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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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赫连筠哼了声,只抱着李青歌进屋。
李青歌一直不发一语,心里对赫连筠还是有着气的,今天,若不是他强行带自己来了这里,她又怎么会变得如此狼狈?
赫连筠将她抱进一间收拾干净的卧房内,将她放到椅子上,随后,在她跟前蹲下,双手握住她的脚踝,就要脱她的鞋袜。
李青歌本能的动了动脚,“你干什么?”
赫连筠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哄道,“别动,我看伤的怎么样?”
“只是一点擦伤罢了,不劳师父费心。”李青歌双脚紧紧的并在一处,不想被他碰。
这个时候,慧娘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来,小娘子,快将鞋袜脱了,好好洗洗伤口,我这里有药,待会上点。”
李青歌朝她点了点头,“多谢你。”
“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慧娘笑着说,一边靠着椅子,眼睛不住打量这两个人,直觉这两人之间有异样,“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一句话问的李青歌面红耳赤。
赫连筠无声的笑笑,又无奈的看了眼李青歌,知道她脾气倔,也怕她脚上的伤再严重,只得站起身,对慧娘道,“慧娘,她就麻烦你了。”
“没事,小少爷出去等着就是,对了,我们家的还在那研究棋局呢,不如小少爷去指点一二。”慧娘笑道。
赫连筠笑着点点头,目光深深的瞅了眼李青歌,再没有说一句话,朝外走去。
这边,慧娘将盆端到了李青歌脚边。
李青歌忙缩回脚,道,“多谢大婶,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这怎么可以?小少爷可是将你交给我了,若我没有照顾好你,小少爷可是会恼人的。”慧娘笑着就利落的脱了李青歌的鞋袜,瞧着那一双光洁如玉的小脚上,竟然生出了斑驳的擦痕,很多地方渗出血丝,血丝凝固都变黑了。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伤的这样?”慧娘当即心生怜惜,捉着李青歌的小脚,就用湿毛巾轻柔的替她擦拭脚上的血痕。
李青歌一痛,忙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慧娘却是推开她的手,坚持帮她洗脚,一边洗一边还问道,“小娘子这是跟小少爷闹别扭,这才偷偷出走,伤了自己?”
正文第一百九十九章 喝酒。
闻声,慕容齐向下沉了沉下巴,却始终是维持着先前的沉默,半晌后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沉声开口:“二哥交代的事,臣弟这就去办。舒虺璩丣”
听罢,慕容珩看向他,在盯住那双透亮的杏核眼看了片刻后,忽而舒展开微微皱起的眉峰,道:“去罢。”
看着慕容齐匆匆离去的背影,慕容珩脸上的笑意正在一分分退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深莫测的冷沉。
慕容齐心思通透,却妇人之仁,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妇人之仁,对于生在帝王之家的他们来说,无异于不治之症,一旦染上,那便只有坐等死亡。
心念所及,慕容珩盯着书房门口的狭长凤眸微微眯起,两片薄唇也逐渐抿直。
尽管他对天启帝并没有什么父子之间应有的感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天启帝不了解。
那样一个生性多疑之人,当真会如此轻易的中毒么?
思及此,慕容珩收起目光转身向后,盯着身后一整面墙的书卷看了半晌,继而捏了捏眉骨。随后扬起刀削的下巴轻描淡写的开口道:“既然都来了,何不现身。”
话音未落,顿时有两名身着黑色劲装且脸蒙黑布之人从房梁上掉了下来,生生摔在慕容珩身后的青石地砖上。紧随其后,一个身穿月白对襟长衫的男子双唇噙笑的跳了下来,掀起一片清风。
“靖王府太大,找到此处着实令在下费了一番功夫。”
“国师要来,命人通报一声便是,本王又岂会将大名鼎鼎的天启国国师拒之门外?”语气里含了一丝带刺的轻佻,慕容珩说着转身睨向身后之人,嫣红的薄唇微微向上掀起,噙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靖王是明白人,本国师也不喜欢绕弯子。”细长的双眼眯成了月牙儿形,已然除去面具的叶青微微一笑。
“盘龙山庄,没有本王感兴趣的东西。本王这里,也没有你们要的东西。”修长的手指在书桌的边缘处轻描淡写的划过,慕容珩虽是低垂着目光,语意却锋利如刀,透着丝毫不掩饰的敌意。
闻言,叶青脸上的笑意更甚,可原本眯成两条缝的双眼却忽的张了张,从中放射出两道犹如实质般的冷冽精光。
“如此看来,靖王是不愿与盘龙山庄合作了?”
