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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汉末卫公子-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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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两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是对他们能力的肯定了。

终于在第三个月中的时候。首先告破的便是恒城这座小县,许褚登先入城。抢开城门,杨军大势已去,掎角之势一溃,而大阳也便岌岌可危。

陈宫不得已,终于撤下大阳守军,合并徐晃残存兵马退缩于河东郡治安邑城中。

曹军步步为营,大军紧接着向安邑逼近。而陈宫终于逼不得已,八百里快马传书调动平阳徐荣两万悍勇之军南下阻敌。

就在曹军大胜,士气如虹地时候,一道来自关东老本营的消息,却让曹操惊怒交加,吐血昏阙下去。

不是别的,正是他老父全家被徐州叛贼所杀的消息。

曹操自掌兖州后,又在攻破箕关得卫宁家眷,有感于心,想起自己老父如今还在泰山避祸,恐日后实力做大,征战东方时候,家眷反成他人觊觎胁迫,便差书信让人接其父曹嵩西归东郡。

途径徐州时,陶谦见曹操兵芒正锐,而早有结近曹操之心,闻曹操之父过境,心下大喜,更是不敢得罪,对曹嵩好酒相待,又殷勤的派遣帐下都尉张一路护送。

但,却因曹嵩车队巨富,珠宝满车,引起了张贪心,歹毒行凶,灭曹嵩一家,胁裹了所有财物遁入山林。

而如今攻打河东正是紧要关头,夏侯渊,曹仁,曹洪等曹氏族人,闻得这消息,几乎虬髯怒张,人人咬牙滴血。曹军一片哀怨,仇恨充满了军中。

曹操昏阙,自然便停止了战事,众将谋臣皆担忧,几日里徘徊中军帅帐,曹洪性子最近,只等郎中宣告曹操转醒,便迫不及待的冲入帐中。

“主公!陶谦奸贼,使人害叔父满门,此等大仇,不共戴天,洪请主公即刻兵发徐州,血洗徐州,为伯父雪恨!”分不清是几日里地疲惫,还是因为怒火中烧,曹洪地双眼全部一片血红。

先后抢入帐中的曹仁,夏侯渊,曹纯等曹氏族亲也几乎都是这般模样,有曹洪牵头,几乎所有曹氏族人都跪地咬牙切齿请战起来。

后来者几日,见曹氏大将们各个咬牙切齿,怒气勃发,自是不便出言,而却看曹操一身单衣,颓然立于榻上,脸上看不出喜怒,没有丝毫表情,所有人更是不知如何相对。

但,如今大军远在河东境内,安邑近在咫尺,徐晃陈宫,不过负隅顽抗,据城中细作言,杨奉惊闻曹军压境,竟是奄奄一息,病亡不过旦夕之间。

大好形势,又如何能撤军东进,去讨伐另外一个养精蓄锐多年的诸侯?

这里面,唯有程昱最为刚硬,既看曹操不语,心下有所感悟,当即出言道,“主公不可!如今我军要破安邑,只在覆手之力!若我军东撤,必受河东大军尾随相击,得不偿失!还望主公三思!”

“河东孱弱不堪!我等当讨伐徐州之后,再来,也必然攻城略地!区区河东之地,又能比我伯父杀身之仇重要!?”曹洪闻言,牛眼霎时瞪开,怒气冲冲爬起身来,盯着程昱,大声一吼。

“既如将军所言,为何我军已近在安邑咫尺,河东已经如在手!倘破河东,再养军一年,再东进为主公之父报仇雪恨,又有何不可!?”程昱面对曹洪那咄咄逼人的怒气凛然不惧,反挺胸上前一步,仗义而言。

“此乃我曹家之事,岂容你外人指手画脚!你阻我复仇,莫非与那陶谦有故!?”曹洪厉声大喝一声,当即拔出佩剑,直指程昱,那股煞气几乎将整个营帐也给充盈。

情势骤变,没有人能够想到曹洪竟然如此大胆,帐中气氛霎时沉重万分。眼见曹洪剑拔弩张,左右当即纷纷上前拉住,生怕他个性莽撞急躁,酿成祸事。

“放肆!还不与我退下!”就在所有人拉拉扯扯之时,一声没有失去半点威仪的声音霎时而来。

曹洪浑身一颤,回过头来,却见曹操满脸寒霜,盯着他。

满军上下,唯有曹操是他不敢不尊,听到曹操的怒斥,曹洪这才勉强清醒了下来,狠狠的瞪了程昱一眼,将宝剑收入剑鞘,胳膊一甩,恼怒的甩开拉扯他的乐进,李典二将。

曹操环顾众人,从每个人脸色,眼睛中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有担忧,有仇恨,有愤怒,有坚持,无论如何,这里每一个人对他都充满了忠心,不管是建议东进报仇地,还是劝阻攻占河东地。

曹操心里同样如同针刺一般,但如今的局势,却容不得他因为仇恨而失去冷静。

等到大帐中重新恢复了平静,曹操这才摆了摆手,肃声道,“徐州陶谦人赞性格敦厚淳良,仁义君子,恐非好利忘义之辈,治下徐州百姓也多安居乐业,人人赞颂,可见其人并未有歹毒之心。那张,却是黄巾余党,本为贼寇,想必便是他起歹心,非谦之恶……如今我军兵伐河东,已唾手可得,且等平定安邑,在问陶谦讨要张不迟!”

