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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帝国雄心-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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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足足四五分钟的时间里,罗根只是盯着舞台上穿着传统服装的演员们,末了,他回答道:“我站在十字路口,等着星光的指引”

半分钟之后,弗里克平静地说:“星光只在夜间出现”

隔了基本相同的时间,罗根说:“黑夜已经到来了吧”

弗里克不紧不慢地说道:“是的夜幕下,人们正在迷失方向”

罗根将自己长久的好奇与疑惑全部凝结在了一个极其简单的问题里:“在您看来……谁能为我们指路?”

“某人”弗里克给出了一个看起来不是答案的答案——某人,也就是说答案确实存在着。

罗根醍醐灌顶一般想到了鲁道夫。赫斯,当今的内阁总理和国社党领袖。从一文不名的副元首到国家的内政首脑,他无疑是军政之争的意外获益者,但如果说这一切就能够满足他的欲望,那么历史上的赫斯恐怕不会有出走英伦的惊世之举。再者,赫斯一直被盟军关押到了1987年并最终自缢而死,试想一下,在格局已然稳固的情况下,盟军如何会将一个神志有问题的人严密关押近半个世纪?

“您相信‘使命说’吗?”弗里克反过来问。

“使命?”罗根想了一会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不是么?”

“有些人注定为国家和民族而生,就像是德意志历史上最伟大的元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弗里克刻意压低了声音,由于自上而下的影响,在如今的德国,“元首”已经成为一个较为敏感的话题。“盖世太保”虽然遭到了彻底的改组,但秘密警察的职责却没有消失,几个月来,已经有不少人因为政治原因被抓进监狱。当然了,他们被扣上的罪名要么是“叛国”,要么是“散播谣言”,绝不会有人仅仅因为“怀旧”而被关押。

听到弗里克说出这句话来,罗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如果说德国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汹涌,那么最大的推力便来自于毫无军权的“政府执行者”——鲁道夫。赫斯当初元首意外暴毙,若不是希姆莱出于自身的巨大野心而谋求高位,若不是陆军元帅们因为战事发展而心生不满,赫斯理应成为这个帝国的新任元首,享受至高无上的**地位

想到这里,罗根愈发觉得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以勃劳希奇为首的军队将领选择赫斯作为过渡政府的总理,确实最大限度地减弱了来自党卫队的阻力,甚至在极短的时间内吸收了武装党卫队的精锐作战部队,并将国社党和党卫队的规模大幅缩减,但他们在做出决定的同时也为自己留下来巨大的隐患——也许当初勃劳希奇等人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没有给予赫斯分毫的军权,内政外交事务也是以多人组成的“国家政治委员会”进行决策,但越是如此,赫斯越不会心甘情愿地呆在现有的位置上

随着思路的逐渐清晰,一出充斥着阴谋与杀戮的剧目已经从黑暗中露出了端倪。毫无疑问,不论是哪一方最终赢得胜利,这个过程都将是血腥而残暴的,几个月前的那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但罗根并没有初上战场时的心惊肉跳之感,他更关心的是这场变革所带来的后果,以及自己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见弗里克一副深沉的姿态,罗根以退为进地说:“经过这几个星期的休假,我觉得争权夺利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和艾薇儿一起去环游世界”

这话果然让弗里克挪了挪自己的身子,侧过头来以长辈的口吻说:“当一个国家站在自己的十字路口时,每个人都应该问问自己,问自己能够为国家做些什么,而不是一味的逃避汉斯……你是整个德国最富有才华的军人,我们每一个人都对你充满了期望,难道你是个被对手一拳击倒就不敢再爬起来的懦夫吗?如果那样的话,艾薇儿真是看错了人”

昏暗的包厢中,罗根清楚地感受到了来自弗里克的气势,这绝非一个安于在乡村田园颐养天年的老者,重新点燃他野心的,会是帝国内阁总理的承诺么?

“国家英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艾薇儿从看到宣传画的那一刻起就深深爱上了一位国家英雄。他英姿勃发,阳刚帅气,更重要的是,他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胆量与谋略难道,这些都只是假象?”弗里克用平和的语气说着,但是人都听得出来,他的情绪一点都不平静。

“可我已经不能调动一兵一卒了”罗根故意哀叹说。

弗里克摇头道:“不,汉斯,你忽略了你的影响,你是每一位年轻军官的偶像,你在士兵中间有着无与伦比的号召力,而且……德国空降部队仍然效忠于你……你是他们的灵魂所在”

持续好几分钟的沉默,让这包厢陷入到一种压抑的气氛当中。顺理成章的,罗根“想通”了,殷切地问道:“那么……我能够做些什么?”

