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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雅骚-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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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剖沉砑埔徽旁嵋榈溃骸跋炔幻ψ懦舜馑盏淌镎俏骱皊è绝佳处,不妨先步行到huā港那边再乘船。”

小景徽心很细,问道:“张公子哥哥以前来过这里吗?”

张原笑道:“是第一次来,可是读西湖诗文,浮想联翩,梦里来游西游有很多次了。”

两姐妹嘻嘻的笑,走在苏堤上,便要求张原念诗,她二人要比试谁的记xìng好,张原便道:“苏东坡的那首“水光潋滟晴方好,你们肯定都知道了,苏东坡当初筑此堤时还曾写下一首筑堤诗,澹然姑姑教过你们两个吗?”

两姐妹都说没有。

张原道:“那就先教你们这首《筑堤》诗”字字清晰地念诵道:“六桥横截天汉上,北山始与南屏通。忽惊二十五万丈,老葑席卷苍烟空。昔日珠楼拥翠钠,女墙犹在草芊芊。东风第六桥边柳,不见黄鹏见杜鹃。”张原将此诗接连念诵了三遍,然后让小姐妹二人背诵。

景兰、景徽在张原念诗时都是凝神倾听、极其专心,聪明其实就是专注,能静得下来、能潜下心去自然就聪明,小姐妹平时活泼,这时一左一右跟在张原身边,竖起耳朵静静地听,听了三遍,二人异口同声背诵,竟然一字不错。

张原赞道:“才女,两个才女。”

“三个。”小景徽叫道:“三个才女,还有我姑姑。”

众人皆笑。

穆真真在张原念诗时也认真记忆,可商氏两姐妹听了三遍就能朗朗诵出、她却记不住几句,只记得二十五万丈、东风第六桥,还有黄鹏和杜鹃,不禁有些懊丧,认为自己笨,其实穆真真心细聪明,记不住诗太正常了,因为她字都不认得,不知道张原念的诗是什么意思,自然难记数倍一张原指着不远处里湖靠西岸的那座桥说:“那是西泠桥,桥下有苏小小墓。”

景兰道:“我知道唐人李贺写的苏小小诗,小徽不知道,姑姑没教过她这首诗,姑姑也没教过我,我自己看的。

景徽道:“那姐姐背诵来听听。”

景兰便将那首“幽兰lù,如啼眼”的李贺名篇背诵了一遍,小徽央求姐姐再背诵一遍,她方才没听清,景兰笑道:“小徽我可知道你,你是想记下这首诗,好吧,姐姐教你。”就又念诵了一遍,小景徽便接口背诵了一遍,一字不错,笑眯眯道:“这个诗很好记。”上天偏爱,钟灵毓秀,会稽商氏三个才女都是既美貌又有才,景兰十岁,已有一点婉丽少女的样子,景徽七岁,绝sè美人胚子张原道:“江南大名士袁石公也有一首写西冷桥的诗,借鉴了蕈贺这首苏小小诗…,写得颇有意吟诵道:“西泠桥,水长在。松叶细如针,不肯结罗带。莺如衫,燕如钗,油壁车,砍为柴,青骋马,自西来。昨日树头huā,今日陌上土。

恨血与啼hún,一半逐风雨。”从古人的诗念到近人的诗,景兰便问:“张公子哥哥可会作诗?”张原笑道:“不会作诗,只会背诗。”景徽眨巴着晶晶亮的眼睛道:“我要学会作诗,要写出能让后人传诵的好诗。”张原赞道:“小徽有志气,以后胜过东晋谢道韫、宋朝李清照。

景兰皱鼻子道:“小徽就爱说大话。”景徽不服气道:“我还小,谁能知道我以后怎么样呢。”

