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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士子风流-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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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猛地看了徐谦一眼,突然道:“徐侍读,近来在皇家学堂,可好?”

徐谦苦笑道:“学堂还未开呢,下月中旬才正式开课,所以下官暂时也没什么事做。”

杨廷和颌首点头,不由道:“你们那皇家学堂,还真是雷声大雨点小,说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没个影儿,这可不成,是了,老夫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来。”

徐谦不由道:“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示下。”

杨廷和慢悠悠的道:“是这样的,兵部那边,对你们这皇家学堂也觉得颇为新奇,庠序之教,孰大于是,以申之者谨之,而养道其有终乎。教化是如此,其实武备也是如此,兵部那边拟出了一个条陈,也想办个学堂,奏书已经递了上去,叫做武备学堂,希望招募那些忠义之士和边镇武官的子弟入学堂学习,一切都按皇家学堂的成例筹办,徐侍读啊,你看,你一个主意,就搅出了这么多的事,这也算是利国之举了。”

徐谦一听这什么武备学堂,顿时无语,杨廷和这是故意使绊子啊,把自己丢去了皇家学堂还不甘心,居然又弄出个学堂出来,给自己打擂台。

更重要的是,徐谦的学堂是针对亲军,而杨廷和的学堂则是针对边镇的所谓‘忠义之士’,忠义之士是什么?这东西谁也说不清,可能相当一部分是武官,另一部分是一些死于疆场的武官子弟,他山寨出这么个东西来,对皇家学堂,算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第三百六十七章:三个男人一台戏

杨廷和这样做,也不过是恶心恶心徐谦罢了。

让兵部上书,效仿皇家学堂的成例弄个武备学堂,多半也是请天子出面来下旨意,招募人员,聘任教习,其意义和武备学堂没有什么分别。

可是话说回来,皇家学堂是学堂,亲军乃是天子亲师,可是边镇的忠义子弟和武官子弟们也算是劳苦功高,为大明出生入死,这个时候,天子想要偏袒皇家学堂就不能这么明显了,比如皇家学堂办学的第一日,天子已经有了驾临的打算,那么将来武备学堂开办,天子要不要去?若是不去,难免让人寒心。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种种优待,天子总不能厚此薄彼,给了这些亲军子弟们好处,对武备学堂,难道无动于衷?

最后可能会有两个可能,就是同时给予两个学堂恩宠,可是恩宠这东西你给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就如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这叫爱情,一个男人爱两个、三个、甚至四个、五个女人,这就叫滥情。

另一种可能更可怕,那就是索性两个都不给了,不管是哪种可能,对皇家学堂都是个打击。

杨廷和的一个奏书连脑筋都不需要动,直接来个生搬硬套,就给徐谦多了一个障碍,要知道徐家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皇家学堂的上头,毕竟这学堂一旦办好,将来收益极大,甚至可能让徐家在京师得到某种超然地位,凭借着这个人脉,跻身入京师有数的几个豪门之中,可以如那些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的豪族一样发挥影响。

就如积累了数代的陆家一样,在亲军中呼风唤雨。

现在突然冒出个武备学堂,等于是突然在徐家门前拦了个大石,若是不能将这大石踢开,那么徐家上下这么多人的努力,就算能得到回报,只怕也不会有想象中的丰厚了。

什么东西最昂贵——稀缺的资源,黄金之所以贵重,也在于稀缺,若是满大街都是黄金,这黄金还值钱吗?

徐谦听了这个消息,心里暗暗凛然,脸上却没有做出什么表示,自己摆了杨廷和一道,杨廷和反过来摆自己一道,事实上也是理所当然,与其去像怨妇一样哭哭啼啼,反不如想一想怎么力压武备学堂一筹。

徐谦一念至此,也只是微微一笑,道:“是吗?兵部那边倒是有点意思,不过我听说王少傅亦是知兵之人,既然要办武备学堂,少不了要询问一下王少傅的意见了,以王少傅之能,怕是随意提点几句也足够受用了。”

他一口一个王少傅,让杨廷和不免有些厌烦,便不再吭声了。

到了正午,官道上终于出现了一队人马,立即有亲军飞马上前与对方打话,紧接着一辆马车稳稳靠边停住,杨廷和一见,立即带着徐谦上前,马车中走下了一个垂暮老人,老人的身体倒还硬朗,只是年事已高,身体已有些不便,杨廷和没有向他行礼,而是跨前一步搀扶住他,道:“王少傅一向可好。”