“要看你们有没有足够的诚心和筹码……”
听罢,叶青的双眸重新眯起,他负手立于慕容珩身侧,两人之间隔着一张书桌。目光在窗口上停留了片刻后方才开口道:“火如歌。”
叶青的声音很迟缓,却并没有加重语调。在缓缓的吐出最后一个字后,他转移目光看向了慕容珩,随即迈开了胸有成竹的步子,转身步出了慕容珩的视线。
直到叶青离开许久后,慕容珩方才收敛目光,看向躺在地面上的三名暗部成员。而就在此刻,那三人却像是从未受到任何攻击般恭敬的单膝跪成了一排。
“毒蝎,不,本王应当称呼你为郭开才是。”不以为意的转动了一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慕容珩负手转身,看向三名黑衣人的方向,沉吟了一句。
“属下惶恐。”
“呵,你这易容的本事几乎连本王都骗了。”轻描淡写的绕过长方的书桌,慕容珩清冽莫测的目光落在与他正面相对的黑衣人身上,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下颚向下沉了沉,浓黑的眼眸仿佛深潭,凝聚着令人周身阴寒的冰冷温度。
面朝下将脑袋垂的更低了起来,郭开保持着沉默,直至半晌过后,方才缓缓开口:“为主子办事,属下当竭尽全力。”
闻言,慕容珩意味深长的清冽眸光里径自浮现出一抹微不可查的幽蓝,紧接着很快便消退下去。在郭开身上驻目了片刻,他忽的挑起眉梢,勾起唇角笑道:“很好,本王很欣赏你这份忠心……”说着,慕容珩顿了顿,随即继续开口:“有件事,要交给你做。”
听罢,郭开左右两旁的暗部成员尽皆像是得到了信号般,同时主动退出了书房。偌大的空间内,只剩下一高一低两道身影。
从昏迷中醒来的第五天,靖王府内上上下下几乎都要为了火如歌这位谜一样的女主人跑断了腿。此时此刻,面朝下趴在床上的火如歌正翻着一本古旧的书,时而咧咧嘴,时而皱皱眉,时而发出几声不屑一顾的嗤笑。
“在看什么?”蓦地,慕容珩那带着轻微戏谑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上方飘然而至,火如歌猛的一抖双肩,抬眸向上看去。
“给你个提示,进屋前先敲门是礼貌!”
听罢,慕容珩勾勾唇,倒也不恼,竟真的转身朝门口走了过去,曲起修长的手指在门框上敲了两下。
“站住!”美眸瞪圆的大吼一句,火如歌盯着门口那张邪魅狂狷的面孔,突然快速的问道:“我在布佬族受伤,伤在了何处?”
“臀部。”耸耸肩,慕容珩一边迈动着长腿,一边不以为意的回答着。
“等等,别动,你今天吃错药还是发烧了?”不死心的瞪住已然走到面前的慕容珩,火如歌高高的仰着脑袋。
“没有吃错药也没有发烧。”维持着轻笑的神情,慕容珩径自在床边坐下,将火如歌手中已然泛黄的书卷拿了过来,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
“经世方略……”薄唇翕动,慕容珩抬起眸光睨向火如歌,漆黑如夜的双眸里径自掠过一丝玩味。
“闲来无事,就……随便看看。”撇撇唇将身子歪向一旁,火如歌避开慕容珩那噙着玩味的目光,声音越变越小。
挑起语调“哦”了一声,慕容珩将书卷重新放回到火如歌手中,盯着她看了半晌后,开口道:“有种药,对你身上的伤很有效。”
“所以,你果然比我还在意我那张脸……”说着,火如歌眯起双眸,语气很随意,但与她平常的随意多少又有些不同。
“可以这么说……”没有辩解亦没有反驳,慕容珩点头称是。
“你还真是够坦诚。”抬起眸光,火如歌看向慕容珩的眼神里染上了一层毫不掩饰的戏谑。
“本王比你更在乎你自己的事。”像是接着方才没有说完的话般,慕容珩看向火如歌的目光沉了沉,仿佛融入了一股会令人迷失在其中的烟雾。
“是么?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可以肯定,你今天一定吃错药了……”别开目光,火如歌耸耸肩。
扳住她瘦削的双肩,慕容珩低沉的语调缓缓响起:“看着本王。”
“我拒绝。”强硬的别着头,火如歌只留给慕容珩一只耳朵。
“看着我……”语气忽而变得有些沙哑了起来,慕容珩目光逐渐变得软化了起来。
听到了慕容珩口中所言的细微差别,火如歌原本稍稍有些僵硬的身子随着他的软化而稍稍一颤。
“坚决不要。”索性死死的闭上了眼睛,火如歌像是破罐子破摔般强硬的拒绝了慕容珩的命令。
将双眼紧闭的火如歌尽收眼底,慕容珩薄唇微掀,继而将双手从她纤细的肩头上拿开。半晌后方才拖着语调道:“你不敢看本王,莫非是对本王动了心?”
