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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9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9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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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行列的官员并不多。但明年非是科举年,改制也渐渐正常,将会产生大量空阙出来。这些熬了几年的职官下去盘查,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可想而知的。

正好延州军袭金汤城不获,朝廷为此争议。韩绛下去后,对王文谅十分赏识,乃是一名蕃将,蕃名叫讹庞家奴,韩绛爱其才,奏为指挥。督下另一名蕃将赵庆余进请讨西夏,拨金汤城。金汤城就在保安军城西侧,因为它的存在,让庆州与保安军一直如鲠在喉。反正撕破了脸皮,韩绛准请,让王文谅与赵庆余两军会合,攻打金汤城。两将没有配合好,王文谅先行抵达金汤城外,在金汤城外的结明尚二十里外看到夏兵至,见其敌众,于是撤军。西夏人也没有敢追击。赵庆余随后领军而来,没有看到王文谅军队,亦退回。

这是一次很不成功的配合战,仅能说无功无过。

不过却在朝堂引起很大争议,认为韩绛乃是多事,最终导致边境更加吃紧。但有人说做得好,凭什么我们宋朝只能被动的防御。虽没有成功,也没有大败,何必大惊小怪。

朝会上就争吵起来。

忽然文彦博说道:“陛下,臣有一本奏。”

郑朗转移视线,起了一些作用,为西夏争执,多少转移了许多人将注意力集中在举报制带来的种种纠纷上,文彦博没有留情,直接弹劾郑朗执行的举报制度,又弹劾大肆查隐田带来的后果。

不是不罚,不是不查,可轻重得有一个度,西北局势凶险,然国家骚动不休,此诚开王莽之乱政迹象也。

隐喻指郑朗想学王莽,用国家的前途来赌自己的政绩。

这也是有人第一次直接将郑朗比喻成王莽。

但这次不同,居然有许多大臣附和,包括冯京等重臣在内。

司马光叹了一口气。

郑朗已经同他说过了,可他仍然不是很同意,何必如此,象是在刀尖上跳舞,弄不好就会被乱刃分尸的。郑朗没有说话,目视着两人,唐坰很苦逼,不得不站出来,对文彦博喝道:“叱,放高利贷者莫言国政!”

赵顼愕然,所有大臣愕然。

文彦博是何人?在仁宗时就是元勋之一,唐坰是什么人,一个不知名的小官,若不是前些天写了那篇策子在报纸上引起争议,许多人都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

这个大朝会上,唐坰斥骂文彦博就象斥骂小孩子似的。

唐坰没有停下来,他官居稍后,走了几十步,才与文彦博相齐,盯着文彦博喝道:“夫子说正心修身齐家治国,文公,你心术都不正,有何理由对国家大政,夸夸其谈!国家为何如此,韩琦、欧阳修,还有你,文公也!陛下,请准臣奏文彦博四十条大罪。”

大家再次雷倒了,吕诲弹劾王安石十条大罪,轰动天下,可这小子倒好,整四十条大罪。难道文彦博才是真正的王莽?

第八百六十七章 无间道

“将奏本递上来。”赵顼说道。

唐大先生,你就别念了,还好,刚才文彦博隐晦地弹劾郑朗以国命谋功专权,想学王莽,又隐晦地说两府沆瀣一气,这是一个很不好的迹象。否则赵顼能让人将唐坰赶出朝殿。

“陛下,难道不准臣子言事吗?”

俺不是言官,非是弹劾,而是言事,祖宗家法,言事无罪。

但他都说了文彦博有四十条罪状,难道不是弹劾?

司马光看着郑朗,他在苦笑。郑朗做好好先生,也未必是好事,可得罪人的活,无论郑朗或者王安石,作为改革的主持者最好不要露面,但司马光也没有想到老师找来这个猛哥。

赵顼哑口无言。

还是嫩了,能让唐坰将四十条所谓的罪状读出来,难道文彦博还不明白吗?其实赵顼也不大满意,对今天朝堂就是站在人君角度来看,也是比较满意的,郑朗的学生是太多了一点,不过各自为谋,并没有拧在一起,曾公亮与富弼亦是如此,吴京隐隐是反对者,陈升之也似乎有反对的倾向,吴充不置与否,但赵顼隐隐看到有一群人围绕在文彦博身边。

唐坰开始弹劾。

想要找一个人的把柄,太容易了,即便郑朗,没有赵念奴,在他身上也能找到N个把柄。缺点相对少的富弼,想找,同样也能找到。况且文彦博,文彦博经后面几个先生反复篡改,无限的美化,实际未必有那么美好,是能吏,若是能放下私心,会成为郑朗最重要的助手。但肯定非是道德君子,且不说六塔河、灯笼衫、迫害狄青与王韶,也不说在史上变法中一直扮演的陷害诬蔑角色,平时他自己也有很多缺点。