这人便是王鳌了,徐谦不由暗暗打量,对这平淡无奇的老人怀着几分好奇,他连忙上前道:“下官徐谦,见过王学士。”

王鳌本来见了杨廷和露出的满面笑容,可是方才杨廷和和徐谦细微的动作却瞒不过他这老成精一样的人,他的脸色从发自内心的欣喜顿时化作了官方的微笑,淡淡点头道:“杨大人好,劳动杨大人迎接,实在惭愧。”

方才杨廷和唤他王少傅,既没有以学士相称,也没有像从前一样唤他一声先生,这里头的猫腻自然瞒不过王鳌,王鳌刚刚下车,就感觉到来到京师,一切都和自己所想象的不一样。

至于这个徐谦,现在也是名噪一时的人物,至少在江苏,王鳌早闻他的大名,王鳌和杨廷和招呼过了之后,便不由笑吟吟地对徐谦道:“徐侍读可是闻名遐迩的人物,明报三天两头都有徐侍读的消息,还有这平倭,也是徐侍读力主,江南不知多少百姓为之欢欣鼓舞,老夫也早想见你。”

徐谦忙道:“王大人太客气了。”

寒暄一阵,本来兴致勃勃的王鳌骤然间没了多少兴致,便又坐回马车,道:“一切进京再说。”

接着两股人马合为一处,向着京师而去。

徐谦将王鳌送到了午门,自然也就算交了差事,王鳌则是入宫,先是见了嘉靖,谢了恩典。嘉靖对他自然一阵夸奖,最后叹息道:“疾风知劲草,国难思良将,现在国家不宁,朕便想到了王先生,王先生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随即又问王鳌一路如何,王鳌道:“老臣一路进京,如今回到这阔别已久的京师,感慨良多,固然物是人非,可是朝廷现在的难处,老臣也有耳闻,陛下现在一面要平倭,一面要治吏,这二者,都是利国利民之举,老臣不敢奢谈兵事,不过这治吏,倒是还有一点主张,陛下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但可以召问。”

嘉靖笑呵呵地道:“朕让你来,可不是让王先生来做幕僚的,而是请王先生出山主持大局,自古吏治不宁则社稷不稳,国家就容易出妖孽。王先生乃是四朝老臣,在任天官十数年,朕是希望王先生能够出面整肃,不知王先生意下如何?”

王鳌叹了口气,道:“老臣是没几年活头了,本来陛下此次召老臣入京,儿孙们是不肯的,说是老臣年事已高,不宜再操持什么,朝廷代有人才出,也不缺老臣一个,可是老臣毕竟事了历代先帝,现在陛下登基,老臣又怎么能不出一把力?现在陛下既然不嫌老臣愚钝,老臣也只好试一试。”

嘉靖顿时神采飞扬,道:“这便好极了,有王先生在,朕可以高枕无忧。”

和王鳌说了一会儿话,王鳌也不由发表了几句平倭的事,他毕竟是苏州人,苏州的倭患虽然不多,可是偶尔也能听到一些警讯,免不了要絮叨几句。

紧接着,王鳌从暖阁出来,直赴内阁,内阁中的官吏尽皆来见他,王鳌对杨廷和苦笑道:“这儿还是老样子,倒没什么变化。”说罢对诸人道:“都不必多礼了,各自办公去吧。”

杨廷和看出来了,王鳌有话对自己说,饶是他无比老练,可是对王鳌的态度却实在有点为难,此时王鳌既然有话要说,他也没有拒绝,笑吟吟的道:“王少傅不妨到我那里坐一坐。”

王鳌点点头,二人在杨廷和的值房里坐定,杨廷和让人斟茶,王鳌拒绝道:“茶就不必吃了,介夫……”王鳌叫了杨廷和的字,可是看杨廷和一副木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念一动,连忙改换了言辞,道:“杨大人,方才老夫入宫了觐见,陛下提及了吏治的事,不知杨大人有什么看法?”

杨廷和心里一紧,摆出一副亲昵的样子,道:“吏治近来是有些不宁,不过这都是正德皇帝留下的弊政,我已拿出了章程,已让吏部开始实施了,想来定会有效果。”

换做是别人,杨廷和既然说了他已经处理,定然不会多言,可是王鳌是个较真的性子,不由问道:“不知章程是什么,能否见告?”

