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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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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知佑睁开眼眸;就听到了房门外的声响。手臂微麻,随之垂眸;就看到了自己怀中,睡的甚熟的人。她唇角卷眷不适,似乎被门外的声响所扰。皱着眉目,身子却往他的怀中埋进。似乎靠近些,就温暖点。
    轻吻去她柳眉的褶皱,顺着鼻梁轻点在朱唇上,却惹得她痒痒的打了个喷嚏。嘴角嘟囔了些什么,却也没有醒来。沉沉睡去的甚是宁静。
    浅浅吃笑着;她及累睡着的时候,总是迷糊的不成样子。
    江知佑将枕边的帕子拈起,擦去她手指边脸颊旁,微不可见而残留下来的喷嚏。可门外的敲门,已经变成没有耐心的拍门了。江知佑听着越来越大的动静,微微皱眉。看着怀中人依旧熟睡着,若是贸然动作,也不晓得会不会扰醒她。
    犹豫一瞬,门外声若不制止,她也会被吵醒。念及至此只好起身,抬眸才发现城雾朦胧,天色迷晕不开。披了件衣袍,刚走近房门就听见公孙正名的拍叫声,“江知佑!江知……”
    “公孙公子,这个时候驸马和公主都不曾起身。您就算有什么事,晚些说也不是不可以。哪有在门外如此行径的?”景蓝这话说的愤懑不满,不及尊卑。她被公孙正名这扰人举动磨了半天,平时沉稳的脾性都没了。
    “我若不是有急事,谁大早上的不睡觉在这里拍门?”公孙正名想着心里的事,也是焦虑的不耐烦,身边一堆阻拦的人更是堵心,固然说话也不曾客气,“还是你觉着我大早上的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就喜欢敲门?”
    “景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天色不亮,公孙公子就欲闯寝卧,实在不合礼数。”景蓝这话警告意味十足。
    “公主晨醒给皇后娘娘请安,江知佑上朝哪次不比这回起的早?”公孙正名不以为意,就欲继续敲门。
    “江知佑,江……”公孙正名这回喊人还不到两遍,门就自动打开了。察觉江知佑低沉铺来的目光,公孙正名就没声了。
    “驸马。”倒是景蓝看到江知佑,盈盈一礼的就问安。
    随后门被关上了,留下门外的几人面面相觑。甚至有人暗暗揣测着,这动作有几个意思。而等房门再开的时候,江知佑比起方才的应付,可谓说是穿戴整齐。
    不等公孙正名开口,江知佑就对景蓝吩咐着,“如今天色尚早,阿月这几天奔波劳累,如今正睡的安稳。你吩咐下去,在我没回来之前,不用进去伺候,扰她休息。”
    “是。”景蓝领命,就目送着江知佑和公孙正名离去。
    等出了客栈,江知佑的话更是少之又少,看着公孙正名就两个字,“带路。”
    公孙正名在前面走着,怎么想怎么诧异,随后问向江知佑,“你知道我要将你带到哪里去?”
    “并不。”江知佑摇头,随而看着公孙正名,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顺眼,“只是你急匆匆到三楼的天字号房,穿戴厚实整洁,应是为防寒出门。只有外面出了很大的变故,你才会如此反应。”
    “何止是变故啊。”公孙正名皱眉道:“这事我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待会儿你去城门口看看就晓得了。”
    泉州城的城门,平日里都是关着,只有辰时开门半个时候,盘查极‘严’。所以江知佑登上城墙,低头看到城门上吊着的麻绳之时,就凝眸沉思。
    “卑职李峰,叩见两位大人。”就在江知佑和公孙正名两人,相视一眼沉默不语后,泉州城直属京都的护城官李峰示下。
    “在绳上瘁死而亡的,是全封县知县刘成仁。仵作验尸,说知县大人死于窒息,在子夜时分毙命绳上,于今早寅时五刻被敲更人发现。泉州城如此案例不止一回,前几天青石村的妇人,也是如此。其中蹊跷猫腻,衙门正在办案,如今请两位大人明示。”李峰规矩的禀告着。
    “我们二人看都看过了,就先将这绳子处理掉吧。等天明街上人多起来,难免又流传出些什么。”公孙正名俯视着城门墙上的吊绳,命令着。
    “是。”李峰应着,随后就抽剑欲将城门下的吊绳砍断。
    “等等。”公孙正名看着李峰的动作,制止道:“你这是……”
    “禀大人,这吊绳似是凭空而吊,上一回那妇人之死,也是如此草草处理了事……”李峰说着事情。
    “那便算了,你先去善后吧。”公孙正名听罢顿然摇头,从城墙上看着下面的吊绳。想起昨日下午去拜访的孤僻老人,看向江知佑道:“你去拜访的老人,知晓这绳子的猫腻么?”
