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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七侠五义-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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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强道“贤弟所论甚是。”吩咐请那秀士。此时恶奴等俱在外面候信听见说请秀士连忙对倪继祖道“我们员外请你呢。你见了要小心些。”倪继祖来至厅房见中间廊下悬一匾额写着“招贤馆”三字暗暗道“他是何等样人竟敢设立招贤馆。可见是不法之徒。”及至进了厅房见马强坐在上位昂不为礼。两旁坐着许多人物看了去俱非善类。
却有两个人站起执手让道“请坐。”倪继祖也只得执手回答道“恕坐。”便在下首坐了。
众人把倪继祖留神细看见他面庞丰满气度安详身上虽不华美却也齐整。背后立定一个年老仆人。只听东边一人问道“请问尊姓大名?”继祖答道“姓李名世清。”西边一人问道“到此何事?”继祖答道“奉母命前往天竺进香。”马强听了哈哈笑道“俺要不提进香你如何肯说进香呢?我且问你既要进香所有香袋钱粮为何不带呢?”继祖道“已先派人挑往天竺去了。故此单带个老仆赏玩途中风景。”马强听了似乎有理。忽听沈仲元在东边问道“赏玩风景原是读书人所为至于调词告状岂是读书人干的呢?”倪继祖道“此话从何说起生几时与人调词告状来?”又听智化在西边问道“翟九成足下可认得么?”倪继祖道生并不认得姓翟的。”智化道“既不认得且请到书房少坐。”便有恶奴带领主仆出厅房要上书房。刚刚下了大厅只见迎头来一人头戴沿毡大帽身穿青布箭袖腰束皮带足登薄底靴子手提着马鞭满脸灰尘。他将倪继祖略略的瞧了一瞧却将倪忠狠狠地瞅了又瞅。谁知倪忠见了他登时面目变色暗说“不好!这是冤家来了。”
你道此人是谁?他姓姚名成原来又不是姚成却是陶宗。
只因与贺豹醉后醒来不见了杨芳与李氏以为杨芳拐了李氏去了。过些时方知杨芳在倪家庄做仆人改名倪忠却打听不出李氏的下落。后来他二人又劫掠一伙客商被人告到甘泉县内追捕甚急。他二人便收了收连夜逃至杭州。花费那无义之财犹如粪土不多几时精精光光。二人又干起旧营生来劫了些资财。贺豹便娶了个再婚老婆度日。陶宗却认得病太岁张华托他在马强跟前说了改叫姚成。他便趋炎附势的不多几日把个马强哄得心花俱开便把他当做心腹之人做了主管。因阅朝中邸报见有奉旨钦振杭州太守乃是中榜眼用为编修的倪继祖又是当朝首相的门生。马强心里就有些不得主意特派姚成扮作行路之人前往省城细细打听明白了回来好做准备。因此姚成行路模样回来偏偏的刚进门迎头就撞见倪忠。
且说姚成到了厅上参拜了马强又与众人见了。马强便问打听的事体如何。姚成道“小人到了省城细细打听果是钦派榜眼倪继祖作了太守。自到任后接了许多状子皆与员外有些关碍。”马强听了暗暗着慌道“既有许多状子为何这些日并没有传我到案呢?”姚成道“只因官府一路风霜感冒风寒现今病了连各官禀见俱各不会。小人原要等个水落石出谁知再也没有信息因此小人就回来了。”马强道“这就是了。我说呢一天可以打两个来回儿你如何去了四五天呢?敢则是你要等个水落石出。那如何等得呢?你且歇歇儿去罢。”姚成道“方才那个主仆是谁?”马强道“那是我遇见诓了来的。”便把翟九成之事说了一遍。“我原疑惑是他写的呈子谁知我们大伙盘问了一回并不是他。”
