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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原始人类文明进化写实长篇小说 人祖伏羲 第一部 造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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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姹媐抬手狠力抽了苞羲一记脆响的耳光,气吼指骂,“苞羲你乱说!”

  苞羲抚摸脸哭丧着委屈地,“长老,我我我……没有乱乱乱……说呀……”

  仙巫长老大声制止女儿,“姹媐,不可以乱打苞羲!”

  姹媐见母亲护着苞羲,十分不满,气呼呼为伏羲申辩,手指渭河方向说明伏羲砸石造出的火是在河边,而且大家都看到犀牛群已经灭了火,族里起火跟伏毫无关系。仙巫长老被女儿直问得哑口无言愣望女儿,又转望身边记事长老。记事长老反手指点坡上炭树林立的废墟森林,逼问姹媐,“那那那神火怎么出来的?”

  苞羲硬着头皮附和:“对!那那……”

  姹媐抬手拨开遮眼的散发,毫不示弱跨前一步,苞羲惊步后退缩躲仙巫长老身后不再敢吱声半句。姹媐手指母亲理直气壮直问道:“娘,你是仙巫长老,你说神火怎么出来的?”

  族人们目光一齐投向仙巫长老。一时间,喧哗吵嚷戛然而止,整个竹林寂然无声。仙巫长老一时也无法回答女儿尖锐的提问,只好作法求问上天。

  花屋大树已在这场大火中烧毁,伏羲垒砌的石阶楼梯还依然存在,伏羲、女娲、记事长老和姹媐站在楼梯边静观作法的仙巫长老。楼梯后是一大片黑糊糊的炭树废墟森林。

  食用过蛤蟆蘑菇菌的仙巫长老眯眼盘坐草地作法。十几个男女族人持棒跺地围着作法的仙巫长老左蹦右跳圈圈舞。棒跺地的“咚咚”声响震耳欲聋。蛤蟆蘑菇菌是仙巫长老作法时的口服专用品,它是一种给人产生幻觉的植物,仙巫长老食用蛤蟆蘑菇菌后,渐渐产生幻觉:

  一座黄土岩石高山由远而近,山顶一柱青烟袅袅升起,青烟尾部呈紫红,突然山顶红熔熔的岩浆喷射直冲天空,引燃天上白云燃烧起来。顿时,整个天空一片火海。

  眯眼作法的仙巫长老双手乱舞惊呼乱叫:“啊,啊,啊,……”

  姹媐和记事长老冲进跳舞的人圈,姹媐摇晃母亲大喊,“娘,你开开眼……”

  记事长老大喊:“长老,长老……”

  被姹媐摇醒的仙巫长老睁开眼,恐万状的呆头呆脑望着姹媐,粗喘呼呼说不出话。

  记事长老关切轻问:“长老,天神说什么?”

  仙巫长老抬手乱指,结结巴巴说,“火火火……神火……是是是从山山山……出来……”

  仙巫长老突然拨开扶着自己的姹媐,“噌”的站起,挥杖直指伏羲,凶目怒视大吼,“拿下乱要神火的伏羲——”

  站在草坪人群里的苞羲和虑戏拨开人群凶凶冲跑近伏羲,一人反扭伏羲一只手,将伏羲推押人群前示众。义愤的族人纷纷指骂伏羲。



  大惊失色的女娲追喊着,“不是伏羲,……”

  仙巫长老快步上前拦阻女娲,劝阻道:“女王,(指着山坡)虑戏在那里,睡神对他说,女王在大火里……”

  一旁的记事长老指着废墟森林,急忙插话提醒女娲,再容伏羲留在氏族,虑戏的梦也许真会成为现实。女娲根本不听长老的这番苦劝,坚持己见争辩道:“你乱说!是伏羲救我……”

  “打死伏羲——”义愤骚乱的人群里突然有人高喊。一块石子从人群里飞出,扔砸在伏羲额头上,额头很快显出一块紫红伤迹,紧接着石块向落雨般扔砸过来。虑戏和苞羲丢弃伏羲,抱头躲石跑闪一边。伏羲垂首挺立人群前硬着头皮受众唾骂、石砸。头部、满身砸伤血流的伏羲,不吭不哼依然挺立,心里默默忏悔:“打吧,打死我呀,我乱要神火,天神也会要我死!”

  女娲和姹媐从不同方向大声叫喊着同时冲上前,展开双臂用身挡护伏羲。两长老一见女王以身挡石,也慌忙紧跟追上挡在女王身前大喊,“不要打啦!”“不要乱来,”“不可以打女王……”

  族人们这才纷纷停止扔石,傻汉手抓石子扔石兴浓,小华胥娘抬手狠抽他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傻汉扔石捂着脸傻傻“呜”哭,小华胥娘大骂傻汉竟敢石打女王。其他族人也纷纷指骂傻汉,傻汉捂脸哭跑逃出人群。女娲身后的伏羲摇摇晃晃,血糊淋淋的身子慢慢下沉,姹媐快手拖扶倒下的伏羲,大喊:“伏羲,伏羲……”

  姹媐未能拖扶住伏羲,反而被倒地的伏羲拖拉摔倒。伏羲和姹媐两人一前一后滚倒地上,姹媐摔压在伏羲身上。女娲和两长老赶紧扶起姹媐和伏羲。女娲扶坐起伏羲,哭喊,“伏羲,你不可以死,开开眼呀!”

