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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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将脸埋在大太太的掌心,夏之荷哭的好不可怜,那纤弱的双肩剧烈的颤抖着,正在无声的诉说着主人的痛苦与屈辱。
大太太本就是个凉薄之人,即便是那一声‘姨妈’也没能让她心软半分,听见夏之荷哭,反倒厌烦的不行,只冷声道,“碧如,掌灯。”
“是。”李碧茹冷睨了一眼夏之荷,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转身,去点灯。
很快,蜡烛点燃,朦胧的光线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却突然让夏之荷有种无所遁形之感,好像自己所有的羞耻都被人暴露于外似的。
她甚至有些不敢抬头,不敢面对大太太质问和冷冽的眼神,所以,只趴在大太太的手上,哭的肝肠寸断。
“混帐。”大太太终于不耐的一把推开她,夏之荷不防,身子向后倒去,正好撞在了凳子上,腰上一疼,整个顷刻间冒出了冷汗。
“姨妈。”夏之荷不敢喊痛,连忙又跪着朝大太太行来。
“闭嘴。”大太太神色严厉的瞪着她,那眼神嫌恶的就好像在看一只恶心的蛆虫,甚至,那一声姨妈会玷污了自己似的,她不准夏之荷喊,“姨妈?哼,本夫人怎么会是一个贱人的姨妈?”
“姨妈,呜呜呜。。。。。。”知道这时候无论怎么解释也没用,夏之荷只不住的哭着,只想等大太太冷静下来,才说别的。
李碧茹一旁看着好戏,尤其听大太太骂夏之荷是贱人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不过,她还嫌不够,最好是直接将这贱人剥光了丢出府去,让她永远也不能有脸见人才好呢。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快给我滚,没的玷污我的地?”大太太恨恨的咬牙,一面对李碧茹,“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贱人拽走?”
“哦。”李碧茹忙上前,但是,心里恨夏之荷,面上却还不太敢对夏之荷怎么样。
毕竟,夏之荷还是高家的表亲,大太太的亲侄女,高逸庭的亲亲表妹,现在吵架,难保日后又会和好。
所以,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李碧茹还是忍下心中情绪,轻声劝道,“表姑娘,奴婢扶您回去吧。”
夏之荷摇了摇头,抬眼早已被泪水模糊的脸,哭着又跪行到床边,突然抓起大太太的手,使劲往自己脸上扇着,一边哭喊道,“姨妈,荷儿做了那样的事,自知罪该万死,姨妈,你要打要骂,荷儿万不敢说半个不字,本想着一死了之,但想着家中双亲,还有姨妈往日的疼爱,荷儿不能死啊。荷儿若死了,就什么都说不清楚了,若荷儿真的带着这不洁之事死去,那么,让爹和娘,还有姨妈情何以堪呢?姨妈从小待荷儿如己出,荷儿万不敢因为自己而连累了姨妈呀。”
大太太是怎样聪明的一个人,当即听出她话里有话,但是,一想到今日所见之景,这胸臆间还是烧着一团无名的火。
但,这一次,她没再发火,只咬牙恨道,“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你怎么能做出那样下作的事来?你知道,此事若传了出去,你。。。。。。”
“姨妈。”不等大太太话说完,夏之荷忙喊了一声,“此事还请姨妈做主,不然荷儿只有万死而不能了。只是,荷儿死倒不怕,就是死的不甘呐,姨妈,荷儿冤枉,冤枉哪。”
“冤枉?”大太太气道,“你做了这种事,难道还有人逼你不成?如若不是你本性淫贱,又怎么会青天白日。。。。。。”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大太太说到这里,只觉得气火攻心,双颊竟是一阵潮红。
夏之荷忙帮大太太揉着胸口,哭道,“姨妈,您自小看着荷儿长大,荷儿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您难道也不知道吗?荷儿就算再不懂事,也断然做不出那样的事来?姨妈。。。。。。”
大太太心思一转,再想白日之景,似乎。。。。。。真有点蹊跷。
她不自觉的朝李碧茹看了一眼,“碧如,将这些饭菜撤下去吧。”
“哦。”知道是想将自己支开,李碧茹倒也识趣,将桌上的饭菜重新收进食盒内,然后,恭敬的退了下去,只是,出了门,她却并没走,而是偷偷跑到偏暗的角落里,偷偷的听了起来。
等人走后,大太太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夏之荷一阵委屈,连抹了几下眼泪,才又道,“姨妈,荷儿是被人陷害的。”
“谁?”
