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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重生之雍正王朝-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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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二征葛尔丹 (八)

马齐思前想后,终于还是拿定了主意。马齐知道,在康熙一众近臣之中,不少都有专奏之职,即便自己不上奏皇上,也必然无法瞒天过海。再者,若是隐匿不报,康熙必然以为自己意图攀附太子,这立时便是奇祸一桩。拿定主意之后,马齐便在密折之上隐晦地提了一句:“奴才接侍卫处报,尝有民间女子出入禁苑入侍。此奴才及侍卫处差事遗误所致。奴才惊恐惶惧,罪实无辞,求万岁即赐处分。兹谨将之上奏,伏乞圣鉴。密达御览。”饶是把责任都扛在了自己肩上,密折八百里加急送出之后,马齐心中仍如同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折子送达之日,正是李德全当值。他从驿卒手中接过奏本,便一溜小跑送入帐中。此时,康熙正与众皇子、内大臣等商讨进兵之事。李德全见状,便先立在一旁候着。

康熙递给索额图、佟国维三本折子,皱着眉头道:“你们瞧瞧。朕今日收到明珠、孙思克的折子。如西路诸军故事,东路军也是行军不畅。如此一来,三军于四月三十会师土喇,怕已是不能。尔等之见如何?”

胤禛听后心中也是一凛。他知道,费扬古曾于三月十九日奏称,西路军行军顺利,四月初三日可至翁金,二十四日可至土喇,二十七日可至巴颜乌兰。四月初时,却又得其飞马传报,西路军因雨雪所阻,断不能于二十四日前至土喇。费扬古还称道路泥泞,神威等重炮只得留于喀伦,以便轻装前进,即使如此,五月三日方能至土喇,二十七日才能至葛尔丹驻兵之地巴颜乌兰,比前奏日期足足推迟一月。而此番,若是孙思克的东路军也误了日子,三军夹攻之势便成了中路之军一路前突的态势,不仅无法对葛尔丹形成包围,更可能使得康熙亲率的中路军首当其冲地卷入与准噶尔部的遭遇战。

于是,当三份折子传到胤禛手中之时,他便逐字逐句地细看,越看越是惊心。首先的一份,是明珠的奏报,上称:三月二十一日,东路军卒厮役共计二万余人突遇飚风雨一昼夜,二十二日复又遇大风一昼夜,寒威凛冽,俨若隆冬。马匹既馁且冻,倒毙甚多,自此疲弱不行,沿途日见丢弃,而军粮又不继。于荒漠之中面临如此困境,前途尚远,孙思克无奈之下,只有集诸将会议,曰:“此去彝巢尚远,我兵粮米不继,不但临敌制胜难以为济,行且深入不毛,悉归于尽矣”。料疲困之师面临未遇之敌即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孙思克便决定由七千兵中挑选精壮者二千人前往,其余遣归。诸将之中以未奉君命回师,且只留二千兵士太少而为难,孙思克曰:“兵在精而不在多,吾二千人足以破敌。倘朝廷加罪于我,我自当之。且吾与其悉作饿殍而鬼异域也,吾宁以一身之诛戮而博数千子弟以生还,我之愿也。”全军感奋痛哭流涕,跪请同往,纵饥饿而死,亦当心甘。孙思克含泪劝慰曰:“尔等皆我平昔所练之士,谁非捐躯报国之人,但到此马罢疲粮尽无可奈何之地,不得不令尔等归尔”。于是率二千人往驰翁金。在这份折子之上,明珠不惜笔墨,将其在孙思克军中的见闻逐一报于康熙,让胤禛读过之后,似有身临孙思克军中之感。胤禛虽然对东路军无法按期抵达翁金颇感无奈,却也被孙思克拳拳之心而打动。

另两份折子则分别是明珠和孙思克的请罪折。明珠随中路军进发过独石口不久,便授命济送东路军粮。只是没成想老天如此不帮忙,只刚解送到首批军粮,便因大风骤雨之故无法再次启运。此番上奏请罪,希以待罪之身跟在孙思克身边参赞。而孙思克更是言辞恳切,将所有罪责一肩扛下。

众人看过折子之后,皆久久不语,各自盘算。康熙等了一发,终是有些不耐,便点名道:“索额图,你也是久经军务之人,你便先说说看。”索额图稍作思量,心中便有了计较,道:“依奴才拙见,目下之计,当严旨责费扬古、孙思克等速进土喇。再者,奴才自皇上二十九年亲征之时,曾领粮草事,深知粮秣于战事之紧要,若是此事再出差池,东路军危矣。奴才另以为,中路军可延缓行程,还应多加侦探葛尔丹消息,及时奏闻皇上。”胤禛听后,不免心中有些鄙夷。索额图这一番奏对,表面看似简单,实则寓意极深。首先他建议“严责”费扬古、孙思克二将,其次,他不动声色地申讨了明珠督粮职守有亏,再次,他必然也看出了中路存在的风险,如此安排,明摆着就是让中路军缩在后面。

