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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三国大教皇-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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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脱想了想,万一自己马失前蹄……命丧倒是小事,大军失了主将那可就麻烦了。不妨让二郎先去探探虚实。“也好!”
    被彭脱称为二郎的副将,挺枪出阵。
    “教主稍安,且待云去厮杀一阵。”彭脱不出场,栾奕自然也不必出列。这是战场上的规矩,是潜规则,相同级别的人物应该与相同级别的人对战。说个太恰当的比喻,这规矩颇有点像后世国事访问。总统出访另一个国家,除特殊情况外,另一个国家也应该由本国最高首脑来接待。所以赵云对“二郎”相得益彰。
    二郎见教会军中走出的员银甲小将,且小将生的唇红齿白,宛若书生。脸上露出不屑神色,撇了撇嘴:“汝不是某家对手,换个壮硕些的来。”
    赵云懒得理他,双腿猛夹马腹。“唏律律……”白马前腿高抬,后退立地,打个响鼻。遂既银龙似得疾奔而出,贴地飞行一般冲向“二郎”,气势难当。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那二郎大大小小打了数十丈,也算得上是有见识的人物。仅看赵云驾驭脚下战马,如同驱使双足,便知赵云乃弓马娴熟之辈。“咦?”二郎遂知赵云不容小觑,神色变得凝重了许多。“来得好!”挺枪相迎。
    “嘭”一合之后,二马交错而过。二郎的眼神顿时从刚才的凝重转为错愕。“这厮……哪来这么大力气。”他牟足全力紧握矛杆,好不容易才压下双手颤抖的频率。可虎口处传来的粘稠感觉却告诉他,刚才那一合碰撞,竟硬生生顶裂了他虎口表面的肌肤。“这……”他调转马头,期待赵云也出现和他一样的状况,却发现赵云双手完好如初……光洁如玉!“怎么会?”
    容不得震惊,只听“喝”的一声怒吼。赵云挺枪复来,一双略带棕色的眸子,精光四射,杀气腾腾,竟真的如同怒气滔天的红眼一般。他那因战意滔天皱起的眉关便是龙须,身上的亮甲便是龙鳞。
    二郎害怕了。冷汗忽的一下冒了出来,只能硬着头皮硬上。“当,当……”
    赵云在转瞬之间完成一刺一挑。
    二郎反应倒也迅速,搓杆遮拦,动作一齐喝成,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
    此时,战马冲力减弱,二人改冲刺为立于马上过招。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连战十余合不分胜负。只不过明眼人都看出,赵云始终占据上风,且越战越勇。枪势一枪快过一枪,越来越快,令人眼花缭乱。
    二郎则是愈发的狼狈不堪,面对应接不暇的“龙爪”只能被动挨打,毫无反击之力。恰在这个时候,他忽的发现赵云竟攻的兴起,一时疏忽,左肩位置常有防备失据之处。登时大喜,奋力架开赵云顶在枪杆上的银枪,咬紧牙关,用最快的速度将长枪刺向赵云的肩膀。“受死吧!”
    可在长枪脱手的那一刻,他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到底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怎么回事?”他为之诧异。等等……等等,这银甲小将笑了,他刚才笑了……他为什么笑?为什么?
    赵云接下来的动作向二郎诠释了他到底为什么发笑。
