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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陨溪-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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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云峡正待再吹捧几句自己学生时代干过的事,突然见桌台上灯光照着绍挽溪的脸颊,亮闪闪落下两行清泪,不由一愕:“怎……怎么了?”绍挽溪仍是在笑,摇摇头想说没事,拿起面纸拂着脸颊,却怎么也止不住泪意溋眶,巫云峡心中大痛,什么也顾不得了,绕过桌子坐到她的一边,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柔声道:“乖,乖,不哭,不哭好吗?不是有我吗?我来补偿你!”

绍挽溪初被他抱在怀中,吓一大跳,还想挣扎,听他说这几句话,竟再也抑制不住,大哭起来,似乎过去十几年的委屈全在今朝想起,怎么也止不住。巫云峡知道她是有些醉了,长叹一声,不住轻拍她的肩膀,拿面巾纸给她擦脸擤鼻涕。过了许久,绍挽溪慢慢止住泪水,十分难为情,喃喃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哭起来了。”

巫云峡安慰她道:“没关系,好在只有我在。”又递面纸给她,绍挽溪才发现自己还窝在巫云峡怀中,轻轻一挣,巫云峡急忙松开怀抱,绍挽溪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片刻回转,脸颊上仍带着未干的水珠,重新落座后顺手扯一张面巾纸擦去,巫云峡一点细节也不放过,贪婪的欣赏。

待她恢复常态,巫云峡打破沉默:“能把你手机号告诉我么?”绍挽溪一怔,巫云峡道:“放完年假,我去接你,咱们一起到学校来。”绍挽溪本就不喜欢在家,心中暗暗一喜,却又皱眉:“可是你说,你会早点回学校。”巫云峡点头:“又没事,我迟两天到也无妨,你早两天到,就如去年一样。”

17第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网络又抽抽了,sorry~~  绍挽溪喃喃道:“去年,去年。”想来正是如此,此时已是元月二十三日,离二人初次见面可不是已过了一年?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忽然发笑:“先把你的号码告诉我。”巫云峡呆了半晌,急忙说出一串号码,绍挽溪点头:“回家我会换另一个手机号,届时我打给你。”

巫云峡见她不用东西来记,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失望之情言于情表,绍挽溪却笑:“你不用不信,我天生记性奇佳。诺,我一回宿舍就发短信给你。”巫云峡喜形于色,绍挽溪却仍是笑:“不过我回家还是会换另一个号码,现在联系你也没用。”巫云峡忙道:“没关系,我等你。”绍挽溪笑:“你真像个大孩子。”伸手摸摸他的脸颊。

巫云峡这才发觉,绍挽溪是越醉越厉害了,见她拿起杯子还想喝,忙伸手夺下:“不早了,我送你回宿舍。”绍挽溪懒洋洋的不想起来,巫云峡起身拿起风衣,扯她的手,勉强拉她起身,半推半搡的哄她出门,一路送到她楼下。

路上有个男学生见他,有些不太光明正大的拉扯着一个女生,有点诧异的脱口叫道:“巫老师……”巫云峡回头点点头算打招呼,绍挽溪也回头,那男生更吃惊,他当然认识她,他还追过她,只是她没看自己入眼。

如今却半依在巫云峡的身侧,由他拖拽,两个关系定不寻常。

绍挽溪宿舍楼下有女生在交谈,看到巫云峡和绍挽溪同出现也是一呆,瞪大两双妙目,直望着绍挽溪上楼去,才围上前:“巫老师,晚上没去玩吗?”

巫云峡目光只注视着绍挽溪的背影,半晌才回过头,好似刚发现二人似的,笑道:“啊,哦!我啊,我刚玩回来。你们没参加舞会?”

二女生娇笑:“马上就去了。”另一个女生上前想拉他的手:“老师,跟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巫云峡立即后退一步,笑道:“怎么可以,你们学生的舞会,老师去参与有多扫兴。而且你们是考完试了,我们还有得忙呢,你们玩去吧,玩高兴些。”说罢摆摆手,转身便向回走。两个女生呆立在他身后,神色都是又惊又疑。

回到住处巫云峡坐立难安,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不住把玩,直到它突然振动,巫云峡立即将它打开,却只一条由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经核查,您与异性聊天话费超过总话费额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现予以停机三年处罚。”

巫云峡失笑,回复:“你的怪短信真多!”

过了好久,才又有消息回来:“手机键盘打字真难,累我一身汗。”

巫云峡更笑,许久才回:“后天要不要我送你?”

