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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万事如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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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伟博,到外婆这来坐着,你娘不心疼你,外婆心疼你,没的让你被一个下人秧子白白打了的道理,哼。”
  老人通常都护短,马伟博在纪老太君面前,顶多是个有些淘气的孩子罢了,尽管听马伟博亲口承认了他带人打余小修在先,在纪老夫人心里面,不对的还是敢出手打她外孙的余舒。
  一个是小女儿膝下的独子,一个是没半点血亲关系的野丫头,亲谁向谁,这可不是按理来说的。
  余舒当然清楚这个道理,纪老太君把她找过来,不是为了听她解释谁对谁错,而是要替自己的外孙出一口气的。
  这口气要是出来就算了,要是出不来,那老太太准会把这笔账记上,今天也许算了,再有个风吹草动,就是变本加厉的惩罚。
  能把一个小姑娘关祠堂里三天不给饭吃,活活憋死,老太太手段狠着呢。
  偷偷抬头瞄了一眼把马伟博半搂在身前的纪家老太君,余舒左手的拇指和中指搓了两下,低下头,诚恳道:“老太君,姑奶奶,我知道打人不对,伤了表少爷更是错,请老太君责罚,让我长个记性,往后不敢再犯错。”
  见过求饶的,少见主动申请挨打的,不光是纪盼意外,纪老太君也是奇怪。
  她对余舒印象不浅,毕竟不久前这野丫头摔坏了她四儿的一块护身玉,被她关了几日,当时是觉得这丫头不识教,又讨人嫌,今日再一看,觉得这孩子和那天有些不同。
  对于余舒的变化,老太君没往深想,当是上一回的惩罚给足了余舒教训,让她识了礼数,便不客气道:“你既知是错,那便没有不罚的道理,我们纪家家大业大,凡事都要讲规矩,来人,去拿藤条来。”
  “母亲。”纪盼叫了一声,想要制止,纪老太君没有理她,门外有下人听命,自是不会违背老太太的意思,跑着去离开,不多会儿,就捧了一根藤条回来。
  “秉老太君,藤条取来了。”
  “打手,二十下。”纪老太君铁面无情。
  “是。”
  余舒侧目看着有人手执了藤条走上前,那浑身泛青的藤条两尺长短,足有两根手指粗细,叫她瞧了禁不住暗咽了唾沫,但还是硬着头皮伸起了双臂,手掌向上摊开来,等着挨打。
  “啪!”
  显然她误解了打手的意思,这藤条第一下不是落在她手心,而是小臂上,力道拿捏的刚好,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余舒还是被疼的呲了牙,不等她嘴巴合拢,第二下就又抽了过来。
  “啪!”
  不是没挨过打,还记得那会儿她初中毕业,一口气考进了市里升学率最高的高中,那所学校里的学生,一半都是凭着关系和高价费用进来的,个个家庭环境优渥,学生间的攀比风气十分严重。
  她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又争强好胜,入学没多久,就成了被人欺负的对象,学校里的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正值叛逆期,一时失念,就同学校里几个逃课打架的不良份子混在了一起,后来有一次她失手把人家的小腿打折了,校方一怒之下报了警,爸妈才知道她学坏。
  父母在警察局低头哈腰地和对方家长赔不是,为了让人家不追究她责任,她爸那样一个死要面子的人,当着一屋人的面,自掌了好十几个嘴巴,说是他没有把孩子教好,脸都打肿了,对方父母实在看不下去了,才答应警方的协调,校方也同意留校察看,不开除她,父母给人家支付了一笔昂贵的医疗费用,三更半夜从医院回到家里,爸爸头一回下狠手打她,一根褪色的旧皮带抽的她背上皮开肉绽,要不是于磊哭着闹着帮她求情,妈妈死活拦着,没准那天晚上她老子能失手打死她。
  到现在,她还能清楚的记得那根皮带抽在背上的感觉,不是疼,是心口上火辣辣的发麻,她还记得那天她哭的鼻涕眼泪都粘到一起,也不是疼,是因为看到她爸肿的老高的脸腮。
  “啪!”
