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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万事如易-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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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舒却丝毫没有责怪他们惹祸的意思,想想看,一个男人若能容忍别人当面欺负他老婆,或畏惧权贵不敢吭声,那才叫白长了三条腿,令人不齿,不如投胎重新做人。
  这龚琴师她听说是一位前朝名家的后人,琴传绝篇,一手七弦奏的出神,只是祖上落难,才被薛睿从供人院重金买回来,养在这忘机楼里,平日不是贵客,都不会让他出面弄琴。
  “不打紧,你们两个无需害怕,今天这事算是揭过去了。近几天不要出门,就在楼里养养伤,等风头过去了,再为客人抚琴。”
  余舒劝慰了他们几句,又怕刘翼下黑手,派人在外头盯着,所以存心让他们避一避。
  安抚过琴师夫妻,余舒再回到她休息的屋子,桌上饭菜已经凉了,林福赶紧喊人再重新张罗一桌。
  余舒叫住他:“不必了,天色不早,你去雇一顶轿子送我回去。”
  林福答是,出去安排好,回头还是从厨房拎了一只保温的食盒,装上几样热汤热菜,将余舒送上轿子。
  回过头来进到酒楼,该干什么干什么,稍晚一点,有人结账时打听余舒的事,林福一个字都不多嘴。
  不想如此更让人好奇,不几天今日的事情就在私底下传了出去——十一皇子这位小霸王竟然还有害怕的人。
  
  第三百六十九章 薛睿的婚事
  
  薛睿尚未归京,余舒只好将他送的那辆马车领进院子,让人卸了车厢,将那匹成年的壮马和她的小红放在一间马棚里,所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一公一母,一红一白的两匹马相处的倒也融洽,见了面便交头接耳地混在一起,让人省心。
  刘昙只给余舒放了两天假,待上一科放榜后第三天,就派人将她接到别馆,把拟好的候选名册交给她与贺兰愁。
  余舒同上次一样向刘昙提出要在家中研究这份名册,因为有上一次的四喜临门,刘昙很放心她,当时便准了。
  所以余舒这天就没有跟着刘昙同去双阳会,原路坐轿子回家去了。
  轻车熟路,余舒用了两天的时间,运用祸时法则,将近百人的名册整理出来,从中挑选出三个“最优”的人选。
  夜晚,坐在书桌前,余舒看着手中的几个候选人,笔杆子轻戳着脑门,心中有几分迟疑——
  要不要将她的名字添上去。
  不是她自夸,这算学一科,就论她考试当天答题的感觉,排不进三甲,至少也是个前十,如若不然,那就是主考官的脑子有问题。
  添上她的名字,稳保可以为刘昙锦上添花,再让她借此机会在双阳会上露一露脸。
  只是,这么一添,到时候她就实打实地成了刘昙的手下,背后打上九皇子的标签,不就相当于正式掺和进了皇子们之间的逐鹿吗?
  到那时作为争权夺势的一枚棋子,任人利用,她还有什么精力去研究她的术数之法。
  “不妥。”余舒衡量得失,最后还是觉得不将自己的名字添上去为妙。
  收拾好笔墨,忙了一整日,余舒走到外面院子里透了透气,这个时辰,赵慧夫妇已经休息了,余小修也温习完功课。房里的灯都熄了,只有她屋檐下的灯笼还点着,照亮半丈脚下,抬头一望。只见星稀月明。
  这不是一个观星的好日子,可余舒仍然费力地从中观望出一副“鳌头独步”之象,这是有此星格的主人将要金榜题名的征兆,此象常常会在春季两榜时节隐现于星河,就不知应的是哪一个幸运儿。
  思及此处,余舒不免生出感慨,嘀咕道:“这司天监也真是的。既然没有榜首,干脆就让我做第一好了,非要弄出个空缺,给我排了个老二。”
  所谓人心不足,正是如此,奇术一科放榜之前,余舒并未寄望,谁知进了三甲。这会儿又嫌弃没能捞着个魁首当当,彻底地风光一把。
  “唉,算了吧。没那个命呀。”余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身回房,睡觉去了。
  
