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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冠盖满京华-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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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你自己去处置,只要把善后的都做好就行了。至于顺天府的事和翠楼红檐的事,也全都交给你去盯着,只随时禀报就是。你师傅还带着别人在后头花园逛,你小心扶着你姐姐过去吧。”

 知道朱氏和韩国公夫人多半还有话要说,陈衍答应一声,就扶着陈澜出了门。才下了台阶,他就冷不丁朝陈澜做了个鬼脸道:“姐,我学姐夫那般一心一意,你这下总该放心了吧?”

 “尽贫嘴!”陈澜横了小家伙一眼,走了没几步方才淡淡地问道,“你刚刚说翠楼交待的话,我怎么听着有几分不尽不实?别人光是拿着我的金簪见她,她就当了真?须知她可是宫里呆过的人,不至于那蠢笨。”

 “呃……姐你也是的,就不能少动动脑子,多养养胎。”陈衍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才看了看四周,又低声说道,“陪那个拿着金簪的人过来的,是武陵伯府的人。”

 “武陵伯朱家?”

 陈澜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见陈衍丝毫不是开玩笑的意思,她这才深深蹙起了眉头。好一阵子,她终于长长吁了一口气,之前层层推演缺失的最后一环,这当口也为之豁然贯通。

第460章 拦路

  倘若不是这宅子虽说已经收拾妥当,可终究是大多数人手都不曾随着过来,朱氏几乎就想留在这里不再回去。因而,最终上车离去的时候,看着这令自个十万分满意,日后可以安身立命的拖方,朱氏不禁流露出了几分不舍。还是陈衍在旁边哄着说不日就能搬过来,她方才露出了笑容,又少不得挥手和其余一众诰命等等告别。及至安国长公主和陈澜一块过来的时候,她说了几句招待不周的客气话,随耶就笑吟吟地看着陈澜。

 “日后我和小四小六搬到这来,若是叔全人在兵营不能回来。你索性邀上你婆婆过来,就是住几天也不要紧,纯当来做客,也算是陪陪我这个老婆子!”

  “那要是我当不速之客,太夫人可欢迎?”安国长公主插了一句话,见朱氏一愣之后满面欢喜连声说求之不得,她就扑哧一声笑了,“那有太夫人这一句话,日后我兴许随时跑来叨扰了。要知道,我家那口子新官上任三把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开始歇在大理寺。要说可怜,我才是比阿澜更可怜,这上头的长辈几乎都没了,太夫人也连带我一块疼吧!”

  “长公主要乐意,想什么时候来都成!”朱氏说着就笑拍了拍韩国公夫人的手,又语重心长拖说道“你和长公主是妯娌,平日里也该多走动走动,别因噎废食,连正经亲戚都丢在一边,须知你可是小郡主的正经外婆。

    韩国公夫人被朱氏这话说得脸上一红。当即上前讪讪拖低声给安国长公主赔了不是。大约之前在屋子里母女独处的时候朱氏提点良多,此刻她的说话大见婉转,安国长公主听了不禁一笑,妯娌两个昔日的那点小芥蒂虽不能说全盘揭过。可也终究算不得什么大事了。而陈衍也接着朱氏的话茬说是请众人时时来做客热闹热闹,场面气氛自是极其融洽。

   这时候,瞅着空子的陈澜方才笑着对朱氏说了日后一定设法常来探望,又向韩国公夫人告了辞,旋耶和安国长公主一起登上了那宽敝的凤轿。

   等到轿帘落下凤轿徐徐前行,安国长公主才看着陈澜问道:“你家婆婆一向身体强健,怎么会今天说病就突然病了?可有告诉叔全?”

  “婆婆不让说,又说我之前答应了娘说要去侯府,再说老太太也盼着,所以才一力让我出来,否则我还真是不放心。”陈澜这时候也收起了笑意,忧心忡忡地说:“昨晚上还好好的,今早就突然咳嗽不止,再加上气喘,所以我把云姑姑和柳姑姑都留下了,就怕有事……”

   “之前已经拿了我的帖子去请太医院的林御医来诊脉,既然一喜没来报信,总不至于是什么凶险的毛病……只不过,希望我只是杞人忧天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时候犯病,实在是太巧合了,若是有人在算计你婆婆……”

     陈澜顿时勃然色变。今天这一连串事情,才些在她预料之内才些在她预料之外,但婆婆江氏的突然犯病却是她虽关切,却来不及深思的事。此时此刻面对安国长公主这样揣摩人心的猜测,她不觉狠狠握紧了拳头。

    “若真是有人在这种事上下黑手……那我绝不会放过他!”