  被母亲和记事长老扶起的姹媐,生气推开母亲和记事长老,气哭怒吼质问:“女娲在大火里,娘,长老,(指点族人)你,你,你,你……在哪里?是伏羲在大火里救女娲……”

  仙巫长老理直气壮打断女儿的话,否认伏羲救女娲的事实,而是感恩上天及时雨灭火拯救女娲。族人们认同仙巫长老的说法,纷纷点头称“是”附和。女娲怒指仙巫长老,“是你乱说!”

  女娲扶着已睁眼醒来的伏羲站起,接着道:“长老,你乱说。我在大火里,是伏羲救我。(指点两长老)你,你,在哪里?!”

  仙巫长老面对女娲的质问,放低嗓门毕恭毕敬回答:“我,长老,族人在这里求天神救女王。天神下大水黑火救了女王……”

  我们的原始先民真的很可爱,敢想敢说,就是不敢承认无知。正是这种身陷无知并无知的认知大自然的世界观,是其他物种所不注有的优越感,才驱使我们原始先民敢去认知世界一切自然现象,不断修正自己的行为准则,争取最大利益的生存空间。任何事物的认识过程,都是从无知开始的。

  女娲被仙巫长老强词夺理的辩解气得火冒三丈,“呸——”唾沫仙巫长老满脸,气怒攻心痰卡喉咙急咳“咳咳咳……”。两长老见女娲气急大咳不止,赶紧上前搀扶女娲。正在气头上的女娲推开两长老的扶持,刚想气骂,一阵恶心反胃,大口呕吐酸水不止。站在一旁的伏羲焦急的看着女娲呕吐痛苦的样子,默默紧咬牙关。伏羲被仙巫长老一番话提醒,回想自己和女娲翻进溪水里泼水灭火的情景,心里嘀咕:“是啊!水可以黑火。”

  焦急的两长老站在一旁不敢伸手扶助女娲,有些慌乱手足无措。仙巫长老只好求援女儿,推了姹媐一把使眼色示意搀扶女娲。姹媐伸手扶住女娲,低头关心呕吐的女娲,和声细语问“女娲,伏羲说你吃了火肉,就不会这样?”

  女娲呕吐出酸水,眼里流淌出泪,抹揩着眼汨不停地连连点头证实姹媐的说法。仙巫长老并不认同女娲和姹媐的主张,坚持认为遵循前人的生活模式是唯一的真理。仙巫长老理直气壮责备女娲道:“先人没有吃火肉,女王不可以乱吃火肉!”

  刚刚止住呕吐还未喘口气的女娲,一听到仙巫长老满口先人,侧头怒视仙巫长老,呼呼粗喘大声气骂:“你你你……你是要我这样(做着呕吐的样子)死!你……”

  仙巫长老吓得慌乱跪地,委屈哭喊:“女王呀,我我……不是啊……”

  气极的女娲抬脚欲踢跪地的仙巫长老,伏羲上前以身挡护。女娲的脚踢踹在伏羲的腿上,伏羲踉踉跄跄后退几步,伸手抓住记事长老手中行杖,这才稳住脚跟站住。女娲和姹媐同时上前伸手扶住伏羲。

  伏羲站稳后扫望女娲和两长老,平和静气建议道:“女娲,长老,人可不可以要火,听天神的!”

  两长老显然没听懂伏羲这话意,茫然对视不知如何回应。女娲和姹媐同样没有理会伏羲的意图,两人睁大困惑的双眼愣望伏羲。记事长老追问伏羲到底如何听到上天意志。伏羲胸有成竹回答:“仙巫长老说,是我乱要神火,……”

  两长老坚信自己的判断点头。伏羲指着炭树林立的废墟森林,把自己吊在树上数天,由天命决定自己生死,而论证人是否可以造火。

  女娲和姹媐同时大声反对,“不可以!”

  与此同时,两长老异口同声赞成,“可以!”

  伏羲的生死存亡在女娲与两长老针锋相对的较量中悬而未决。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女娲与两长老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争执双方以理据争各不相让,女娲失去忍耐赌气朝挡在身前的两长老大吼:“走!(拖拉伏羲)伏羲,走!”