景兰道:“拭目以待。”小景徽道:“定让姐姐刮目相看。

商夫人傅氏都被两个女儿逗笑了,不许她二人斗嘴。

一路背诵诗词说说笑笑,到了huā溪注入西湖处,张原等人连同婢仆一共二十来人上了“湖山浪迹”船,至三潭印月、再至湖心亭,遥望雷峰、保淑二塔,游白公堤,在湖船上,看近处碧bōdàng漾,远处水bō如镜,春风拂面,美景如画,真是让人百忧俱消,那穆敬岩劳苦半辈子,第一次这般悠闲地乘船游湖,喜得合不拢嘴,心想原来日子也能这么过一小奚奴武陵更是快活,对这次随少爷去松江真是窃喜,简直是一路玩啊,而且少爷有真真姐服shì,他清闲得很一黄昏时分,众人在断桥上岸,景兰、景徽姐妹少不得要说许仙、白蛇在这断桥相会的传说一在西湖北岸寻了一处洁净的酒楼用晚餐,回到运河埠口天已经黑了下来,张原去红头樟船问讯,秦良玉是苗女,不象汉人官宦女眷那般不敢抛头lù面,她大大方方出来回话,说秦民屏去余杭未归,又道:“邱太监已从芜湖登岸,五日前就过了宣城,估计再有五日会到杭州。”张原心道:“秦良玉应该派了不少人一路跟踪哨探,对邱太监的行踪了如指掌啊,这女子很厉害,她等在杭州不见得就是要去京城告御状与邱太监对质吧?可邱太监既是押解数十万两矿银入京,自是警卫森严,秦良玉又敢怎样?”

张原稍一思索就明白了,秦良玉既不是想杀邱太监更不是想夺银,秦良玉深明大义、行事稳健,不会铤而走险做这种事,她一路跟踪邱太监到此,是要盯着邱太监的银子,不让耶太监秘密转移那吞没的五万两白银,邱太监诬陷马千乘劫走了五万两银,自然就要从解送去京城的矿银中sī藏起五万两,邱太监不可能把银子藏在重庆府,一定会带着上路,也不可能一直带入京城,五万两银子可不是一张支票,没那么好掩藏的,所以邱太监必会在杭州停留时将银交给邱家人想明白了这一点,张原对秦良玉的谋略颇为佩服,但这绝非上策,因为这其中存在很大变数,你如何去告发邱太监?就算秦良玉当场抓住邱太监交银给邱家人又如何,官府是信你土司夫人还是信皇帝宠幸的矿税太监?这样大闹起来,秦良玉不见得有多少胜算张原微笑道:“夫人派人盯着邱太监是对的,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这样钟太监到时说服邱乘云就更有把握了。”

秦良玉心下凛然,这少年洞察了她的心思,诚然,她的计策是无奈之举,张原软硬兼施、双管齐下之计才是目下解救她丈夫马千乘的最佳策略,秦良玉不是想不到这些,而是不认识人,无人引荐,巧fù难为无米之炊,张原的意外出现,一切豁然开朗一秦良玉既敬佩又感jī道:“张公子是我夫君和石柱土民的福星,此次事成后,我将在石柱为公子建生祠。、,

“喜祠!”

张原吓了一跳,太监不能传宗接代,才爱建生祠,二十年后的魏忠贤最喜欢别人给他建生祠,全国各地都建,连辽东的袁崇焕都要随大流一“夫人,万万不可如此,建生祠是折福折寿的,在下是敬马将军和夫人忠义,这才出力相助,绝非为求报答。”

秦良玉大为感动,对这位少年公子由衷敬佩,又把儿子马祥麟叫过来向张原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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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此时的西湖苏堤应该是美极,有机会有条件的书友去游玩一下吧,小道不胜神往。@。

卷一 当时年少春衫薄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就象商景徽

秦民屏带着八个十兵从余杭赶回来只经是四更天,那些士兵脚步重,上船时动静不小,把邻船的张原给吵醒了,绷紧身子侧耳一听,随即放松下来,长长舒了口气,侧身向里想再睡一会,却看到里铺的穆真真被窝里拱起一大团,还一动一动,这让张原愕然过了一会,穆真真探出脑袋,正与张原面对面,吓了一跳,轻呼一声:“少爷。”随即坐起身来,却是在被窝里穿好衣裳了。

张原笑了笑:“天才méngméng亮,又没什么事,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穆真真道:“醒了就躺不住,婢子去帮船娘烧火做饭。”

张原道:“还早,陪我说一会话,我醒了也睡不着了,却又不想就起chuáng,我们说说话。”

穆真真有些害羞,离少爷这么近,相隔不过三尺,还并排卧着,真羞人啊,还好现在天还黑着,只能模模糊糊看个轮廓,能看到少爷的眼睛还有说话时白齿的微光——

“少爷要说什么?”

“我想想,你先说。”

“少爷要婢子说什么呢,说故事?婢子不会说故事。”

“随便说。”

穆真真抿了嘴chún,随便说,更不知道说什么了,但既然少爷叫她说,她若沉默着可不大好,一件想了很久的念头就突然说了出来:“少爷教婢子认字可好?”话一出口,心中惴惴不安生怕自己要求过分了。

张原笑道:“行,有空就教你”

穆真真的快活简直压抑不住,差点呜咽起来,她不敢企求太多,少爷却总是让她喜出望外,就听少爷说道:“我看你记xìng怎么样,先教你背诵诸葛亮的《前出师表》,诸葛亮知道吧?”

