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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七侠五义-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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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府有一件紧要之事,故此连夜赶回家中,必须早赴东京。展忠道:“作皇家官,理应报效朝廷。家中之事,全有老奴照管。爷自请放心。”展爷便叫伴当收行李备马,立刻起程,竟奔开封府而来。及至到了开封府,便先见了公孙先生与王、马、张、赵等,却不提白玉堂来京,不过略问了问一向有什么事故没有。大家俱言无事。又问展爷道:“大哥原告两个月的假,如何恁早回来?”展爷道:“回家祭扫完了,在家无事,莫若早些回来,省得临期匆忙。”也就遮掩过去。他却参见了相爷,暗暗将白玉堂之事回了。包公听了,吩咐严加防范,设法擒拿。展爷退回公所,自有众人与他接风掸尘,一连热闹了几天。展爷却每夜防范,并不见什么动静。
        不想由颜查散案中,生出奇柬留刀之事。包公虽然疑心,尚未知虚实,如今此案已经断明,果系“颜查散冤”,应了柬上之言。包公想起留刀之人,退堂后来至书房,便请展爷。展爷随着包兴进了书房,参见包公。包公便提起寄柬留刀之人行踪诡秘,令人可疑,“护卫需要严加防范才好。”展爷道:“卑职前日听见主管包兴述说此事,也就有些疑心。这明是给颜查散辨冤,暗里却是透信。据卑职想,留刀之人恐是白玉堂了。
        卑职且与公孙策计议去。”包公点头。
        展爷退出,来至公所,已然秉上灯烛。大家摆上酒饭,彼此就座。公孙先生便问展爷道:“相爷请吾兄有何见谕?”展爷道:“相爷为寄柬留刀之事,叫大家防范些。”王朝道:“此事原为替颜查散明冤,如今既已断明,颜生已归柳家去了,此时又何必防什么呢?”展爷此时却不能不告诉众人白玉堂来京找寻之事,便将在茉花村比剑联姻,后至芦花荡方知白玉堂进京来找“御猫”之事说了。“故此劣兄一闻此言,就急急赶来。”张龙道:“原来大哥定了亲了,还瞒着我们呢。恐怕兄弟们要吃大哥的喜酒。如今既已说出来,明日是要加倍罚的。”
        马汉道:“吃酒是小事。但不知锦毛鼠是怎么个人?”展爷道:“此人姓白名玉堂,乃五义中的朋友。”赵虎道:“什么五义?
        小弟不明白。”展爷便将陷空岛的众人说出,又将绰号儿说与众人听了。公孙先生在旁听得明白,猛然省悟道:“此人来找大哥,却是要与大哥和气的。”展爷道:“他与我素无仇隙,与我斗什么气呢?”公孙策道:“大哥你自想想。他们五人号称‘五鼠’,你却号称‘御猫’,焉有猫儿不捕鼠之理?这明是嗔大哥号称‘御猫’之故,所以知道他要与大哥斗气。”展爷道:“贤弟所说似乎有理。但我这‘御猫’乃圣上所赐,非是劣兄主意称‘猫’要欺压朋友。他若真个为此事而来,劣兄甘拜下风,从此后不称‘御猫’也未为不可。”众人尚未答言,惟赵虎正在豪饮之间,听见展爷说出此话,他却有些不服气,拿着酒杯,立起身来道:“大哥,你老素昔胆量过人,今日何自馁如此?这‘御猫’二字,乃圣上所赐,如何改得?倘若是那个什么白糖咧,黑糖咧,他不来便罢,他若来时,我烧一壶开开的水把他冲着喝了,也去去我的滞气。”展爷连忙摆手说:“四弟俏言。岂不闻窗外有耳?……”
        刚说至此,见听拍地一声,从外面飞进一物,不偏不歪,正打在赵虎擎的那个酒杯之上,只听当啷啷一声,将酒杯打了个粉碎。赵爷吓了一跳,众人无不惊骇。只见展爷早已出席,将隔扇虚掩,回身复又将灯吹灭,便把外衣脱下,里面却是早已结束停当的。暗暗的将宝剑拿在手中,却把隔扇假做一开,只听拍地一声,又是一物打在隔扇上。展爷这才把隔扇一开,随着劲一伏身蹿将出去。只觉得迎面一股寒风,“飕”地就是一刀。展爷将剑扁着,往上一迎,随招随架,用目在星光之下仔细观瞧。见来人穿着簇青的夜行衣靠,脚步伶俐,依稀是前在苗家集见的那人。二人也不言语,惟听刀剑之声叮当乱响。
