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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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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奂厉声道:“最早怎样?”

右司马道:“最早今夜就会暴毙身亡。”

“啊?”左司马闻言大惊,望着张奂道,“将军,这可怎么办?要是于夫罗真的不明不白死在了晋阳,可不好向羌渠交待啊,虽然大汉不惧怕匈奴,可真要因此引起兵争,只怕朝廷也要怪罪将军监护不力呀。”

张奂眉宇深蹙,负手于厅中来回踱了几步,忽停步凝声道:“传令~~让郎中使用最好的保命续气药,无论如何都要让于夫罗撑过十天时间,再派一支军队将他连夜送往匈奴单于庭。只要出了大汉国境,于夫罗的死就与本将军没有任何干系了。”

左司马道:“末将这便去安排。”

……

晋阳西北两百余里有一处荒凉的峡谷,从晋阳通往西河郡的官道便从峡谷中穿行而过,自从光武帝行收缩之策,弃守西河、朔方、定襄、云中、五原诸郡以来,官道荒废、兵寨空置,以致马贼横行、行人廖落。

正是晌午时分,六月的骄阳高悬正空,无情地灸烤着大地,一丝风都没有,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灼热,荒凉的大地就像是着了火似的,一脚踩上去就能把人烤焦了~~

“滋~~”

典韦将整整一羊皮囊的水都浇在了铁甲上。顿时冒起一片蒸腾的水汽,不到片刻功夫,浅在铁甲地水便蒸发得一滴不剩,典韦懊恼地将厚重的铁甲扔到一边,挠头道:“这天可真热,这些兔崽子怎么还不来,存心想把爷爷热死在这儿?”

马跃眯起眼睛看了看头顶的骄阳,向身边的贾诩道:“文和。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贾诩手搭凉篷往前张望了片刻,低声道:“应该不会吧,张奂这个人诩还是了解的,虽说带兵不错,用兵也有一套,可刚愎自用、又喜欢推卸责任,只要夫人的假死药有效,张奂肯定会在于夫罗身死之前设法把他送归单于庭。”

“嗯。”马跃将手中的弯刀重重地插进面前的黄土地里。沉声道,“那就再等等。”

“报~~”

马跃话音方落,派出去地探马已经疾驰而回。

句突霍然坐起身来,向马跃道:“将军,来了!”

“嗯!?”典韦闻言神情一振。急从地上抢过滚烫的铁甲胡乱披挂身上,厉声道,“他奶奶个熊,折腾了这半天。这些免崽子可算是来了,待会爷爷定要像拧小鸡一样拧断他们的脖子~~”

马跃霍然起身,拔出面前的弯刀锵然回鞘,转身面向身后五百乌桓将士道:“全军听令~~卸掉皮甲,换上马贼的衣服,待会动手之时谁都不许说话,更不许自报名号,违令者~~杀无赦!”

“唯将军之命是从!”

句突等五百乌桓将士轰然应诺。

“准备伏击~~”

马跃大手一挥。五百将士迅速散开,在峡谷两侧的隐蔽处隐匿起来。

……

车辚辚、马啸啸。

废弃的官道上,一支百余人的汉军逶迤而来,五十余名骑兵在前开道,百余名步卒尾随其后,护着中间一辆破旧地敞篷马车,马车上躺着一名神色灰败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赫然正是“服毒自尽”的匈奴左贤王于夫罗。

“水~~水~~”

于夫罗干裂的嘴唇嗫嚅着。干涩的眼皮睁开一道细缝。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哀求之色,望着马车边地汉军小校。汉军小校眉头一皱,命令身后的步卒道:“给他口水喝,免得没到边境就死了。”

“遵命,将军。”

“报~~”

步卒答应一声从身上解下羊皮囊,正欲往于夫罗嘴里灌水时,前方忽有探马疾驰而回,向小校禀报道:“将军,前方不远便是羊角峡谷,峡谷外有明显的马蹄痕迹,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时辰,附近很可能有马贼埋伏,我军是绕道还是继续前行?”

“马贼?”小校回头看看身后兵甲森严的百余名汉军精锐步兵,眸子里掠过一丝轻蔑之色,冷然道,“传令,全军不可停留、继续前进,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黑山寨,在废弃军营扎营休息。”

“遵命!”

传令兵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汉军继续前进,堪堪行至峡谷之中,忽听喀喇喇一声响,众军士霍然抬头,只见一块石头正从左侧山崖上翻翻滚滚地摔落下来。

崖上有人!?汉军小校心头一沉,惊抬头、果见左侧山崖上肃立一道雄伟地身影,那人影手中正举起一柄狭长的弯刀,锋利的刀刃迎着刺耳的阳光反射出一片冰冷的寒芒,霎时迷乱了小校的双眼。

倏忽之间,那柄锋利的弯刀已经狠狠地斩了下来。

“有埋伏!”汉军小校虽然吃惊,却不慌乱,厉声大喝道,“全军听令,就地结阵!”

