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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东晋之初-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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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祭了祖,她赶紧扑回床上补觉。

感觉上不过是刚挨着床躺了那么一会儿,她还没睡过瘾,王敦已经自宫中回来了,遣了阿袆来叫她起来。

“小娘,你就起来吧。”阿袆一面央求着,一面轻轻晃她。

“恩,让我再睡一会儿。”王初眯着眼睛推开她的手。

“小娘,郎主等着呢。”阿袆还在努力。

“你先去,告诉阿父我马上就来。”王初使缓兵之计。

“小娘,郎主说了,让我和你一起去才行。”阿袆不放弃。

“小娘……”阿袆又来晃她。

“好了好了,你别晃了,我起来就是了。”王初被她晃的不耐烦,只好从被窝中爬起来,让阿袆帮她装扮好了,一同到大门口去。

到了才知道,原来是要在家门口燃爆竹。

别误会,这可是名符其实的爆竹——用火去燃烧竹子,而竹子因为被焚烧发出“噼噼叭叭”的响声,故称之为爆竹。

王初也饶有兴致的燃了一堆爆竹,从前过年时男孩子们总爱放炮,她却不太敢,现在燃烧竹子也很有意思,如果能回去,她一定年年都燃爆竹来代替炮仗。

王初犹自发呆,耳边听到阿袆惊道:“我的小娘,你想什么呢?!”

“干什么大呼小叫的?”王初被她吓了一跳,低头一看,簇新的衣服竟给烧了个洞,她好笑的说道:“不过是件衣裳。”

阿袆一边帮她拍打掉衣服上的余灰,一边嗔道:“这是烧了衣服,若是烧到小娘了可怎么好?”

“我这不是没事儿嘛!”

阿袆惊魂未定,口中犹自絮絮的唠叨个不停:“我都快给你吓出毛病了。上次在水边差点被火把砸到,现在又烧了衣服,这是怎么了?”

“别这么紧张,不过是意外嘛,再说也不过才两次而已。”听着阿袆的埋怨,王初满不在乎地笑道。

但她心中其实也有点打鼓,原先她是不迷信的人,但现在她还真有些不敢不信了,她自己也纳闷这两天怎么总被火烧。

“小娘还说,你总是这样粗心,上次咱们从青州回来的路上,小娘突然就摔了一跤晕倒在雪地里,这才过几天小娘就忘了?”

“啊,就是前些天我醒来之前吗?”王初道。

“是呀,还说呢,若不是郎主及早找到你,真不知道还会怎么样呢,饶是这样你也过了好几天才醒,小娘也太不小心了!若是你再出什么事儿,你让郎主怎么办呐!”

“就知道你的郎主。”王初口中调笑道,心中却想道:“原来就是那次我一梦醒来就到了古代的时候啊,看来是得注意点,要不万一哪次一不小心再摔了,又不知道自己一觉醒来会跑到哪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

“哎呀小娘,人家不也是担心你嘛!”

王初想起阿袆刚才的话,很疑惑地问:“我怎么会摔倒?若是因天寒地冻的路面结了冰而滑倒还有可能摔晕,只是在雪地里,摔倒了站起来就是,怎么就晕倒了,你没跟我在一起吗?”

“小娘您又不忘了,那日我正在马车里打扫收拾,所以就让紫玉陪你出去的,后来听紫玉说是你们迷路。”对于王初的间歇性失忆阿袆有些习以为常,“也不怪小娘,毕竟你回来后就染上风寒,昏迷了好几日。”

王初脑子突然闪现一些片段,依稀像是一个小孩摔倒在雪地里的场景,仿佛有重力从背后猛推她才摔的那么厉害。“是紫玉,又是她!”王初心中暗恨,“怪不得紫玉看我醒来时表情那么慌张,不用说上次摔倒也是她做的好事!”

“小娘,怎么了?”见王初面上神色阴晴不定,阿袆以为她哪里不舒服。

“啊?哦,没事,”王初收敛心神,“接下来要干吗?”

