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小妾退散 >

第26章

小妾退散-第26章

小说: 小妾退散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查不出什么来。

姚斌低眼一瞟那昏昏欲睡只留出一双耳朵在监听自己的账房,轻车熟路故伎重施,一边继续在算盘上飞快的核对账目,一边却抽出了账目架子上六年前的账目。

他的右手飞快的拨着珠子,左手却极为轻微缓慢的慢慢抽出账目,趁着右手腾出时间翻到下一页的时候,左手也配合着将六年前的旧账目翻开。

两个翻书声重叠在一起,账房的眼睛没有睁开。

姚斌已经反复试练的上百次,每天他只会翻查一百页旧账目,一页不多,一页不少。

他已经等了六年,不怕再多等这几天。

这是他找出那个罪魁祸首的唯一机会。

姚斌双手一快一慢的在两边开工,脑子里却忍不住的在回闪六年前的那一幕,那一幕,他每次梦魇最深处惊醒的一幕,可能此生都再不可能忘却。

他还记得门推开的时候飞进来的灰尘,阳光照耀下是一道光斑。他还记得屋子里那个背对着他坐着的老人,手微微颤抖,尾指戴着一枚硕大的扳指。

他还记得从自己怀中掏出的油纸包,还带着他的体温。

他还记得那老人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你在做一件大事,孩子。”

然后,一切,都在这个时候被毁了。官兵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疯狂的敲门,那老人惊变的脸色常常在梦魇中只是一闪而过,灰尘飞扬,布满沟壑的脸不是惶恐,而是遗憾。

遗憾没有将这油纸包带出去么?

其实,油纸包里的到底是什么,姚斌本不知道,他只知道油纸包是姚老爷吩咐送来的,他只知道那是一件比姚老爷性命更重要的东西,他只知道姚老爷是他的伯乐。

当他被官兵反扣着带走的时候,油纸包掉落在雪地中,一截闪着金光的小物件在阳光中闪烁,耀眼。

那该是件女人的东西。

老人跳井自尽了,在官兵来得及抓到他之前,没人关心那老人的下场,只因为那一截金光,所有人都判定,姚斌是去见一个女人。

一个管家偷跑出来勾搭大户人家的女人顶多只是通奸罢了,若这女人恰巧是姚家的女人,更是为为安的八卦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

无论怎么算,也不该惊动了官府。

姚斌从那一刻起,才切身体会到,何谓“你在做一件大事,孩子。”

而他做的不够出色,惹上盯梢人,害死接头人,还被迫将这一盆污水泼到了心爱的女人身上。

“我问你,你究竟去做了什么?”姚老太爷在官爷面前这样问他,堂上有懵懂不知的姚家少爷姚慕年,有恰巧从外面刚刚回来的余韶可,也有被请来看戏的林家少爷林少伟。

骄傲的男人低下了头,咬着嘴唇。

几个时辰前,姚老爷将油纸包塞给他,嘱托道,姚斌,这是个大事,我信你。

一个时辰前,尾指戴着扳指的老人语重心长的说,你在做一件大事,孩子。

姚斌什么都不能说,于是他只能埋着认罪。

我去见了一个女人。

他不用抬头也知道余韶可的面色有多么苍白,男人们沉重的呼吸和难以掩面的压抑,让这个百口莫辩的女人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姚斌那日始终只肯说一句。

我去见了一个女人,对不起,姚老板,我出错了帐。我不是要偷东西,也不是要跑。这只是巧合——我是被陷害的。

反反复复,得来的只是一声嘲讽。

官爷在上,说的轻巧,“姚老爷子,我们也是得到消息,说你家管家犯事私逃,你看这事儿,是拿到公堂上说,还是你们家里私了——”

说这话时,那眼一直瞟着脸色素白的余韶可。

“官爷尽管把这不要脸的奴才拉走——”姚家少爷姚慕年脸色青绿,余韶可蜷缩颤抖着,此刻,老太爷的拐杖在地上钻着,拦下了儿子的气话。

“劳官爷大驾,姚家的丑事,我们还是私了。”

