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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是我美丽的意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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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拖鞋从二楼粉红色窗帘的房间扔了出来,伴随着一声河东狮吼。

“汪汪……”犬吠之声渐渐弱了下来。

“海珞!海珞你开开门!”徐曼侬左手将木瓜护在怀中,右手用力晃动着铁栅栏,语气中满是哀求之意。

无人应答。

“海珞!”

“叫什么叫啊?你叫魂啊?”粉红色窗帘被刷地拉开,一个臃肿的身影一脸不耐烦地冲她大动肝火:“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是想吓死人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闲,只要睡醒了就有现成的饭吃啊?”

“海珞,我……”徐曼侬一口气堵在嗓子眼,眼中慢慢涌上湿意。

“谁在外面?”楼下的窗户亮起了灯,一个睡意惺忪的男人声音响起。

“叔叔,是我,曼侬!”徐曼侬陡然长了精神,兴奋地回答道。

“哦,曼侬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男人睡意消退不少,语气温和。

“她能有什么事?你好好给老娘睡你的觉!”一个女人凶巴巴地嚷嚷起来:“她哪次来不是净给人找事的?一个缺心少肺的白眼狼,给她吃给她穿,从来得不到她半点的好,只会拖累别人……”

“好了,你少说两句!”男人压低了声音不安地说。

“怎么了,我就说两句都不行啊?我哪里说错了吗?她就是十世恶人投胎的扫把星,谁跟她有牵连谁倒霉。这么多年了,我们再也怀不上孩子,姓徐的,你家要断香火了,你就不怨?我说两句怎么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

“肖娘,肖娘,我错了,啊,回头你慢慢修理我。你身体不好,别这么劳神,赶快睡吧,啊?”男人连哄带劝,终于把那婆娘喋喋不休的声音给将息住了。

灯光骤然熄灭,天地间重又恢复一片祥和宁静。

徐曼侬紧咬着嘴唇,两粒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出来。她颓然地松了手,惶然无助地看着怀中偶尔呻吟两声的木瓜,挪动沉重的脚步往旁边而去,靠在院墙上,单薄的身子慢慢地滑了下去。

受辱(二)

鸡鸣之声已经响了两遍。天边露出一片鱼肚白。

洋房楼下的门从里面打开,狗棚里的黄毛狗立即站起来“汪汪”叫了两声。一个脸上略显浮肿的中年女人围着围裙走了出来,她手里抱着一个米筛子,筛子里装了些许绿豆。想必是要绿豆中的砂粒筛干净,准备做绿豆汤或粥什么的。

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男人握着一把收菜专用的刀,和女人打了个招呼,便往院外而去。

“吱嘎”一声,铁栅栏从里面打开,中年男人只觉眼前一花,面前竟凭空多出来一个人。他愣住了。

门外,站着一脸倔强的徐曼侬。

“曼侬,你……”男人大吃一惊。她还没走啊?

“叔叔!”徐曼侬的眼睛红红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一直在这里吗?”

她轻轻点了点头。

“唉呀,这孩子!”男人到底有些不忍,伸手抓住了她裸露的胳膊。她的胳膊凉丝丝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来,先进来,进来再说!”

“老公,谁在外面啊?”筛选绿豆的女人好奇地走到院门前。在视线刚一触及徐曼侬时,她急忙伸手捂住了鼻子,对男人怒意勃发:“你要死啦,你是想把我们家都熏成粪坑吗?徐立生,你碰过她的手,要洗过一百次,三天内都不许拿筷子吃饭,更不准碰我!”

说罢,气冲冲地返回了房间之内。

男人讪讪地松开了抓住徐曼侬胳膊的手,脸上很是尴尬:“那我们就在这里说吧,曼侬,你有什么事找海珞?”

“叔叔,木瓜的脚受伤了,我想请您带它去看兽医。”徐曼侬勉强地笑着,充满期冀地望着男人。

“曼侬,叔叔这会儿没空。”男人推着她迅速躲至院墙外面,伸手在身上使劲掏啊掏,最后摸出一张皱巴巴汗津津的十元钱,递到她面前,既是无奈又觉抱歉地说:“叔叔身上只有这么多钱,你先……你先去买几条鱼给木瓜吃吧。猫有九条命呢,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过两天应该就会好了。”

