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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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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昭月听罢,看着信件上水印出来的‘安黎亲启’,眸光一敛。而梳妆台的胭脂鎏金盒下,也压着一封无字信封。
    三日后,将军府的宴席大摆。长廊两旁花团锦簇,枝叶窜着花朵骨层层叠叠,修剪成玉如意和金元宝的形状。盆景观色,宛如上好的翠玉,贵气又不显得俗气。
    卧房之中,景蓝递上珊瑚琉璃珠,“公主,来宴之人都到齐了。管家在轩中招待,如今的时辰也快到了……”
    “回帖赴宴的都是夫人们?”齐昭月接过琉璃珠打量着,景蓝在一旁回道:“是。请帖虽是以将军府的名义发出去,可帖子的模样,却是看的出来是宫里头的。再说将军府的宴会本就是公主才能操办的了,固然都是夫人们赴宴。”
    “将宴名册呈过来。”齐昭月昨日清点过目宴会坐席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她操办宴会的次数不多,却也了然。皇家人的宴会,宴名册在最后三日,若不是天崩地裂,名册绝不会大肆更改。
    可就在昨日……
    另一边的景蓝在齐昭月身后应是,眼神轻挑示意旁人。不一会儿就有侍从,恭恭敬敬的将册子递上来。
    礼部侍郎之妻,三公皆到,卫太师、卫司徒、和卫司空等侍卫司,这等人,早些年便只有头街没有实权了。一眼看下来,还有督道苍吏……
    这倒不像是来赴宴的,名册中有些的夫人将家中的子女都带上了,不论嫡庶。
    是的,赴宴之人多了许多。庶子庶女根本来入不了这样的宴,更不论还和嫡母嫡子嫡女在一方席面上。
    自李大人的冒充一案,被大理寺查清楚,也不过几天的光景,朝中站队的形势却又变上了一变。与将军府和皇后一脉不合之人,分派的庭院都离的主宴远。
    这些人,分派后关系再怎么不合,礼面上都要过的去的来赴宴。齐昭月想到这里,揉了揉眉尖,舒缓着自己的情绪。
    再想起三日前的那封没有署名的信,悠悠的叹了口气。
    “夫君现下,在不在府上?”齐昭月问着,景蓝等人通禀,才答道:“门房的人来报,说是驸马爷外出了。宴会由公主全权负责,驸马爷出门时有过交代,若是公主问起,便说是先迎旧友去了。”
    迎旧友?齐昭月微愣,想起近日来太尉府上的传闻,若不是时机不对,她也定然会去探问一番。可真是迎旧友如此简单,她也不会有所顾虑了。
    就算在泉州城他们不止一次谈论过,可江知佑的性子是不会改的,就如同她一样倔。不会告诉她的,怎的都不会表露出丝毫,让她察觉,尤其在她草木皆兵的作风下更甚。
    上一世便是如此,如此的让两人更加离心,却也更加放不下心。
    她早知道的,不是吗?
    心里是没有失落这种东西的,因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这样的想法时时刻刻的愉悦着她自己,她无法不放任这一切的顺其自然。
    哪怕带来的结果,依然是覆灭。
    “公主可要派人给驸马爷传话?”景蓝在一旁问道,“虽说赴宴之人皆是夫人们,但宴席开了只有公主一人主持大局……”
    “说多无益,开宴吧。”齐昭月起身,景蓝随即行礼领命。
    就在这时,房门外突然出现影卫的身影,单膝而立秉道:“公主,宫中传来消息,天和公主回京了。”
    齐昭月当下点头,宴会开始了也容不得多想。从容不迫的走了出去,影卫也消匿不见,阳光轻洒在地面上,仿若他从未来过。
    一切归隐于沉静。
    将军府很多年没这么热闹,因着女眷居多,所备的物什都换成了精致的物件。山水写意般的琴声也变了个调,弹得一曲曲笛笙,丝丝悦耳。
    宴席开始两刻钟后,来人陆续到齐。齐昭月刚在宴席上露面,便来了一拨又一拨慰问之人。其中也不缺眼神戚戚,咬耳根说小话的妇道人家。当着齐昭月的面,她们也不敢说些什么,只不过随着夫君出征之事,在内院恪守的妇人眼中,总是离经背道了些,有违妇道。
    更甚的见安黎公主身边,就只有景蓝一位执掌宫女服侍,拐着弯给她送伺候的人。
    本来此宴便是探听虚实而办,但事情来的太快,根本容不得齐昭月多想,便要立马做断绝。特别是这时宫里探子传来消息,说是陛下庆大军讨伐叛军得胜,特赦天和公主回京。
    这根本不晓得闹的是哪一出,而齐昭月看这宴会歌舞升平的模样,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京都中人,大都是不知晓天和公主回京的消息的。不然如今这宴席上的眼神,怕就不会如此‘和睦’了。
    齐锦辰。
    不过大半年的光景,齐昭月都快忘掉这个名字了。她随着出征一趟,虽不说因此变得如何豁达,大半的心思却也不在跟人怄气上。
    回想起齐锦辰并未被册封前,她与她还争锋相对的你死我活,如今送往佛寺祈福,连回来都要赦免。她就忍不住想,锦国齐家的皇女真是代代跟佛家有缘,每个人都拎不住去哪儿待上个两三年。
    撇开这不相关的闲事,天和公主被赦免入京,却并不是罪人,怎会京都中无人知晓?虽说母后当初,暗地里是按给齐锦辰不少的罪名,才让父皇那般不犹豫的流放。
    但她依旧是天和公主,是皇家人,臣子岂敢有议?