  就在余舒熟睡之时,薛睿风尘仆仆地从京外办事赶回来,刚刚回到尚书府。
  由于太晚,便没有惊动院中下人,只让仆人烧水准备浴汤,贴身的小厮伺候了梳洗。
  旅途劳累,薛睿随便吃了份宵夜,便睡下了。
  一夜过去。到了第二天早晨,睡眠不足的薛睿还是习惯性地天不亮就醒了,叫来门外守夜的贴身小厮,打水洗脸,换上一身宽松的松绿长袍,到后院小花园旁的武场打龋边上一溜儿衣冠整洁的侍从立着,有端银盆的,有折汗巾子的,有捧披风的,还有托着茶点的。
  一套擒鹤拳刚打出些汗来,便见到上院的老管家笑眯眯地站在走廊下等候他。
  薛睿收起拳势,沉淀了一口气,走上前唤道:“展伯。”
  展鳌是尚书府中名副其实的大管家,名为薛家的下人,实为薛凌南的左膀右臂,四十余年主仆情分,在这偌大府邸中,没有一个人敢拿他当仆人看待,就连薛睿,也要存着三分尊敬,唤一声展伯。
  “大公子昨晚才回来,为何不好好休息着,这么早就起来了。”展鳌接过下人手里的汗巾,在热水盆里拧了一把,抖开递给薛睿。
  薛睿一边擦汗,一边说道:“晚点我还要进宫去向圣上复命,所以没能睡个懒觉。”
  “早点还没吃吧,老爷知道您回来了,让老仆请您过去,一同喝早茶。”展鳌看着自家成长的一表人才的少爷,作为府里老人,十分替主人欣慰。
  “嗯,我回房换件衣裳就过去。”
  “老仆候着。”
  薛睿回房梳洗干净,和展鳌一起跨院去了上房。
  薛凌南惯爱在暮梅厅中吃早茶,一壶香茗,荤素冷热茶点各两小碟,窗槛外仅仅生着一棵孤零零的梅树,说不出什么珍稀的品种,然而春来秋去花开花谢,他几乎每天早晨都会来看一看它。
  府里人人都晓得老爷爱惜这棵梅树,却没人记得他是从何时开始的。
  “祖父。”薛睿进来的时候,薛凌南正坐在窗下,手执滤茶的银笊,任由炉上水滚,两眼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梅树上已经落空的花桠。
  直到薛睿走近了,才慢慢转过头,恢复了常见的肃穆,声音低浑道:“坐下吧,陪祖父喝一杯茶。”
  薛睿撩起衣摆,礼数一丝不错地在薛凌南面前坐下,藏住了浑身棱角,就像浅滩里一块圆润光滑的石头,安安静静地看着老人家煮好茶水,为两人斟保“你出门那几日,你母亲又病了一场。”
  薛睿闻言,背脊先是一僵,而后难掩担忧地问道:“孩儿不知,等下可否去探望母亲。”
  薛凌南轻轻点头,算是许可,不容薛睿暗松一口气,便又突然开口道:“过了今年春天,你便二十及冠了,到了这年岁,再不议婚不成体统,你上无父亲,你母亲身体又不佳,常年病着。家事一直由你二婶代管,可你是长子嫡孙,早晚都要继承家业,不能总是让人越俎代庖,我寻思着,为你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今年就将你的婚事定下。”
  薛睿表情滞纳了一瞬,目光闪烁,从椅子上站起来,低下头沉声道:“十公主殁期刚满三年,就急着安排我的婚事,传到圣上耳中,恐叫不悦。”
  薛凌南抬起头,凌厉的目光扫了薛睿一眼,忽然冷下脸:“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不固执。十公主当年是失足落水,才一病去了,那是咱们薛家没有福气尚主,却并非你之过失,何需要你守丧?何况三年前那道指婚的圣旨未下,世人不知,所以她根本算不得我们薛家的媳妇,你为她耽误了三年,已经仁至义尽,事到如今,即便圣上也不会责怪你,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
  “好了,不必过多言辞,老夫不想你大好前程,耽误在这儿女情长上,”薛凌南皱着眉毛,道:“我相中的那一位小姐,你想必也知道的,乃是忠勇伯家的幺女,瑞紫珠。你二婶见过了,据说人才出落的十分标致,琴棋书画样样使得,正值二八年华,与你倒也般配,再者你同她兄弟瑞林又是知交,这门亲事我看着不错,等到双阳会这阵子热闹过去,我便进宫为你请旨,赐下这桩良缘,早些为你许一位夫人,为我薛家开枝散叶,为你掌管内院,分忧解劳。”
  听到老人一意断然,薛睿沉默片刻,百转心肠无人知,最后暗叹一声,道:“祖父且再容我三个月,圣上交待我的差事,还没有办妥,这后或许能够加官封赏,到时您再为我请旨赐婚,岂不双喜迎门,对女方也更尊重一些。”
  薛凌南犹豫,观察薛睿神情,却看不出他是不是有意拖延,手在桌面上轻叩了一阵,方才迟迟答应:“也好,就照你的意思。”
  谈完了这些,祖孙两个都没了心情喝茶,薛睿坐了一会儿就借口公务走了。
  