  一小段回忆后,这二十藤条也抽完了最后一下,衣裳是粗布的耐磨,没破没烂,但余舒知道,袖子底下,她白嫩嫩的小臂膀肯定是瘀起来了,额头上的冷汗滑到鼻尖上,两手轻轻打着哆嗦,但是纪老太君没有开口,她也就没有放下。
  知足吧,这要比关小黑屋强多了。
  
  第三十二章 小心眼
  
  挨完了打,还不算完,纪老太君大概是瞧余舒没哭没喊疼,气没出够,让下人拿了藤条下去,又责下一条:“这几天你不用去三觉书屋了,到西院景伤堂做一个月的清扫。”
  好么,停学了,余舒没有傻帽地询问景伤堂是什么地方,慢腾腾缩回手,小声应“是”。
  一别眼,纪老太君便换了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同跟前的马伟博说话:“这次挨了打要长个记性,别成天跟些不着调的东西混一起玩,记住了吗?”
  马伟博的脸色还有点发白,听老太君说起“不着调”,下意识就扭头看了眼余舒,畏惧中还带点别的意思,只是余舒正盯着屋里头的漆花地板,没同他对上眼。
  老太君不得应,只当外孙还在惊吓中,扭头对纪盼道:“待会儿上你二哥那里去讨他的铃铛,拿回去给伟博收收惊。”
  “知道了,母亲。”纪盼应着纪老太君的话,眼睛却是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门口的余舒。
  纪老太君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门口,皱了下眉,道:“你去吧,往后守着规矩。”
  得了老太太这句话,余舒总算是松下一口气,没叫这老妪惦记起余小修,这顿打挨的还算值。
  余舒跟着领门的丫鬟离开。
  吃晚饭的时间,余舒蹲在杂院外头一棵树后头的小石墩上,不饿,也不想回去。
  这么大个人说出来不好意思,挨了顿打,其实她心里头是相当在意的,她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说白了就是小心眼,记仇。
  要她是以前那个余舒就算了,但关键她不是啊,越想越倒霉。
  没钱没权没势,到了古代,连文化都没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领发挥不出来,窝在这小破院里,天天喝糠汤吃咸菜,末了还要被叫过去当出气筒。
  揍了马伟博那小破孩,她半点都不后悔,脾气摆在那儿,再来一次她照打他不误,会在老太君面前说漂亮话,那是她拎得清。
  只是,纪老太君一不是生养她的父母,二不是她传道授业的恩师,就纪家那点餐饭之恩,在她这小心眼里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还比不上长门铺街上佘书给她的那位书店老掌柜。
  叫她吃下这闷亏不计较,门都没有。
  “吧嗒”余舒折断手里的树枝,扔在地上,磨了磨牙,露出个森森的冷笑,转头回了杂院。
  一进门,就撞上来回在院里院外找了她好几趟的余小修。
  余小修气声道:
  “你上哪去了,找你半天!丢个垃圾人丢没了?”
  “哦,”余舒想想,还是把话说了一半给他听,毕竟明天起她就不能到私塾上课去了,余小修这孩子心思多,她现在不告诉他,还得要他瞎想。
  “老太君让人喊我过去说话。”
  余小修脸上的气恼立刻变成慌张,扯着她道:“马伟博去告状了?老太君怎么说的?罚你什么了?挨没挨打?”
  余舒手臂带着伤,被他这么一扯差点嗷出来,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嘴上却咧了咧道:“训了我一顿,大姑奶奶在,帮着我说了几句好话,老太君罚我去西院景什么塘打扫一个月,不叫我去私塾了。”
  “啊?”余小修呆了呆,吭哧半晌,丢了余舒,绷着脸就往外冲。
  余舒险险揪住他,手上又是一阵疼,“哪去?”
  “我去和老太君说,你是因为我才打了马伟博,不关你的事,要罚就罚我。”
  说罢,他使劲儿拨拉掉余舒的手,就要往外跑,余舒没力气拉他,刚巧被他刮了一下,干脆就抱着胳膊嚎了出来。
  “啊呀!”
