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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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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正是束缚。”说中了范宽的内心,范宽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

“鱼与熊掌只能取一,二者不可兼得。”

又说中范宽的内心,在关中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固然是好,但在京城似乎也不错,衣食无忧,京城的繁华也让一家人很开心。不知如何选择,问:“若是让解元选,如何作选?”

“既来之,则安之,想得多,反而不美。”

“倒也是。”

然后送郑朗出门,回头对自己婆娘说道:“此子果然很聪慧。”

“那还用说?”

不过范宽还心存一些顾虑的,毕竟两者地位差距太大,这种差距看是看不见,真正郑朗说起来仅是一个举人,一个举人想让范宽低头是不可能的。可能实实在在的感觉到。

但交往的时间长了,才知道郑朗对他的尊敬是发自内心,并且知道他喜欢酒,人还没有来,就从郑州城买来了几十坛最好的佳酿储放起来。而且郑朗的温润也让人喜欢。

这让范宽很开心,甚至还将自己珍藏的十几幅画送给了郑朗。郑朗看到这十几幅,其中还有一幅居然是范宽的成名作《雪山萧夜图》。他开心了,郑朗更开心了。

仅凭此一图,老先生,你慢慢喝,俺供你喝一辈子老酒。

从中挑了三幅画放在作坊里刻丝,那幅《雪山萧夜图》没有舍得放进去,等到以后织工技艺更加成熟时才敢拿出来。那可是未来的国宝!然后将这些图画郑重的放在柜子里,里面还有小皇帝送的几幅字稿。

有时候打开看,一边看一边偷偷乐。

江杏儿与四儿十分不解,自家小主人在干嘛呢?

她们那明白郑朗的内心,这些字画,可是前世想都不敢想过的奢望!

然而发生了一件让郑朗哭笑不得的事。有一幅范宽的画作刻好了,上面还有自己写的跋文,然后将它放在店中。范宽的画与郑朗的字,应当来说,是一件很相当益彰的作品,可结果最高出价的人仅出了五百缗钱,也就是二百五十两银子,五十金!

但一件绘画刻丝作品,人工成本、出现的残次品带来的损耗、朝廷的税务,仅本钱平均每幅就接近了三百缗钱。这个五百缗还包括了郑朗的字,范宽也参预了两位太后遗像绘作所带来的新名气,以及其他的一些隐形价值。

不卖!

郑朗立即将这幅刻丝作品撤了下来,既然世人喜欢自己的,那么只卖自己的作品。也没有敢告诉范老先生,怕伤他的自尊心。

不过刻丝收益,出忽郑家所有人意料之外,本来也没有打算盈多少利的,结果现在别看一个月仅售两到三幅作品,所获毛利,都在整间店铺之上。到了此时,郑家的经济情况才正式渐渐转好。

短暂的安闲生活很快过去,头痛的事来了。

王安石此一行很快,并且很顺利。见了司马池后,将郑朗的信交给了司马池。

司马池将信打开一看,让郑朗猜中,很迟疑。他自己就是进士出身,是一个学问人,而且家境良好,三子读书上进,没有那个必要到郑州。况且自己人在凤翔府,郑家在郑州,离得太远了。

这时候王安石说了一番话:“贵郎跟在府尹后面是学吏治还是温习知识?”

司马池是一个温润君子,知道这小子要说什么,还不得不答道:“学知识。”

自己儿子不是郑家子,才十四岁,学什么吏治,传出去岂不笑掉人家大牙。

“府尹不欲他眼下学吏治,何固不放。昔日左师公说赵太后,左师公曰,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媪之送燕后也,持其踵,为之泣,念悲其远也,亦哀之矣。已行,非弗思也,祭祀必祝之,祝曰必勿使反。岂非计久长,有子孙相继为王也哉?又曰,今三世以前,至于赵之为赵,赵王之子孙侯者,其继有在者乎?微独赵,诸侯有在者乎?此其近者祸及身,远者及其子孙。岂人主之子孙则必不善哉?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今媪尊长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予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于国,—旦山陵崩,长安君何以自托于赵?老臣以媪为长安君计短也,故以为其爱不若燕后。于是太后曰:诺,恣君之所使之。赵太后然长安君为质,府尹仅是让令郎与郑解元学习,有何不舍?”