姚成道“虽不是他却别放他。”马强道“你有什么主意?”姚成道“员外不知那个仆人我认得。他本名叫做杨芳只因投在倪家庄作了仆人改名叫做倪忠。”沈仲元在旁听了忙问道“他投在倪家有多少年了?”姚成道“算来也有二十多年了。”沈仲元道“不好了!员外你把太守诓了来了。”马强听罢此言只吓得双睛直瞪阔口一张呵呵了半晌方问道“贤……贤……贤弟你如何知……知……知道?”小诸葛道“姚主管既认明老仆是倪忠他主人焉有不是倪继祖的?再者问他姓名说姓李名世清。这明明自己说我办理事情要清之意这还有什么难解的?”马强听了如梦方觉毛骨悚然道“可怎么好?贤弟你想个主意方好。”沈仲元道“此事需要员外拿定主意。既已诓来便难放出。暂将他等锁在空房之内俟夜静更深把他请至厅上大家以礼恳求。就说明知是府尊太守故意的请府尊大老爷到庄为分析案中情节。他若应了人情说不得员外破些家私将他买嘱要张印信甘结将他荣荣耀耀送到衙署。外人闻知只道府尊结交员外不但无人再敢告状。只怕以后还有些照应呢。
他若不应时说不得只好将他处死暗暗知会襄阳王举事便了。”智化在旁听了连声夸道“好计!好计!”马强听了只好如此。便吩咐将他主仆锁在空房。
虽然锁了他却踌躇不安坐立不宁。出了大厅来至卧室见了郭氏安人嗨声叹气。原来他的娘子就是郭槐的侄女见丈夫愁眉不展便问“又有什么事了?这等烦恼。”马强见问便把已往情由述说一遍。郭氏听了道“益发闹得好了竟把钦命的黄堂太守弄在家内来了。我说你结交的全是狐朋狗友你再不信。我还听见说你又抢了个女孩儿来名叫锦娘险些儿没被人家扎了一剪子。你把这女子掐在地窖里了。这如今又把个知府关在家里可怎么样呢?”口里虽如此说心里却也着急。马强又将沈仲元之计说了郭氏方不言语了。此时天已初鼓郭氏知丈夫忧心未进饮食便吩咐丫环摆饭。
夫妻二人对面坐了饮酒。
谁知这些话竟被服侍郭氏心腹丫环听了去了。此女名唤绛贞年方一十九岁乃举人朱焕章之女。他父女原籍扬州府仪徵县人氏。只因朱先生妻亡之后家业凋零便带了女儿上杭州投亲。偏偏的投亲不遇就在孤山西冷桥租了几间茅屋一半与女儿居住一半立塾课读。只因朱先生有端砚一方爱如至宝每逢惠风和畅之际窗明几净之时他必亲自捧出赏玩一番习以为常。不料半年前有一个馆童因先生养赡不起将他辞出他却投在马强家中无心中将端砚说出。登时的萧墙祸起恶贼立刻派人前去拍门硬买。遇见先生迂阔性情不但不卖反倒大骂一场。恶奴等回来枝儿上添叶儿激得马强气冲牛斗立刻将先生交前任太守说他欠银五百两并有借券为证。这太守明知朱先生被屈而且又是举人不能因账目加刑。因受了恶贼重贿只得交付县内管押。马强趁此时便到先生家内不但搜出端砚并将朱绛贞抢来意欲收纳为妾。谁知做事不密被郭氏安人知觉将陈醋发出大闹了一阵把朱绛贞要去作为身边贴己的丫环。马强无可如何不知暗暗赔了多少不是方才讨得安人欢喜。自那日起马强见了朱绛贞慢说交口接谈就是拿正眼瞧他一瞧却也是不敢的。
朱绛贞暗暗感激郭氏。她原是聪明不过的女子便把郭氏哄得犹如母女一般所有簪环首饰、衣服古玩并锁钥全是交他掌管。
今日因是马强到了他便隐在一边将此事俱各窃听去了。暗自思道“我爹爹遭屈已及半年何日是个出头之日?如今我何不悄悄将太守放了叫他救我爹爹。他焉有不以恩报恩的!”
想罢打了灯笼一直来到空房门前。可巧竟自无人看守。原来恶奴等以为是秀士与老仆人有甚本领全不放在心上因此无人看守。也是吉人天相暗中自有默佑。
朱绛贞见屈戌倒锁连忙将灯一照认了锁门向腰间掏出许多钥匙拣了个恰恰投簧锁已开落。倪太守正与倪忠毫无主意忽见开门以为恶奴前来陷害不由地惊慌失色。忽见进来个女子将灯一照恰恰与倪太守对面彼此觑视各自惊讶。朱绛贞又将倪忠一照悄悄道“快随我来!”一伸手便拉了倪继祖往外就走。倪忠后面紧紧跟随。不多时过了角门却是花园。往东走了多时见个随墙门儿上面有锁并有横闩。朱绛贞放下灯笼用钥匙开锁。谁知钥匙投进去锁尚未开。钥匙再也拔不出来。倪太守在旁着急叫倪忠寻了一块石头猛然一砸方才开了。忙忙去开门。朱绛贞方说道“你们就此逃了去罢。奴有一言奉问你们到底是进香的还是真正太守呢?如若果是太守奴有冤枉。”
好一个聪明女子!她不早问到了此时方问全是一片灵机。何以见得?若在空房之中间时他主仆必以为恶贼用软局套问来了焉肯说出实话呢?再者朱绛贞他又惟恐不能救出太守。幸喜一路奔至花园并未遇人暗暗念佛。及至将门放开这已救人彻了她方才问此句。你道是聪明不聪明?是灵机不是?倪太守到了此时不得不说了忙忙答道“小生便是新任的太守倪继祖。姐姐有何冤枉快些说来!”朱绛贞连忙跪倒口称“大老爷在上贱妾朱绛贞叩头。”倪继祖连忙还礼道“姐姐不要多礼快说冤枉!”朱绛贞道“我爹爹名唤朱焕章被恶贼诬赖欠他纹银五百两在本县看管已然半载。又将奴家抢来幸而马强惧内奴家现在随他的妻子郭氏所以未遭他毒手。求大老爷到衙后务必搭救我爹爹要紧。别不多言你等快些去罢!”倪忠道“小姐放心。我主仆俱各记下了。”朱绛贞道“你们出了此门直往西北便是大路。”主仆二人才待举步朱绛贞又唤道“转来转来。”
