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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三国麻辣烫-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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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说你还敢美,“正经事没办成,倒求得自己加官进爵,元龙不怕你家主子炸毛?”

“郡主不必为我担忧,下官自有说辞。何况,在下官心中,唯刘公与郡主才是尊上。”

刘公就刘公,平白无故挂连上我干甚。我没那个闲情逸致非要借备哥的光求小弟。

“元龙的说辞,不说现在就说来我听听。”

“吕布若问,我就编个谎话。”

“一句一句吊我胃口忒不厚道,元龙就一次性把你的计划都说了吧。”

“若吕布问起,言‘曹公待温侯,如养鹰耳:狐兔未息,不敢先饱,饥则为用,饱则飏去。’”

“整句的意思呢,我大概是听懂了,不过……谁是虎兔?”

“淮南袁术;江东孙策、冀州袁绍、荆襄刘表、益州刘璋、汉中张鲁,皆是狐兔。”

“老曹真说过这些话,还是只是元龙你的杜撰?”

陈登并不答话,大笑拜别,上马而去。

直到目送那倒霉孩纸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都不可抑制的被迫进行着关于鹰犬虎兔问题的思考。

在许都安闲了没几天,听说个惊悚的传闻,袁术那只鸟称帝自立了。

得到消息时我正在宫中与小崽子练习下围棋,听罢消息后就立马奔到老曹那儿打听传闻的细节。

影美人本也在场,前一刻还以戏谑的表情鄙视我的技艺,下一秒立马换上一脸严肃的面具要求跟着一同前往曹府。

结伴到达目的地时,议事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就连病歪好几个月的郭老师也特地赶来参与讨论。

会议开到中途,药罐子突然呼吸困难,差点当着众人的面玩昏倒。作为三好学生,我当然要自告奋勇照顾老师。屏退众人,自己动手,半背半抱将人扶到偏厅,与影美人擦肩而过时不忘在他耳边嘱咐,“影儿留在这听消息吧,我去去就回。”

安安稳稳将人扶到榻上,吩咐人备热汤水。病秧子小脸儿都白了,嘴里还嚼着客气,“劳烦郡主了。”

“不劳烦,这都是应该做的。郭老师也真是的,明明身子就不舒服,还拼死拼活地跑来开什么会。老曹身边又不是没别人了,你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别说郭师母跟着担惊受怕,就是我和曹阿Q这些做学生的看了心里也不好受。”

“郡主费心了。”

这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你会说漂亮话我自然也会说,说点虚头巴脑,不着边际,又不会少块肉不是。

“我来时会议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下头的人可有报说袁术拿什么说法称帝的?有没有神神鬼鬼,阴阳五行的测算?”

汉朝的皇帝还没死绝呢,国都朝廷也都还在呢,他袁公路平白无故要做真龙天子,执掌天下,总得拿出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才是。

“袁术在淮南地广粮多,又有传国玉玺,便思量称帝。称其姓出于陈,陈乃大舜之后。以土承火,正应其运。谶云:代汉者,当涂高也。言其字公路,正应其谶。”

“纯粹是乱弹加胡扯。”

就算我不懂阴阳五行,八卦乾坤,也听得出来这一套**中生拉硬套的意味,合着袁母鸡果真把我们普天下的黎民百姓当是黔首?

药罐子轻咳几声,看着我眼神异常真挚,“袁术道‘高祖不过泗上一亭长,而有天下。汉朝历年四百,气数已尽,海内鼎沸。袁家四世三公,百姓所归,效应天顺人,正位九五。’”

小孽畜双手奉上的传国玉玺,果真被派上了用场了!

“依郭老师看来,袁绍的说辞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吗?”

倒霉孩纸嘴角硬扯出个笑,沉声道,“昔周后稷积德累功,至于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犹以服事殷。袁家家世虽贵,未若有周之盛;汉室虽微,未若殷纣之暴。依我看来,此事并不可行。”

我也是这么想的。天下间有资格做皇帝的人轮到谁也轮不到他!

“可行不可行人家都行动了,话说回来,那老小子到底是怎么行动的?”

郭老师将目光由我的眼转移到我的嘴,模样像看一个唇角沾了芝麻酱的邋遢鬼,“袁术建号仲氏,立台省等官,乘龙凤辇,祀南北郊,立冯方女为后,立子为东宫。”

闻言不禁笑,“吕布当真失算了,他要是把女儿嫁给袁术做媳妇儿,这功夫不早就成了太子妃了吗?”