私了的结果,姚斌断了一条腿。

林少伟动的手,在姚家的怨念下。

姚老爷在林少伟动手前就熬不住这场面,一口气没上来去了。这下子姚慕年更有了惩治姚斌的借口,那跛腿的管家所有的功劳都变成撕碎的银票,拍在他脸上。

“你不配拿我们姚家的钱!”姚慕年的口水吐在他脸上,一片咸腥,而他转身大力框在余韶可脸上的那一巴掌,闷闷盖在姚斌心头。

可他什么都没说,任余韶可毫无反抗能力的承受着这无妄之灾。

大门关上的时候,他似乎听见了余韶可的一声呜咽,那呜咽没有声音,因为它始终穿不透姚家深厚的大院。

他一直在找那个告密者。

那个小人,那个毁了他,毁了韶可,毁了姚家,也毁了那件他不知为何的大事的小人。

官府断然不肯说线人是谁,更何况他只是一个被逐出门的管家。

往昔朋友能躲就躲,毕竟这管家惹怒的是现任的为安首富和未来的为安首富。

能把姚家和林家都得罪光了,这人除了姚斌,还真寻不到第二个。

最后,还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悄悄捎话给他,“师傅,你出错了帐,让姚家赔了一大笔——我看着是你的笔迹,拿给你瞧,你也就死心了。”

那的确是他的笔迹,至少模仿的真假难辨,唯独在某一页结尾签了一个看不出什么字迹的小花图案,貌似是那人无心之失。

那是唯一的破绽。

“我是被冤枉的,账目有人改动过,账目给谁看过?”

“林家拿走过,林少伟亲自来还的。”

姚斌捂着腿,“不可能是他,但是一定逃不过林家。”

逃不过林家,所以他等了六年,等到这一个潜入的机会。

思绪横飞,姚斌的手没有慢下一分,夕阳垂落,这一天又是无功而返。

也许一直是他猜错了,那小人并不是林家的?

也许那人是林家的一位账房罢了,来了又走了。

也许那人并不在这间铺子。

姚斌已经准备张口叫醒那半睡的账房,那垂暮的夕阳闪过一丝金红,金红之中,灰尘飞扬,他仿佛又见到那背对着自己的老人尾指的扳指。暗绿色,像荧荧的暗火。

不能言说的阴谋。

账目上,最后一行,一朵小花,宛若记忆中一般模样。

那人留下的唯一一处破绽,此刻,那花朵的模样更加舒展,那是一个字的连笔。

业。

靠山

“你为什么撒谎?”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回去的路上,拐角处,披着斗篷的女人坐在马车里,似乎在等着下人在深巷子里去买小物件。

姚斌走过车窗时,听到了熟悉的一声,整个人愣住,马车里面,那个女人,此刻脸色是否一如六年前那样苍白?

“我以为我可以信你。”余韶可的声音如诉如泣,“我在姚家度日如年,只靠着对少伟的思念活下来。而你,随我从余家到姚家,本该是我的靠山,却在那种时候背弃我而去。你可知道,那事过后,我过的一日不如一日。若不是慕年先走一步,我熬不到今时今日再见到你。”

“小姐,是姚斌对不起你。”

“你要记住,你本是姓余的。”余韶可一声划过这金红色街道,钉在姚斌心头。

“是的,余家养我多年,是我的再生父母,可姚老爷没有只把我当个陪嫁账房,而是一个男人——姚老爷让我知道,我也许也配得上……”

姚斌吞下了最后那一个不该出口的字,余韶可在马车上端坐着心如鼓雷。

“那种场合,有官爷,有林少爷,有全为安城的耳目,我不能说实话,只能按着他们胡猜的那样,说去见了一个女人。”

“所以,其实你不是去见了一个女人。”

余韶可从来也不关心姚斌究竟在做些什么,那些男人的阴谋争斗秘密她都没有兴趣。

白白受冤六年,她不过只是需要一个答案。

你不是去见一个女人,对么?

姚斌点点头,余韶可虽看不见,手掌触摸在马车的硬布上,却能仿佛感觉他在她手心里颔首。

微微一笑,姚斌虽看不见,只感觉突然有一丝暖意。

她为他含冤六年,只因为他这一个答案,竟可以再不多问什么吗?这个痴傻的女人,纯粹的女人。

“姚斌,我有事求你。”

“你说。”

“你知道我心里的人,只有少伟。可是,他如今待我却不同往昔。娘说过,男人总是会变心的,三妻四妾,莺莺燕燕,很难求对我一人独宠,于是我不求他只爱我一人。可是,我也不容他只爱别人。”

余韶可哀怨一声,明明句句控诉,却拆皮去骨,软软绵绵。

“过去你是我在姚家的靠山,我信你,你却负了我。如今你来了林家,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来,料想不该是为我,但是能否再一次做我的靠山?”