不动声色的盯着火如歌,慕容珩心中微动,眼底最深处却有一抹暗芒掠过。
“没有动心!”当机立断的出言反驳,火如歌张开双眸看向凑到近前的慕容珩,明亮的杏眸内没有一丝迟疑。
望着那抹坚定不移的眼神,尽管慕容珩从一开始便没有对火如歌抱有任何期待,可当他真的从她口中听到这般坚定决绝的话语时,又有种难以言明的憋闷情绪在胸中涌动不休起来。
看到慕容很眼中一闪即逝的阴沉,火如歌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蠕动了一下双唇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两人面对着面,四目相对。几乎能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嗅到彼此的气息,却终究还是看不清对方眼底那一抹最深的影子。
猛的皱眉,慕容珩盯住火如歌,潜藏于心底已久的冲动遽然如火山喷发般尽数迸射而出,他一口咬住了她的唇瓣,用力吸允起她的甜蜜。
像是被慕容珩眼中那股似有若无的灼烫给生生在灵魂上烙下了印记,火如歌直起腰身,攀上了慕容珩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疯狂。
扣住她的腰肢,慕容珩欺身向下压去,可就在此时,身下之人却突然发出了一声痛呼,当即如一盆冰凉冰凉的水般不偏不倚的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伤口,碰到伤口了……”努力想要将呲牙咧嘴变成微笑,火如歌勾着慕容珩的脖子,狠狠的皱起了眉。
望着身下之人那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慕容珩原本突然升腾起来的怒火反倒不那么强烈了。
“真可惜,你还是第一次对本王那么热情。”意犹未尽的用手指抚过薄唇,慕容珩依旧凑在火如歌近前,浓黑的眼眸里掠过一丝饶有兴味的促狭神色。
“慕容珩,我算是知道你那前三位夫人是怎么死的了?是被你气死的吧?”眯起双眸,火如歌看向眼前之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嫌弃。
听罢,慕容珩朝一旁偏了偏视线,像是陷入了回忆般,继而十分认真的点头应声:“你这么说,似乎也不错。”
看着他那认真的神情,火如歌索性抿直唇瓣,避免再与他发生任何言语上的交流。
见状,慕容珩朗笑起来,极尽宠溺般在她的唇瓣上轻轻蹭了蹭,随后朝着她的方向挤了挤。
“别挤,天气太热!”像是触电般猛的伸手制止起他那令人心浮气躁的行为,火如歌只觉脑门上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
“那正好,本王天生寒凉之体,正好可以为爱妃你降温。”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黑色的锦靴,慕容珩长臂一挥便揽过了火如歌的肩头,极其无赖的将她的脑袋扣在了自己的肩头上。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样靠过来只会让人更热……扁扁嘴将内心的真实想法狠狠咽了下去,火如歌动了动脖子,发现尽管慕容珩似乎并没有对她使出多大的力道,但她却还是逃离不了他的魔掌!
“别动,本王说了,不要总是想着从本王身边逃跑……”将刀削般的下颚抵在火如歌稍稍有些被汗水濡湿的脑门上,慕容珩的语调低低的,哑哑的,与以往那邪妄的语调听起来完全判若两人。此时坐在她身边的他,像是一个在追逐并渴求关注的普通人,仅此而已,再没有更多身份。
“慕容珩,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可能会爱上你……”一瞬不瞬专注的看向青绿色的床帏,火如歌面无表情的开口。
尽管她承认,在爱情这条路上,谁先开口承认,谁就输了。但爱情不是比赛,感情没有输赢。她也没有那么多的文艺细胞,可以整日将心思放在感情事上。爱,对于她来说很简单,就是不幸被雷劈中,然后全身心都在一瞬沸腾了澎湃了触电了,这样爱了。
就像现在,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