        展爷不过招架,并不还手。见他刀刀逼紧,门路精奇,南侠暗暗喝彩。又想道:“这朋友好不知进退。我让着你,不肯伤你,又何必斩尽杀绝?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暗道:“也叫他知道知道。”便把宝剑一横,等刀临近,用个鹤唳长空势,用力往上一削,只听“噌”地一声,那人的刀已分为两段,不敢进步。只见他将身一纵,已上了墙头。展爷一跃身,也跟上去。
        那人却上了耳房。展爷又跃身而上。及至到了耳房,那人却上了大堂的房上。展爷赶至大堂房上,那人一伏身越过脊去。展爷不敢紧迫,恐有暗器,却退了几步,从这边房脊刚要越过,瞥见眼前一道红光,忙说:“不好!”把头一低,刚躲过面门,却把头巾打落。那物落在房上,咕噜噜滚将下去,方知是个石子。
        原来夜行人另有一番眼力,能暗中视物,虽不真切,却能分别。最怕猛然火光一亮,反觉眼前一黑,犹如黑天在灯光之下,乍从屋内来,必须略站片时,方觉眼前光亮些。展爷才觉眼前有火光亮一晃,已知那人必有暗器,赶紧把头一低,所以将头巾打落。要是些微力笨点的,不是打在面门之上,重点打下房来咧!此时展爷再往脊的那边一望,那人早巳去了。
        此际公所之内,王、马、张、赵带领差役,灯笼火把,各执器械,俱从角门绕过,遍处搜查,哪里有个人影儿呢。惟有愣爷赵虎怪叫吆喝,一路乱嚷。
        展爷已从房上下来,找着头巾,同到公所,连忙穿了衣服,与公孙先生来找包兴。恰遇包兴奉了相爷之命来请二人。二人即便随同包兴一同来至书房,参见了包公,便说方才与那人交手情形:“未能拿获,实卑职之过。”包公道:“黑夜之间,焉能一战成功。据我想来,惟恐他别生枝叶,那时更难拿获,倒要大费周折呢。”又嘱咐了一番,阖署务要小心。展爷与公孙先生连连答应。二人退出,来至公所,大家计议。惟有赵虎噘着嘴,再也不言语了。自此夜之后,却也无甚动静,惟有小心而已。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一回 忠烈题诗郭安丧命 

       
且说何太监听了一怔道“奴婢瞧都堂为人行事却是极好的而且待你老人家不错怎么这样恨他呢?想来都堂是他跟的人不好把你老人家闹寒了心咧。”郭安道“你小人家不懂得圣人的道理。圣人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害了我的叔叔就如害了父母一般我若不报此仇岂不被人耻笑呢?我久怀此心未得其便。如今他既用人参做酒这是天赐其便。”何太监暗暗想道“敢则与都堂原有仇隙怨不得他每每的如有所思呢。但不知如何害法?我且问明白了再做道理。”便道“他用人参乃是补气养神的你老人家怎么倒说天赐其便呢?”郭安道“我且问你我待你如何?”常喜道“你老人家是最疼爱我的真是吃虱子落不下大腿不亚如父子一般谁不知道呢?”郭安道“既如此我这一宗事也不瞒你。你若能帮着我办成了我便另眼看待于你。咱们就认为义父子你心下如何呢?”何太监听了暗忖道“我若不应允必与他人商议。那时不但我不能知道反叫他记了我的仇了。”便连忙跪下道“你老人家若不憎嫌儿子与爹爹磕头。”郭安见他如此真是乐得了不得连忙扶起来道“好孩子真令人可疼!往后必要提拔于你。只是此事须要严密千万不可泄漏。”何太监道“那是自然何用你老人家嘱咐呢。但不知用儿子做什么?”郭安道“我有个漫毒散的方子也是当初老太爷在日与尤奶奶商议的没有用着。我却记下这个方子。此乃最忌的是人参。若吃此药误用人参犹如火上浇油不出七天必要命尽无常。这都是‘八反’里头的。如今将此药放在酒里请他来吃。他若吃了回去再一喝人参酒毒气相攻虽然不能七日身亡大约他有年纪的人了也就不能多延时日。又不露痕迹。你说好不好?”何太监说“此事却用儿子做什么呢?”郭安道“你小人家又不明白了。你想想跟都堂的那一个不是鬼灵精儿似的。若请他吃酒用两壶斟酒将来有个好歹他们必疑惑是酒里有了毒了。那还了得么。如今只用一把壶斟酒。这可就用着你了。”何太监道“一个壶里怎么能装两样酒呢?这可闷杀人呢。”郭安道“原是呀为什么必得用你呢?你进屋里去在博古阁子上把那把洋錾填金的银酒壶拿来。”