“李青歌。”夏之荷道。
“她?”大太太一惊,心思陡然间百转千回,然后,双眸幽深的盯着夏之荷。
夏之荷却执意道,“姨妈,荷儿没骗你,荷儿真的是她陷害的。”过后,她又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主要说是李青歌表演烹茶幻技时,对她使了什么妖术什么的,这才让她做出大失分寸的事来。
大太太听言,连连点头,倒不是真的认为是李青歌所害,但她乐意听到是李青歌害的,如此,自己的身边岂不是又多了个助手?
然后,大太太连连叹息,说自己被李青歌害成了这样还不算,现在竟然连自己的侄女也被害了,那李青歌真是狠毒呀,只是,她年老了,只怕没有力气来治她了。
这样一说,夏之荷却突然来了精神,说是只要太太一句话,这仇,她一定会连本带利的找李青歌讨要回来。
然后,姨侄俩又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声音很轻,李碧茹听的模糊,最后只得先回房了。
——
夜幕降临,李青歌等人回到了高府,因今儿一天,在外面又吃又玩,都挺累的,是以,回来之后,各自回房,各自歇息。
李青歌梳洗了一翻,换了身衣服,也径直爬上了床,准备歇下,但或许是白天玩的太兴奋,尤其是想到夏之荷的丑态,不觉又笑出了声。
“小姐,您笑什么呢?这么开心?”突然,醉儿出现在了门口,缓缓朝床边走来,笑嘻嘻的问。
李青歌微愣,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她记得关门了呀?怎么没听见开门声,醉儿就进来了?
“不是让你陪翠蓉姐姐吗?”翠蓉有夜里噩梦的习惯,如果没人叫醒的话,会一直沉浸在噩梦中,要是长久醒不了的话,那种痛苦会让她丧命。
“嘻嘻。”醉儿掩嘴一笑,窈窕的挪到了床边,双眸异常晶亮的盯着李青歌,笑意嫣然,“翠蓉姐姐说了,小姐今儿怕是累了,让醉儿过来这边伺候。”
李青歌眸光一闪,一手不觉缓缓伸向了床里,笑望着她,“你这丫头,什么来我这边伺候?怕是你半夜呼噜声太大,翠蓉姐姐听不得,这才撵了你回来?”
“嘻嘻,还是小姐聪明。”醉儿听言,咧嘴孩子气的一笑,搓着手就朝床上扑了来。
谁知,还没躺下,却感觉腹部一个硬物抵了来。
“小姐?什么东西?”她故做不知的伸手就想拂开。
“别动。”李青歌却将匕首更紧的一顶,直吓的醉儿面色一白,然后十分委屈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小姐?”
“如兰公子,你还真不守时呢!”李青歌冷笑着说,漆黑的眼底却是一片森凉。
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 好美的男子。
“如兰公子,你还真是不守时呢!”李青歌冷笑着说,漆黑眼底却是一片森凉。舒骺豞匫
此刻,她正侧身躺着,一手托腮,状似慵懒至极,然,另一手却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准确无误的对准了‘醉儿’小腹以下的地方,只要手上稍一使力,就能让眼前之人从此之后绝子绝孙,尽失男人的快乐。
“小姐,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如兰公子?醉儿怎么听不明白?”‘醉儿’无辜的大眼睛满是迷茫,她半跪在床上,双手撑在李青歌耳侧,如墨发丝顺着肩头滑下,随着她轻微的动作不时扫过李青歌的脸颊,竟带有几分挑、逗的意味;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隐隐的泛着蓝色的光芒;像只猫似的,神秘野性又充满了极致的诱惑。
诱惑?没错,他正在对她实施媚术。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李青歌心下骇然,忙闭上了眼睛彗。
然,这个时候,稍一分神,就被兰千雪单腿突然一个用力,将那只拿匕首的手给压到了身下,李青歌一惊,双眸本能睁开,就见那兰千雪故作惊诧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身下那闪着寒芒的匕首,鬼叫道,“呀,小姐,你。。。。。。你拿这玩意做什么?要是割伤了自己可怎么好?”
边说着,边用两根细指将匕首捻了起来,然后像扔脏东西似的,赶紧丢到了地上,还一边不忘教训,“小姐,这刀呀剑呀匕首呀,可不是姑娘家该玩的东西,小姐以后可不许再拿这些东西了,知道吗?”