  余小修果然回了头,狐疑地看着疼的直跺脚的余舒。
  “疼、疼死我了,快扶我回屋去,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余舒借机骂他,不管是真疼还是假疼,嘶嘶地抽着凉气,一撸袖子递过去,给他看手臂上头交错的几道淤痕。
  天暗了,但院子里头还有点光,余小修被她胳膊上一条条红印子吓了一跳,白了脸,手忙脚乱地上前端了她手肘,把她往屋里搀。
  余舒虚惊一场,真让他跑纪老太那里去闹,没准俩人会一起被关小黑屋,到时候连个送饭的都没有,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刘婶不在院子里,余小修扶着余舒在床上坐下了,一扭头就往外跑。
  “干嘛去!”余舒一下又从床上蹦起来。
  余小修在门口刹住脚,闷声道:“你等等,我去问周六叔讨些伤药。”
  说完就跑没了影。
  余舒放了心,知道这小子不会丢下自己上大院去找晦气,打了个哈欠,便像僵尸一样伸长了手,仰头在床上躺下去,不一会儿就睡着,打着呼噜,连余小修拿了药回来,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扳了她的胳膊,给她上药都不知道。
  
  第三十三章 小贼
  
  余舒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余小修已经吃完了早饭准备出门,她是闻到小白菜的清香味才醒了,饿了一夜,一睁眼睛,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揉揉发疼的胃,刚一动,手臂上便传来丝丝刺痛,抬手一看,两只小臂上,不知何时被谁包了几层纱布。
  “嘶——”
  余小修闻声转头,走到她床边,伸手将她半边床帐挂在生锈的铁钩上,道:“饭是热的,你起来就赶紧吃,别放凉了。伤药在我衣柜里收着,等下让刘婶打热水来给你擦擦再抹一遍,学堂那里我会帮你请示,鞋子给你洗干净放在墙头上晒了。”
  余舒昨晚饭都没吃就睡了,这一觉到天亮,脑袋正在发胀,但听见余小修一句句交待,不无关切,想到半个月下来这小子总算对自己有了好脸,免不了得意地翘了下嘴角,眯着眼睛道:“知道了,你去吧,早些回来。”
  “嗯,”余小修转头要走,无意间又瞥到她床脚丢的那只扁盒箱子,想要问,又没开口问,走到门边,就听余舒喊他:“对了,小修啊,那个景什么塘怎么走?”
  纪老太君真缺德,罚她去打扫池塘,也不知是多大点个地方。
  “景堂?”余小修细念了一下,撇嘴道:“是景伤堂吧,老太君罚你上那儿打扫?你不用去了,那里的活你干不了,在屋里躺着吧,等我下学回来替你去打扫。”
  说完,不等余舒答应,他就拎着书包走了。
  “这挨罚哪能替啊,竟说胡话,”余舒抱怨了一句,实则对余小修的话十分受用,就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一打挺,坐了起来。
  下了床,胡乱用手指爬了爬睡毛躁的头发,余舒牙也没刷,就饿的拿起桌上的馒头使劲儿咬了一大口,弯腰趴在桌边上,呼噜喝了一大口米汤,饭太烫,烧的她上颚发麻,愣是没给吐出来,一口咽了下去。
  她把桌上的一菜一汤扫荡了一遍,拿馒头把碟子里的菜汁擦干净了,塞嘴里,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吃饱了等下才有力气干活。
  “小姐,奴婢打水来了,给您放这儿了啊。”
  刘婶匆匆来了,在屋里放下一盆热水就走了,看模样是还不知道余舒昨晚上挨了打。
  余舒关上门,拿了毛巾蹲在水盆边上,捋起袖子,把手臂上缠的纱布给解了,昨晚的淤痕上已经结出一条条细小的褐色伤痂,底板是青紫的肉皮,看着是挺渗人的。
  她皱着眉头拿毛巾沾了热水,把伤处擦了擦干净,就挽着袖子到余小修床上找药,撩了床帐,一弯腰探进去。
  这是她第二回摸上余小修的床,不同的是上一回初来乍到,这一回是正大光明,在这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里,余小修的床就相当于是他的房间,能主动让余舒靠近他的地盘,足以说明他现在已对余舒放下了成见。
  余小修的床和余舒的差不多大,被子整齐的叠着,放在床尾,单薄的一层蓝布褥子铺的平平整整,透着干爽的皂角味,显然才洗没多久,枕头也规规矩矩地摆在床头起,枕头外侧放着一只拳头大的木头块,不知是干嘛用的,有意思的是里侧床角上,摆着一只毛绒绒的像是小老鼠一样的布偶,滴溜着一双黑豆眼,转啊转,就跟真的一样。
  。…
  老、老、老鼠?
  在同那双黑豆眼对视了片刻后,余舒果断地叫了出来:“啊!”
  “唧!”
  她叫是因为生理反应,这老鼠叫是因为被她吓着了,只是一人一鼠叫过之后,都没有动弹,余舒不动就罢了,手上有伤,怕这耗子不干净传染,不想下手抓。
  可这老鼠就逗了,缩着两只细小的前爪抱着怀里的东西,背靠着墙立着,傻乎乎地也不动。
  不,它动了,动的很细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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