余韶可没有兜圈子,在姚斌面前她可以毫无掩饰的表露心迹,哪怕这男人曾在危机时刻背弃了她,她却仍然相信姚斌是个可信之人。

林家大院水深火热,相公已有三月未曾步足她房间一步,这个时候,她还能靠谁?

老太太么?老太太只在乎她的肚子,而她却连相公的身也近不得。

若伊么?若伊不过只是个无权无势的丫头,说到底,还是姚家的人。

她还能有谁呢?

难道这个时候,你,姚斌,回到我身边,这一切只是巧合?

“我只是来查清一件事,查清之后,我就会离开。”

“你在林家多久,我就依靠你多久,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只想你给个肩膀。”余韶可咬住嘴唇,“姚斌,你我身份若此,今世无望,我只求能在相公身边长久圆满,欠你的情,如若有下世,我再慢慢来还。”

如若有下世,我可否祈祷不要再见到你,我的小姐?

姚斌看着若伊从远处跑过来,轿夫已经开始整理衣服要起轿,余韶可还在等他的答案。

而他没有答案。

而她已经知道答案。

从他那年陪她嫁到姚家那一天起,她就已经欠了他一生。

因而无从相还。

*****************************************

“我们现在有了鼎爷和苏晓两个靠山,余韶可撑死了也就是一个姚斌罢了,形势对我们有利。”

入了夜,苏子又开始给老公开作战计划,林少伟笑眯眯阴险的看着苏子,揉着她的肩头,“其实我们最大的靠山,就是孩子,她们都以为你生不出来了,你这个时候来个头奖,吓死他们。”

苏子横了他一眼,“还说,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要孩子,医生不是说了,你是熊猫血型,孩子容易溶血,第一胎很重要,要很精心很精心——”

“我现在就是很精心很精心,体力脑力全力投入,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花样随你——”林少伟笑得更阴险,苏子恨不能一脚丫子把他踢到床下去。

“总之,这得好好准备,安全期里,随便你,危险期里,你想都别想!”苏子胸前打了个大叉,林少伟揭竿起义,“这院子里一堆灯笼等着我去摘呢,你别逼我!”

“你敢摘我就敢出墙,看你快还是我快,反正我还有个流氓兔替补!”

苏子完全不吃林少伟那威逼利诱的一套。

“嗯,对,你还有个没见过面的老相好,想跟你私奔来着。”林少伟被这么一提醒,脸色一阴,“你说,会不会是姚斌呢?”

“你别乱点鸳鸯谱好么?”

“你看,你还少一个奸夫,他也缺一个淫妇,当年我亲手打断了他的腿,应该不完全是因为他拒绝给我提鞋吧——”

苏子一怔,这分析的倒是在情理。

“说不定是因为他和你的本尊有奸情,我的本尊名义上是替姚家清出内贼,实际上是借刀杀人趁机修理他?还有,你上次私奔计划失败了,于是几个月后这姚斌就蹦出来了,你说是不是专门来找你的?”

“姚斌也倒是俊俏,虽然是个跛子,可是颇有残缺美啊。最重要是脑子聪明,到了现代也是个精算师,我们算是郎才女貌。”苏子笑得大尾巴狼,林少伟摩拳擦掌,“你想怎样?”

我想?

我想策反了他。

*****************************************

帮派争斗就像玩开心网,不过是我偷了你的,你再偷了我的。

没有什么是打了永恒标签的,就算是靠山也是一样。

好比现在,在苏子满心盘算如何利用这可能存在的奸情拉拢姚斌的时候,大院黑暗的另一边,她以为早以归入麾下的靠山,正在被愚公疯狂的挖角。

挖角的不时别人,正是苏子口中那个天真浪漫的替补,林子茂。

此刻橡皮糖一般黏在鼎爷身上,活像考拉。

“鼎爷啊,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你一定定要帮余韶可啊,不能和苏家的同流合污啊!”

鼎爷叹了口气。

“茂少爷,谁不知道你的心思。我来了这么久了,早就听说你还和大夫人有点不清不楚的。不过是老太太不追究罢了,你不要得寸进尺破坏人家夫妻。”

“鼎爷,你对我最好,你看你走了这么多年,还经常偷偷来看我不是?”林子茂眨眨眼。

那天他当众欢快的叫出鼎爷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5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