“叔叔,不能这样……说好的表演结束会送我们几条鱼的,为什么没有?叔叔,木瓜的伤恐怕很严重……”徐曼侬没有伸手接钱,脸上是坚毅的表情,语声渐渐哽咽起来。

“你个要死的还不去?等一下收菜的车都走啦,你自己把菜拉到市里去卖啊?”院子里,女人凶悍的声音再度响起。

“对不起啊,曼侬!”男人狠了狠心,将钱往徐曼侬手中使劲一塞,然后步履匆匆地跑了开去。

院中的女人手中握了两柱香,在院内四处念念有词地拜拜,然后来到门口,对着徐曼侬一阵挥舞,一脸嫌恶:“坏的不灵好的灵,赶走千年扫把星!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香上的火头差点戳到徐曼侬的胳膊,她赶紧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啪”的一声,院门被重重地关上。

徐曼侬捏着纸币的手紧了又紧,虽然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这么难过呢?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这么讨厌她?她那么尽力地想要做一个好孩子,对叔叔一家言听计从,但到头来她仍然得不到哪怕一丁点儿的认可。

难道,真的只有结束自己的生命,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怀中的木瓜“喵呜”了一声,接着是一声肚子咕噜声。木瓜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乞求般地望着徐曼侬。

眼中又漫生出该死的泪意,徐曼侬暗骂一声自己没用,死命地忍了忍,终归是将泪意逼了回去。她向木瓜展颜一笑,哄慰般地说:“木瓜乖,姐姐去给木瓜买鱼,好不好?”

又是一声了然的“喵呜”声,木瓜欢快地摇了摇尾巴,似乎连腿上的痛楚也减轻了不少。

受辱(三)

徐曼侬抱着木瓜往非开发区的海岸去。多年前,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带她一起去过。

那里是各类海货交易的码头。

大清早的,码头边上便停泊着满载而归的捕捞船,一桶桶活蹦乱跳的鱼虾贝螺从船上卸下来,摆放在岸上,等待着十几路大经销商的挑选及议价。

徐曼侬在离码头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这时候,交易已经进行到尾声了。大部分的海货已经找好买主,新鲜而品种丰富的海产品被一一装车码齐,准备开往市区,进入各大超市、饭店及集贸市场。

当一辆辆卡车呼啸着离开后,码头上的人也开始收拾东西散场了。

“喵呜”一声,空气中四下弥漫的鱼腥气刺激到木瓜的鼻腔了,它兴奋地叫了起来,不时用爪子挠着徐曼侬。

这时,码头上还只剩下一家的东西没有收整完。他们的水盆里还有留下来准备自己做菜的鱼和没有卖掉的死鱼。

“你好,我想买鱼。”

徐曼侬感觉到心脏不听使唤地狂跳着。她已经近十年没有单独和人打交道了。她为自己构筑了一层又一层的心理建设,又深呼吸了十数遍,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小跑到那家人的水盆面前。

正弯腰低头拾掇工具的中年妇女听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疑惑地抬起头,脸上堆出习惯性的职业笑容,操着一口洋泾帮(意为带上海地方口音的普通话):“侬(你)要买鱼啊?侬来得太晚了,现在只有两条鲳鱼了,还有几条小黄鱼,不过是死的。侬要伐?算侬便宜点。”

“我这里有十块钱,可以买几条?”她结巴着,心里紧张得仿佛上战场一般。她的小婶婶肖娘是外来媳,所以徐家一直都只讲普通话的。这么多年来,她竟是连最初的方言都不记得了。

“啊哟,你要是买鲳鱼就只能买一条,小黄鱼可以给你三条,不过是死的。你选哪个?”妇女听她讲的是普通话,料想她是外来的,便索性也操起了普通话。

“我要多的。”死的就死的吧,三条哎。徐曼侬见她并不排斥自己,陡觉勇气倍增,说话时声音也清亮了起来,脸上还淡淡地染上了一层红晕。

“哦,你等等啊,我给你装装好。”妇女眉开眼笑起来,四处寻找可以打包的塑料袋。

“老婆,老婆,别理她!”从船上跑下来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老远地就冲着那妇女叫嚷了起来。妇女还没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迅速地跑到她身边,劈手夺过了她刚刚找出来的塑料袋,同时拉着她的手远远地退了开去。

“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徐春生的女儿……”男人气喘吁吁地向那妇女训话道:“你才嫁过来没几年,所以还没见过她。喂,谁让你跑到这里来的?你还不快走?”