新年过后还要与各位亲朋好友相互拜年,这么折腾了几日,王初收获颇丰,尤其是大家给的厌胜钱都是金子做的。

虽然随着王敦拜访了许多执掌权柄的人,其实王初最想见的是此时的掌权的东海王司马越与他的妻子东海王妃裴氏,没别的,只因怀着一份对历史的好奇心,特别是裴妃,据说就是她一力支持,才使得司马睿坐镇建邺的愿望得以实现。因此王初特别想看一看这两位的庐山真容。

然而司马越并不在京中,王初也只好保留这个遗憾,她知道自己此生是没机会见到司马越了,因为过了没几年他就要去世了,只怕那时候自己正在建邺呢。

她这人有个毛病,和陌生人一块吃饭总吃不好,虽然与王敦相互拜访都是些达官贵人,饮食奢侈之极,但她一点也没吃好,因此别人过节发胖,她反倒瘦了。

这一日总算不用拜访别人,也没有别人来拜访,王敦特意嘱咐厨房做了一桌极为丰盛的食物。

才动筷子,突然下人报说东海王派人来了。王初惊讶地看向王敦,不明白东海王怎么会这个时候派人来。

王敦道:“阿初你先吃,阿父到前头去看看。”

第二十七章 怅然南下

预告:明日4更

……

王初正吃着,王敦进来对她说:“阿初,等你用完饭咱们就得走了。”

“怎么这么急?”王初停住送到嘴边的筷子,惊讶地问道。

“恩,东海王叫阿父即刻动身。”

“阿父都准备带谁一道去?”王初问。

“你身边不能没有人服侍,李桓和阿袆跟着咱们,另外再带几个侍卫就是了。”

王初道:“紫玉不去吗?”

王敦奇道:“你不是最讨厌她啦?阿父这次就让她留在洛阳,省得惹你心烦。”

王初道:“阿父身边也不能没人伺候着啊,就让紫玉也跟咱们一起去吧。”

王敦倒是可有可无,因为这次到建邺办完了事之后很快便要回来洛阳,但难为女儿的一番心意,他高兴地说道:“就听阿初的!”

她可不是为了讨好王敦才这么说的,她确实希望紫玉跟着,谁知道她留在洛阳会搞些什么样的小动作,还是让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放心。

“恩,那我叫阿袆去帮我收拾收拾。”王初道。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对王敦说:“阿父,我得跟慕容翰说一声,不然日后他来咱们家却发现咱们早都走了,岂不显得咱们太过失礼。”

王敦道:“让李桓代你去一趟。”

王初摇头道:“我想亲自去。”

王敦沉吟片刻道:“既如此,阿初你快去快回。”

“好嘞!”王初喜道。

“多带几个侍卫。”王敦在她身后嘱咐道。

王初装着没听到,一溜烟儿跑出房间。她也不坐马车,只叫李桓牵了马来,载着她直奔慕容翰居住的那条长街。

这里街道依然宽阔,因为过年的缘故,多了些来来往往的行人,虽不算十分热闹,却比那日经过时有了一丝生活的气息。

得了门人通报,一个男人从房内迎出来。他皮肤透白,眉目深邃,乌黑的长发松松的在脑后束起一个马尾,双耳佩戴着金石耳坠。穿着窄袖细腰的合身胡服,脚蹬长筒皮靴。腰间环扣着银质兽纹带饰,透着一股子彪悍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他对待王初的态度近乎谦卑,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慑人气息极为不协调。

“女郎,”他极恭敬地行了个礼,大着舌头,操着一口虽说别扭却很流利的官话说道,“不巧的很,我家郎君刚刚才出去。”

“他去哪儿了?”王初急道。

“这个,卑下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回来?”

“卑下不知,您进来稍等等,说不定我家郎君转眼就回来了呢。”那人笑容满面地对王初说道。

“这……”王初用询问的眼神回头看李桓。

“女郎,您救过我家郎君的命,便是卑下的恩人。何况若是郎君回来知道卑下都没让您进门,一定会责罚卑下的。”那人见王初似乎有松动的意思,立即劝道,他官话发音虽有些别扭,但说出的话却表明他的思维是极敏捷的。

“那好吧,我就暂且等一等他。”

李桓先跳下马,才接了王初下去。

两人刚一进门,那人便忙不迭地招呼人上酪酥、醍醐。

王初赶忙道:“别忙活了,我们坐坐就走。”

“这是我们慕容部独有的,跟中原的很不一样,请女郎一定要尝尝。”他殷殷地劝道。

王初刚刚才吃饱了饭,但看那人如此殷勤,不想让他失望。便笑着尝了一点,她点头赞道:“恩,果然味道不错。”

那人本来还有几分忐忑,得了王初的赞赏,他大受鼓舞。见李桓站在一边,又道:“这位小哥也请尝尝。”