唐坰无限地将它们一一放大。

不但说文彦博,又弹劾郑朗苟和,国家欠负如此,不思改革弊端,只求一味苟和,欲图使天下归心,纵使宵小奸邪于朝堂猖獗,大家听到这里一愣,怎么又说到郑朗头上。

这一回连郑朗也苦笑起来。

一边数落着文彦博的罪行,一边数落着郑朗、曾公亮、富弼、冯京、王安石等人的罪状。当然最悲催的还是文彦博,在唐坰的刻画下,奸邪、爱财、吝啬、不作为、作威作福、勾结冯京范镇等人结党谋私、贪图富贵、勾结中宫、阴险狡祚、窍权舞私、陷害忠良、终身阴贼、老奸巨滑……

文彦博气得要吐血,用手指着唐坰道:“你,你,你!”

最妙的是唐坰读完,说道:“臣人小言微,指画当朝宰执不是,臣有罪,请将臣贬放到介休。”

听到介休二字,文彦博终于激怒之下,一下子倒了下去,被生生气晕过去。

其他大臣一起打冷摆子。

文家就在介休,这个神经病一去介休,文家上上下下也休想安份。

赵顼咽得大半天未说出话。

唐坰仿佛他刚才未捅娄子一样,神定气若地退下,退回自己班位,顾盼自若。文彦博刚刚被太监掐人中掐醒,他不能与唐坰对掐,拾起牙笏悲痛万分地说:“陛下,臣生凭未遭此羞侮,请准臣致仕。”

这时,激怒了另一个人,知谏院范镇。

他对韩琦很不感冒,但与文彦博很友好,造成这局面,一是改革带来的骚动,二是王安石的一些强硬做法,导致他对郑朗与王安石皆不满。他是一个死脑筋的人,一旦认了死理,认谁都说服不了。不好弹劾郑朗授使唐坰,因为刚才唐坰也狠狠地将郑朗数落一顿。他心中却认定非是郑朗授使,就是王安石授使,举起牙笏走出来,道:“陛下,臣也有一奏,唐坰说结党,且看朝堂九位宰执,郑公、吕公著、王安石、司马光,同是师生,占据四席,且分别位列东西两府首宰。曾公富公乃是樊楼七臣之二臣也。此非结党,何谓结党。”

“又,苏轼乃是郑公最得意门生,仅是上书一言,未让郑公满意,便逐出朝堂,贬谪黄州为一团练使,孔文仲中应试制科,有德才,臣屡建议朝廷重用贤才,仍因直言,于是中书不用。然李定避持服,遂不认母,坏人伦,逆天理,而欲以为御史,御史台为之罢陈荐,舍人院为之罢宋敏求、李大临、苏颂,谏院罢胡宗愈。王韶肆意欺罔,兴造边事,事败则置之不问,反为罪边臣。望圣鉴乎!”

王安石听后大怒。

唐坰弹劾文彦博四十条大罪,虽然很囧,大多数还有点边有点影,范镇整个儿颠倒是非黑白。先说李定,李定是王安石学生不错,母亲死了没有守丧也不错。但李定的母亲仇氏很特殊,原先有一个儿子,那便是宋朝鼎鼎大名的诗僧佛印,也就是那个三岁能诵《论语》、诸家诗,五岁能诵诗三千首,长而精通五经的超级神童,苏东坡的好朋友佛印禅师。后来又改嫁到李家,生下了李定。然后再改嫁,改嫁到蔡家,生下以工笔画闻名于世的蔡奴。改嫁在宋朝不是世界末日,且不说伟大的后周开国皇帝郭威四娶寡妇,专喜人妻,就是刘娥是再嫁妇人,谁也不敢用此来言是非,还有,范仲淹的妈妈。但按照孔子的规订,不丧出母。也就是李定的母亲改嫁到蔡家,就是察家的人,非是李家的人。李定不为母亲守丧是对的,若守了丧那才是真正让天下人耻笑。为什么范仲淹能丁忧,原因很简单,范母从朱说家撵了出来,不是朱家的人,所以能为其请丧。就象赵曙,那怕跪地打滚,怎么狡辨,他都不是赵允让的儿子,而是赵祯与曹太后儿子一样。

不要奇怪,王亚平在太空授课,被小编称为老师,网友狂讥,其实有什么不对的,多少是正能量吗。但就是不对了。然而苍井空无数网友称为老师,却没有人反对,难道向苍老师学习如何XXOO?就算苍老师高尚到能做老师的地步,难道王亚平人性比苍老师更低下?那么岂不是更奇怪。这就是时人的观念!