挥毫,史诗画卷堪落笔第33章巴黎一夜

尽管仍处于战争时期,走在夜晚的巴黎街头,罗根却嗅到了“浪漫之都”的芬芳和自由。从7月份开始,德国占领军当局在巴黎取消了宵禁,同时恢复了居民的夜间供电。昏黄的路灯照亮的不仅仅是街道,从巴黎人结伴出行甚至举家散步的情形来看,法国人的抵抗意识正在逐渐削弱。

在岔路、巷口,罗根看到许多穿黑色制服的巡逻人员,乍一看像是颇具现代气息的警察。事实上,这些配备手枪和短步枪的武装份子有个非常摩登的名字——“治安管理员”。

随着党卫队规模大幅削减,数以万计受过军事训练的前党卫队员转入到了这个由被占领国出资、柏林政府和占领军司令部节制指挥的准军事组织,用以维持各占领区的治安,防范游击队等地下抵抗组织潜在的攻击。此法既消减了原党卫队人员的生计问题,又为国防军节省了维持对西欧地区占领所需要的兵力,可谓是一举多得,算得上是鲁道夫。赫斯在任德国总理期间为数不多的“积极贡献”之一。

就罗根所知,如今巴黎驻扎有18个中队的“治安管理者”,总人数约在4000左右,规模并不足以引起国防军的警惕,而且这批松散的准军事人员在战斗力方面可能还抵不上东线的一个德军步兵营,但毫无疑问,“治安管理员”的存在让鲁道夫。赫斯保留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希望——威廉。弗里克选择巴黎作为见面地点,自然是对安全和保密进行了全盘考虑,而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些看似微妙却举足轻重的细节。

穿着空军上校的旧军服,罗根心绪繁杂地走着,大脑中充斥着盘算、权衡以及揣测。不知不觉间,他挽着自己的女伴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517z。,直到平日里运动不多的艾薇儿轻声抱怨自己足部酸疼,罗根才恍然回过神来。

“抱歉,刚刚一直在想事情,所以埋头往前走……”罗根搀扶着艾薇儿在小广场中央的水池旁坐了下来,关切地蹲下身来查看他最钟爱的那对脚踝——粗一分嫌胖,细一分嫌瘦。体重徘徊在50公斤上下的艾薇儿,身形和容貌无疑是罗根在这个时代最看得上眼的。

“我知道,所以一直没有打扰你”艾薇儿善解人意地说。

“巴黎本来是个度假的好地方,没想到……呵以后有机会再补上吧”罗根一边说着,一边替艾薇儿脱下凉鞋,双手从水池中捧了一把凉水慢慢撒上。

“好凉啊”可人儿娇娇地轻唤一声。

罗根笑而不语,轻轻地替艾薇儿揉着脚踝,接着又像模像样地来了一次脚底按摩。这一切都来自于大学时代的遥远记忆,狂热的足球运动爱好者足部总是小伤不断,会一点跌打按摩理所当然。

在后世街头,男孩替女孩拎包、揉脚的情形并不稀奇,但在20世纪40年代的欧洲,大庭广众之下有如此举动者恐怕是相当稀罕的。过了四、五分钟,等罗根笑着直起身子来的时候,忽然发现不远处站着两名军官,他们歪戴着军帽,未佩武装带和武器,看来是到巴黎市区度假来的。

见对方没有恶意,罗根本也懒得理会,但其中一个人的身形看起来有些熟悉。一开始隔着十来米没看不清面目,等罗根完全站起来之后,对方主动靠近……

“嘿,是元帅,罗根元帅?”这名身材瘦高的军官语气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他显然注意到了罗根的上校肩章。

“卡尔,是卡尔?”罗根惊喜地看着眼前这名刚满30岁的空军少校,卡尔。齐默曼。组建模范伞兵营之初,罗根即任命他为第三伞兵连的连长。怀特岛战役末期,齐默曼因头部受伤而退出战斗——战争中因伤退役或转入二线者不计其数,罗根此后辗转作战屡立奇功,一路平步青云,加上托比亚斯、凯伦、米勒等人都不是从三连出来的,久而久之,竟也淡忘了这位性格内敛、行事沉稳的老部下。

“真是罗根元帅,您怎么……”

见对方满脸不置信,罗根笑着耸耸肩,“若是穿着元帅军服招摇过市,怎么能像现在这样悠然自得地在街头散步?”