药罐子也微微翘了翘嘴角,兴许是用功的幅度太大,之后紧跟上的一串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袁术命使催取吕布之女为东宫妃,却闻吕布已将韩胤解赴许都,为主公所斩,大怒不止,拜张勋为大将军,统领大军二十余万,分七路征徐州。”

“你说啥?我们说话这功夫,袁术已经发兵打徐州了?”

“正是。”

“郡主一脸忧虑,可是担忧情夫人母子。”

“是。我担心吕布那个脓包没有退兵袁术的对策,到时候弄得全军覆没,带累一家老小也受牵连。”

“受牵连的恐怕不止吕布家小,首当其冲的就是陈珪陈登父子。”

“啊?”

“吕布帐下陈宫,颇有谋策远见,必谏吕布斩二人之头献袁术,消解其怒,则其军自退。”

“那陈登不是死定了吗?”

“若陈登是无能之辈,不能应对,则必死无疑。”

“陈登虽然比不上郭老师本事,也绝不是无能之辈。只不过……我想不出他有什么方法可以敷衍吕布饶他父子性命。”

药罐子笑道,“韩暹杨奉乃汉旧臣,因惧丞相而走,无家可依,暂归袁术;术必轻之,彼亦不乐为术用。若我是陈登,必谏吕布以正兵守之,出奇兵胜之,凭尺书结韩暹杨奉为内应,连刘使君为外合。”

听着倒真像那么回事,却不知人家陈登自己是怎么想的。

“郡主若想知陈登是否如此行事,只需派人打探他是否去韩暹杨奉处下书便可知。”

“郭老师,就算你果真运筹帷幄,料事如神,也不用动辄就显摆能耐吧。”

第46章 水中花梦镜中月 人生若只如初见

事实证明药罐子的推测是正确的,小白脸儿联合韩暹杨奉外加备哥,几路人马将袁术杀的大败而归。

据影美人的侦察兵禀报,袁术那鸟儿退回淮南后,竟派人往江东问孙策借兵报仇。

我深度怀疑这倒霉孩纸的脑袋是不是被枪打过,他赖着别人家的玉玺不还,拿着东西称了帝反过来要向物主借兵。纵使这厮把小孽畜当成怎么摆弄怎么算的傻子,他做的也未免有些过分,更何况孙大少非但不是个怎么摆弄怎么算的傻子,还是个最受不得委屈的人物。于是乎,故事的结局就是两家绝交了还不算,还要开战。

收到周公子有时有晌的清水信之时,我觉得我有必要为小孽畜稍微谋划,于是便请郭老师去说老曹。

老乌龟被药罐子的铺陈利害说动心肠,下旨拜孙大少为会稽太守,向其表明“南征袁术,请其作后应”的意图。

小孽畜自然无不答应。老曹这厢收拾马步兵十七万,粮食辎重千余车,一面先发人会合孙大少,备哥与小白脸儿。

兵至豫州界上,备哥早引兵来迎,老曹请人请入营。相见毕,备哥竟献上首级二颗。

老曹惊,“此是何人首级?”

备哥答,“韩暹杨奉之首级。”

老曹问,“何以得之?”

备哥答,“吕布令二人权住沂都、琅琊两县。不意二人纵兵掠民,人人嗟怨。因此备乃说一宴,诈请议事,饮酒间,掷盏为号。使关张二弟杀之,尽降其众。今特来请罪。”

老曹笑,“君为国家除害,正是大功,何言罪也?”一语毕,下令厚劳备哥。

瞠目结舌地站在一旁观赏两人的对话。被迫无言。在我印象里。被备哥了结的那两个人并非大奸大恶,如今落得这么个下场,该说是他们咎由自取,还是造化弄人……

“没走到结局之前。谁都不知道自己会被谁画上终点。”

影美人听我小声感慨,笑不漏齿接一句,“臻茗今日倒有闲情逸致为两个贩夫走卒感慨。”

“兔死狐悲。投射罢了。”

“你怕有一人,也会成为谁人的刀下亡魂。”

我不是怕,我是实实在在的预测。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困扰我的噩梦一天天地变得清晰,恐惧的知觉如此清晰,清晰到一想到梦中的片段,就会令我呼吸急促的地步。

“昨晚,又做噩梦了?”

他说的是个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他在我身边,自然知道我惊醒时的一身冷汗。

“这梦越来越清晰了。也越来越近了,我好像看到了我的结局。我们的结局……”

“不是好的结局?”

