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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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惊愕的望着她,难道她这么小,就真的被逼嫁人了吗?
“娘说,跟我定亲的那个哥哥,等我及笄的时候就会来接我走,让我现在一定要乖,不然,那个哥哥会不喜欢。可是,歌儿不想走,不想离开爹,不想离开娘,不想离开弟弟还有醉儿红喜徐伯伯张嬷嬷。。。。。。”
“定亲?”心里竟然涌出一股气恼之意,什么样狠心的爹娘呀,这么小的年纪,就给她定亲了?
“你不喜欢?”
“嗯。”小丫头认真的点头,小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忧郁,“我问娘,会不会陪歌儿一起去,娘说,等成亲了,歌儿就是夫家的人了,歌儿要一个人到那个哥哥家里,呜呜。。。。。。”
被她突然的哭声搅的心烦意乱,他竟然一把将她小小的身子抱进怀里,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到那个哥哥家里,那。。。。。。跟漂亮哥哥,好吗?”
“?”她眨巴着含泪的大眼睛,懵懂茫然。
他微微一笑,心里说不出有几分认真,反正,当听到她与别人定过亲时,他就非常的不舒服,就想着将她抢过来,据为己有,“你要是愿意嫁给漂亮哥哥,漂亮哥哥不带你离开家好不好?”
“那。。。。。。”她好像有那么一点听懂了。
“嗯,就这么说定了。”似怕她反悔似的,他霸道的将她的小脸捧了起来,然后,自以为很男儿气概的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好了,我在这里做了记号,以后,你就是我的了,要嫁也只能嫁给我,不许嫁给别人,听到没有?”
“。。。。。。”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突然,小嘴竟然一咧,她哇的大哭起来。
——
见他双眸灼灼的盯着自己的唇看,李青歌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她好像记得有这么一件事,但又不太真切,毕竟当时年小,又过去那么多年,她哪里能记得?
但是,听他说,那一吻算是定情之物时,她真的无语了,堂堂三殿下,怎么能做这么荒唐的事?即便真的有过,可都是童言戏语,何必当真?
不过,如此解释,倒也说的通自己的护身符为何在他身上了。
“王爷。”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一阵沉默时,福伯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
“说。”赫连筠莫名有些恼火,这小丫头不记得也就罢了,他说的这么清楚,她竟然还没有记起来的意思?
“外面有个姓夏的姑娘,说来找王爷赔礼来的。”福伯战战兢兢道,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来不合适,但外面那姑娘哭哭啼啼的好不可怜,说是因为一件事冲撞了王爷,若不亲自来赔罪,心里过意不去,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所以,他就心软了。
“夏姑娘?”李青歌眸子一转,即刻猜到是夏之荷,不觉阴测测的笑了。
“你认识?”赫连筠疑惑的看她。
李青歌邪肆勾唇,坏心的戏谑道,“怎么?三殿下连三王妃都忘记了吗?她可是对你一往情深呢。”
“原来是她?”赫连筠立刻想到是船上那个得了花痴的女人,不禁脸色难看至极,嫌恶不已,“让她走。”
“额,是。”福伯转身,李青歌却喊住他,“等一下。”
“?”赫连筠不解,难道她想为那个女人求情。
“三殿下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呢。”李青歌径直奚落道,让赫连筠本就黑沉的脸色更加黯然,她果然一点都不在乎呀。
“你是想本王开门迎接,最好真的让她做本王的女人?”他不禁挑眉反问。
“那倒未必,不过,起码,你得看看人家来是做什么的吧,许是,真心悔过,想要赔礼呢。”
“好。”赫连筠紧紧的盯着她,说,“那就依你,让她进来,本王倒想看看她怎样赔礼?”
“呵。”李青歌弯唇一笑,望了望地面,又道,“既然王爷有客,那么,小女子就先告退了,能不能烦王爷差人给小女子送把梯子来。”
赫连筠却是冷冷一笑,长臂圈在她腰上,不等她拒绝,就将她带下了地面,然后,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听着,乖乖留在这里,我们的事还没完。”
“。。。。。。”李青歌无辜的眨眨眼,没完?什么意思?听他那口气,好像一个质问妻子的醋坛子相公似的??
看她怔愣,赫连筠却是势在必得的笑了,转身,朝桃林外走去,漫天飞落的桃瓣,渐渐迷离了他英挺非凡的背影。
“哦,我记起来了。”一想到他临走时那坏坏的眼神,李青歌不服的喊起来,果然,就见赫连筠激动的转过身子,双眸闪烁着激动与期盼,却听李青歌喊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漂亮姐姐,对吧?”