男人教训完那女人,转头对徐曼侬拉下脸来。

“我只是想……买鱼……”徐曼侬嗫嚅着,刚刚树立起的信心与勇气立即一溃千里。

“卖完了卖完了,没鱼可卖了,你走吧!”男人仍是剑拔弩张的语气。

“那就卖给我一条鱼就好了,只要一条就成!”徐曼侬把十块钱摊在手心递了过去,战战兢兢地望着那男人。

“谁稀罕你的钱啊?都跟你说了没鱼了卖完了,你听不懂啊?”男人不耐烦起来,几乎是咆哮出声。

徐曼侬吓了一跳,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对面的男人也谨慎地看着她,两边就这么僵持着。

“啪”!一个突兀的声音骤然间响起,却是水盆中的一条鲳鱼跃出水面,跳出了水盆,这时在沙滩上挣扎喘息不已。

“咻”地一声,木瓜再也按捺不住,迅若惊雷般从她怀中跳出,也不顾腿上的伤痛,着地之后竟是直奔那条鲳鱼而去。

“喂,你这只死猫!”男人正准备上前将跳出来的鲳鱼救回水里,却不料木瓜抢先奔了过去,竟是一口叼住了鱼儿,接着便一跛一跛地往远处奔了开去。

男人立即撒开腿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骂,怒气冲天。

木瓜终究是受了伤,这会儿能跑得多快?不过两分钟的功夫,男人已经追上了它,抬起一只脚,不由分说地便向木瓜身上踢了过去。

“喵呜”,木瓜身上吃痛,嘴巴一张,鲳鱼掉了下去,不过鱼已经停止了呼吸。男人见状怒意更炽,抬脚对着木瓜又是一顿狂踢。

“喵!喵!喵!”木瓜一边躲一边凄惨地叫着,男人有好几次踢到它受伤的腿骨,疼痛之感顿时来势汹汹。

“先生,求求你不要再踢了!”徐曼侬见状不对早就跟着追了上去,木瓜的惨叫声生生地撕扯着她的心。她纵身一跃,整个身子将木瓜牢牢地护着,抬头乞求般地看着那人,将手中的十块钱扔到了他脚下:“我把钱给你,赔你的鱼钱!我的木瓜受了伤,求求你,饶了它吧!”

“真倒霉!果然遇到你就没好事!”男人悻悻地住了脚,他伸手掩住鼻子,没好气地说:“以后千万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会了。”徐曼侬眼中飘过一层轻雾,她颤栗着声音回答。

男人弯腰一把拾起那条没了生气的鲳鱼,一使劲,远远地朝海里面扔了过去,好像这样做才能解气一样。

“木瓜,木瓜你怎么样?”

等那男人走远以后,徐曼侬这才坐直身子,小心翼翼地抱起木瓜,焦急地问道。

“喵……呜”!“喵……呜”!木瓜状态不佳地回应了她一两声,它看上去完全蔫了。

“木瓜,你疼吗?哪儿疼?”徐曼侬不由得心中慌乱起来,伸手在它身上抓摸了一遍。而木瓜呢,在她的触碰之下频频退缩躲避不已。

“喵……”“喵……”木瓜凄凄哀哀地叫着,两只爪子轻轻地挠着她的手心,双眼中似乎还噙着隐隐的泪花。

她知道,它现在疼得厉害。它本来就受了伤,刚才那人的粗暴举动对它无异于雪上加霜。

“木瓜乖,姐姐带你去看医生!姐姐一定会让你快快好起来的!”徐曼侬一颗心变得沉甸甸的,她赶紧直起身来,低头对怀中的猫咪承诺般地说道。

醒来

耳畔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不识趣地扰人清梦。乔墨轩不满地嘟哝了一声,朝右边翻了个身。只听得“怦”的一声,他的额头撞到墙壁上了。

他怎么这么倒霉,这样也能撞到头?

墙壁?!乔墨轩大脑开始了高速运转。酒店的床摆放的位置,是将床头紧靠着墙壁的,他再怎么翻身,也不至于撞到墙壁啊。

瞬间,昨夜的一幕幕如潮水般蜂涌而至,他浑身一个激灵,双眼立即警惕地睁了开来。

触目可及的,是低矮且烟痕斑驳的天花板,他觉得身体有些僵硬,双腿竟然也微微地有些发麻。转眸一看,他发现自己竟然睡在炉灶前的草堆上。

什么人呐这是?乔墨轩不免忿忿起来。他好心好意地护送她回家,她居然对他耍花招,把他弄昏了丢在厨房过夜。真是,好心没好报!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双腿,深呼吸了口气,用力地跳了起来。哦,腰好酸。虽然垫了一堆草,不过,还是能感觉到地板的坚硬。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啥事都有可能发生,他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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