郑朗看到的王安石,才看到了一半,那是有求郑朗,这才是真正的王安石。

司马池愣了好大功夫,说道:“然。”

立即牛叉无比的搞惦!速度快得远超过郑朗的想像。

司马池站起来,到了后院,去不去,还要征询一下自家小三的意见。

结果不用说了,以后不好说,现在对司马家这个小三来说,郑朗同样有着巨大的诱惑。

两个少年见面了,王安石还要对大小三说一说郑朗的要求。

皆没有感到什么,相反,第一次见面,两小十分开心,似乎还很说得来。司马池夫妇只好替他准备行李,还送了两个小丫环随行,好服侍大小三的起居生活。

王小三终于看得略略眼热,上了路,渐渐的问题来了,郑朗没有烦着,老宋已经喊受不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走钢丝(中)

小皇帝的仁政开始了。

受老太太的影响,小皇帝生活很质朴,穿着普通的麻衣,舍不得浪费,就是这些粗衣还洗了又穿,穿了又洗,结果弄得皇帝不象皇帝,农夫不象农夫,宫女看到后多次掩嘴大笑。

有一次吃饭时,食器里掉了一只虫子,掩而不言,怕追罪下来,会牵连许多人。

只是生活上的,还有,对祖宗的反思,柴家的人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可是李煜、孟昶、刘继元与刘鋹等异姓王投奔宋朝后,经他化学大师爷爷之手,都得了病暴毙了。后代又不象钱家还有一个钱惟演在支撑着,渐渐湮灭,于是录这几家后代相继为官。

还表现在对亲戚上,时有飞语传荆王(新封的)赵元俨为天下兵马都元帅,其实这时候再加上郑朗隐隐约约的说了几句,小皇帝心中疑心更大。可并没有对赵元俨如何,相反,抓捕数百谣传者。蔡齐上书,小人无知,不足知,且不能让荆王安。

你越抓,赵元俨心里越不安稳,况且这些小老百姓就是这样了,沾到风就是雨的,值得抓捕吧?

小皇帝于是下诏将这些人全部释放,仅是其中嘴巴特别长的人选了几个,笞了几下。就是拿那个小柳条子往屁股上抽,会痛一痛,其实无伤大雅。

但这些都是上等人,这种仁还表现在对老百姓身上。

范仲淹以江、淮、京灾伤,请使循行,道:“宫中半日不食,又如何,今数路难食,安可不恤!”

换昏庸残暴的皇帝会大怒,奶奶的,宫中半天不吃饭,还了得?换晋惠帝,会问,没有粮食吃了,为什么不吃肉?但换小皇帝就不同了,立即命范仲淹安抚江淮,开粮仓,赈乏绝,禁淫祀,罢庐舒折役茶,江东丁口盐钱。又有饥民食乌昧草,乌昧草就是野燕麦,若再不知,它还有一个名字,叫铃铛草,是田间一种有害植物,几乎农村都有这种植物。那玩意儿是牛吃的,至于人……最好不要碰,不仅是乌昧草,还有其他野菜,饿得受不了,只好胡乱吃了。

范仲淹将它采了下来,进献给了小皇帝,陛下,咱给你带了一个宝贝来了,就是它养活了江淮几百万百姓。小皇帝一听精神来了,这可是一个宝贝,将锦盒接过来打开一看,很萌。这玩意就是养活几百万百姓的宝贝?

叹息良久,传示六宫贵戚,以示侈心。

他成就的可不是范仲淹,还有包拯等等清官……

叹息的不仅是小皇帝,还有郑朗。这样的明君,只要手下略微有那么几个办实事的人,千古未有的大治就来了。可是呢,要么理想太远大,恨不能一锹挖一个金娃娃,要么就是守旧大臣,忠心的维护上层社会的利益。

做实事能大用的多是守旧派,眼光长远的多是迂阔之人。例如范仲淹,接着又上书言事。祖宗时,江、淮馈运至少,而养六军又取天下。今东南漕米岁六百万石,至于府库财帛,皆出于民,加之饥年,艰食如此。愿下各有司,取祖宗岁用之数校之,则奢俭可见矣。

赵匡胤时,取江淮之运很少,却养了六军,取了天下。现在不打仗了,东南漕米达到了六百万石,还有其他财帛的负担,皆出于民,所以一到饥年,艰食如此,请陛下依祖宗之数校之。

说得对不对?似乎很对。

但别要忘记了此时的宋朝已非是彼时的宋朝,冗官冗政冗兵,造成大量的冗费。想减少百姓税务,往哪儿却省?裁减官员?你裁那一个,或者是那一批,这一裁可不是少数,几千几万的裁。这些官员还不得与你拼命,这么多官员拼起命,就是吕夷简也得乖乖下台。

裁兵,更好,精兵简政,人人都知道它好,兵少了,反而更加训练有素,供给充足,战斗力也会提高。关健宋朝的政策,就是善待百姓,只要有流民就将他收养起来,不给他造反的机会。好了,这一裁去掉五十万八十万的厢兵与少量禁军,战斗力有了,财政压力全部下来了。可这么多士兵往哪里安顿?