听到曹操之言,所有谋士几乎都松了一口气来。

却唯有曹洪急得眼睛都快滴血,当即忍不住怒吼一声,“主公!张为陶谦下属,为何不是他的罪过?伯父自琅琊来,却为何偏偏过徐州为出事?区区河东,又如何比得过伯父血海深仇!?倘若主公要先定河东,末将且请五千兵马,定将陶谦生擒,以祭伯父之灵!”

“子廉曹操眉头高高皱起,语气不由提高了几分,却见曹洪那股掩盖不住的悲怒之色,帐中曹氏亲族也多有怨怒,语气却终于缓和了下来,“仇,我自当要报!但如今却是紧要之时,河东耗我军力何其之多,倘若空手而回,又如何能对得起满营之军!?何况,杨奉平阳处还有两万西凉悍勇之军,晋阳卫宁暧昧不明,如何能分兵与你!”

“主公曹洪不服,还欲再言。

却是曹操猛然一挥手,怒声道,“我意已绝,休要再言!莫非你要抗我军令否!?”

第二卷 黄巾乱 第二百六十六章

在原本的那个时代,曹操执意攻打徐州,亲情血仇固然是一方面,但同样,在收获了数十万青州兵虽实力极度膨胀,却面临着饥荒问题。徐州作为久有的富庶之地,理所当然是曹操觊觎的目标。

可现在的河东,没有经过白波贼的肆虐,十年来欣欣向荣,又有卫家兄弟一手经营,区区一郡之地,却远比不少州郡更加富庶满仓。

曹操自然是霸主枭雄,眼看安邑就在眼前,能够忍下老父身死的仇恨,而冷静的应对现在的局势,却在另外一个程度上,深深的折服了在他麾下效命的各个当世俊杰。

为君主者,当冷静,睿智,果断,雄心,妇人之仁不成王,残暴嗜血不成君。当断则断,曹操的雄主之气,一展无疑。从哪个地方来看,曹操都当得当世明公之称谓。

同样远在并北的卫宁,也不曾认为,曹操会因为曹嵩被杀而挥军东进。河东这块到手的肥肉,曹操是必然不会放弃的。

卫宁也曾思度,倘若自己与曹操换上一个位子,恐怕是断然不会做到这般田地。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毕竟还是太畏首畏尾,而优柔寡断,许多时候都太不能狠下心来。

初平三年,曹操伐杨奉,叩箕关,破闻喜,恒城,大阳三县,势如破竹,兵锋直指安邑,河东震动。

四月,陈宫急调平阳徐荣两万兵马南下,驻防端氏,作为防备曹操大军的最后防线。

端氏不过是河东小县,事实上,根本就没有足够的防备力来抵御曹操的兵马。不过陈宫将徐荣大军摆放在这里,也是为了从侧面牵制曹操大军。徐荣领军多重进攻。城墙的高广,并不是他需要担心的问题。

而另外一层担心,自然也是为了防备徐荣见杨奉如今大势已去而调转枪头。不过动用徐荣,就算他临阵反叛,现在如此恶劣的局势相比,也坏不到哪去了。

曹操昔日会盟诸侯共讨董卓,虽为与徐荣交战,但却也素之此人乃凉州第一大将。不敢小觑。连忙分兵一万,期望能够缠住徐荣争取时间使中军能够用最短时间内攻破安邑。

但显然曹操还是小觑了徐荣,一万兵马又如何能挡得住两万凉州悍勇?三日里,在数量与战力相差许多地情况下,夏侯渊的兵马。便陷入了危局,便是他严遵曹操军令,坚守大道不出,却也岌岌可危。

“……报侯将军差小人前来,徐荣攻打大寨甚急,大军伤亡惨重,还望主公早发援军!”一个满脸大汉的小卒几乎脱力般的爬倒营帐之内。语气焦急道。曹操眉头耸动。环顾左右,蓦而大笑道。“徐荣果真将才,竟将妙才逼到如此地步!来人,且将此人送下,好生让他修养一番!”