    如今这人回来的悄无声息,消息却并不是母后告知她的。整个皇宫的一举一动,岂有执掌凤印的皇后不知晓之事?
    让她偏看的是,这消息是宴会前,影卫来报。这意味着齐锦辰刚到京都,如今正在宫中。这个时间并不敏感,正是朝中诡和之际,恰好将军府举办宴会。
    恰好。
    齐昭月垂眸,拿起桌上的淡酒敬入宴众人。
    就在宴会觥筹交错之时,京都中忽然回荡起阵阵回音,惹得宴会中人都侧耳瞩目。连奏乐都停了下来,朝着声源张望,听的懂的人已经惊愕的脸色发白起来。
    一声、两声、三声……
    齐昭月猛然站了起来,这是宫中的鼎鸣之声!而且以这种时速的敲钟,鼎鸣之音绝不可能少于十响!
    “来人!”齐昭月高声呵道:“封锁整个将军府!在宫中不曾透露何事之前,任何人不得踏出将军府一步!”
    侍卫竟是愣了半响才领命忙碌起来,将整个将军府团团围住。宴会中人已经窃窃私语起来,心中数着鼎鸣之声的响数。
    “公主殿下。”虽说来赴宴的都是夫人们,却也并不是一个男子都没有。司空大人便随着其夫人一起赴宴,此时听到齐昭月要将他们囚在将军府,自然被推出来周旋。
    “此时宫中鼎鸣声响,必是有关乎社稷大事。公主此事将我等关押在将军府,是为何意?”
    “大人说岔了,鼎鸣之音是社稷事,也是皇家事,将军府更不是牢房。”三斤二两的应着,齐昭月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这上面。
    宫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废太子的鼎鸣之音,才响了不过三五天而已!
    再联想到江知佑的不在府中,齐昭月顿时苦笑起来,当真没有比这更巧的事了。
    “微臣自知官微言轻,劝谏不了公主殿下。但公主殿下此番作为实在让我等匪夷所思。且赴宴的都是夫人家,还望公主殿下给我等一个说法。”司空大人依旧表达着宴会中人的不满。
    说法?齐昭月盘算着这两个字,吐出一口气。是要说法还是要命呢?只怕一踏出这将军府,外面就不是这个天了!
    八响、九响、十响……
    敲到这里,所有的问话都苍白的不重要了,因为已经十一响了,所幸的是在十一响这儿停了。
    齐昭月还没松口气,就听见一声歇息好的鼎鸣声,轻响了最后一下。宛如她心里紧绷着的弦,嘣的一声断了。
    整整十二响声,回音哀荡,彻响了整个京都!
    鼎鸣之音十二响,帝后崩之哀乐。齐昭月整个身子都僵直在宴坐上,宴会中的人也都情绪复杂的面面相觑。
    若是这时有人在京都高阁上张望,便会看到京中店铺一家连着一家打烊,闭门不出。整个喧哗的京都城不过一刻,只剩下空荡荡的街道。
    风浅浅吹过,掠过一长串高高挂上的灯笼,空寂的冷寒。

☆、第165章 要命

宴会上的人失去了声音,这个时候,整个京都城都像是寂静下来,万物寂无声,落针声都可听的一清二楚。齐昭月也听到自己转身的声音,却心动都停了,看着皇宫的方向。
    半响,她听到自己轻声道:“将军府今日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各位夫人见谅。若各位夫人现在不能继续入宴,本宫不阻拦,各位好走。”
    话落,却是没有人有动静。
    齐昭月环视一圈的人,冷静的一步步踏下台阶,“本宫便不陪各位了。”
    宴会中的人都是夫人们,就算不晓得朝中事,可帝后一直安康,如今这鼎鸣之音敲的蹊跷,再加上前不久,才敲响过废太子的鼎音。
    前后略想一二,便晓得这十二响之后带来的压抑。头脑灵活的人,瞬间就想清楚如今的处境,在齐昭月还未走出宴席便出声问道:“公主离席,可是要去皇宫?”