    只见,在二郎看出破绽,刺出长枪的那一瞬间,赵云借长枪反弹之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长枪背在身后。又在身体后仰脱开刺来的长枪的同时,手腕发力,猛然将银枪刺向毫无防备的二郎,在二郎喉结出打开一道一寸多长的血口。
    “唔……”二郎捂着脖子吱呜哀鸣,鲜血顺着气管、口腔不断外涌,一头栽下马去。
    赵云随手抄起他的尸首拍马便归。教会大军见状,在神仆应允下集体叫好,“子龙将军威武!威武!威武!”士气大振。
    彭脱见教会大军中竟有赵云这样的人物,自知即便亲自出阵亦是胜负难料,更何况其它将领。遂不敢轻易拼将,直接下令雷鼓进军。
    五万黄巾反贼浩浩荡荡,向教会人马杀去,脚踏大低声,嘶吼声震天动地。
    “节阵迎敌!”教会军中,在徐庶指挥下,旗官飞速舞动着手中令旗。经过近半年操练的教会卫士们,依旗意以军为单位,以什长为基础行动起来。神通营、神磐营盘踞阵左,圣殿骑士营稳扎右阵,神风营混于中军之内盾墙后方。
    “为了圣母的荣光,杀杀杀……”随着栾奕举锤一声大喝,圣母教各营,每个营中配备的三名神仆同时引着各自手下官兵随声大喊:“为了圣母的荣光,杀杀杀……”
    信仰的力量霎时间爆发出来。在圣母教“不畏身死,只求永生”的理念催使下,教会大军中的每一个卫士都化身成了最忠贞的死士。浓浓的杀意在他们双眸之中蔓延开来,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每多杀一名教会的敌人,伟大的圣母就会更喜乐他们一分,便会将他们招至天堂,赐予他们福祉。如果在战场上阵亡,便会直接升入上天,成为天上神的子民,不必再在人间受苦。
    可以说,教会的卫士是抱着求死的意愿,来到这个杀戮的平台。而这种不怕死的精神恰恰正是沙场上最恐怖的凶器。
    “测距箭……放!”黄忠一声号令过后,神风营前排弓手长弓上倾45度,瞄准远方,抛出了搭在线上缠着红绳的特制长矢。箭矢离弦,将长矢抛到130步以外。
    这130步便是今日逆风状态下弓兵的最大射程。接着红绳飘洒的方向,亦可知晓今日挂的是东风,风向偏北约30度。这都为提高弓矢的精准度提供了依据。
    然而,正当神风营一众弓手拭目以待,准备送出圆开长弓中的箭矢时,黄巾反贼中的弓弩手却率先出手。他们站在上风处,占着地势,射程自然要比教会一方远上许多。
    只听“嗡嗡嗡”一阵破弦响,万箭齐发,过境蝗虫一般铺天盖地向教会大军砸来。
    “结盾阵……速结盾阵!”

123永恒的燃烧
    一面面银亮的大盾或竖立起来,或高举过顶。盾牌上雕刻的圣母神像栩栩如生,透着浓浓的神圣和威严。
    近万枚箭矢升入半空,遮天连日,又“唔”的一下坠落向地面,撞在大盾上,发出一阵激烈的蹦豆子脆响,“嘭嘭嘭……”
    弓矢的射程分为有效射程和最大射程。所谓最大射程,说的就是弓箭所能飞出的最远距离,一般在无风状态下150米,也就是150步左右。但是射是能射这么远,射出去到达目标地点时所蕴含的力量却是不敢恭维。所谓力竭则坠,正因为没有了弹力,弓矢才会落到地面,在坠地之时所剩的也就弓箭箭体。所谓有效射程,就是指在有限的距离内发挥弓矢最大的穿透力、杀伤力。这一距离要远远少于150步,至多只有50步到70步。
    黄巾反贼恰恰就是在最大射程内,有效射程外抛出的箭矢。杀伤力并未得到最大发挥。在加上教会卫士各个身披铁甲,护住了要害,且盾阵扎的结实,所以一轮箭雨下来,教会一方损失极小,只有三五人时运不济阵亡,十数人负轻伤。
    借着盾与盾之间的缝隙,黄忠撇一眼反贼重重包围中测距箭上那缕清晰的红线没有吭声。身旁旗官心急火燎,请示道:“将军,放箭吧!”
    黄忠神态安然,“不忙,不忙!”
    眼看着反贼越来越近,旗官甚至能清晰数出反贼距自己的步数,能清楚看到扬起的灰尘。70步,60……
    旗官呢喃数步之际,反贼又将弓矢搭上了箭弦。在尚未来得及将弓弦拉满之时,神风营令旗官听到黄忠一声大喝:“就在此时……放箭!”