对面复:“你愿意的话就来吧,我也没行李。”

“我想多看你几眼。”

对面空白

巫云峡只得换个话题:“回家还会经常上Q吗?”

复:“可能用手机上吧,家里没电脑。”……

你来我往,聊了许久。

直到最后绍挽溪说她很困后再也不复短信,巫云峡才用力一拍大腿:

——早知道有这么多话说,打个电话多好,两分钟能说的话也足够他们互发一小时了,平白累死大拇指。

(—。—)

火车一点点自群青市站台驶离,绍挽溪犹自隔窗望着站台上慢慢变小的巫云峡,归心似箭。

当然她盼望“归”的并不是家,而是学校,有巫云峡在的地方。

她有些颓然坐在座位,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问她:还说不是恋爱?才刚刚离开不到十分钟,就开始想着再次相聚的日子。

是吧,也许是吧,绍挽溪唇角挑起一抹微笑。

可这幸福感只持续到半夜。火车安静的在一个不知名的车站停靠,绍挽溪突然惊醒,惊慌的翻身而起,听着有人窸窸窣窣的下车的声音,伸手摸脸,一脸泪珠。

她梦到他了,梦到巫云峡了。她梦到巫云峡揽着她的腰,幸福的与她依偎在一起,自己却只能在一旁呆呆的看。

——是的,巫云峡怀里的不是她绍挽溪,不是她自己,是长着同一张面孔的别人,她同卵双胞胎姐姐,绍雨容。

而她自己,却被那有过一夜_情的男子紧紧压在身下,肢体紧紧纠缠,她喘息,一边喘息一边哭泣,呆呆的望着巫云峡,他也看着自己,看着如此丑陋的自己,一脸不屑。

绍挽溪大口大口的喘息,胸口好似压着秤砣,令她不能呼吸。她将发抖的身体圈成一小团,努力缩紧,将被子拉高,好能包住她的全部。

这一夜,她再不能睡着。

(—。—)

一下火车,最熟悉不过,但是扑面而来寒冬的气息。桔红市前日下了一场大雪,放眼望去四下里一片银白。绍挽溪紧了紧衣领,背着书包走出车站,踩着未及扫去的雪,发出“朵”、“朵”的声音,搭公车回家。

家里没有人在,这个时间,绍挽溪看看表,爸爸在上班,妈妈大概是谁家打麻将,姐姐呢?她冷笑,谁知道她在哪。

她只得自己洗个澡,躺回床上补眠。

奇怪,她厌倦这个家,可是却又在这里睡得最踏实。

好似只睡了一会,便听房间外有女人大着嗓门叫嚷:“……不成、不成,我们家那妮子不成,差得太远,哪比得上你们家这两个丫头?”又听到妈妈声音:“她们哪有什么出息?还不过是吃青春饭。”虽在谦逊,语气却充满自豪。

绍挽溪惊醒。谁?谁在吃青春饭?听到大门关闭,绍挽溪自房间出来,妈妈看到她,微微一愕,立即弯眉而笑:“回来啦?你这孩子,老是这样,闷声不响的,回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我也好做饭菜。”一边说着一边换了衣服,系上围裙,“快,回屋休息去吧。”以前妈妈在单位也算得一个能人,可自退休之后,妈妈唯一乐趣就是做饭菜,得到大家称赞,吃个盘底朝天,便心满意足。

18第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风又吹来了= =  绍挽溪跟到厨房,道:“我帮你摘菜。”便去接妈妈手里的芹菜,妈妈笑着一闪道:“不用你帮忙,你回屋休息去吧。”顿了顿,又忍不住道:“你和你姐姐,是我最大的烦心事,如今你姐姐是出息啦,你什么时候才能咱们家赚钱呢?”

挽溪面色一变,道:“姐姐……怎么了?”妈妈坐着一把矮凳,一边剥菜一边笑道:“她和一个大电影公司签约啦,叫什么‘星云’,‘星云’你听过吗?”

挽溪茫然摇头,妈妈眉飞色舞道:“一签就是五年,呵!咱们家可出息了,要出大明星了!”

