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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小妾退散-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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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

她宁愿将此想象为送孩子上考场,打个车儿的功夫少伟就会回来,可是她和林少伟都深知,这一次上京可没那么简单。

情势已经如此剑拔弩张,双方都在紧张布局,连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都出马了,离起事之日时不远兮——

他们站在两个漩涡的中心,风眼处尚是风平浪静,可是一旦这两股势力宣誓开战,他们还有多少机会来明哲保身?

苏子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屋子里画眉毛,借由身子不适,把苏晓也强行留在身旁,而这位贴心的姐姐,依旧是帮她梳着头发,一边梳理一边按摩,手指灵动轻软。

苏子眉笔缓慢细致的勾画着,一丝一毫也没有慌乱,虽然她现在已经清楚的知道,这位苏晓姐姐也是保皇党的人,她是潜伏在林家的间隙,是随时随地可以置他们于死地的杀手。

她只是在画眉。

放下眉笔,正巧苏晓也刚刚为她盘起发髻,一声简简单单——

帮我递一下钗子。

苏子眼睛停留在金钗之上,毒囊已经死死的粘在里面,空间狭小,没有工具无法拿出。

那毒汁却还有残余,那就是两边都在寻找的皇后之死的答案。

她不能毁掉,她还要像苏老爷那样关键时候拿它来保住苏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必要时候,林家的性命也挂在上面——

苏子拿起金钗,递给苏晓,苏晓未察觉有何异样,帮苏子插入发髻之中,漫不经心的说:“你好像很喜欢这只钗子,自我来了林家,您就只戴这一只。”

那只是因为老娘穿过来的时候戴的就是这一只,戴着习惯了。

“下堂之人,总要有点东西提提气,我那些发钗都是朴素简单的,唯独这一支还算贵重,戴着它觉得心安理得。”苏子故作轻松的说,“就是有些沉。”

“沉是自然,这金钗是足金,没有杂质的,我在苏家这么多年,这个一掂量就知道了。”苏晓一边帮苏子整理发型一边说,“只是这种款式的金钗实在普通,苏家每年都会做二三十个,原先是供给京城富贵,现在连皇家也供。”

“哦。”

苏子不动声色,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苏晓自然懂事,“忘记你身子不爽来着,我先出去打点了,您休息吧。”

苏子看苏晓走了,这才放下一颗高悬的心。

苏家不愧是在两朝交野之际发挥重要作用的狠角色,苏老爷是把一个毒蛋藏在了一筐又一筐鸡蛋之中了,否则她也不能这么招摇的把凶器插在头上快一年——

这样的苏家,这样的保皇党,这样的当朝圣上——

林子茂和他的那些前朝余党,有把握打赢这场仗么?

苏子已经不知给为哪边摇旗呐喊,如若是原先的苏二小姐,恐怕将是更难的选择。

她幸福的放手了,而苏子还不能。

她腹中的骨肉,她身边的丈夫,她期待有一天能够穿回去,这一切一切,都不允许她这么早就把自己放逐在这一片洪流之中——

少伟上京去了,林家大院的风风雨雨,就由她来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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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伟的高头大马跟在林子茂的马车后面,这感觉颇有护送太子的意味。

林子茂这一回是把功课做足了,上京三辆马车四五随从,一辆坐人一辆放书籍一辆放衣物用品,十足一个备考学生,还是个家境小康的备考学生。

只是林少伟不知道这兔爷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真是不知,他现在还要去考取功名,为杀母夺位的凶手打工,那可就真是悲剧了。

自打出了为安城,这一路上就开始碰上形形色色的人,问路的,推销的,自来熟的,默默注视的,一路上都是眼睛都是人。

林少伟不知道,这一条路他早已同兔爷走上很多遍,一年一次,名为看望鼎爷,实乃让兔爷党们膜拜一下主子——

林少伟却能微妙的感觉到,感觉到这一路上犹如皇帝出行万民跪拜的瑰丽景象,只是皇帝在暗处,臣民也在暗处。

只有他一人在明处,躲无法躲,藏无法藏。

这一次,素雅没有来,她留在了为安,因为那里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来完成。

林少伟不知道,这一次上京竟几乎成了永别,再次见到苏子,已是寒冬之中,命运之神那时已经将他们囚于两个笼子——

他不知道,他只能微妙的感觉到在这瑰丽之旅中唯一在光明之处高头大马的自己,将不可避免的成为箭靶,成为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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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的路向来只有一条,可是通往权力核心的路却有千万,车队在一天深夜赶路走向了岔路,林少伟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他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些潜伏多年的兔爷党了。

他们是否都如素雅和鼎爷一般又死忠又愚忠?