    “这话说得好!”安国长公主轻轻揽住了陈澜的肩膀,这才一字一句拖说,“想来不用我提醒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亦或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想提醒你的只有一件事,须知你现在是双身子,你担心你婆婆的时候更得留心你自己。我那时候之所以常常在宫中安胎,就是为了防人暗算须知从怀孕到分娩,这段时候对于女人来说就是最大的鬼门关!”

    “我明白了!”

     陈澜这才镇定了心神,却没才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话,只是重重点了点头。靠在安国长公主臂弯当中,这一整日的疲惫困倦渐渐袭来,她不知不觉就合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听得外间传来了极大的喧哗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这才自己虽然仍在凤轿上,可发现身边竟是已经没了人,而那些声音赫然来自轿外。

    “来人!”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敏捷地窜入了凤轿,赫然是随侍安国长公主的一个心腹婢女。见陈澜面露惊色,她连忙低声禀报道:“县主,半道上得了急讯,长公主就先离开了,说是不要惊动您,只用凤轿送您回来。如今已经到了镜园门外,只因有人拦阻求见,所以外头有些喧哗。县主请在凤轿中安坐片刻,等人打发了那不晓事的,立时就载您进去。”

     “有人拦路,是谁?”

     “你们不过是区区下人,难道要学那些豪奴败坏长公主名声?

       陈澜虽说此时仍然困倦未消,但仍是提起精神问了一句。那婢女尚未回答,那个陡然提高的声音就从轿外传了进来。听出是苏仪的声音,又是这样居高临下的指斥,她不禁眉头紧皱,当即一握扶手就对那婢女说道:“出去传话!就说如果是公事,要求见长公主,劳驾去长公主府;要求见我家相公,那就去城外营地。若是私事,男女有别,兼且我家老太太和我都身上不适,不见外客!”

       那婢女立时答应,下一刻就敏捷地下去了。紧跟着,外头就传来了她冷冽的声音,以及好一会儿的安静。只是,那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给打破了。

     “海宁县主,我今天来,真的是有极其要紧的事!要是你眼下不见我,将来可别后悔!”

      陈澜闻言自是眉头大皱。然而,想起苏仪闯侯府时的趾高气昂,不但是罔顾岳家的名声,而且更是分毫不给陈滟这做妻子的脸面。她就觉得那个人面目可憎到了极点,当耶也懒得再叫那婢女传话,而是扬声说道:“事无不可告人之处,苏大人不妨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直言。”

   “你……”

     凤轿外的苏仪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恶狠狠地看着那华贵的红销金罗轿衣,隔了良久,他才一字一句拖说道:“好,好,县主既然想听,那我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直说了!县主可还记得,自己不久之前遗落的那件首饰?我言尽于此,告辞!”,苏仪高傲地举手一揖,随即径直转身大步离去。他本以为自己走上三两步,后头就会有声音出声将他叫住。未料到一步步往前走。足足过了百八十步,后头也是没有丝毫动静。到了最后,实在忍不住的他不觉扭头往后望,却只见那些轿夫把凤轿径直抬入了镜园大门。他不禁呆若木鸡。

    “过……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她故作镇定,肯定是!”语无伦次地迸出了一连串字眼,苏仪终于从最初的意外回过神来,当耶冷笑道,“我就不信,你能忍着一直不来求我!”在仪门前下轿,又命人厚赏了这些轿夫亲随,吩咐那婢女替自个向安国长公主道谢,陈澜从等在仪门的柳姑姑那儿得知林御医已经回去,江氏的病情并无大碍,她这才转身上了早已预备好的青布暖轿。因是安国长公主荐来的两个轿夫,这一路也是极其稳当,她坐在其中甚至还有余暇回忆刚刚苏仪的那几句话,嘴角不觉露出了哂然冷笑。

       也不知道这个书呆子是真的知道什么,还是道听途说得知了什么,竟然愚蠢到跑到这公然撂出话来,他难道以为靠着要挟逼迫。亦或是施恩援手,她就会相信他不成?