李桓摇摇头,看都不看那些乳酪膏脂一眼,王初笑道:“李桓你尝尝吧,确实比咱们这儿的好多了。”

李桓只得尝了一点,不置一词,又退到王初身侧。

那人也不在意李桓冷淡的态度,他又让人端出一盘糕点和一盘膨松的馒头,这盘馒头发酵地极好,每一个上头都裂出一个十字型的花纹。

“没想到你们也喜欢吃这种蒸饼。”王初道,这时候的许多面食人们都称之为饼,馒头叫蒸饼,面条叫汤饼。

那人笑逐颜开道:“这次来洛阳见许多权贵家里都喜食此饼,卑下便也请了厨子来专门做给我家郎君。”

“恩,不错,”王初又问道:“你家郎君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那人面带歉意地说道:“确实没有,若是知道今日女郎来,郎君一定不会出门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本来还气定神闲的王初渐渐有点着急了,若是有表,她一定会不停的去看时间。

“我得先走了。”王初站起来,她怕再等下去会耽误王敦那边的行程。

她觉得时间仿佛被拉长了,等待的时间因此显得格外漫长,而当她站起身的那一瞬,她发觉时间忽攸而逝,又嫌过得太快了。

“您这么快就走了?”

“我有急事,不能等了。”王初便说边往外走去。

“我家郎君回来,卑下可怎么跟郎君交代啊?”那人刚毅的脸上竟露出一丝愁容,他跟在王初身后问道。

“他不会怪你的,等你家郎君回来时,就告诉他我去建邺了。”王初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王敦身边的侍卫驰马飞来。

他一见王初,便如释重负地笑道:“正担心小娘已经回府了,郎主让小人来带小娘去上船,郎主已经直接过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竟又开始下起鹅毛大雪了,他们策马而去,马蹄踏着积雪四处飞溅。

没能同慕容翰再见一面,王初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上了船,王敦看她神情沮丧,遂问道:“和那慕容翰道别了?”

“根本没见到人,我去的不是时候,他不在客馆。”

王敦观察着她的神色,说道:“他们也忒不守信,说了要来看你,却直到咱们都要走了也没来。”

王初反驳道:“阿父,不怪他们,毕竟他们也料不到我们这么急就走啊。”

“呵呵,确实怪不得他们,”王敦见王初还有心思顶嘴,便安慰道:“别难过了,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

王初本来以为他们会先走,没想到先走的那个反倒是自己。

到了船内她自己的房间,她问阿袆:“我那只箭带着没有?”

阿袆笑道:“知道小娘喜欢,婢子怎么敢不带上呢?”

“帮我找出来。”

“不用找,就在这儿。”阿袆笑嘻嘻地捧出那盒子,“知道小娘回来一定要让阿袆找出来,所以便将它带在身上。”

王初打开盒子,拿出里面那枝小小的金色箭矢发愣。除了死去的李棱,慕容翰算得上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了。

“唉,高适不是说过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吗?”她叹了口气,满心惆怅却故作洒脱地对自己说:“朋友总是越来越多的,说不定我此去建邺将会名满天下呢。”

待到她被浓烟呛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此刻正躺在床上。

……

我最近以每天6000字的速度在写文,作为一个新人,可能有点太快了,导致我自己越来越感觉吃不消。这几天状态一直不好,昨天终于下决心让自己停下来歇一歇。

今天是这段时间里第一次睡到自然醒,哪知道一放松就睡过头了,一看时间已经10点了,赶紧起来更新。

O(∩_∩)O好在我有些存稿,不会让大家等。

非常感谢发文以来所有支持我的朋友,是你们的支持才让我坚持了下来!

第二十八章 罪魁祸首

王初想喊阿袆过来,但她的嗓子被烟熏地有点哑,喊声不大,除了她自己根本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听到。她四周全是烟雾,此时若是有人将手指伸到她脸前她都看不清楚那是什么,她咳了几声,觉得不能这么下去,自己应该先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烟雾越来越浓,王初熏地快要窒息了,她突然警醒自己是在船上,哪来得这么大的烟?最奇怪的是只有烟,没看见有火光。

她扯掉床榻上的被子盖在身上拖着,趴在地上沿着床榻匍匐前进,凭记忆找到白天阿袆放置将水的地方,又将盛水的器具打翻,用被子吸尽地上的水,然后又将湿被子蒙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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