    她们一干妇人,就算是浩命,这个时候都是只能眼巴巴望着宫里头,坐以待毙。而安黎公主不一样……
    想通的夫人都亮起了眼神,齐齐望着齐昭月的身影。可齐昭月却连头的没回,只剩下那拖地摇曳的裙摆,缓缓挪动。
    留下宴会上的人干看着,这个时候却也不敢对鼎鸣之音说什么,静静的离席。
    若是鼎鸣十响、十一响,齐昭月觉得她将赴宴的夫人拦在将军府,怎么看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待尘埃落尽,一切好说。
    可十二响,却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是父皇还是母后?不论是谁,她都不敢想。这场博弈她知道,丝毫不曾插手,却也没料想到一切如此之快。快的她刚抬眼看,一切落幕。
    鼎鸣十二响,已成定局。
    出了府中,上了马车。也勿需齐昭月吩咐,马车便飞奔起驾,向着皇宫方向驶去。景蓝莫不做声的在一旁,直到齐昭月开口,“让人去寻,本宫要知道驸马在哪儿。”
    若是江知佑在皇宫呢?齐昭月下意识不去想,可要是他在宫中,她又能如何?想起三天前那两封信件,齐昭月悠悠的吐出一口气。
    皇宫宫闱,便下车步行。齐昭月看着巍峨的宫门缓缓打开,沉重的咿呀声响重重的压在人心上。
    “从这里起,本宫一个人进去。”齐昭月不曾受到守门侍卫的阻拦,却依旧吩咐着。
    “公主……”景蓝一直默不作声,这时才抬头望着齐昭月的背影。齐昭月却没有回应的踏入宫中,任由侍卫冷漠的将其他人等阻拦在外。
    齐昭月走在大理石白板上,看着宫中的侍女公公都匆匆小跑着,忙碌着。见到齐昭月匆匆行礼,又匆匆离去。看似人来人往,最后却只剩她一个人。
    就算是上一世,也不曾想过十二响!哪怕江山易主……
    一切是她错了么?可她什么都没做。影卫来报,驾崩的是圣上。潜入京都的天和公主,献上的露水羹里,投放着剧毒,银针都不曾有反应,却是一饮毙命。
    为什么?齐锦辰没有理由如此作为,可若是母后想投毒,父皇不会活到现在。
    只是弑君的罪名,株连九族。
    齐锦辰,为什么?
    就算要在佛寺三年修行祈福,可公主的身份,就算不是嫡出,出嫁后也是红妆万里。下嫁后谁敢给她脸色看?
    不,她上一世也是极其不愿意。可不会做到这个地步,齐昭月脑中乱了起来,正逢此时,进入内闱。
    凤朝宫还是御书房?
    齐昭月先去了凤朝宫,管事姑姑都不在,一群侍奉的奴婢战战兢兢的,看得齐昭月掉头就走,御书房和其他殿中,都是一群白衫人走来走去。
    一路上无数的事情梳理不清,可若是帝王驾崩,齐昭月眸光一闪,想起一个地方。
    金銮殿。
    红墙黄瓦,一砖一瓦砌成宫闱。慕容舒一身凤袍坐在台阶上,愣愣的看着金銮殿外的就是多层台阶出神,至今都十几年了吧?
    可仔细一想,她嫁入皇家快二十年了。
    一眨眼便二十年了,难怪她站起来都觉得累了。当初一步一步,是怎的成如今的样子?
    慕容舒的眼中流出两行清泪,面色却一点都不悲伤,即使她的夫君坐在龙椅上,还有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可以活着。
    “越是坐在高位的人,越是懂的爱惜自己的名声,不是因为要万古流芳。而是高位之人,所掌控的权力越大,越知晓驾驭人心和用人之道。”慕容舒一动不动,盯着殿中地毯上绣成祥云图案的龙纹。
    神色放空,干涸的嘴唇颤动着闭合,发出嘶哑的声音。
    “皇上如今这般模样,是臣妾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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