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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士子风流-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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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其实在这个时代,由于读书人呈几何的增长,使得科举越来越艰难,许多读书人不得不另谋出路,有钱的做个儒商,没钱的只好给人做个帐房,这都还算好的,许多人只能做蒙师,在大户人家还好,包吃包住说不定还送个婢女啥的给你传宗接代,运气不济的,只能到村头去教人读书写字,里里外外就是个悲剧。

现在,一个新的前途出现,进去就有官做,虽然是重文轻武,可是人家毕竟是亲军武官,显然比寻常武官还是要那么一两个档次,更重要的是,进去操练不但有俸禄,穿的还是体面的麒麟服。

再加上天地君亲师的办学理念,很合这些读书人的胃口,于是乎,在学堂这里,已是被无数应征者踏破了门槛。

徐谦看到一个个投递的名帖目瞪口呆,学堂招募校尉,采取的是三个步骤,先是投贴子,就是说,你要报名,先写上自己的年纪、籍贯、功名状况,待投递上去之后,由学堂进行甄别,一些合格的,便让你带着保人和里长进行第二部,即所谓的复核,防止有人弄虚作假,复核通过,就是第三个环节,进行体力上的甄别,通过了这三个关卡,随即便可录用。

可问题在于,学堂对外招募的校尉是六百五十七人,因为其余的三百四十三人都被关系户占着,这第二期的校尉,徐谦只打算招募一千人而已,可现在收到的名帖,竟有六七万份之多,从京师到通州、天津,甚至到山东,这些风闻到消息的,居然也都快马兼程赶到京师地上了名帖。

对于这些人来说,进学堂简直就是终南捷径,有官做,谁不做?

徐谦有点儿傻眼,他没有想到,这天下的官迷竟然这么多,莫非这些家伙不晓得一进学堂深似海,从此你娘不认得你的事吗?

多半这些人,并不以为意,以为进学堂就是做官,根本没有料到,学堂可不太好混。

徐谦很是邪恶的挑选着一份份的名单,发现里头的秀才大有人在,竟还有不少,可以称得上地方上的小名士。

学堂的效率很快,很快便挑出了参加复核的人选,大致在两千人左右,其中超过半数,都是秀才,秀才入皇家学堂,自然引起了不少轰动。

朝中不少清流捶胸跌足、痛心疾首的惊呼:“人心不古,道德沦丧,堂堂读书人,争相沦为武夫,历朝历代,可有这样的事?人心坏了,人心坏了啊。”

这些人多半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倒是从独木桥里挤了过去,有了官身,吃着朝廷俸禄,哪里会想到那些穷逼秀才们的苦处。

人心不古,说的好像古人都是高风亮节,宁可饿死,也要有节操一样。

徐谦对这样的抨击,嗤之以鼻,甚至是心中窃喜,就是要成心恶心这些家伙。

忙碌了半个多月,事情总算定了下来,徐谦也就清闲下来,这时却有个不速之客寻上门,却是陆家小姐。

陆家小姐脸色不善,在徐家和桂稚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徐谦看到她来,脑子嗡嗡作响,他眼睛滴溜溜的往陆家小姐身上打量,想看看这陆家小姐有没有带兵刃,不是说同行是冤家吗?这将来同事一夫的……

陆家小姐见了徐谦来,立即笑呵呵的站起来,热情的道:“徐公子,我的胭……”

徐谦吓了一跳,眼看事情就要暴露,立即道:“是陆小姐,陆小姐怎么来了,娘子,你没教人给她斟茶吗?哎,罢了,我去斟茶,不能怠慢了贵客。”

桂稚儿连忙起身,道:“夫君陪着她说说话吧,她是来寻夫君的,我去斟茶。”

徐谦松了口气,言不由衷的客气:“怎么能劳动娘子,哎……罪过,罪过,不成,我非斟不可……”他口里这样说,不客气的坐下来,桂稚儿朝他看了一眼,脸色显得很不好看,徐谦危襟正坐,显得无动于衷。

待桂稚儿出去,徐谦连忙苦笑,道:“陆小姐来,不知所为何事?”