小校话音方落,两支骑兵已经从峡谷的南北两端杀出,足有四、五百骑,奔腾地马蹄杂乱地叩击着干燥灼热的地面,却并没有发出震耳欲聋的蹄声,这两支骑兵就像是来自幽冥鬼城的鬼卒,悄无声息地向着谷中杀来。

没有鲜明的旗帜,也没有森严的铠甲,只有破烂的布袍,还有粗糙简陋的兵器,这分明是一支马贼!汉军小校眸子里顷刻间浮起一丝轻松。这些不长眼地毛贼,竟敢打起汉军地主意来了,真是找死~~

“长枪手于前,列拒马阵!”

“刀盾手保护两翼。”

“弓箭手居中,放箭!”

“骑兵结于后阵,准备反突击~~”

汉军小校神情从容,逐一下达命令,百余名汉军将士同样镇定自若。开始结阵。

毫无疑问,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戎边精兵,不但结阵迅速,而且行动间颇有股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地气势,虽然敌我兵力悬殊,马贼数量几乎是汉军的五倍,可汉军将士们却丝毫没有慌乱,神色间更是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唆唆唆~~”

汉军长弓手率先发难。十数支锋利的狼牙箭挟带着刺耳的锐啸掠空而起,然后准确无误地攒落在汹涌而进的马贼阵中,狂飙疾进地马贼队中顿时泛起一阵小小的骚乱,十数骑倒霉的马贼已经哀嚎着栽落马下~~

“嘁~”汉军小校无比轻蔑地冷笑了一声,“继续放箭~~”

“唆唆唆~~”

又是一排利箭掠空而起。汹涌而进的马贼队中再次泛起一阵骚乱,又有十数骑哀嚎着倒了下来~~

“嗷呜~”

终于冲近了,马贼们怪叫着纷纷从背上卸下角弓,开始挽弓搭箭。以更为密集的箭雨回敬汉军,汉军小校神色漠然,从容命令道:“刀盾手,盾牌阵!”

几十名汉军刀盾手迅速抢上前来,在阵前列成严密的盾牌阵,将百余汉军牢牢地护在了盾墙之后,马贼射出的箭雨纷纷被挡了下来,只有极少数箭矢穿透了盾牌的防护。给汉军造成了有限地杀伤。

……

远处山崖上,贾诩忽然喟叹一声,向马跃道:“主公,乌桓战士虽然悍不畏死、骁勇善战,却终究不及并州汉军训练有素,幸好我军在兵力上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否则,这一仗胜负很难料啊。”

马跃凛然点头。

秦汉时期。汉人的强大不仅仅只是经济上的。更是军事上、心理上的!跟后世宋、明时期,汉人面对北方游牧民族时地胆颤心惊不一样。秦汉时期的汉人在面对北方游牧民族时,却拥有心理上的优越感。

正是这种心理上的优越感,让汉军变得格外强大、难以战胜。

“是啊,看来本将军过于想当然了,如果并州汉军都像这支军队一样顽强,依靠胡骑席卷中原很不现实啊。”马跃感慨道,“大秦、大汉两代帝国称霸大陆已逾数百年,持久地心理沉淀让每一名汉军将士在面对蛮夷士兵时,都会从骨子里萌生强大的自信,拥有强大自信心的汉军~~是很难被击败的呀。”

“看来主公在取得河套之后,还需以汉人为主体组建一支精锐骑兵。”贾诩道,“否则,仅凭乌桓狼骑和匈奴从骑,征服漠北鲜卑人也许绰绰有余,可如果要与各路中原豪杰一较高下,怕是不足为恃呀~~”

马跃默然不语,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正如贾诩所说,组建一支以汉人为主体的精锐骑兵,看来是必须的!无论是出于维护金字塔统治机构的需要,还是为了以后逐鹿中原、与各路豪杰一争高下,都必须拥有一支强大的汉军铁骑。

乌桓狼骑虽然骁勇,却只可驱之以征服大漠,用之逐鹿中原,却很难有所作为。因为心理上地优越感,在汉人总体实力没有衰弱到不堪一击之前,北方游牧骑兵在中原战场是很难有什么作为的。

……

“呀嗬~~”

“呀嗬~~”

“呀嗬~~”

连绵不息的怪叫声中,马贼队呼啸而至,却并没有像其它马贼一样愚蠢地发起冲锋,而是从两翼绕了过去,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却从马贼阵中掠空而起,密集如蝗,向着汉军头顶飞了过来~~

“什么东西?”