       还未进惜福居正房,陈澜就闻到了空气中飘来的那股药香。等从正门进去,这股药香就更浓烈了,进进出出的丫头见着她都偏身行礼,但大多都默不作声,直到她进了西屋,见到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的江氏,又试了试额头的温度,这才仍然让云姑姑留下看守,只把柳姑姑叫到了外头。

     “林御医可才交待过别的什么话?”

       柳姑姑偷觑了一眼陈澜的脸色,这才低头说道:“林御医说,如今时气不好,京城里感染风寒的人多,老太太底子虽好,但也要注意。据说,有好几家勋贵大臣府邸。就是因为上上下下不少人都感染了时气,近来都闭门不出。恍如说,恍如说武陵伯府。”

       陈澜想起今天作为朱氏的本家,武陵伯府竟是一个人不见,而此前陈衍给自己带来了那样的消息,她不禁嘴角向上一挑。然而,她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岔开话题问道:“早上打发了芸儿去看五妹妹,她可回来了?”

      “回来了。”柳姑姑轻轻点了点头,思付片刻就小心翼翼地说道,“芸儿回来就对我嘀咕说,光华庵并不是大庵,但庵主为人正派,就是规矩太大,不过看上去五小姐的日子过得还好。只是那拖方终究是太偏僻了些,又不如侯府或是咱们家戒备森严,悄就怕有什么不长眼睛的登徒子亦或是其他麻烦。”

      芸儿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陈澜自然知道这番话绝不会是柳姑始杜撰,当即点了点头。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有空思量这些,外间就通报进来,道是镇东侯府派了一位妈妈前来探望,她自是连忙让柳姑姑前去迎接。

第461章 不得已

    回京之后,陈澜原本也打算过去拜望镇东侯夫人,但婆婆江氏道是之前去过一次,镇东侯夫人病情反复,所以被侯府婉拒,后来萧朗还亲自来道了歉,她也就只请云姑姑去探望过一回。此时此刻,打量着面前这个来自镇东侯府的年轻仆妇,她不禁有几分错愕。

   这豪门世家之中的女佣。能够被称一声妈妈,管出门拜望和各处送礼的,向来至少得四十往上,深得主家信任的。然而,眼前这位叶妈妈却顶多二十五六,人生得高挑秀丽,不但穿着体面,而且那种不卑不亢的谈吐举止,让人一看就觉得不像下人。更像是哪家的年轻媳妇。因而,寒暄过后,陈澜就笑道:“要不是刚刚外头通报一声,叶妈妈这样进来,我可是决计不敢认的。。。”

   “不怕杨夫人见笑,奴婢是我家夫人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夫人又让我跟了她姓。经一手调教,奴婢又得夫人怜惜许配的家中管事,其实只是福分深厚而已。”坐在小杌子上的叶妈妈含笑欠了欠身,“倒是奴婢一直听夫人说起杨夫人大名,今次才终于有缘拜见。。。”

    听叶妈妈并不避讳弃婴的身世,陈澜心中一动,自是对其更加另眼相看。

    瞥了一眼旁边炕桌上撂着的那张礼单子,她就说道:“原本今次叶妈妈来,老太太该当见见你的,可不巧的是今日白天老太太身上有些不爽快,所以只能怠慢了。还请回禀镇东侯夫人,他日病情大好了,就请到镜园来多多走动,我也不说什么做客的话,只当是一家人吧。”

   “多谢杨夫人,奴婢回去一定回禀我家夫人。。。”叶妈妈连忙起身屈了屈膝行礼。待重新落座之后,这才轻咳了一声说,“我家夫人一直都说,世子爷年方弱冠便到了京师,结果又去了江南,人生地不熟不说,人情世故又差了些,所幸有贵府太夫人和夫人照拂,她心中一直感念。太夫人还古道热肠为他的事情张罗许久,要不是我家侯爷一直在外分不开身,夫人又是病情反反复复,也不至于拖到今日。”

    叶妈妈突然提到这一茬,陈澜未免有些纳闷。当下虽只是含含糊糊谦逊了一声,却冲云姑姑点了点头。果不其然,等到云姑姑招了招手把丫头们都带了出去,叶妈妈便没有再遮遮掩掩,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我家夫人刚刚得了消息,前方大胜,朝鲜内乱,大王和世子全都丧了性命。国中大臣拥立了一位宗室,如今上书请降,辽东战事大约也差不多到头了。。。”

   “此集当真?”

     见陈澜一下子坐直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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