一直跟到门口才离去,说是……”

“说什么?”

“说是要给王爷去准备午餐。”

这才刚过辰时,便去准备午餐?

裴澧夜看着琳琅满目的早餐,叹口气:“似乎卖相还不错。”

“何止卖相不错。”白璱叫了起来,“简直太美味了!”

裴澧夜回头看他,却见他不知何时夹了一个生煎包放入嘴里,正努力咀嚼着,一边口齿不清地跟他说着话。

“退下吧。”冲着送早餐的小厮挥挥手,裴澧夜再次没好气地瞪着白璱,“到底有多好吃,让你完全不顾形象?”

“你尝尝就知道了。”白璱指指桌上的早点,“我尝了几个,每一样都很好吃。”

“是吗?”裴澧夜吸一下鼻子,一股异香便窜入鼻子中,再进入口腔,真是不吃都觉得那据对是人间美味。加上他本就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肚子都忍不住咕咕叫起来。

“别忍着了,吃吧!”白璱指指满桌子的早点,“别亏待了自己的肚子!”

裴澧夜将信将疑地拿起鸡蛋糕送入嘴里,随即表情呆滞了一下,良久才用僵硬的语气道:“居然还不错,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手。”

“哈,她可是大家闺秀的典范,怎么可能不练好厨艺来讨好未来夫君呢?”白璱对这点倒是很能理解。

“可你前几天还说她不简单?”裴澧夜眯起了眼睛,眼神有些危险。

白璱使劲往嘴里塞东西的手停了一下,随即干笑道:“判断错误,判断错误!”

“判断错误?!”裴澧夜的神色更危险。

“呃……那个,我觉得,那个大夫应该是宛家那个老头子的人,我看那个木讷的九小姐应该毫不知情。”白璱咽一下口水,顺便抓了一个蛋饼一个包子,随时准备夺门而逃。

开玩笑,美食诚可贵,小命价更高,有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逃走。

“白璱!”裴澧夜叫他。

“啊?”

“白先生!”

“嗯?”

“我怎么不记得你有判断出错的时候?”裴澧夜眼神更危险,“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说!”

“那个……是这样的。”白璱后退一步,看准门在哪里,“我看堡主这几日对新娶的那小妞蛮有兴趣的,又派人盯着她,大晚上的,左拥右抱不舒服,还特地跑她那里吃闭门羹,所以……所以我想……”

裴澧夜逼近他:“所以你想,这是一个作弄我的大好实际,所以明明是模棱两可的话,你故意说得很肯定,让我去找她麻烦,你却在旁边看好戏?!”

“堡主英明,堡主英明!”白璱一边叫着,一边足尖一点,人已经蹿到门口去了,一边还叫着,“堡主,属下先去望春楼探望梅雪姑娘几日,为堡主办完了事情就回来。”

裴澧夜苦笑一声,白璱的轻功号称天下第一,据他自己说,他的轻功,当世只有两人可匹敌。

一个自然是裴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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