“主公!倘若夏侯将军北面一万人马被徐荣击溃,我军侧面便暴露于其眼中,便如主公所言,徐荣乃是少有将才。如今安邑迟迟不能攻下。倘若在添徐荣两万敌兵,我军危矣……”帐下谋士却有不知曹操明明便是如此险恶局势。却还发笑,便有钟繇当即出声道。

“区区徐荣,何足挂齿!只教他来,定然有来无回!”曹操看了一眼夏侯渊的救援书帛,随意的放到案几之上,大笑回道。

众人见曹操镇定非凡,只当他早有对策,而一旁戏志才等重要谋士也是笑而不语,皆不再言。

曹操挥了挥手,众人面面相觑,这才告罪退下。唯有戏志才一人留在帐中不动。

且待众人走后,曹操本来胸有成竹的脸色霎时变得凝重起来,眉头高高耸起,便对戏志才道,“徐荣此人为董卓南征北战,建下赫赫之功,观妙才书帛可知其人深通兵法谋略,以一万之兵,确是难以抵挡。倘若妙才守之不住,我军正如钟繇所言,陷危境了!”

“主公勿需多虑!”戏志才淡然一笑,“徐荣固然乃是猛虎一只,但长日不食,也当为乏力!饿虎虽猛,却是最后一搏,徐荣不过降将,陈宫对其小心提防,驻守平阳时皆由安邑调度粮秣,但我军如今已将安邑与端氏所截断,徐荣才迫不及待企图打通两路连接。妙才虽危,但倘若能守住徐荣最后攻势,其军必溃!”

曹操若有所失的掐弄了一下短须,对戏志才地话颇为赞同,但他最为担忧的却不是这个问题,“志才所言,正合我意。不过,虽是如此,我恐妙才兵少,难挡徐荣猛攻啊!”

“夏侯将军武艺非凡,却不是寻常蛮夫,自幼熟读兵法,卡住要道,当道扎寨,正是易守难攻。某以为,正是夏侯将军看出徐荣大军窘困,这才告急求援,正是担忧有隙坏了主公大事。但,倘若主公以一书信相告,夏侯将军,必然明白主公心意!”戏志才将视线放在案几上的那几封前后到来的求援书帛,这才道。

曹操愣了愣,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却正是随意从桌上取出一卷黄绢,大笔一挥,只留有两字,“妙才”。

“来人!速将此信送与夏侯将军处!”曹操与戏志才相视一笑,这才对帐外高声呐喊令道。

当即便有人小心翼翼接过书帛,告罪一声,便匆匆而去。

“徐荣大军虽不必担忧,而安邑杨奉军早是疲军,要破不过月余,可,主公,却要小心提防北方卫宁!”戏志才且等小卒离去,这才皱眉低声道。

“唉!我正是忧虑此事!不过当务之急,当是先破安邑为上了!”曹操叹了口气,脸色明显也带着几分担忧。

“若能将卫氏家眷先徙往兖州自然为上,但若得河东,还需假卫氏一族安抚乡绅!唉……”戏志才想了想,这才道,某以为,主公当先令一大将,把守箕关,以防卫宁出奇偷袭河内!”

“此言甚是!”曹操点了点头,当即又对外宣令道,“来人,速速去请李典将军前来议事!”

“诺!”近侍得令,慌忙向前军处而去。

“参见主公!不知主公唤末将,有何吩咐?”李典很快便到曹操帐中,且看曹操与戏志才皆在,不禁高声道。

“曼成!如今平阳徐荣已然南下,北并掣肘已消,如今我虽握有卫宁家眷在手,但其态度暧昧不明,恐防他趁我大军与杨奉大战,来夺河内!将军稳重,还请将军引本部人马,镇守箕关,以防他人趁机夺关!”曹操点了点头,脸色肃然当即道。

顿了顿,曹操又道,“将军镇守箕关,务必多差人探明太行小路,太行虽险,但若有心,也并非难过。乡野之民,世代居于此地,可招其为我军探路,每于险地设暗岗,以做防备!”“……末将尊令!”李典当即点了点头,这才抱拳道,“末将便即刻趁夜先行东进!”驰在冀州广阔地土地上,赵云纵马提枪当先而走,胯下坐骑神彩飞扬,一身雪白没有半根杂毛,高大健壮马躯,威武不凡。这匹白马,赫然便是卫宁的专骑。

卫宁已经将这匹神骏赠给了赵云,宝马配英雄,留于身边,也不过是做为装饰所用,只有拿给那些浴血沙场的勇士,才显得他们的重要。而赵云此行,正是为救他家眷,卫宁也并不吝啬。白马赵云,现在才是名副其实。

赠马之恩,提携之情,卫宁对他的重视,终究让赵云浮起了万般感动。虽有昔日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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