何常喜果然拿来。在灯下一看见此壶比平常酒壶略粗些底儿上却有两个窟窿。打开盖一瞧见里面中间却有一层隔膜圆桶儿。看了半天却不明白。郭安道“你瞧不明白我告诉你罢。这是人家送我的顽意儿。若要灌人的酒叫他醉了就用着这个了。此壶名叫转心壶。待我试给你看。”将方才喝的茶还有半碗揭开盖灌入左边。又叫常喜舀了半碗凉水顺着右边灌入将盖盖好。递与何常喜叫他斟。常喜接过斟了半天也斟不出来。郭安哈哈大笑道“傻孩子你拿来罢。别呕我了待我斟给你看。”常喜递过壶去郭安接来道“我先斟一杯水。”将壶一低果然斟出水来。又道“我再斟一杯茶。”将壶一低果然斟出茶来。常喜看了纳闷道“这是什么缘故呢?好老爷子你老细细告诉孩儿罢。”郭安笑道“你执着壶靶用手托住壶底。要斟左边你将右边窟窿堵住要斟右边将左边窟窿堵住再没有斟不出来的。千万要记明白了。你可知道了?”何太监道“话虽如此说难道这壶嘴儿他也不过味么?”郭安道“灯下难瞧。你明日细细看来这壶嘴里面也是有隔膜的不过灯下斟酒再也看不出来的。
不然如何人家不能犯疑呢?一个壶里吃酒还有两样么?哪里知道真是两样呢。这也是能人巧制想出这蹊跷法子来。且不要说这些。我就写个帖儿你此时就请去。明日是十五约他在此赏月。他若果来你可抱定酒壶千万记了左右窟窿好歹别斟错了那可不是顽的!”何常喜答应拿了帖子便奔都堂这边来了。
刚过太湖石畔只见柳荫中蓦然出来一人手中钢刀一晃光华夺目。又听那人说道“你要嚷就是一刀!”何常喜吓得哆嗦做一团。那人悄悄道“俺将你捆缚好了放在太湖石畔柳树之下若明日将你交到三法司或开封府你可要直言申诉。倘若隐瞒我明晚割你的首级!”何太监连连答应束手就缚。那人一提将他放在太湖石畔柳荫之下。又叫他张口填了一块棉絮。执着明晃晃的刀竟奔郭安屋中而来。
这里郭安呆等小太监何常喜忽听脚步声响以为是他回来便问道“你回来了么?”外面答道“俺来也。”郭安一抬头见一人持利刃只吓得嚷了一声“有贼!”谁知头已落地。外面巡更太监忽听嚷了一声不见动静赶来一看但见郭安已然被人杀死在地。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去回禀了执事太监不敢耽延回禀都堂陈公公立刻派人查验。又在各处搜寻于柳荫之下救了何常喜松了绑背掏出棉絮容他喘息。问他他却不敢说止于说“捆我的那个人曾说来叫我到三法司或开封府方敢直言实说若说错了他明晚还要取我的首级呢。”众人见他说的话内有因也不敢追问便先回禀了都堂。都堂添派人好生看守待明早启奏便了。
次日五鼓天子尚未临朝陈公公进内请了安便将万代寿山总管郭安不知被何人杀死并将小太监何常喜被缚一切言语俱备奏明。仁宗闻奏不由地诧异道“朕之内苑如何敢有动手行凶之人?此人胆量也就不小呢。”就将何常喜交开封府审讯。陈公公领旨才待转身天子又道“今乃望日朕要到忠烈祠拈香老伴伴随朕一往。”陈林领旨出来先传了将何常喜交开封府的旨意然后又传圣上到忠烈祠拈香的旨意。
掌管忠烈祠太监知道圣上每逢朔望必来拈香早已预备。圣上排驾到忠烈祠只见杆上黄幡飘荡两边鼓响钟鸣。
圣上来至内殿陈伴伴紧紧跟随。正面塑着忠烈寇承御之像仍是宫妆打扮却是站像。两边也塑着随侍四个配像。天子朝上默祝拈香虽不下拜那一番恭敬也就至诚的很呢。拈香已毕仰观金像。惟有陈公公在旁见塑像面貌如生不觉的滴下泪来。又不敢哭连忙拭去。谁知圣上早已看见便不肯正视反仰面瞧了瞧佛门宝幡。猛回头见西山墙山花之内字迹淋漓心中暗道“此处却有何人写字?”不觉移步近前仰视。老伴伴见圣上仰面看视心中也自狐疑“此字是何人写的呢?”幸喜字体极大看得真切却是一首五言绝句诗。写的是
忠烈保君王哀哉杖下亡。
芳名垂不朽博得一炉香。
词语虽然粗俗笔气极其纵横而且言简意深包括不遗。圣上便问道“此诗何人所写?”陈林道“奴婢不知。待奴婢问来。”转身将管祠的太监唤来问此诗的来由。这人听了只吓得惊疑不止跪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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