齐默曼咧嘴一笑:“那倒也是在我印象中,您从来都是不甘于循规蹈矩的人”

“是啊,我在许多人眼里都是个古怪的家伙吧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院的?现在在哪支部队任职?”罗根一股脑将这些问题抛出来,尽管官至空军总司令,却也无法顾及到各个细节。

齐默曼胸膛一挺:“报告元帅,我于今年1月伤愈归队,现于第7空降师第2预备团担任少校教官,我们的部队就驻扎在兰斯这位是我们的团参谋官马克西米连。菲力克少校”

旁边这名空军少校个子略矮一些,但整个人显得非常敦实,只见他毕恭毕敬地敬礼道:“很荣幸见到您,尊敬的元帅”

“幸会”

罗根主动和这名少校握了手,然后对齐默曼说:“来得及喝杯咖啡吗?”

齐默曼大喜过望:“当然,荣幸之至”

罗根又问艾薇儿:“你要同我们一起去喝杯咖啡,还是回住处休息?”

艾薇儿笑着答道:“你们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罗根左右看了看,“这里离香榭丽大街有多远?”

“好像有两条街吧”齐默曼揣测道,其驻地兰斯到巴黎足有两百多公里。

在女士尤其是美丽的女士面前,罗根既是个骑士,也是个绅士,他几乎不假思索地作出了决定:“这样吧,我们一同坐车送你回酒店,然后在酒店的咖啡厅呆会儿”

两位少校自是没有任何异议。

尽管出租车既不能用于物资运输,也不适合战场侦察或是后方联络,但由于油料早早被列入管制物资,巴黎正常运营的交通工具只剩下有轨电车和马车,而后者也让罗根等人好好体验了一把工业时代以前的生活

晚上喝咖啡并不等于失眠,实际上,长期饮用咖啡的人更在意的是咖啡的味道和情调,提神早已退化为极次要的功能,甚至已经起不到明显的作用。

就着香浓的法式咖啡,罗根兴致勃勃地与老下属聊了起来——前空军总司令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因而罗根是最缺乏新鲜话题的;齐默曼在医院和疗养院呆了足足有半年时间,枯燥无味的生活中,与之相伴的是各种各样的书籍和诗词集。至于说在预备部队的生活,用这位空军少校的话来形容,训练新兵虽“不乏趣味”,却远没有在一线部队来得“畅快和刺激”。

最后,齐默曼透露说,由于这一阶段各空降师的战斗损失都比较大,第2预备团已经接到命令,近期就有可能作为补充部队奔赴前线。正因如此,团指挥官特意给官兵们批了假,好让他们卷入残酷的东线战事前好好享受一下法国的浪漫。

“听说……莫斯科之围解了?”随同而来的菲力克少校好不容易插上一句话,却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罗根摇头道:“脱离了直接指挥机构,我对于前线的消息迟钝得很。不过……我也听说克莱斯特装甲群已经撕开了苏军外围阵地,先头部队似乎与第4装甲群联系上了,但战况还不十分乐观——决定性的战斗还没有分出胜负”

“如果拿下莫斯科,我们就能赢得这场艰苦战争的胜利吧”齐默曼像是在期盼战争早日结束,又像是担心自己捞不上最后一场仗打。至于发生和即将发生在太平洋区域的战事,显然和绝大多数德国军民都没有直接关系。

罗根没有回应这个揣测,而是慢悠悠地搅动咖啡。离开了空军总司令的位置,他忽然找到了一种旁观者的视角和思路:莫斯科对于苏联的意义虽说是非比寻常的,但根据最新的消息,斯大林和绝大多数苏联高层都已经撤离,大量工业设施也正从列宁格勒等尚未遭到直接进攻的城市撤往乌拉尔工业区——考虑到第4装甲集群进抵莫斯科城下具有足够的突然性和戏剧性,这偏离历史原轨的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基于苏军已经在波兰战场损失了上百万经验丰富的官兵和大量的技术装备,在主要战线上稳步推进的德国军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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