不知有何言语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四回 淫方貂误救朱烈女 

       
且说倪继祖又听朱烈女唤转来连忙说道“姐姐还有基么吩咐?”朱绛贞道“一时忙乱忘了一事。奴有一个信物是自幼佩带不离身的。倘若救出我爹爹之时就将此物交付我爹爹如同见女儿一般。就说奴誓以贞洁白守虽死不厚。千万叫我爹爹不必挂念。”说罢递与倪继祖。又道“大老爷务要珍重。”倪继祖接来就着灯笼一看不由地失声道“哎哟!这莲花……”刚说至此只见倪忠忙跑回来道“快些走罢!”将手往膈肢窝里一夹拉着就走。倪继祖回头看来后门已关灯光已远。
且说朱绛贞从花园回来芳心乱跳。猛然想起暗暗道“一不做二不休。趁此时我何不到地牢将锦娘也救了岂不妙哉!”连忙到了地牢。恶贼因这是个女子不用人看守。朱小姐也是配了钥匙开了牢门。便问锦娘有投靠之处没有。
锦娘道“我有一姑母离此不远。”朱绛贞道“我如今将你放了你可认得么?”锦娘道“我外祖时常带我往来奴是认得的。”朱绛贞道“既如此你随我来。”两个人仍然来至花园后门。锦娘感恩不尽也就逃命去了。朱小姐回来静静一想暗说“不好!我这事闹得不小。”又转想“自己服侍郭氏她虽然嫉妒也是水性杨花。倘若她被恶贼哄转要讨丈夫欢喜那时我难保不受污辱。嗳!人生百岁终须一死。
何况我爹爹冤枉已有太守搭救。心愿已完莫若自尽了省得耽惊受怕。但死于何地才好呢?有了!我索性缢死在地牢他们以为是锦娘悬梁及至细瞧却晓得是我。也叫他们知道是我放的锦娘由锦娘又可以知道那主仆也是我放的。我这一死也就有了名了。”主意一定来到地牢之中将绢巾解下接好套儿一伸脖颈觉得香魂缥渺悠悠荡荡落在一人身上。渐渐苏醒耳内只听说道“似你这样毛贼也敢打闷棍岂不令人可笑。”这话说得是谁?朱绛贞如何又在他身上?到底是上吊了?不知是死了没死?说的好不明白其中必有缘故待我慢慢叙明。
朱绛贞原是自缢来着。只因马强白昼间在招贤馆将锦娘抢来众目所睹早就引动了一人暗自想道“看此女美貌非常可惜便宜了老马。不然时我若得此女一生快乐岂不胜似神仙。”后来见锦娘要刺马强马强一怒将他掐在地牢却又暗暗欢喜道“活该这是我的姻缘。我何不如此如此呢!”
你道此人是谁?乃是赛方朔方貂。这个人且不问他出身行为只他这个绰号儿便知是个不通的了。他不知听谁说过东方朔偷桃是个神贼。他便起了绰号叫赛方朔。他又何尝知道复姓东方名朔呢?如果知道他必将“东”字添上叫赛东方朔不但念着不受听而且拗口;莫若是赛方朔罢管他通不通不过是贼罢了。
这方貂因到二更之半不见马强出来他便悄悄离了招贤馆暗暗到了地牢。黑影中正碰在吊死鬼身上暗说“不好!”也不管是锦娘不是他却右手揽定听了听喉间尚然作响忙用左手顺着身体摸至项下把巾帕解开轻轻放在床上。
他却在对面将左手拉住右手右手拉住左手往上一扬把头一低自己一翻身便把女子两胳膊搭在肩头然后一长身回手把两腿一拢往上一颤把女子背负起来迈开大步往后就走。谁知他也是奔花园后门皆因素来瞧在眼里的。及至来到门前却是双扇虚掩暗暗道“此门如何会开了呢?不要管他且自走路要紧。”一气走了三四里之遥刚然背至夹沟不想遇见个打闷棍的。只道他背着包袱行李冷不防就是一棍。方貂早巳留神见棍临近一侧身把手一扬夺住闷棍往怀里一带又往外一耸只见那打闷棍的将手一撒“咕咚”一声裁倒在地爬起来就跑。因此方貂说道“似你这毛贼也来打闷棍岂不令人可笑。”可巧朱绛贞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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