几十万的剽悍大汉无所事事,东跑西窜,这后果……

简政,好啊,你是想替宋朝创造权臣?为什么丁谓那么强悍,没有危害到宋朝,正是因为这种层层叠加的官员机构与冗政的政策,导致权力极度分散,才使丁谓看似有权,实际无权。谁个敢动?

这三条弊端不下来,小皇帝再心好,也不敢减少税务啊。

又说,祖宗欲复幽蓟,故谨内藏,务先丰财,庶于行师之时不扰于下。今横为堕费,或有急难,将何以济!天之生物有时,而国家用之无度,天下安得不困!江、淮、两浙诸路,岁有馈粮,于租税外复又入籴,计东南数路不下二三百万石,故虽丰年,谷价亦高。至于造舟之费及馈运兵夫给受赏与,每岁又五七百万缗,故郡国之民率不暇给。

还是赵匡胤,他知道契丹不那么好打的,所以未打之前,必须做好准备工作。甚至说俺用二十匹绢购一契丹人头,估计受了冉闵的杀胡令影响才说这句话的。那么不要多,只要出二百万匹绢,买来十万个契丹人头,少了十万人,契丹不战自乱。

这多半是空淡,不过赵匡胤雄才大略,不打无准备之仗,从此可以略见一斑,可惜莫明其妙死了,死得太早。到了赵匡义手中,以为大哥攒下了大量军费,可以打了,一战钱打完了,也打败了。最后没有买下契丹的人头,反而一年送人家几十万缗钱。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按照现在的物价,不是三十万,而是接近了五十万!

因此国家敛财是为了准备收复幽云十六州的,现在不打仗了,敛财继续。于租税之外又每年籴入两三百万石米,导致丰年价亦高。不能说范仲淹说得不对,真宗之初时米价每斗是二十文,麦价是十文,这与唐初稳定时粮价相似,唐朝说四五文一斗粮,那是指粟,到了宋朝经济发展,许多老百姓很少食用这些粗粮了。但到了这时,米价涨到了每斗七十文到一百文,麦价逼近了五十文。在唐朝年年如此,就要饿死一半人啦!

然而宋朝却平安无事,奇怪来哉!

其实不是郑郎马上要走钢丝,这个庞大的国家,已经开始在走钢丝。

还有呢,这么多粮食要运,造船的费用以及给运兵的赏钱等等,一年又要花费五百到七百万缗钱。非是一年,同样是年年如此。仅是一项的费用就让人触目惊心。换唐明,哦,天哪,国家也早瓦解了。老子一年收入才两千万缗不足,仅运费就用了六七百万,这日子怎么过啊?

那么唐朝是怎么解决的,好解决,将这些运输成本,一起分散到了江南富户身上。

宋朝一切用钱来解决问题,照顾的实际不是江南百姓,最大受益者是这些大户人家,地主阶级。不但如此,粮价上涨,受益的同样是大地主。平民百姓将乱七八糟交完了,有多少粮食能出卖。况且城市中更多的手工业者,他们只有买的份,那有卖的份?要卖的,是那些大地主,粮价越高他们越受益。倒霉的还是手工业者与朝廷。

范仲淹说得对不对?

对,我减少了粮食运输与收购,粮价下来了,老百姓得益,朝廷省钱。

可关健这些粮食能不能省下来,北方人口增涨得快,必须要南方粮食支援。还有大量的运输,产生的一些贪污官员。地主阶级的利益。哦,大范同志,这么多受益者,你有没有做好与他们作斗争的准备?

范仲淹也看到了问题所在,又说,国家以馈运数广,谓之有备。然冗兵冗吏,游惰工作,充塞京都。臣至淮南,道逢嬴兵,自言三十人自潭州挽新船至无为军,在道逃死,止存六人,去湖南犹四千余里,六人者比还本州,尚未知全活。乃知馈运之患。其害人如此。

直接指出了冗兵冗吏,可怎样去解决?

又说,今宜销冗兵,削冗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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