李青歌自他身下抽回手,利落的起身,靠着床头坐下,然后,冷冷的看着这个‘醉儿’好笑的表演,哼,还算识趣,没有继续对她施行媚术勾。
“小姐,你看什么呢?醉儿脸上有花不成?”终于在她清冷的眼神下,兰千雪似乎玩不下去了。
“没错。”李青歌哼的冷笑,目光幽冷的望着他的脸,“我家醉儿的脸。。。。。。长不出如兰公子这么招人的花来。”
兰千雪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她这话怎么听来不像是夸他,倒像是损他呢?
“好了好了,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刚才还花枝乱颤的笑脸,顷刻间变得莫名烦躁,他一边厌烦的嘟囔着,一边双手一起,胡乱的扯下发间的朱钗,让一头浓黑的墨发尽数落下,妖娆的散落在肩头,发尾处微微的卷起,宛若美丽的海藻般,迷人至极。
李青歌眸中瞬间漾过一丝惊艳,看惯了醉儿的脸,从来只当是可爱有余,美艳不足,不想,今儿兰千雪妆扮的醉儿,那亦娇亦嗔的姿态竟然别有一番风情,眼角眉梢无一不展露着极致的魅惑,然,发现到李青歌紧盯着自己的双眸时,那一双碧蓝色的眸中,嗖然散发着野兽般的危险气息……
“你的眼睛?”李青歌惊骇,才还以为是错觉,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蓝色的,倒很少见。
“哼!”兰千雪讥诮勾唇,冷然一笑,挑眉,“怕了?”说着,竟当着李青歌的面,纤白的手指移至自己耳后,两指轻轻一动,哧的一声微响,一张薄如蝉翼般的面皮从他脸上剥了下来,露出一张。。。。。。
好美的一张脸,好美。。。。。。
纵然美色见过不少,男人女人兼而有之,如高家两兄弟,如赫连皇族的两个皇子,尤其是赫连筠那绝美如天神般的容颜,还有那周身的尊贵清华之气度,女子,更如夏之荷,柳如烟,还有柳如兰。。。。。。
可是,当那薄薄的面皮撕下之时,那一张美丽的脸庞跃入眼帘,李青歌的心还是无法控制的飞速跳了一下,有那么瞬间,竟然连呼吸也滞住了,双眸紧紧的盯着这张脸,连眨眼都忘记了。
他是那样的娇美动人,就连作为女子的自己也不及。
干净透明的脸上粉黛未施,却自有一种清灵白韵,娇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还有那饱满红艳的嘴唇,芬芳的犹如桃花般诱人,长长的睫毛微微卷曲,此刻满含忧郁的低低垂着,朦胧的光线下,在眼睑处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让人无端生起几分怜爱来。
许是觉察到李青歌的失神,兰千雪牟地抬起头来。
他的眸深邃的宛若一汪碧湖,里面漾着一圈一圈动人的涟漪,顾盼流转之间,带著若有若无的引诱,还有一丝孩子气狡黠。
“我好看吗?”
乍然恢复的男声清润如冷玉,让李青歌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呵,你的反应已经告诉了我答案,不过。。。。。。”修长的手指将腮边的发丝捋到耳后,让原本就美到极致的脸庞越发的轮廓分明起来,他眼波流转,魅惑如斯,“不过,我想听你亲口说,乖,我好看吗?”
说着,他竟然向前靠了一点,将头枕上李青歌的胸口,然后,分外小鸟依人的仰起头,露出雪白皓齿,像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猫咪似的,“说啊,我的姑娘。”
李青歌无语,只觉冷汗阵阵,传闻都说如兰公子风流成性,偏喜欢在女人堆里滚混,而且还有怪癖,送上门的不要,偏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夜半三更偷闯女子闺阁,然后施展极致风情,与人春风一度,在别人连他什么模样都不知晓后,他却在人身心交付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以,他的这种混蛋作风也为他赢得了‘负心薄幸’之名,但凡女子提及他的名字,无不爱的发狂又恨的切齿的。
就比如此刻,李青歌对怀里这似女非男的货,就有种爱恨不能之感。
很想将其踢下床,但是,一对上那一双碧水涟涟柔的都快滴水的眸子,看着他乖巧讨好装无辜可怜的模样,竟无端不忍起来。
“美,你很美。。。。。。”只是,一个男人美成这样,未必是好事,不然,他也不会成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李青歌叹息着说,一双眼睛深深的看着他,似乎要看进他灵魂深处一般。
她眼底的一抹怜惜让兰千雪的心一颤,美丽的面上骤然间狂风暴雨一起发作,从来,人们看他的眼神,都是惊艳的,甚至露骨的,那种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的露骨邪恶。
可这女人,这可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