    “不知。”江知佑摇头,“若是晓得,也不会在那妇人出事后依旧安稳度日。正名兄能查出来的东西,泉州城的人自然也能。”
    “全封县知县…就是给公主送东西的那位?”公孙正名总觉着这名字熟悉,近想着事终有了眉目,就是断断续续的犹豫着,“那会不会是…也不是…公主也不会因为一柄有问题的梳子,就将人拴在城门上。更不说这梳子还出自柳家……”
    “泉州城的恩怨,我们不懂,不能就此乱下定论。”江知佑对此就一句话,“那妇人和刘知县之间,看似相差云泥之分,兴许有些联系。”
    “这事封锁的及时,也是幸好有公主的调令,我才大早上的收到李峰的消息。”公孙正名送了口气的说着,“你说这事是不是应该问问公主?毕竟比起我们,她去过全封县见过刘成仁和太守。也和你在城门口见过那妇人和她丈夫的争吵,女子心细些,说不准就发现了什么。”
    江知佑并没有回应公孙正名的提议,反倒是问着,“柒郡的太守知晓刘知县这事么?”
    “太守?”公孙正名微微一愣,随后道:“应该并不知晓,泉州城位属柒郡,太守除了太守府,在郡中四处巡查。近月太守大人按月例,是在高槐。怎么了吗?”
    “阿月那时从全封县回来,说过在知县府邸看到太守大人。太守大人急匆匆的寻刘知县商议妇人吊死城墙的事,要全力镇压,如今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江知佑道着,似是感叹。
    公孙正名一直皱着眉头,这其中的关系牵扯不浅,他们才来泉州城多久?就要将这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理清楚……
    “我怀疑柳家。”公孙正名也不藏着遮着,直接说着自己的看法,“泉州城哪家我都探的清楚,惟独柳家家主,在泉州城里有声望,却像是没这个人一样没影。暗中打探,他竟能在一个时段出现在两三个地方,寻着众人一起隐瞒他的行踪。如此躲躲藏藏的人,我怀疑也是当然!”
    “将绳子砍断吧。”听完公孙正名的话,江知佑道:“这事多了,也不用压下来了。泉州城太过安逸,毛盗小贼都没有一个。就算这事传出去…若是传出去,流言会让泉州城的百姓如何抉择呢?”
    “江知佑?”公孙正名微愣,“我听李峰说过,太守和知县都说妇人的事情要压下来,以免灾民南下时,造成泉州城恐慌……”
    “平静的诡异,本身就是一种恐慌。泉州城的百姓在泉州城扎根而活,世世代代。泉州城的过往,他们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不管是被煽动还是被利用,他们都知情一切。为镜沉静,碎了之后却是一柄伤人利器。”江知佑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的微光,“天要亮了,你若是怀疑,可自行去探。只是柒郡太守那边,不能妄动。”
    “虽然不晓得你顾虑什么,太守那边我让李峰正常禀告就好。”听着还有限制,公孙正名勉强点头,“那就如此兵分两头吧。”
    江知佑回客栈的时候,正好日出。微阳照进家家户户,街上的小贩摆着街摊,各种吃食陈列而上,素面清汤、香甜的玉米和醇香的豆浆。朴素的韵味扑面而来,引得早行的人停驻。
    如此场景和上一刻城墙的阴森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的极端。江知佑回天字号房的时候,算着齐昭月应当没有起身,可却也没想到进房后看到的是这样一番景色。
    白花花的细腿,□□的压在缎红的被褥上。双手侧睡拽着被褥的被角,就像拽着他胸前的衣襟一样蹭着。
    因为窗外的阳光已经照射进来,被褥厚闷的她不自觉的脱离反压。可她身上什么都没穿,若是往一处细看…他都预见的到他躺在她身旁的样子,双腿纠缠一起的痴眷,并不比她压着缎红被褥差。
    如此光景,他顿时还真不晓得如何将人唤醒。亦或是在这房里专心致志看卷轴,无旁骛的理清今日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又更晚了,每天预计的时间不够用,要提前预计了╮(╯▽╰)╭

☆、第125章 恭候

而就在此时;齐昭月轻轻颤颤的睁开眼;就被铜镜反射过来的阳光刺痛了。泪眼朦胧的看起自己的处境,骨头酥软的睡在寝床上;长发压在腰侧,身子还有些凉飕飕的。
