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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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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经俱全,随你讲那一个。

五经就是诗经、尚书、礼记、易,春秋。还有一个乐,对这个学者争议很大,认为诗经就是乐,乐就是诗经,诗经里的句子与宋词一样,本身就是谱子。可还有人认为确实有一本乐,很有可能是一些文字注解,再加上象古琴谱子一样的乐谱,其中司马迁在《史记》里引用了《论语》里一些话做了证明。这两种说法,几千年都有市场。

到了宋代时,仅存下一首《乐记》,也并入了《礼记》。

这个精通,可不是看过,五经有很多人看过,甚至有的人记性好,花上几年时间,能倒背如流,但要命的是那浩翰无边的解注,仅列入正经的就有《周易正义》,魏王弼、韩康伯注,孔颖达正义,《尚书正义》,孔安国传,孔颖达正义,《礼记正义》,汉郑玄注,孔颖达正义,《春秋左传正义》,杜预注,孔颖达正义,《春秋公羊传注疏》,何休注,徐彦疏,《春秋穀梁传注疏》,范宁注,杨士勋疏,不要说还有更多其他大家的解注,就这几本,就够伤透人的脑筋了。

一个人终其一生,能吃透一经,那就是了不得的事,况且五经。

然后就考,不会象崔有节考郑朗,在考中还带着劝戒督促之意,这是真正的刁难,谁叫你口气大的,全部问疑难的地方。最后,主考官羞愧而走……

不得了啦!

这已经罕见的天才,可你小子居然五经不够,还来一个诸子百家。

虽然相信郑朗聪明,刘知州立即及时的做了制止。毕竟郑朗是自己的“后进”。

第三十八章 谢绝

“知州,前些天我去了一趟孟州。”郑朗一拱手说道。

刘敬冷哼一声,天下间再没有比这更糊涂的岳父了。不就一个女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有六个乖孙女呢。

这心思儿……也不大好的。

郑朗不知道自己岳父写了一封询问的信给刘知州的事,继续说道:“泰山让我与原前几个少年隔绝交往。我与他辨了辨,举了几个例子,一说孔夫子有教无类,二用了李斯谏逐客书一段话,三是孟尝君用了鸡鸣狗盗,喻是人皆不可小视。再看一看,听闻知州将后生的诗送到东京,门庭若市,没有消息之后呢,登门造访的还是这几子!岂能用出身看人待事?人若如此,学问也是如此。其实归根倒底,是这四个字。知州请看!”

用大毛笔写了四个大字:有容乃大。

“好字!”刘伯赞道。

然后又看着这少年,好小的小孩,好漂亮的字,再次低声叹道:“好字啊。”

刘知州傲然一笑,那当然了,这可是我挑选的后进。

“知州之意我感谢不尽,后生也自有分寸,何为轻,何为重,后生会知道的。比如四六分体,后生对它十分排斥,本来连文都写不好了,何来写四六分体。四六美分,古时有之,今人再难无。比如陈龙图的《大宝箴》,先帝与天下百姓皆夸之,二仪之内,最灵者人,生民之中,至大者君,民既可畏,天亦无亲……三灵降鉴,百禄无愆,由兹率土,永戴先天,巍巍洪业,亿万斯年。”

一口气背完它,又说道:“真有那么好?后生说高衙内那首诗是堆砌空洞之作,这首四六分里,是不是同样有些弊病?后生可以斗胆的说一句,自宋一代,休想出一篇能流传千古的四六分了。后生还不得不学习它。无奈啊。”

不由的摇头。

不是惊世骇俗之语,对骈文的弊端,不只他一人,从唐朝开始,到宋初,都有大儒与巨匠,作为批叛。然而它的琅琅上口,又让更多的人放不下,于是一直保留。

批判的人,为了前途,同样也不得与郑朗一样,学习它,尽管心中很厌恶。

只是这句话出自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嘴中,总有一点怪模怪样。

意思也说出来了,该学什么,以什么为主,我还是知道的,知州,你就放心吧。但诸子百家也要学,养自己的才华,使自己才气变得更大。

刘知州很满意的看着刘伯。道:“请。”

十分客气,宋朝文人虽重气节,可晏殊官曾拜过副相,又是文坛上的宗师,手下的门客,也要给予几分尊敬。

这是我的后进,进雎阳书院,有资格了吧?