对此,康熙像是并不在意,不置可否之间,目光又转向佟国维,佟国维沉吟了一下,道:“奴才倒是觉得,虽东西二路军皆误了些时日,却皆天气恶劣如此所致,并非将士不用命。皇上若以温言抚慰费扬古、孙思克二将,则必能使两军深体皇恩,更思报效。”康熙此番点了点头,道:“此议朕准了。你便草拟一份旨意,发于二将处。至于明珠,也难为他了,朕便许了他之请,留在孙思克处将功折罪就是。”胤禛于是心中稍缓,暗自道:索额图的心思,只怕康熙已经是看得透透的了。

像是还要考较一众随军的皇阿哥,康熙先问胤祉道:“今日大阿哥不在,你便是皇子之首。于军务,可有什么想头?”

胤祉虽然一身戎装,却还是满脸的书卷气,此刻,从容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以为,葛尔丹之所以选取乌颜巴兰之处,盖因此地相对温暖,适于骑兵过冬。且地势又为进可攻退可守之所在。因而,葛尔丹存的心思,无非待今年开春之后,便大军南进,袭扰漠南蒙古诸部。若遇我军,还可渡克鲁伦河或经乌颜巴兰后撤。然此刻,因气候未如往年转暖,所以葛尔丹尚未有动兵之举。此刻,兵贵神速,若是我三路大军能在葛尔丹之前将其团团围住,则必能一举歼敌。”

康熙心中已有定论,微微一笑,道:“道理原也不差,只是你适才也听到了。等三路军到达,只怕已是五月中了。葛尔丹难道会等着朕将其瓮中捉鳖?”胤祉原还想再说,却见胤禛此时上前躬身道:“皇阿玛,三哥说得不差。儿臣猜度,适才三哥的原意是请皇阿玛下旨,中路军不仅不可延缓进兵,正巧相反,须得速至乌颜巴兰才是正题!”

第一百四十二章 二征葛尔丹 (九)

康熙眉头一挑,深深地看了看胤禛,又转向胤祉道:“你这么想?”胤祉有些犹豫,虽然他确有此意,却并不想言明。他深知,万一中路军突前遇袭,谁做此议便是千夫所指,罪在不赦。注意到胤祉的迟疑,康熙心中稍有不豫,道:“胤禛,你听到了?看情形,三阿哥另有他想。你之所言到底是胤祉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胤禛听出语中的切责之意,便先谢罪道:“是儿臣孟浪了。然不论三哥怎么想,儿臣确以为如今之计,中路军当速进乌颜巴兰。”

佟国维听到胤禛如此坚持己见,想到此中的风险,忧心不已,便也顾不得这么许多,插道:“此事关系重大,需得多加思量再做定论。四阿哥心气高涨固然可嘉,奴才却觉得似乎太过操切了些。单单中路军这些人马,即便先于东西二路军抵达乌颜巴兰,也未必有全歼准噶尔部的胜算,不如采用索相的章程,待另两路人马赶到后合围来得稳妥。”

康熙唇角闪过一丝嘲笑,道:“尔等二人的主意朕明白。不过,朕此刻想听听胤禛怎么说。”

胤禛略一思索,道:“回皇阿玛,索相,佟相的意思儿臣也想过。但左右思量下来,还是有些欠妥。”言罢,稍稍带了些歉意看了看两位重臣。

康熙微微一笑,道:“好大的口气!也罢,朕先听听你说得在理不在。”

胤禛又一躬身,道:“是。依目前探马回报来看,葛尔丹似乎并不知我中军会直插戈壁而入,只要我军能速至其驻扎之地,便已是占了先机,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再者,葛尔丹更料不及皇阿玛会二次亲征。皇阿玛天威所向,葛尔丹闻悉必然惊惶。战未起,而主将心有旁骛,败像露矣。三者,中路之军六万之众,葛尔丹不过两万人马而已,且我军之鸟铳火炮均远胜彼部,即便没有东西路军,战而胜之也无不可。儿臣这些浅见,还请皇阿玛圣断。”

康熙颔首道:“四阿哥之言虽然不尽完全,大体上却也是朕的意思。此次三路人马围剿,耗费国帑无数,若是中路军一味等待,致使葛尔丹乘机遁逃,岂不是前功尽弃?大敌当前,朕之中路却逡巡不前,岂不是与人以口实说朕怕了葛尔丹?”这几句话说得很重,索额图、佟国维两人连忙跪地称罪。