正文第一百三十八章 为奴为婢。
筠王府,一处小偏厅内,夏之荷一身素净的衣裳,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静等着福伯将三殿下给她找来。舒骺豞匫
昨晚,得到了大太太的宽恕,回房后,她又独自思虑很久,最后方做出了这样一个大胆的决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那白天里疯狂而耻辱的举动,可谓让她颜面扫地,再想挽回,只怕比登天还难。
但是,自毁其身的举动,于她百害之中,却仍旧是有一利的,至少,能将她的想法很好的告知了三殿下,不是吗?
今日前来,就是想探探赫连筠这边的口风,倘若她花痴般的告白,正合他意,那自己正好顺水推舟,做了他的女人,岂不是比成天里为如何接近这男人愁思苦想要好的多?倘若,他对自己无意,那么自己也说成,自己是受他人陷害,这才有了那样失礼的举动,从而乞求他的原谅,有了这第一步的接触,日后要见,就容易的多,哼,那么快到手的东西,她倒没多大兴趣,相反,越难得到,越能激起她征服的***彗。
想到这,她不觉吃吃低笑起来,却牵动了腮边一处磕伤,这是昨天从床上摔下来磕在地上磕破了皮的,现在已经结痂,但一笑,那才长好的结痂牵扯着还是有些疼。
纤白的细指轻轻抚上那处的伤,夏之荷一双美丽的水眸中顷刻间荡漾起狠毒的冷笑来。
哼,高逸庭。。。。。疗。
昨日对自己那般冷酷,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等着,等她夏之荷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当凤凰时,他高逸庭,还有整个高家,都要跟着下地狱。
“姑娘,王爷来了。”突然,福伯一声通传的声音,让她心头一跳,急忙敛去眸中戾色,她笑的清浅而温婉。
自椅子上起来,乖巧的站在一旁,不敢正眼去看来人,只偷偷的掀了掀眼皮,就见福伯通传过后,自动闪到了门边,身后,赫连筠,一身银白的亮绸袍子,丰神如玉的进到了屋里。
“小女子夏之荷给三殿下请安。”夏之荷忙福了福身子,恭敬的给赫连筠行礼。
赫连筠却是连看也未看她一眼,径直走到主座之上,然后,接过福伯递来的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连叫她免礼起身也不曾。
夏之荷一顿,微微俯下的身子,在不等他叫起时亦不敢擅自起来,偷眼瞧着赫连筠面色清冷如常,一时猜不透情绪,只一咬牙,牙齿咬过唇下之肉,痛的眼圈一红,哽咽道,“三殿下,民女今日前来,是专程给三殿下赔罪的,昨日之事,民女。。。。。。”
说到这,许是想到了昨日之失态之举,不觉眼泪汪汪的流了下来。
“民女昨日。。。。。。对不起三殿下,做了有辱三殿下之事,民女该死。”
说着,扑通一声,竟跪倒在地,垂首无声的流出悔恨的泪来。
赫连筠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杯子,微微掀起眼帘,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却不置可否。
本来就该死,既然知道,何不直接死了谢罪?何苦还来玷污他的眼睛?
福伯见了,倒是有些惊了,不明白这样漂亮的姑娘怎么惹到自己主子了,按理说,筠王爷鲜少与女子交往,不该与女人有瓜葛才对呢。
“王爷——”福伯似乎想为夏之荷求情,但一触及到赫连筠递过来的眼神,瞬间想说的话又咽回了肚中,只道,“王爷若没其他吩咐,奴才先告退了。”看这女子行事,只怕与王爷有着什么不可让外人知道之事,他一个奴才,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为好。
“门口侯着。”赫连筠沉声道。
福伯微愣,点头,“是。”果然,出了门,只乖乖的站在廊下,不敢离开半步,但也不敢离房门太近,怕听到不该听到的。
屋内,只剩下孤男寡女一对妙人儿,夏之荷的心倒稍稍放松了不少,没有外人,她的话也更能说的出口的。
稍稍抬首,夏之荷一双美目泪光盈盈,直直的看着赫连筠,似有无限委屈,却无从说起一般。
“王爷,”粉润的唇瓣直被她咬出了几道白色,她才苦苦哭求道,“但民女冤枉,民女并非有意冒犯三殿下,还请三殿下明鉴,民女是被人陷害的,当时的事,民女根本控制不了,甚至事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哦?”赫连筠淡淡的望着她,幽深的眸底看不出情绪,“你今日来,不是来赔罪,而是来请本殿下为你伸冤的?”