穆真真赶紧点头道:“小婢知道,摇羽毛扇的,蜀国军师足智多谋,会唱空城计。”

张原“嘿”的一笑:“没错,就是他,这是诸葛亮在北伐魏国之前写给蜀国皇帝刘禅的奏章,写得很有感情,听仔细了“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一”

张原念罢一长句,就将句中意思解释给穆真真听然后再念几遍,让穆真真跟着念,穆真真全神贯注地听着,双手紧紧揪着被衾,似乎要帮着脑袋使劲记似的,这一长句连解释一共念了六遍,穆真真记下了,背诵一遍张原道:“嗯,记xìng还不错。”又教下一长句,渐渐的曦光透入船舱,相隔不过三尺的堕民少女的张脸眉目清晰起来,脸型略长,

高tǐng的鼻粱,睫毛又密又长,掩映得眸光幽蓝,这时光线尚不明亮穆真真雪白脸颊就显得柔腻如白瓷,chún线丰满,肉肉腴腴的给人jiāonèn的感觉一穆真真背诵道:“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禅补阁漏,有所文广益。”等了好一会,少爷却不念下一句了,便问:“少爷,下面是什么?”

张原“哦”的一声道:“我口渴了等下再教你吧。”

“婢子去倒茶。”穆真真liáo被起身,跤上鞋就要出舱室,听得少爷说道:“温水就好,不用太烫不要茶水。”穆真真应了一声,到船尾小篷舱端了水来。

张原这时已经起身着衣了武陵也已起来,笑嘻嘻道:“少爷,我方才做了一个梦,梦到少爷拿个竹尺在打姚讼棍还有那个杨尚源,说他们为非作歹不好好念书。”

张原失笑,接过穆真真递上的茶盏,漱口吐出篷窗外,却见那边的五明瓦白篷船的船舷过道上,lù出小景缴的半个脑袋,齐眉的刘海,一跳,就lù出了整个脑袋,两个人眼睛对上了,小景缴唤道:“张公子哥哥过来,我们今天要去京城了。”

张原心里微微一空,应道:“好,马上过来。”匆匆洗漱就要过船去,回头对穆真真道:“你会背诵《前出师表》前面两百来个字了,虽然有些是重复的字,却也够你认一阵子的了,你没事就对照着我写的那几张小楷《前出师表》,对号入座,一个个认。”

穆真真问:“少爷,对号入座是什么意思?”

张原笑道:“就是要一个个对准了认,别这句认到那句去。

张原来到商周德这边大白篷船上,就见小景缴迎上来有些难过的样子说:“张公子哥哥,叔父说用罢早饭就启程,张公子哥哥却又不能与我们同行。”

婢女芳华跟在小景缴身后,用五sè丝给她结辩发,叫她“别动别动”一张原半蹲着身子,拉着景缴的小手摇了摇,说道:“过两年我也要进京的,你在京中可要好好读书学诗哦,三年后让我刮目相看。”

小景缴笑了起来,晶亮的双眸眯成月牙形,脆声道:“人禀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我都要三年,真是太不长进了。”

步出舱来的商周德和商景兰都笑了起来。

商周德道:“船娘做好匾食了,介子一起来吃。”

匾食就是饺子,这种重罗精面褒以肉馅虾仁做成的匾食很是鲜美,是景兰、景缴两姐妹最爱吃的食物,不过今日她二人都吃得不多,都感依依惜别。

张原去向商夫人傅氏施礼道别,傅氏道:“祝张妹婿科考连捷,三年后能在京师相见。”又道:“有遐可以去探望澹然,暑天到白马山竹舍读书最好。”

商周德道:“那艘三明瓦船介子就留着用,船工夫fù都是我商氏家仆,诚朴可靠,到了嘉兴运河码头就让他们在那里等你从松江回程。”又命仆人抬出一个大礼盒,内有苏绣两匹、蜀锦两匹、纹银六两和其他一些礼品,这是以姻亲的身份送给张原姐夫陆稻三十岁寿诞的贺礼。

商周德让仆人先把礼盒抬到三明瓦船上,又和张原说了一会话,无非是叮嘱张原要及时赶回去参加府试,说服邱太监的事量力而行,莫要得罪人,张原自是点头受教。

商周德道:“我现在要启程,也须和那秦先生说一声,不然有些失礼。”

那边秦民屏已经知道消息,正走到岸上向这边过来,商周德上岸去与之道别,秦民屏现在知道会稽商氏乃是官宦世家,又是张原的姻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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