陆小姐笑呵呵看他,道:“怎么,不欢迎?若是不欢迎那我便走了。”

徐谦虚情假意的道:“哪里的话,倒履相迎都来不及,只是觉得有些突兀而已。”

陆小姐幽幽叹口气,道:“你当我想来吗?实不相瞒,我来,是受人之托,来送信的。”

“送信?”徐谦一头雾水,陆小姐能认得几个人,她认识的人,想来就在京师,有什么事直接找上门来就是,何必要劳动她来送信,有蹊跷。

第四百零八章:世事总无常

见徐谦满是疑惑,陆小姐冷冷的看他一眼,和从前的态度判若两人,旋即从袖里抽出一封书信来,道:“你自己看吧,徐侍读,你藏的很深哪。”

被个小姑娘目光寒寒的看着,徐谦表示压力并不大,他接过信,发现这信竟没有封泥,心里便不由生出疑窦,这信连封口都没有,岂不是让这送信的人随便开。

掏出里头的信笺,信笺上带着墨香,却又有一股似有似无的粉香,信笺的纸质是极好的,徐谦在内阁待诏房办过公,对纸张了然于心,这便笺的纸张竟是贡纸。

徐谦眉头一沉,展开信来,便看到笺上有娟秀小字:“时隔二秋,一向可好?恍惚经年,还记得公子赠句。”再往下,又道:“尊夫人可无恙?不曾想公子竟是负心人。”

徐谦骤然明白了,这是公主写的,可是为何,这红秀老是问他尊夫人可好,再有,时隔二秋,说明红秀颇为怀念两年前的往事,否则不会特意点明出来,问尊夫人,却意有所指,若是再结合最后一句,直接图穷匕见,骂徐谦是负心人,却又作何解?

那时候的徐谦和红秀,或许只是朦胧间有几分好感,可也只是仅止于此,大家合作互利,并没有太多瓜葛,按理说,一个女子骂男子是负心,那也该是有瓜葛才是,除非……红秀骂的依旧是徐谦,只是替的却是赵小姐讨公道。

这就说得通了,红秀是见过赵小姐的,也能看出一点端倪,现在骂徐谦,是鄙视徐谦负心忘义,娶得却是桂稚儿。

既然她是为赵小姐出头,可是又为何,前头要加一个还记得公子赠句?复杂啊,徐谦感到压力很大,他抬眸,看到陆小姐愤怒看她,心里又想,这封书信,怕是陆小姐也看了,靠!这算什么事?

公主写信来,暧昧不清,念及旧情,又指责自己有负赵小姐,而娶了现任妻子,结果又让宫里做媒许给自己的陆小姐来送信。

徐谦觉得头大了,他定下神,表面上无所谓的收了心,贴身藏好,笑吟吟的道:“劳烦陆小姐了。”

陆小姐冷冷道:“我才晓得你有这么多风流事,你竟还骗我好男风……”

徐谦想一头撞死算了,这是什么道理,分明是你逼着自己承认,不承认就要结果了徐某人,徐某人身单力薄,在你淫威之下泪流满面,咬牙默认,怎么成了我骗你。

陆小姐羞愤的道:“亏的我信了你,你这小贼。”说罢美目一汪泪水团团打转,我见犹怜。

徐谦吁了口气,道:“那个,一切都是误会,现在一时解释也解释不清。”

陆小姐心里很是复杂,想到当时主动拉着这厮的手,和他亲昵无比,按照她的理论思想,早该将眼前人一刀砍翻眼不见为净了。可是偏偏,真的遇到这样的事,反而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其实徐谦学富五车,年纪轻轻,又生的英俊,陆小姐身边的人都对徐谦赞不绝口,按理……

她突然想到什么,随即冷笑道:“你既不是好男风,却宁愿随意娶了桂夫人,也不肯……不肯……,你莫不是瞧不起我?”

徐谦觉得自己不解释清楚,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得苦笑着将当时的事道出来,最后道:“其实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听别人说陆小姐凶悍,生的又……又……虽然人不该以美丑分辨人的好坏,可是当时我与小姐不曾有一面之缘,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心里自然生出反感,那时宫里又来了旨意,所以……哎……冤孽啊……”

冤孽二字说到了陆小姐的心坎里,这不是冤孽是什么,她也唏嘘一番,道:“原来如此,我也不曾想到,罢了,我只好原谅你了,虽然我现在很讨厌你,但是至少……你肯老实说话。”

徐谦松了口气,心里想,陆小姐的性子和桂稚儿恰恰相反,她是外表刚强,嘴巴上不饶人,心却是极软的,而桂稚儿呢,是外柔内刚,很有自己的主见。

再面对徐谦,陆小姐觉得有些羞意了,只得道:“我既传了书信,你是否要回信,若是要回信,就立即修书吧,殿下那边要等回音。”

徐谦想了想,道:“你等等,我这就去修书一封。”

只是该写什么,徐谦却不晓得如何下笔。

陆小姐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公主殿下在信中说,你是负心人,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你和公主……你死定了,你一定死定了,你竟和公主殿下有私情……”陆小姐心里酸酸的,倒未必是吃醋,只是这徐谦先是宁可娶桂稚儿,也不肯娶自己,和公主又有私情,却将自己抛在一边。莫非陆家的女儿,比不得她们?