  两长老见女娲龙颜大怒,连忙闪身让道给拖拉伏羲的女娲。伏羲早知女娲已动弃族离寨的心思,向往山洞那些欢快自由的闲居生活。可女娲不是闲人,是伏羲氏族无人可以替代的女王女神。伏羲不能挪步,不能顺从任性的女娲离寨,暗自使力稳住脚跟站定不动,劝阻女娲不要离开氏族。两长老一听女娲要离族出走,慌忙抢步身挡拦阻女娲,一旁玩劣的姹媐也同时好兴冲上前,笑说,“好哇,我也去!”

  两长老惊抖慌忙抢步身挡拦阻女娲,仙巫长老抢在记事长老先前急忙央求:“女王,不可以走呀!”

  记事长老:“女王女王,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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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压压的族人们纷纷拦阻女娲哭喊女王不能走,女娲抽出女王神刀,两长老吓得连连退步。女娲跨前一步将女王神刀硬塞进仙巫长老手中,“给你,我不是你的女娲!(掉头催促伏羲)走!”

  仙巫长老不敢接受女王神刀手忙脚乱慌慌张张推脱,“不不不……,女女女……女王,我我我……我不可以要……”

  女王神刀在女娲和仙巫长老推来塞去的两手间掉落地上。仙巫长老吓得浑身发抖跪地,记事长老也赶紧慌忙跪地,哭喊:“女王,你是你是伏羲族的女王呀——”

  黑压压的族人们纷纷跪地哭喊女王,焦急的女娲调头伸手去拖拉伏羲,伏羲后退半步连连摇头拒绝女娲。女娲气极冲近伏羲强拖硬拉,跺脚气骂伏羲,“毛伏羲,死伏羲,(反手扫指两长老和黑压压的族人)他,他他……要打死你,你还不走呀!”

  任女娲如何用力拖拉,伏羲稳住脚跟站定不动,苦苦劝说:“女娲,你真的不可以走。族人不可以没有女娲呀!”

  “伏羲,你听不听我的话?!”女娲大声吼问。伏羲抬起血水淋淋的手,暗暗使力拉开女娲的手,不知如何回答,但还是不停的点头。女娲见伏羲点头,赶紧催促道:“听我的话,带我回山洞!”

  伏羲慌忙摇头,女娲被憨头憨脑的伏羲气得咬牙切齿冲上前,“哇哇”吼叫拳打脚踢坏伏羲。女娲伤心哭骂伏羲将他猛一推,向山寨口气怒冲冲跑去。仙巫长老慌忙抬手拦阻,“女王,不要走……”

  气头上的女娲推开拦阻的仙巫长老,泣哭向山寨口奔跑。记事长老急中生智朝伏羲大喊:“伏羲,你你你……快快快去……快要女王回来!”

  记事长老这一喊,伏羲这才愣过神来,朝女娲飞跑追赶上去。仙巫长老紧跟追上,记事长老快手拖拉住仙巫长老,向她摇头轻声劝阻,“长老,不要去,伏羲会要女王回来。”

  仙巫长老拄杖原地不动,两眼睁睁关注女娲和伏羲两人的动静。内心满是困惑的仙巫长老,感慨叹息:“唉——,怎么会是女王听伏羲的?天神啊,告诉我呀!”

  女娲推开抓住自己手臂的伏羲,哭骂气打伏羲。他任由女娲打骂,紧抓女娲不放手,女娲不再挣扎,扑进伏羲怀里大声嚎哭。伏羲轻拍女娲抽抖的裸肩,轻声低语劝说:“女娲,天神不会要我死。”

  “真的?”女娲抬起泪脸看着伏羲。伏羲点头坚信的语气说,“在山洞只有我,我娘,天神没有要我死。在族里,天神不会要我死的!”

  女娲象是信了伏羲,渐渐止哭平静了许多,但还是禁不住抽噎打量伏羲。伏羲平静的笑着为女娲抹揩脸上的泪。女娲紧紧抓住伏羲为她抹揩泪水的手,有些担忧轻问:“天神真的不要你死?”

  伏羲自信笑点头,轻声告诉女娲,“天神不要我死,还可以要火出来,给你火肉吃呀!你就不会(做着呕吐的样子)这样了。”

  女娲娇嗔笑推伏羲,随着伏羲转身重回山寨。两长老远远的望着伏羲牵着女娲说说笑笑走来,有些浑身不自在尴尬地自怜自叹对视。站在人群里的苞羲一双阴冷的眼睛死死紧盯伏羲的背影,阴冷的眼睛里忽闪着嫉恨与复仇的邪念。

  火后的森林一片废墟,黑糊糊的炭木大树横倒竖堆,粗大的半截炭树有高有矮散乱林立。伏羲两手被两根藤条绑扯悬空吊在两棵粗大炭树之间,他身后是一棵粗大高耸黑糊糊的炭树。远远望去,长发披散、腹裹兽皮裸身悬吊空中的伏羲,仿佛象是悬吊十字架上。全身涂抹彩泥赤身裸体的姹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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