“。。。。。。”夏之荷一窒,忙摇头道,“不,民女只是想让殿下您明白,民女不是有意冒犯,民女是受他人陷害。还请三殿下原谅民女的无心之失。”
“起来吧。”赫连筠轻轻一抬手,突然道。
夏之荷心口陡然一跳,立刻喜逐颜开,今日的她特意穿是素净的衣裳,月白的衣裙,外罩淡紫纱衣,衬的她素朴雅致,此刻,那样微微一笑,倒格外的动人。
“谢三殿下。”谢过之后,她直起身子,纤白手指似无意中撩过耳侧的发丝,让清雅的她平添了几分妩媚。
赫连筠看了她一眼,脑海里想的却是李青歌,不知道那丫头还在不在桃园了?想到临走时那丫头可恶的喊他‘漂亮姐姐’,眼底竟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笑意。
夏之荷一见,心中大喜,暗道,莫非这是三殿下在对自己暗示着什么?
如此一想,更是得意忘形,再瞧着赫连筠那清润如玉的模样,竟然忍不住的想要亲近,步子不觉间朝前走了几步,靠近说道,“民女。。。。。。”
她这一出身,让赫连筠猛然抬首,似乎一惊,但过后瞧着夏之荷谄媚讨好的模样,不禁心生厌烦,只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夏之荷有些反应不及,之前那讨好的笑意僵在脸上,要上不下的,很是尴尬,“三殿下,民女。。。。。。”
“你走吧,那件事本王根本没放在心上,你若觉得冤屈,大可以去衙门击鼓鸣冤。”赫连筠难得肯与自己不喜欢的人,说上这么一连串的话来。
夏之荷优雅的表情瞬间碎裂,只木然的盯着赫连筠,心底到底不甘,好不容易来了,怎能如此被打发走?
“可是——”她犹自说道,“就算三殿下大人大量,可是,民女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民女想,若三殿下抬爱,民女就算是做牛做马,亦甘愿服侍三殿下,以弥补民女所犯下的过错。”
她说的情真意切,却让赫连筠看的几乎作呕,相比较此女的虚伪做派,那李青歌呛死人不要命的执拗直率脾性,倒真的好的多。
“你想服侍本王?”他微挑眉梢,眼底漾过一丝邪恶的情绪。
其实,关于此女,他亦有耳闻,乃高家大少爷的青梅竹马的表妹,两人关系甚笃,似乎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而那高大少却就是与那小丫头定亲的人。
哼。。。。。。
“嗯。”夏之荷忙又跪在他脚下,诚恳说道,“能伺候三殿下,是民女的福分,求殿下成全。”
赫连筠冷笑,眼底闪烁着讥诮的寒意,“你想如何伺候本殿下?还是你想直接成为本殿下的女人?”
“。。。。。。”夏之荷心下一颤,抬眸,惊惧的望着赫连筠,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亦不敢贸然回答,只道,“不,民女不敢,民女自知身份卑微,能伺候三殿下左右,为奴为婢,自是心甘情愿。”
“为奴为婢?”赫连筠一双眼睛似要看透她的灵魂一般,夏之荷本能心虚的垂下了眸子,心跳陡然如雷鼓一般。
“好。”突然,赫连筠低声道,夏之荷的心也跟着猛然跳到了嗓子眼,他是同意了吗?同意自己留在他身边?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哪怕现在为奴为婢,她也能有把握,将来有一日,定当能成为他的女人,成为这王府的女主人,甚至成为这男人的主人。
可是,莫大的幸福还没来得及体会,紧接着赫连筠的话却让她从飘渺的云端,一下子掉进了冰冷的地狱,直砸的她头晕眼花、肝胆俱裂。
“不过,本王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奴才奴婢。你既这么想伺候本王的话,不如这样,高侍卫每日在宫中,不辞劳苦的守护深宫安全,护在父皇左右,也算是为本殿下向父皇进了不少的心。本殿下这些日子还在想,到底赏他些什么好呢?今天见了你,倒提醒了本王。”
一番话说的夏之荷通体发凉,“三殿下,您这是。。。。。。”要将她赏给高逸庭吗?
“来人。”不等她话问完,赫连筠厉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