“如果被人追杀是好的结局,成为刀下亡魂是好的结局,那么我的结局可称之为好的结局。”

“臻茗,只是个梦而已,不要太在意了。”

小样儿的一语完了,只迎上我一记冷眼。他说给我听的,正是我想说给他听的。我们之中,究竟是谁挣扎于一个神仙的托梦而不可自拔。究竟是谁为了莫名其妙的几句批言一而再,再而三地舍弃真情挚爱,对自己厌恶之人虚与委蛇。

若周公在,我的确是想把人拉来为我解解梦。可惜周公不在,饱受封建迷信荼毒却又找不到出路的我们唯有摸着石头过河地相信自己的知觉,听从都不知是否真实存在过的心底的声音。

“郡主,可否介意不说话。”

天籁之音,将我从悲思中解脱出来。回身,眼前出现了一个神。

明明脸色苍白,却还硬挤出宽怀解慰笑容的神。

扔给影美人一个抱歉,我要先走的眼神,上前扶住郭老师,“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药罐子拉着我的手走出几步,伏在我耳边轻声道,“许久不曾与郡主切磋棋艺,今日可否赏脸?”

回个笑,“陪臭棋篓子下棋,是郭老师赏脸。”

……

合兵的队伍折腾到徐州,小白脸儿亲自出迎,老曹善言抚慰,封他为左将军,并许诺还都之时,换给印绶。

温侯儿喜笑颜开,对围着的一圈人都道了谢。老曹分吕布一军在左,备哥一军在右,自统大军居中,令夏侯惇于禁为先锋,直取袁术。

袁术知敌兵至,令大将桥蕤引兵五万作先锋。两军会于寿春界口。桥蕤当先出马,与夏侯惇战不三合,被夏侯惇搠死。袁术军败走回城。

小孽畜发船攻江边西面,小白脸儿引兵攻东面,备哥羽哥飞哥引兵攻南面,老曹自引兵十七万攻北面,合围之势,势不可挡。

袁术留几名上将分兵十万坚守寿春,其余将卒并库藏金玉宝贝,尽数收拾过淮。老曹统军十七万,每天吃的喝的用度浩大,诸郡荒旱接济不及。

袁术那厮明显就是在玩儿干耗的把戏。老曹坚持了没几天,日日催军速战,袁术留下的人闭门不出。相拒月余,粮食将尽,老曹派人写信给孙大少借粮十万斛,仍不够支散。

核心会议上只有老曹和他的几位心腹谋士商议对策。荀彧程昱在争相出谋划策,郭老师却静在一旁不发一言,这厢觉得奇怪,便凑到他身边问个究竟。

小样儿的对我露出堪称诡秘的笑容,“主公早已有了对策,只不过犹豫是否得行。”

“他有了对策还把你们召集商议个鬼?”

药罐子似哼非哼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嘲笑我的无知。

不出一会儿,管粮仓官求见问对策。

老曹环视屋内几位先生,眯眼道,“可将小解散之,权且救一时之急。”

“若兵士倘怨,该如何是好?”

“吾自有策。”

会议开到尾声,谋士们各自散了。送郭老师归营帐的途中继续不耻下问,“让人克扣兵士们的军粮,就是所谓的解决方法?要我说,你们主公这是在找骂。”

药罐子闻言露出个不以为然的表情,“郡主稍安勿躁……那粮官的命恐怕要不保了。”

人家的命要不保了,我稍安勿躁个什么劲儿。本想拉着郭老师打破砂锅,思来想去还是别脑残智障还要丢人现眼了。

仓官领命回去就依照吩咐行事,以小斛分散发放众人。老曹暗中使人各寨探听,只听到无人不嗟怨,都说丞相欺众。

次日传出消息,老曹砍了仓官脑袋,悬头高竿,出榜晓示“王垕故行小斛,盗窃官粮,谨按军法”以解众怨。

终于明白郭老师说的是什么意思,那老乌龟解决粮食短缺的办法就是找一个背黑锅的替罪羊。

老小子的恶劣行为不止这一项,丞相大人第二日就传令各营将领:“如三日内不并力破城,皆斩!”他本人亲自带兵城下,督促诸军搬土运石,填壕塞堑。

城上矢石如雨,有两员裨将畏避而退,被老曹眼尖逮个正着,掣剑亲斩于城下,杀完了人又接茬接土填坑。

这么杀鸡儆猴的举动一搞,大小将士无不向前,军威大振。城上抵敌不住,曹兵争先上城,斩关落锁,大队拥入。袁术留下的几元守城将都被生擒,老乌龟下令将人集体斩首示众。

但凡攻陷不易攻陷的城池,大约都有几项固定的程序要走,烧杀抢掠。老曹也不例外,不但下令焚烧伪造宫室殿宇以及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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