绍挽溪面色发白,轻声道:“可是……姐姐……不上学了?”妈妈笑道:“戏可以一边上学、一边演,傻瓜,等到出了名、有了钱,想去哪深造,人家都得收啊。”绍挽溪闭了闭眼,妈妈已经看出她面色不佳,道:“快去休息去吧,火车上累了一天,去去,快去睡去。”

绍挽溪点头,摇摇晃晃的回到自己房间,倒头想睡,脑中却只乱成一团。

她该为姐姐高兴,不是吗?绍挽溪为自己的小心眼苦笑,可是她不会高兴,无论如何也不能会。姐姐比自己强,永远比自己强。她费尽苦心,只想摆脱姐姐的阴影,可姐姐却足不抬、身不动,便又赶超在她前面,压在她头上。

绍挽溪握紧胸口,呼吸不畅。

晚饭时绍雨容回家,见到绍挽溪时脸色很僵硬,似不是太高兴,绍挽溪也只勉强和她打了招呼。姐姐比夏天那会似乎又瘦了些,化着海蓝色的眼影和口红,闪着妖冶的光芒,宽大的羊毛衣下罩着窄窄的皮裙,一双高而细的皮靴,似乎天气还是秋天,根本没入寒冬。而绍挽溪,仍是高中时那套大红毛衣,牛仔裤。

饭桌上爸爸对姐姐的态度明显与妈妈不同,连声叹息演义圈太乱,不知是否吃亏,雨容那个性格,整日大大咧咧随随便便,能否照顾自己?她若出了事,他这张老脸要往哪搁?绍雨容前面听得尚唯唯诺诺,听到后面终于好不耐烦,将筷子一摔:“怎么没完没了老是针对我?我做事自有分寸嘛!要不我搬出去住好不?”父亲责备她几句,立即被母亲岔开,眼角却有说不出的得意:瞧瞧,我家娃儿是长大了,这么有主见了。

绍挽溪只在一边冷笑,她就断不敢在父母面前摔盘子摔碗,瞧,这就是区别。

父母似乎永远觉得绍雨容长不大,是个还需要照顾的孩子,不能离开自己身边,为她有着操不完的心;而绍挽溪则相反,就应当成熟懂事,不再让父母操一点闲心。

瞧,这就是区别。

胃里翻滚着酸液,什么也吃不下,绍挽溪只得匆匆扒完饭菜,道一声:“我吃完了。”将碗筷拿到厨房清洗,却听父亲在身后说:“容容,你几时才要父母不操心呢?”绍挽溪只得冷笑。而她,几时才能让父母操操心呢。

晚上绍挽溪正躺在床上郁闷,绍雨容突然推门进来,做贼般悄悄坐在床头,仔细盯着挽溪,吓挽溪一大跳,雨容却轻轻道:“去年那件事……你没跟任何人提过吧?”

绍挽溪脸色刹时苍白,半晌才道:“没……从来没有。”绍雨容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好。”

不如是出于恶念,抑或是真的出自关心,绍挽溪道:“姐姐,演义圈里不好混,都说不干净,你怎么会去到这个行业?”

绍雨容冷笑一声,高傲的翘起二郎腿:“我天真的妹妹,你懂什么?现在的年头混哪一行好混,你到是举个例子出来给我?进这一行……”她突然一顿,语音有些尴尬,“……是……要用些小手段,但那又怎样?进公司做事陪老板睡觉的秘书难道就少了吗?偏偏人们就是对这一行戴有色眼镜,我跟你说,拍电影也并不是全都要陪导演睡觉才拍得成的。有时会睡,也不过一夜情,一夜情你懂吗?”

绍挽溪面色更白,手指紧紧抓着床单,呆呆的望着姐姐,说不出一句话,姐姐却站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阵冷风吹进,挽溪还未明白,却见姐姐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长长的吸了口,眯着眼睛,似无限享受:“你们对这一行连了解都不了解,就在背后乱说。哼,像那死老头子,整天就担心自己的脸面。——咱们是活生生两个人,又不是他的一件衣服,一见脏了不能穿了,就大发脾气,丢到臭水沟里了事。”

绍挽溪愕然,心里有些愤怒莫名,她难道不知道爸爸只是为她担心?只是挽溪一向沉默,不知该如何发作,雨容却已经将只抽了一半的烟头随手丢到窗外,转身出屋。

留下绍挽溪一人,犹自在冷风中傻坐很久,才起身关窗,手脚发抖。

——那不是她姐姐,一定不是。

——那只是另外一个长得和她很像的陌生人。

绍挽溪不禁伸手捂住面庞,可她又分明有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五官。

(—。—)

一夜怪梦连连,次日一早绍挽溪便接到商芹的电话,那丫头在电话那头气的要命:“早知道你没心肝,却不料你这般没心肝,我若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就全当我死了?”绍挽溪苦笑连连,慌忙起身道歉,商芹犹自不平:“白交你这朋友四年!”绍挽溪只得苦笑,商芹又道:“下午我去找你玩,如何?”

绍挽溪几乎哭泣。

这才是她熟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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