他们是否都像林姚两家老爷那般等待着大事一成封官加爵或富甲一方?

他们其中是否有人想借兔爷之名行皇帝之事,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呼风唤雨?

一切待马车停稳就有了答案。

行至京郊僻静之所,突然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之处出现一家灰墙朴素的别院,乍一看来仿佛已闲置许久,就在林子茂下车之时,从院子冲出十余猛男手执火把,另有十余只狐狸窜出来摇头摆尾——

恭迎火种。

林少伟这下子才觉得兔爷这位准太子在林家待遇实在低下,没人点头哈腰也无人将他当一回事,虽说这是林老爷为了保护他做出的特意安排,但若是这兔子真的翻身成龙,林家这个充满了他不堪回忆的大院岂不是要被拆的砖瓦不剩?

林子茂若真是火种,且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这个潜伏多年的太子殿下就一定不会放过林家。

看到林子茂快步上前扶起几只老狐狸,林少伟心咯噔一下,四下旷野,就算太子要以不恭之罪就地正法了他,随便跑个坑就成化肥了。

林少伟只能选择静观其变。

林子茂将狐狸们扶起来,俨然是个大人,再不是林家那个活蹦乱跳只吃饭不干活的小公子哥儿了。然后一回头,又狡黠又欠扁的朝林少伟笑笑,“对不起了大哥,我早知道我的身份了,也私下和这些功臣贤达有了来往。”

就在这几个月林子茂说要改过从新认真赴考的时候,就在林少伟每日被林家商务和大院纠纷搞得头大的时候,火种的触角已经跨出为安走向世界了——

每一日在林家店铺“学习帮忙”,都会有人来接头。兔爷三五天就换个连锁店,加上店铺敞开门做生意,人来人往的,倒是最好的掩护。

兔爷就是在林少伟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这壮丽的爬墙事业。

“太子殿下,您这么说就是责备小人了。”林少伟懂得这个时候要给兔爷一个留他的理由,于是清清喉咙继续说,“林家大院是我们和在朝野党短兵相接的地方,为了保护您的安全,不得已才处处冒犯多有得罪的,瞒着殿下您的身份也是怕您时候未到暴露身份,那林姚两家和诸位十七年来的心血就毁于一旦了——”

兔爷走上前去拍了拍林少伟的肩膀,“你多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林家待我如何,我心里自然有数,来日论功行赏,必然少不了林家的。再怎么说,我现在还是林——子茂,不是么?”

林少伟很有一匕首捅死他的冲动,但是他不能。苏林两家上下五百多人的性命卷于其中,他不能叫他们为自己一家三口的全身而退陪葬。

“太子殿下,我知道除了我们林家,很多人都在为您的大业鞠躬尽瘁,毕竟我们林家只担负着掩护您的重任,起事可不仅仅是一个继承人就能成事的,论功行赏,他们也功不可没。”

林少伟这话既是说给林子茂听的,也是说给在场老狐狸听的。

兔爷,你听着,你不过就是个遗传基因占了点便宜的小兔崽子,老子唯物主义者,才不信什么君权神授的鬼话,你看看这些追随你的人,不是和当朝有血仇的,就是为了日后权势财利的,有几个像我林姚两家如此出人出力在所不辞的?灭了林家,你就是灭了自己唯一的后院!

在场的,你们也听着,我们林家虽然没有招兵买马囤积货粮,虽然没有上走京城下联地方,可是我们手里握着继承人,还有起事的“名目”,想要人心想要舆论,你们都要依仗林家,倘若如此功高的林家都被兔爷给端了,诸位以为日后成事还有你们蹦达的地儿么?