杨廷和只得命人将章程取来,递给王鳌看。

王鳌很认真的看过之后,却不由摇头道:“让各省巡按从每年一巡改为一年两巡,虽然能让吏治有所好转,可是这东西只能治表,却不能治根,依老夫看,单凭这个还不够,老夫在来之前,一路上倒是有几个条陈,正好想和杨大人商量一下。”

王鳌是个有事就放不下的人,比如这次入京,他就觉得朝廷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治吏,而治吏一直是他的老本行,现在陛下那边打算让他整肃,便想将自己的一点经验拿出来。

可是这些话在杨廷和听来却满不是滋味,他多希望这位恩府先生不是学士,就算是学士,那也不必这么较真,可是王鳌开口就是这么句话,让他心里更加深了警惕,杨廷和不禁笑道:“是吗?王少傅既有教诲,老夫也想听听。”随即遗憾的道:“只可惜今日天色不早,再者说王少傅一路旅途劳顿,少傅年事已高,吏治的事,其实还没有到火烧眉毛的地步,倒也不急,老夫过几日,再闻少傅高见。”

王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太清楚杨廷和了,知道杨廷和一直想有所作为,而这吏治就是眼下大明朝最大的问题,从前二人相处的时侯,有什么说什么,可是现在看杨廷和的样子,似乎不愿意和自己深谈吏治。

王鳌倒也没有据理力争,只是道:“是吗?既然如此,那么就过两日再说。”

第三百六十八章:圣驾飘忽

王鳌已经起身告辞。

留下了若有所思的杨廷和。这才刚刚到京师,就要谈吏治,这是什么意思?

杨廷和不由痛苦地叹了口气,幽幽的目光显得更是复杂。

与他相比,徐谦的日子倒是好许多,皇家学堂终于在十月初的时候开了学,两百三十个皇家校尉纷纷进了学堂,徐昌一身鱼服,与徐谦一道在讲武堂安排开学的仪式,宫里那边没有消息,也不知陛下会不会来,眼下只能按部就班了。

紧接着徐昌亲自召集了所有教习、博士、差役们在讲武堂开会。

徐昌身为学堂的校长,自然位列首席,而左侧则坐着的是徐谦,右侧坐着的叫周泰,这位周大人年纪不小,是刚从辽东退下来的,虽然年界七十,可是在边镇那边声望倒是不低,因为是老将,所以发挥余热,被聘为学堂总教习,所有武备操练都由他一手安排。

这里头的座次基本上确定了往后学堂权利的高低,最高的自然是徐昌,任何事都是一言九鼎,总负责人是他,总指挥也是他。而徐谦位列左侧,这便是以翰林侍读和经义总教习的身份位列第二,周老将军是武备总教习,则只能屈居第三。

对于这样的安排,倒是没有人有任何的异议,便是周老将军也挑不出什么刺儿来,屈居徐谦之下,并非是他资历及不上徐谦,而是大明朝长久以来重文抑武的老传统,在边镇那边,文官节制武官是理所当然,武将再如何牛叉,管你几品,都没有调动军马的权利,一切都得由巡抚和兵备道的官员说了算。

长久以来,武人们这种不成文的习俗也就习惯了,周老将军是老军伍,也没什么不忿,在边镇那边,这种事多的是,都察院委派的巡抚可以调动所有官军,谁若是敢不服,管你是战功赫赫又或者是位高权重,还不是该滚蛋就滚蛋?

徐谦是以翰林的身份在学堂讲学,虽然学堂里并未规定徐谦可以节制周泰,可是实情如此,也没什么好计较。

至于其他教习又分文武两班,倒是让他们随意坐了,武教习都归周泰节制,不过有意思的是,虽然是周泰节制操练事宜,可操练的科目又必须由文教习们来制定,武教习除了给一点意见,并没有决策权。

学堂毕竟还是脱不开时代限制,世情如何,这儿也是如何,在这一方面,徐谦也没有怂恿老爷子大刀阔斧地改革,一方面是传出去必定会惹出非议,皇家学堂这么多人盯着,若是让人晓得学堂里武人地位比文人地位高,还不知道怎么骂。另一方面,这样做对徐谦有利,潜规则嘛,对自己不利的少不得要破口大骂,可是对自己有利的也就不觉得这么可恶了,这就好像没当官的往往骂当官的如何如何,等到自己做了官,反而要骂下头这些刁民不晓得本老爷的苦衷了。

最重要的是,这么做让徐谦有了许多发挥的空间,比如操练科目的制定,几乎就是由徐谦一手操办的,这位老兄是个狠人,狠人的定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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