  薛睿进宫一趟,不到中午就出来了,因为顺道,就坐轿子去了淞荣街他名下一间商行,被正在大门口验货的大掌柜看见,毕恭毕敬请到后面。
  “公子爷请喝茶。”掌柜的两手端上茶水。
  “不必了,我坐会儿就走。”薛睿摆摆手,询问他:“我交待你的事如何?”
  “回禀公子,那辆马车已经照着地址送去了。”
  薛睿扬眉一笑,神情意外中带有几分欢喜,下意识就端起旁边的茶杯,刚才还说不喝,这就往嘴里送了,还一边问道:“这么说,人是考中了?第几名?”
  他知道余舒参加了奇术一科的考试,怕她万一考上了,赶不上送礼,所以早先便吩咐人去看榜,一旦她榜上有名,不管排第几,都将那辆马车送去。
  “回禀公子,那位余姑娘可真了不得,高居三甲,位列第二。”大掌柜笑呵呵地伸手比了两根手指。
  “咳咳,”薛睿险被一口热茶呛到,咳嗽了两声,一脸狐疑地疑问道:“是第二?你没看错?”
  “没错儿,小人亲自去看的榜,那红纸金字的榜单上头一个名字就是余姑娘。”
  薛睿这才觉得惊喜了,没想到他出一趟门,那丫头就成了秀元先生,实在是出乎他意料。
  “不错,这事你办得好,有赏。”
  薛睿一扫早上出门时的忧郁心情,高高兴兴地离开商行,他下午闲着,约莫着余舒这会儿正在琼宇楼观会,就回府换了一身便服,坐马车往春澜河上看人去了。
  
  第三百七十章 找来了
  
  三月十一日,皇子们提前将算学一科候选的名单交由御史密封在琼宇楼中,等待两日后放榜结果。
  中午休息时间,余舒跟着刘昙在膳厅内的小单间里用午饭。
  贺兰愁喝了两杯小酒,说话也随意起来:
  “大衍至今放榜五科,算上之前水筠姑娘为殿下相中的人才,总是招纳了八个,当中风水一科魁首一名,相术一科香郎一名,还有奇术一科的香郎一名,光是三甲就有三位,目前为止没有哪一位皇子爷能赶过殿下,如非下一科七皇子能再招纳到两名三甲,亦或是有一位魁首能压住阵脚,否则今年双阳会,殿下您是稳操胜券了。”
  说到此处,他浅叹一声,摇头道:“可惜,若能换到韩闻广先生两位弟子的名帖,便可高枕无忧了。”
  奇术一科刚刚结束,贺兰愁就请示刘昙派人去找太史书苑韩闻广的两个弟子,而他们却婉拒了刘昙的邀请,虽没言明,但是显然已经受了他人之约。
  不然倒是不用刘昙再叫人另外整理出一份算学候选人的名单交给余舒来卜算。
  刘昙笑了笑,神色却是轻松,“世事难料,谁能说那两个人就一定能够跻身三甲呢,强中自有强中手,昔日我姑丈云华易子,不也是一鸣惊人,力压南北八方易学豪门,连夺了三魁,成为一代天骄。”
  见贺兰愁面露赞同之色,刘昙又继续道:
  “何况,今年双阳会,我原本就没设想过能赢过七哥。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眼下的局面,已经超出我的预料,很好了。”
  “哈哈,这是殿下宽厚。”
  余舒听到他们旁若无人地谈话。一句都不插嘴,就老老实实地吃她的菜,当个活动的布景。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声:“殿下。薛大公子请见。”
  余舒耳朵尖一抖,放下筷子看向门外。
  刘昙听是薛睿来了,忙道:“快请进来。”
  两扇印花木门被人推开,余舒看到薛睿走进来,眼睛亮了下,忍不住露出笑脸。
  薛睿进了门,最先找到余舒人影。同她目光碰了一下,才转到刘昙身上,悦耳一笑,道:“殿下不介意添一副碗筷吧?”
  刘昙闻言,立即就让侍从添了一双筷子,指着身边的空位让薛睿坐下,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关心问道:“表兄何时回来的?”
  “昨晚上才回来。我刚从宫里出来,有了空闲,就过来双阳会看一看。想既然到了这里,便上楼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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