    勉勉强强的撑起身子;她才发现自己很有些眷恋床榻上的舒软。偌大的床榻上就她一个人;许久都不曾睡得像今天这般偷懒;窗外的阳光明亮都应是辰时了,江知佑也应该早就起身出去了。
    她身上的衣料当真可以用少的可怜来形容;所以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唤景蓝。想起衣物昨天都脱落在案几上,齐昭月就恨不得去撞墙;更不要说她现在,扭一下脖颈都觉得腰酸腿麻;全身上下不舒服。
    虽然没那么夸大,可心里缘由,却硬生生让这种感觉深刻了些。想起昨夜的疯狂,忘极自我。齐昭月就皱眉的揉腰,她绝对不承认那人是她自己。
    可刚抬头,她的动作就僵住了。她以为早就出去了人正站在床榻的不远处,像是僵直住了的,目光虽然温柔如常的看着她,可那眸中的沉光,瞬间就让她想起昨晚……
    “啊!”惊呼一声,齐昭月就将被褥一扯,迅速将自己给埋起来
    江知佑注意着她的醒来,她发现自己之后的呆愣他可是看的清楚。下意识的惊呼故意扰乱他思绪,随后就躲在被子里。其中挣扎和那防备的眼神,不由让他莞尔。
    他像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她如此嫌弃。嘴角刚浅笑开来,就听到她道着:“你帮我唤景蓝进来可好?我的衣物需备好,我要起身。”
    “我帮阿月不好么?如此细微之事,不需假借与人。”看着床榻上卷缩一块儿的人突然就不动了,像是身子僵硬了般不敢乱动,江知佑嘴角微扬。
    “唔呃……”齐昭月还没说话,就听见稀稀疏疏声响,虽然隔的远,可却听得一清二楚。一想到江知佑认真的在案几旁的一堆衣物中,找出她的贴身衣物。她就头痛的不想起来,简直连衣服都不想穿。
    可她这样一动不动,难不成还真要在床上再睡上几刻钟?齐昭月想了想,光天白日,江知佑都穿好衣裳了,她在怕什么?两个人都成亲这么久了,有什么好矫情的。
    拍了拍脑袋,可实际行动总是慢半拍。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床榻远处的纱幔早就放下来了,衣物在她床头,折叠的整齐。隔着朦胧的纱幔,可以看到江知佑坐在案几旁看书,整个身影雾里看花般迷离。
    看他如今悠闲自得的模样,她的反应似乎也太小题大做了。分析一番,齐昭月归结于昨晚江知佑露出的目光,这辈子,上辈子,可能还有上上辈子,他都是温文尔雅。就算成亲他们头一回洞房,都是温柔的不可一世。
    所以她就因为他不一样的目光怕了这么久?这么没出息的感觉,齐昭月百思不得其所。要怕也是江知佑怕她嘛!
    犹豫都省了,掀了被子就起身,抄起衣服细细的穿好。透隔纱幔看着江知佑的身影,齐昭月就打定主意,他若下回再如此,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要做的比他更绝,才能反让他产生和她类似的情绪!
    这样应该没错……
    齐昭月想通了,瞬间心里高兴了。当然,忽视那种怪怪的,要和江知佑昨晚一样的眼神…如饥似渴?
    江知佑看着纱幔中的人影来回,避着他的目光在侧脚的衣柜旁穿好衣物,静雅的坐在梳妆台前顺直长发。
    民间不是宫廷大院,好久都不曾梳高髻,醒过来就可以直接上簪梳妆,简便至极也不用费心。可今天却要重梳,因为昨晚之后,整个发形都乱了。
    梳洗好出去,就看见案几上放着粥食和民间的环饼。这情景有些和昨晚相似,像是诱饵一样。齐昭月还是头一回话都没说,拿起粥食就吃了起来。
    江知佑倒是一幅听到声响,才抬眸的样子。随后看到她头上的绿兰簪微愣,随即就道,“送你之后,出征以来很少见你戴。”
    食不言寝不语,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立即回应。
    “新婚之后你送我,可母后宫里出事,朝堂动荡不安,没那么多心思注意妆扮。”齐昭月听出了那种淡淡的委屈,也是放下粥食后才心情舒畅道:“之后出征北上,我就不敢了,翡翠珍贵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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