康熙摆摆手让两人起来,道:“此番进军是朕一言以定之。尔等即刻传旨各营,令其速进。并加派七十探马,配快马,分批前往葛尔丹处侦探,并将探报及时奏闻与朕。得葛尔丹确切消息后,便令所有王大臣俱往朕前商议战事。”

索、佟二人得了谕旨便匆匆各自出去办差了,留下几名皇子出了御帐还在议论纷纷。七阿哥胤祐道:“皇阿玛也说四哥的主意不错,却不见给四哥什么彩头,倒是四哥刚才那番话好教两位上书房大员下不得台。”

胤禛知道胤祐一向心机不深,藏不住话,便笑道:“七弟慎言才好。便只你这些话就够挨皇阿玛一顿训斥的。皇阿玛心中必是早有主张,我说与不说都是一样。至于二相,就算肚内撑不得船,总不至于为这件事和我计较?”

胤祐有些不服气,身旁的五阿哥胤祺开口道:“四哥说得是。不过,小弟倒是感念皇阿玛的慈悲更多些。四哥也是信佛之人,必是也有同感,可对?”

此言一出,胤祉,胤禛两人都是心中一凛。平时老五总是不声不响,没想到木讷的外表之下,竟然也存了一份玲珑。确实,两人都明白,适才康熙特别强调进军乃乾纲独断之意,便是点明了,若此事日后有干系,无论胤祉,胤禛都不会受到牵连,这种保全的心思,着实让二人感慨不已。不过,此刻胤禛却也不便就此点破,只得含糊道:“皇阿玛哪句话不都存着大慈悲?天也晚了,兄弟们早些回营安排进军之事才是。”

正在此刻,身后就听一人唤道:“三阿哥、四阿哥请留步。”四人转头一看,正是李德全,他匆匆跑到几人身边,打了个千,道:“三爷,四爷,皇上叫进。”胤祺、胤祐见状,便拱手作别,各自回营不提。

胤禛一面随着李德全走向御帐,一面暗自猜度,难道康熙准备再派给什么差事?看着李德全,只见他一脸的肃容,心中有些担忧,有意相问于李德全,确又碍着胤祉,便不再多言,一路随着进了御帐。

康熙此刻把两名随侍的年长皇子唤来,如同胤禛所料想的一般,确实是因为皇帝愤懑已极,急需舒散胸中的郁结之气。

读了李德全呈上的马齐密折,康熙当下就摔了案上的茶碟。虽然马齐折子里语焉不详,但每一个字都指向了临朝监国的太子。康熙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看着行止有度,颇有乃父之风的胤礽在自己离京之后,便完全判若两人,纵欲无度不说,还有短袖之癖!太子如此不检点,让康熙怎能不怒火三丈!火气稍去,康熙又是没来由的一阵伤心。这些年,他在太子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却不知自己造就出来的未来储君居然变得这般陌生。第一次康熙亲征,重病于军前,太子侍疾之时,毫无忠君爱父之颜色。此第二次亲征,太子又是一味地自顾自玩乐,罔顾在大漠之中饥饿疲惫的父亲和兄弟。想到此节,康熙不免悲从中来。然而,也正是因为念及康熙二十九年一征葛尔丹事,让康熙回想起当时胤祉、胤禛的种种孝行,便禁不住要把两个儿子召至身边,想和他们好生叙谈一番。让李德全去传两人前来,李德全前脚刚走,康熙便苦笑一声,暗道:“朕是不是真得老了,老得连这种事儿都要靠别人来排遣。”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二征葛尔丹 (十)

胤祉、胤禛两人正想与康熙见礼,康熙强笑着摆摆手道:“罢了。都过来,坐到朕的身旁来。”胤祉与胤禛便一左一右贴着康熙坐定,还是有些拘束,都不敢坐实。李德全按康熙的吩咐为两位皇子奉上两盏砖茶。胤祉浅尝了一口,眉头不禁一皱,虽然随营了好些日子,却仍不习惯砖茶粗糙的味道。胤禛观察细致,看出康熙的眉宇之间略略带些愁苦的颜色,便关心道:“皇阿玛像是有些疲累,可要儿臣叫御医来请脉?”康熙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表面却不露声色,道:“朕只是近日里劳神了些,不碍的。你们众阿哥只要能与朕父子一心,替朕分忧,朕便是万安。”此言一出,已然有意无意带了些教训的味道,胤祉、胤禛不敢再安坐,连忙立身道:“是儿臣等不孝。”

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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