其实听到他的来历,郑朗就知道来意了,但仅是一个学院,又不是太学,并且仅是学习,帮助不大。因为学习的方法不同,脑子里的资料,即便学院里的大儒,也未必及。这些资料都是历经后世许多大儒反思之作,他不相信雎阳书院里的授课儒生都达到了这些人的级别。

这些不用在书院里学习的。脑海里没有的,自己可以从《辞源》慢慢查找,细细琢磨,学习的速度也不慢。可进了书院后,不可能为他一个人服务,肯定分成了各个课程,自己学习是浪费时间,不学是傲慢。反而不美。

好处也有,学术的交流,毕竟里面有许多儒生的,疑难的地方,可以进行询问。

有兴趣,可兴趣不大。

刘伯开了口,道:“晏知府让我邀你到应天府一叙。”

“还有呢?”

“只此一句,还有什么?”难道让我家阿郎派人用轿子将你抬去应天府?刘伯脸上笑容逝去,有些不悦了。

郑朗忽然脸色也是一挂,说道:“谢过晏学生抬爱,可小子生性粗鄙疏懒,怕污了晏学士的法眼,不敢从命了。”

一语出,刘知州大惊。

你这浑小子,知道在说什么!

“过来。”冲他招了招手,将郑朗喊出去,低声说道:“晏学士的美意,你居然敢不受?”

“本来准备受的,可是不受了。”

“为何?”

“说来话长,前年泰山闻听后生献丑,便责问一番。”郑朗没有说崔有节亲自来到郑州的事,这不对的,一语带过,继续说:“小子写了一封文章让他看,说了一些道理。泰山看到后,以为后生有改悔的迹象,因为他与晏学士熟悉,于是央求晏学士,托他的关系,将小子塞入雎阳书院进学。晏学士大约听闻了后生的一些事,犹豫不决,怕后生在雎阳书院闹事,污了他的名声。所以对泰山说了一句,看,若是后生能改悔,他会召之。这一看,过了很长时间,后生闭门不出,因为查账时,武家三郎曾协助过,端午节躲不过,在郑州城宴请了几位同年。谁知道那一天又出了事。大约晏学士听闻了,于是此事冷了下来。”

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前年崔有节亲自前去应天府,那是冒着多大的风险,若是让言官得知,有可能三番五次进谏之下,连官职都丢掉了。

也不是晏殊无情,他就是这种稳妥的性格,打武人,不算本事,现在的武将士兵还算人吗?

又说道:“此次他派家客过来,后生本以为也是为了此事,大约请我进雎阳书院学习了。没有想到,仅是请我一叙。刘知州,你认为我有资格,能与晏学士一叙吗?”

“不能。但你的才气能让他失望吗?谈一谈,进雎阳书院不难的。”刘知州也老实的答道。两人相差太远,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可终是一个好机会,尝试的劝说了一句。

“那么叙什么?因为坊间谣传很多,他也难辨真假。即便有才学,没有品德,以后是他所举,多少会污他的名声。因此,请我过去谈一谈,看一看我的举止谈吐。但我到雎阳书院能学什么?从小自修,学的课目进展不同,学一些浅显的知识,有可能我会浪费时间,一些我没有学过的,进度又跟不上去。我看中的仅是学术交流。其实对我来说,可去可不去。我本来性格孤傲,晏学士都用二样的眼光看我,况论别人,本来平安无事,有可能激怒之下,最后会让大家失望。不如不去。”

刘知州眉毛拧了起来。不是晏殊听到什么事,大约是范仲淹与富弼二人回去说了什么,这才破例派人请郑家子过去,看一看,是不是如同范富二人所说那样。

然而郑朗说得也对,晏殊态度始终是持着怀疑的,叹息一声:“雎阳是正规书院,里面出过许多进士。”

“我与泰山前年有约,十七岁中解试,二十岁中省试,难度有些高。可是解试与省试我若有心想中,早迟而己。那怕就是自学。知州,有些人是天生的。”

刘知州呵呵一乐。

但与他交往了几次,知道他性格外柔风刚,才气有了,那么傲气也有了。见劝不动,只好由他。

结果让刘伯很惊讶,真拒绝了。连郑州知州拉出去劝,都没有劝好。

这是怎么一回事?