汉军小校瞪大了眼睛,所有的汉军士兵都瞪大了眼睛。

“手斧!”一名眼尖的士兵忽然大叫起来,“是手斧~~”

“嗯!手斧?”

汉军小校的目光随着那片黑云的移动而移动,倏忽之间。密集如蝗地手斧已经飞临汉军头顶,然后挟带着闪闪地寒芒从空中劈落下来,汉军将士们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斧刃劈开空气时带起的锋寒~~

“刀盾手~~”

汉军小校凄厉地长嗥起来,试图命令刀盾手列阵防御,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几乎是小校话音方落,第一柄手斧已经恶狠狠地劈落下来,锋利地斧刃正好确在一名汉军刀盾手的盾牌上。顷刻间便将厚重的盾牌劈成了两片,利斧去势未已,竟然将汉军刀盾手的一条胳膊硬生生斩了下来~~

“噗噗噗~~”

连绵不息的斫砍声中,四、五百柄手斧如雨点般落了下来,毫无心理准备的汉军将士顷刻间倒下一片,原本密集地防御阵形顷刻间变得稀疏起来,汉军小校睚眦欲裂,惊抬头。只见奔腾而去的马贼又杀了回来,这一次,他们擎出了寒光闪闪的弯刀~~

“撤兵~~”汉军小校当机立断,凄厉地长嗥起来,“骑兵开路。刀盾手断后,全军撤出峡谷,快~~”

“驾~~”

汉军小校狠狠一挟马腹,率先策马疾驰而去。

山崖上。句突冷漠地从箭壶里抽了一支拇指粗的狼牙箭绰于弦上,刺耳的嘎吱声中,铁胎弓的弓臂缓缓弯曲,倏忽之间,句突的左眼已经闭上,右眼也眯成了一条缝,黝黑的箭杆直直前指,顶端锋利地箭族堪堪瞄准了谷中策马疾驰的汉军小校~~

“嗒!”

句突正欲松弦时。一只强健有力的大手重重地搭上了他的肩膀。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马跃忽然出手阻止了句突,淡然道:“算了~~就让他去给张奂报个信吧。”

马跃身后,贾诩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心忖主公再阴狠、再残忍,始终都没有忘记自己乃是汉人,对大汉子民始终存了份怜悯之心~~故意放走这名汉军小校,分明是想借他的口去给张奂报信。让大汉边军早有防备。以免不远地将来、匈奴寇边之时,大汉边塞军民被杀个措手不及呀~~

……

“闷煞我也~~”

于夫罗大吼一声醒了过来。从草堆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主人,你~~你醒了?”

看到于夫罗安然无恙地醒了过来,跪在草堆前的奴儿乞早已经喜极而泣。

“奴儿乞!”于夫罗霍然转过身来,看清面前跪立之人虽然形容狼狈,却依稀可辩正是阔别八年的忠实奴仆,不由伸手抓住奴儿乞的双臂使劲地摇晃了两下,大喜道,“奴儿乞,真地是你!?”

“正是小人。”奴儿气右手抱胸深深地弯下腰来,恭声道,“奴儿乞见过主人。”

“快快免礼。”于夫罗伸手扶住奴儿气,急声问道,“奴儿乞,快跟小王说说大匈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原来,那日奴儿乞被擒住之后,才知道这伙马贼竟然是乌桓人,因为受到大汉护乌桓中郎将的压迫,走投无路才叛走西河前来投奔匈奴,却遭到单于拒绝。这伙马贼犹不死心,便试图前往晋阳救出左贤王于夫罗立为新单于,奴儿乞身为于夫罗的贴身随从,无时无刻不想着于夫罗重回单于庭,双方可谓是一拍即合,便密谋策划了营救于夫罗的行动。

马跃命句突火速回宁县向刘妍求来了“假死之药”,再由贾诩扮作商人将药丸以及奴儿乞的密信藏于刀鞘夹层之中,借卖刀之名献给了于夫罗,于夫罗看了奴儿乞书信之后,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服下了“假死之药”。

奴儿乞叹了口气,答道:“主人,大匈奴遇上大麻烦了,这一次,搞不好大匈奴就要亡族灭种了。”

“什么麻烦?”于夫罗失声道,“这么严重!”

奴儿乞道:“去年冬天一场大雪,将大匈奴各部落的牛羊牲畜冻死了大半,大汉中郎将张奂又故意刁难。迟迟不肯运送救济粮草,大匈奴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老单于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单于之位随时可能更替,可现在大匈奴的子民们几乎已经把您给忘了,人们只知道老单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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