这就好像,小明未必喜欢某种玩具,可是一旦有人来抢,他本能的就会和人抢夺,这是人皆有之的心理。

徐谦古怪看她:“我料得果然没有错,你偷看了书信?”

陆小姐脸色羞红,道:“没……没有……好吧,是看了……”

徐谦无言以对,只得道:“我死定了,你也死定了,你想想看,公主给宫外的男子写信,你却知道内情,宫里会不会杀人灭口?”

陆小姐吓得缩缩香舌,后怕的道:“你骗我,宫里怎么……”

徐谦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正色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况且,一旦宫里想要保住秘密,整个陆家怕都有难了,所以这件事你万万不能声张,对谁都不要说。”

陆小姐也警惕起来:“你也会保密吗?”

徐谦朝他眨眨眼,道:“自然。”

拿了笔,沉吟片刻,写了一封书信,交给陆小姐,道:“有劳小姐了。”

陆小姐不情愿的接过徐谦的书信,心里颇有几分幽怨,带着几许不忿,心里咕哝:“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子,却给你传信,你……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偏偏陆小姐说什么话都无所顾忌,可是男女之间的事却是羞于启齿,乖乖接了书信,狠狠瞪了徐谦一眼,道:“你小心一些,被人发现,你死定了。”

徐谦由衷的道:“其实陆小姐才该小心,若是一时不慎,我们都死定了。”

陆小姐无言以对,桂稚儿却是斟茶进来,笑吟吟的道:“什么死定了?”

陆小姐吓了一跳,慌乱的道:“我想起我有急事,要先走了。”

徐谦道:“啊……陆小姐要走,那好极了,好走不送。”

桂稚儿却是瞪了徐谦一眼,道:“茶都没喝,你就急着赶人走,哪有这样的道理。”

陆小姐只得硬着头皮不安的坐着吃了一杯茶,才忙不迭的告辞出去。

桂稚儿有话想问,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

徐谦索性就装傻充愣,笑吟吟的道:“再过几日,就要去天津了,夫人有什么想要捎带的,哎……你现在有身孕,不宜多动,往后这陆小姐再来,让碧儿她们去招呼就是了。”

桂稚儿摸了摸肚子,现在才不过两个月的身孕,倒是没有显出什么,幽幽道:“方才那陆小姐,寻你做什么?”

徐谦道:“她代人送信。”

桂稚儿却是不信,以为徐谦说的是假话,不过也不点破,索性不想这些烦心事,笑吟吟的道:“你去天津,却要小心一些,我听人说,天津卫那里现在龙蛇混杂,乱的很。”

徐谦微微一笑,道:“不妨事,他们是蛇,你夫君是龙,强龙过江,谁敢胡闹?”

……

慈宁宫的清心阁。

永淳公主在这里有一处别院,有时陪了太后,便在这里小憩。

陆小姐已经进了宫,交了书信给她,红秀听了有回信,顿时来了精神,对陆小姐道:“多谢你帮忙。”迫不及待的打开信来,垂头细看。

陆小姐却是想哭,愤恨的想:“一个骗子,也值得你这样,哎……”

红秀看了信中写道:“往事历历在目,不曾想红秀便是公主,殿下微服至鄙乡,竟未能全礼,万望恕罪,一别经年……”

红秀看着看着,眼睛却略带几分微红,抽泣了一下,将信收了,喃喃道:“他还在记恨本宫骂他的事。”

徐谦在信里,特意提到临别时红秀道了一句你可以滚了的话,这话在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可是现在想起来,真教人感伏万千,那时候有什么说什么,没有顾忌,谁都没有顾忌,这种胡言乱语的话,反而成了温馨的回忆。

陆小姐见红秀这般,吓了一跳,忙道:“是不是这个姓徐的欺负了你,哼……他欺负我倒也罢了,连殿下都敢欺负。”

红秀收了泪,好奇问他:“他欺负了你,他怎样欺负你了。”

陆小姐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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