自家主人如今在天下是什么样的名望?居然被一名败家子拒绝了好意。

用眼睛盯着郑朗看了大半天,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就离开郑家庄。

四娘听闻后,失态地说:“朗儿,你为何啊?那是晏学士啊。”

“娘,孩儿心中有数。”心中却在低咕道,不就是一个晏殊吗,最后连他的女婿都不屑与此人打交道。我写了一句,说你是温润的君子,你还真当一回事了。孔夫子有教无类,你达不上那个高度,可你那些行为,真的叫自爱羽毛?

郑朗也记仇的,于是晏殊因为这个举动,以后反而悲催了……

第三十九章 授筒

宋朝对士大夫的优柔,产生了种种怪异的事。

寇准每夜点百巨烛宴客,喧嚣达旦,但那是豪饮,没有饮出风情,看一看天三更了,客人一边跌跌撞撞,一边返回。有可能张三磕得头上带一个小包,有可能李四腿上不知在哪儿挂破了,也就散去了。

宋祁更上一层楼,一边喝酒行乐,一边看着天色,终是不美。于是命人用帷幕,重重围起来,里面点着巨烛,无数美妓弹唱歌舞,天亮了,也是亮了,天黑了,也是亮了。喝是昏天黑地,玩得不亦乐乎,差不多了,一揭帷幕,乖乖冬冬,太阳到了正午。

但有几个人早就超出了这个夸富显摆的境界。

例如晏殊,人家比宋祁更富,学问更高,行为更优雅,可不夸,坐着亭台前,摆着一桌小酒,让仆役端上来几道雅致的小菜,然后与几知己,一边喝酒一边谈风花雪月,再唱:“楼台侧畔杨花过,帘幕中间燕子飞。”

这才是闲雅恬淡的底蕴。

郑朗比他做得更彻底,还没有任何功名在身呢。

难道仅为了使一个小坏,就要练四种新奇的书法?甚至还要不惜拿着小刀子,每天都要在竹筒上钻研一番?

这是他对雅事的爱好,甚至为了满足这份爱好,都为自己去找一个借口,平抚心灵,并且是他自己的心灵!

天渐渐热了起来,郑朗终于练习第四种书体。

刘罗锅的太极书,但郑朗取笑为肉书。

刘罗锅的书法十分臃肿,这是书法家的大忌,可他有的书法却让人觉得臃肿得恰当好处,竟然自成一体,所以人夸称为浑然太极。

过夸了。但他用笔粗重丰肥,浓墨大笔,也似有一些可取之处。于是择了出来,当作了第四种怪字,放在后世,经过许多搞怪的大家洗革后,刘罗锅的字不足为奇。然而放到宋代,同样会让人目瞪口呆。

不过郑朗在练习前,还要弄清一个问题。

有人说刘墉的字源自颜体,又在颜体上突破,将颜体的雄浑变成了丰厚。但有人认为不是这样的,乾隆喜欢馆阁体,作为太子少保吏部尚书,刘墉也不敢违反这一大势的,于是从赵董入手,在他们的字体上加以粗重墨,作肥笔书,这样又不远离圣宠,还远离了馆阁体的呆板。看似也做成功了。

说没有关系,然而写,必须要将这一点弄清楚。

天就热了起来,几个好兄弟又到来。

武三郎说道:“大郎,白玉娘与谭婉捎了信给你,让你去一趟郑州城。”

“是啊,你上次收了人家的方帕与玉簪,还没有回情。”江家二郎也说道。

“你以为我真白收她们的礼物?”郑朗反问了一句,坐下来沉思。城中的事听到一些消息,武三朗等几人撺哄着,要几个行首比一比。他们声势小,撺哄不起来。可是附事的很多,好奇的人更多。没有人提起罢了,有人提起,也会想,是啊,这五个行首各有千秋,可究竟谁能排在第一位?

这一来,声势会越来越大。

对这个结果,那天在回来路上,几乎从脑海一略过,就想到了。

然而五个行首一个动静都没有。

但这是表面的现象。

固然,一旦大比获胜,那就意味着她们地位一跃而上,日进斗金。若输掉了呢,特别掉成最后一名,那真成了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了。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她们没有一个人敢应和的。

可是暗下里小动作不断,包括让武三郎捎信。

其实在郑州城中,此时自己名声毁誉各半,也要感谢高衙内、马衙内几人的努力。一开始他们不敢高调弄一些小动作的。最后看到了刘知州将那首诗送到了汴梁城后,没有动静,胆子才大起来。于是逢人就说,自己是抄袭的,刘知州没有看出来,然而东京城中高人无数,怎能看不出来?若真是他所写,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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