林少伟简单几句话内涵的深层意义,进了兔爷的耳朵,也进了诸位的耳朵。

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还没靠岸呢,别那么着急推人入水,小心船翻了,都跑不了。

等到上岸,我不跟你们抢,我带着我媳妇儿孩子跑路,我一跑五百年,我气死你们。

“林大当家真是严重了,我们起事就在今冬,第一场雪的时候。”有只狐狸露了面,林少伟一惊,这不是游会之中曾打过交道的某位老爷?

那时他一心拉客,都没料想到日后还有再见的机会。

“上次游会,看到林当家的和苏家女儿真是伉俪情深,可是林当家的,当初苏家把女儿嫁过来说不准也是个打入林府的间隙,现在事成在即,也请林当家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为儿女私情坏了火种大业——”

我靠。

该来的果真还是来了。

这是狐狸的意思,还是兔子的意思?这一个走兽丛林,食肉食草都分不清,都变异了。

林子茂半响说,“其实我一直在为林家打算,三番五次出手想要把大嫂,哦,也就是苏家的人从林家摘走,可惜啊——你当断不断,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那意思就是说,来日兔爷得势,苏家蹦了,苏子完蛋了,林家也要受到牵连。

“我会记得林家的功劳的,放心。”林子茂别有深意的说,“尤其是起事前最后这两个月,大哥,全看你怎么做了——”

林少伟环视一周,林子茂为了好名声不能动林家,为了不打草惊蛇更不能动林家,可是他已经对林家对他不信任了——

来日可封个挂名侯爵,今日不可共打天下,他就是个废棋。

他还有的选择么?

不配合,苏子,甚至林家大院都会一起完蛋。

“我明白了,这两个月,我陪茂弟在京‘备考’。”

“那好,来人,把那四个随从都杀了。”

林少伟愣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股气血涌上喉咙。

这已经不是个人斗志斗勇的时候了,这是一场见血封喉真刀真枪的混战。

林少伟,被软禁了。

决斗

“我接到消息,京城不太安静,很多地方都开始有动静了。”薛潜掏出油纸包,“杨妈妈已经确认过这的确就是当年包着毒器的油纸包,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这很危险。”

“你是说,对方已经解开了毒器的秘密,要大白天下开始反攻了么?”

薛潜点点头,“所以我们也要着手准备了。”

“准备什么?”苏晓警觉的看看薛潜,薛潜看着她,“你说呢?”

“不可以!”苏晓忽的站了起来,“火种还没有找到,林家还有利用价值——”

“真的么?”薛潜玩味的说,“到了这个关头,只要确保火种在林家,那就把林家上上下下都铲除了吧——上面也是这个意思。”

“上面明明答应我要把损伤降到最低。”

“那时他们还天真的相信你可以在敌人起事前解决了这一切——可实际上,你没有。”

“我已经有了新的线索,”苏晓不动声色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薛潜看了看她,“这是什么?”

“这是若伊屋子那盆盆栽的驱虫药,很特别。”苏晓说,“盆栽突然换了主人,生了病,我去调查过了,这种病的药方也是京城传过了的,从前没有,是一个人带过来让他们配的。”

“是谁?”

“盆栽的主人,找到的火种的最后一道关卡。”苏晓将纸包收好,“不过恕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一次,我不能有任何失误。”

否则,赔上的是林家上下的性命。

还有苏子。

“那好,我就再等你三天,三天之后,要么交出火种,要么我就会在贡品上做点文章,以大不敬的罪名灭了林家——”

苏晓看了薛潜一眼,“你也就只有这点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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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伟走了一个月杳无音信,苏子是越来越不安了。

林老太太倒是没有觉察出这暴风雨前的阴霾,开始为入冬做准备,宅子里依旧过着小日子,每每苏子提出要上京去看看,老太太都是一幅责怪她没出息的样子:

——男人么,总要到外面闯闯,林家刚升了御商,难免京城有些来来往往的,你就不要管得太多了。

其实老太太的如意算盘苏子知道,她不过是误以为儿子此番上京乐不思蜀是有了新人,巴不得儿子再带回个京城的大小姐,毕竟,苏子和若伊都不是老太太理想中的儿媳。

只有苏子知道其中的奥妙,却有口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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