    “嗡嗡嗡……”神风营一千五百名弓手同时松开捏了许久的弓弦,一千五百米长矢同时破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流星似得砸入反贼阵列。
    黄巾反贼可就没有教会卫士那么幸运了。他们装备不精,有的甚至未着寸甲,盾牌也以木盾为主……其中弓兵更是正忙活拉弦,毫无防备。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血光四溅。有倒霉者被射成了筛子,还没来得及惨叫便被乱箭钉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转瞬之间,数百名反贼死于非命。
    “规避,规避!”黄忠昂声下令。神风营随令躲到盾兵身后,躲避开从反贼阵中稀稀拉拉射来的箭羽,又闪出身来拉弓放箭。箭雨铺天盖地,砸入距前军不到10步的反贼阵列中央,又掀起一派血雨腥风。“啊……”
    两阵之前,生死肉搏一触即发。只听“嗷”的一嗓子,反贼前排挺着大盾狠狠地撞在教会卫士前列的大盾上,后列枪兵透过盾牌的缝隙疯狂向教会后排人马发动突刺。
    教会卫士前簇后拥死死顶住反贼冲势,刀斧手大刀挥舞,死命拦截刺来的长矛,卫士枪兵趁机冲上,一阵反刺,撂倒一片反贼。盾兵阻隔、刀斧手格挡、枪兵突刺,教会卫士三人一组,经过近半年操练,后又征兖州、救青州,大大小小十数战培养下了丰富的经验,配合十分默契。虽然人数不占上风,却在这第一轮接触中稳稳占了上风。
    然而,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终究还是人命的互博,所以人数的多寡仍是战斗天秤上的重要砝码。在连续数次冲锋,撂下数十具尸体后,反贼终于在教会大军前线撕开一道突破口。盾兵轰然倒地,斧兵举着大斧拼命厮杀阻拦,却措不及防被反贼长枪贯穿了身体。
    与那名斧兵搭伴的教会长枪卫士一脸哀然之色,死命顶上,手起枪落,手刃仇敌,为同伴报了仇,却还来不及欣喜,只觉肩头一凉,竟被突然而来的刀刃砍中了肩甲,鲜血横流,痛入骨髓。他忍着剧痛抬腿将面前反贼踢飞出去,大喝一声“杀……”又将长枪刺入反贼胸口。
    噗……鲜血四溅,有反贼的,也有他的,也不知从哪冒出一根猩红的枪杆,精准无误的扎在了他的喉咙上。血,沿着嘴角倾斜,他“咕咕咕咕……”似要说些什么临终之言,却因声带破裂发不出音,胸中的言语被鲜血阻隔,但是透过他反复蠕动的嘴唇可以看出,他在呼唤着一个名字,或者更准确的是在一段符号,“圣母……我得神”——信仰的符号。
    站在高处的徐庶清晰地洞察了战场上的一切,急得两眼发红,焦急地对栾奕道:“奕哥儿,鸣金吧!”
    栾奕面无表情,但是他的心却在滴血。他很想哭。
    眼下这批教会大军,都是他从济南国带出来的,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亲人般的存在。他们的父母、妻子将他们的**和灵魂托付给自己,为得只是达成他栾奕一手编制的谎言——上天堂。栾奕忽然觉得羞愧难当,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骗子。他骗了所有人,骗了全济南的人。如果没有他,济南国的百姓都在家乡过着贫穷却安逸的日子。而他把却他们拉上了战场,送向了死亡。
    栾奕的心揪成一团,眼睛随之湿润。为了掩饰自己此时自责、悲哀的心情,他扬起头颅,望向青天。今日的天,万里无云,阳光普照大地……阳光永恒的阳光……它燃烧自己照亮大地……
    燃烧自己?燃烧?永恒的燃烧?永恒?
    栾奕躁动不安的心猛地平静下来。是啊……但凡发出光亮,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在中华民族5000年的历史长河中,有多久是辉煌的,是炙热的,是发出万丈虹彩的?有2500年吗?有2000吗?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在被它族欺凌,被它族占领,被它族歧视——五胡乱华、蒙元、满清,更别说那年复一年的边关劫掠,以及近代那百年的耻辱了。
    有多少华夏二女死在了鞑虏的马蹄之下,又有多少儿女被熊熊燃烧的战火点燃?
    屠城?屠城!奴隶?奴隶!
    想到这儿,栾奕眉关紧锁目视眼前的战场。没错,眼下这场战斗,确是有为数不少的儿郎将长眠于此,但是他们绝对不会白死,他们将用自己生命的热量,去点燃华夏民族永不灭的光,去创造前所未有的辉煌;他们绝对不会白死,他将用执着的信仰去构筑一堵墙,一堵万年不倒,护佑千秋万代华夏子孙的墙。
    我栾奕在此立誓,绝不让他们平凡的死去。绝不……
    徐庶问完话,等了许久没见栾奕回应,眼见战局对自己愈发不利,又问了一遍,哀求似的说:“奕哥儿,我的教主,鸣金吧!”
    “等等,还不到时候!”
    教会大军仿佛一枚坚韧的磨刀石,正在反复不断打磨着反贼大军这支锐不可当的长刀。火光四溅,刀光剑影,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在长刀上蹭下一层铁屑,那是尸体,是反贼失去灵魂的空壳。可磨刀石虽利,却也不是没有损耗,披着圣十字徽章盔甲卫士的尸体,到处都是,血流成河。
    “奕哥儿,这下差不多了吧?”徐庶几乎贴在栾奕脸上询问,阵列中各营武将亦是将目光聚焦到帅旗方向,期待着计划中的“溃退”!
    “再等等!”
    “不能再等了!”徐庶手指不远处的大军,“多等一刻就多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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