后面一系列的人事罢免,乃是正常的人事调动,与李定有什么关系,难道为了李定,要罢免这么多言臣?

郑朗贬放苏轼,真相也有许多人知道的,是因为苏轼言事不经大脑,生活习惯很纨绔,刻意让苏轼下去磨练,然后又担心团练使薪水低,怕苏轼大手大脚花惯了,钱不够用,让银行汇去五千缗钱,供苏轼用度,此事被时人传为笑谈,也是美谈。前面说郑朗三个学生为相专权,后面说苏轼不当贬放,更是自相矛盾。

李中师与王韶吵得不可开交,改知舒州,舒州自江东圩兴起后,也是宋朝的经济大州,不算太委屈,况且官员升升降降颇为正常,连郑朗立下如此大的功劳,也未一直呆在中书,相反的,又从南方到河工呆了近十年时间,郑朗感到冤枉吗?

最后是王韶开边用意,早经过了讨论,得到大家一致认同。

这不是最恶毒的,最恶毒的是将矛头对着郑氏一门四人,以及曾富二人。六人一倒,可以说改革必将彻底失败!

一个认死理,不顾大局的。一个是神经病的。

赵顼气得心口痛。

范镇仍然不能满足,想了想又说道:“臣再奏,本为新商税法骚扰民间,然中书却变本加利,酷令地方官员生事,自四月以来,衙前强捕枷锁于前,妻儿老小嚎哭于后,浮浪之人,专以诬告谋财,陷良户于囹圄。又于边境生事,本边境不得安宁,却派四名酷吏清查河东河北陕西与京西隐田,纵国家安危于一线之间。”

主持清查隐田的共有四人,包括王安石,王安石也是酷吏。

对人,对事,催毁,全部性的催毁!

赵顼脸色终于变得铁青了。

唐坰很囧,赵顼只当他是神经病,然而范镇就不是神经病那么简单了。

范镇讲完,也从容地退下。

司马光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唐坰未必是神经病,有可能在豪赌,弹劾后会立即处理,贬官是逃不掉的。可帮助了郑朗与王安石,这是赌以后的回报。

但他终是一个小人物,范镇这是要直接火拼了。

还有另一层关系,他与范镇私交一直不错,郑朗知杭州时,同为杭州诸县知县,虽说受郑朗影响,在家言私,庙堂必须言公,公私要分开,范镇火拼,司马光仍然不想看到。

扭头看了一眼郑朗。

赵顼大半天说道:“范卿,你可知道是何人推荐你返回谏院?”

“臣不知。”

“乃郑公也。”

“若是郑公,臣愿意致仕。”

赵顼眼中冰冷一片,肃声道:“范卿,你也高龄了,既有心致仕,那么回去安心养老吧。”

“臣遵旨。”范镇说道。

赵顼又盯着文彦博道:“文公,你可知谁三番五次推荐你返京为宰执的?”

文彦博可没有范镇那么硬气,贬放洛阳都不情愿了,况且致仕养老,那是嘴上说的,别当真。于是缄默不答。

赵顼继续冰冷地说道:“文公,当时朕对此略有异议,然郑公说人没有远忧,必有近虑。朝堂一怕形成党锢,朋党之害甚于宦官专权、外戚干政,庆历时隐隐有些苗势,让仁宗弥解下去。但也怕朝堂形成一言堂,虽臣无歹意,却不能开此祸端,那怕臣明知道做事会更艰难。因此富公、曾公与王卿、司马卿、吴卿、吕卿意见各不相同,郑公仍然坚持将许多对改革反对的士大夫调入两府、台谏、两制,以达到异论相搅,即各不敢为非。朕听从了,可每次二三更去三司或者西府,看到郑公在操劳,朕于心不忍。昔日朕在郓州,看到的郑公是挥酒自若,还能看到一丝魏晋风范,更是笑容满面,春风怡人。可是近来,朕却看不到了。朕愧疚啊。”

真相揭开。

为什么郑朗拼命地将政敌往两府两制以及台谏里调,异论相搅,各不敢为非作歹,独霸专权!与改革无关,而是怕子孙误解,又使国家出现一个李林甫!

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郑朗付出多少?

赵顼继续道:“举报制度森严,非是最终用意,范卿,一些时日后你便知。虽你为言臣,但不可能国家任何举措,都要经过你的准许,才能实施!”

严厉到了极点。

“边境固然安宁,可是范卿,你知道国家如今多少户了吗?十年后又是多少户!这才是国家最大的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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