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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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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越湖不与他们母子多说,只强硬的留下一句‘此事不可改变’便走了。

而令粱耀祖倾心痴情的雅儿,乃大理寺卿冯城易的嫡女,冯雅。

冯雅和粱耀祖也算得上才子佳人。

粱耀祖在会试上一篇《山河论》名动京城,在京城文士圈中享有‘慎之公子’的雅称。

而冯家小姐冯雅也是京城贵女中的翘楚,当年皇后娘娘在宫中举办百花宴,冯家小姐就以一曲《高山流水》技压群芳,拔得头筹。震惊了许多自命不凡的名门贵女,且与蔡丞相家的三姑娘雪慧小姐并称‘清琴双姝’。

当年冯家小姐一曲《高山流水》不知收服了京城多少男儿的心,就连粱耀祖也不例外,一眼见着便惊为天人,情有独钟的非她不娶。

粱越湖回房换了件衣裳,看着窗外枯枝上纷纷扬下的白雪,心里着实有几分烦躁,关上房门径直出了粱府,来到文人雅士聚集的小馆。

雅间内,与他想熟的几个书院学子正一边喝酒一边吟诗作对。见粱耀祖进来,忙起身招呼,“慎之,来啦,不是说今儿不来了吗,怎么有来了?”

慎之是粱耀祖的字,粱耀祖弱冠成年礼上,任丞相亲自为他取的字。慎之,慎之,做事谨慎而后之。

有一人眼尖,发现他颚骨上的青痕,便开口打趣儿道,“哟~这脸是咋啦?是不是爬墙去见小情人,被冯岳丈大人给打啦!哈哈哈——”这群人都知道,粱耀祖倾心冯家小姐,这辈子非冯家小姐不娶。

一个佳人,一个才子,这人倒有些艳羡。

那人说着便伸手去按粱耀祖脸上的伤,粱耀祖伸手挥开,走到桌边坐下,提起小火炉上温着的酒壶,仰头就喝,没说话,就这么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

一群人也终于意识到他的不对劲,纷纷安静下来,坐在他身边关怀问道,“慎之,怎么了?可是被人欺负了?”

其中一个男子突然猛拍桌子,豪气仗义的粗吼道,“慎之,说,是谁欺负你了?我们给你报仇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连咱们的慎之公子都敢欺负……”

这群人多是官家子弟,背景跟粱耀祖差不多,倒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粱耀祖的才气和本事,大多是仗着家里的权势混吃混合,在书院里读书也不过是混日子。

粱耀祖闷头喝了一壶酒,脑袋有些晕乎,酒意上来,心头的郁闷烦躁也跟着涌了出来,“没有,这伤是我父亲打的。”

“粱大人!”

几人惊呼,面面相觑,谁不知道粱大人宝贝他这个儿子啊,怎么舍得打他了?

王敬拍了拍粱耀祖的肩,问道,“慎之,何事惹得粱大人不高兴了?说出来,我们给你出出主意。”

王敬的父亲是个四品国子监祭酒,这些人中就只有粱耀祖的父亲官职稍高些,其他都是三品四品的京官。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稍微低一些的官阶的人就不配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混了,而稍微高点的圈子,他们的身份又不配进去。

粱耀祖面色有几分犹豫,张了张嘴,没说出声,最后昂头又喝了口闷酒。

一人推了推王敬,王敬闪了闪神,开口又道,“慎之,以我们的关系还有什么好保密的。有什么烦心事,你说吧,说出来,大伙儿给你想想办法,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这么多人,都能赛过好几个诸葛亮了。”

“是啊,慎之,你跟我们说说吧……”

最后磨不过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粱耀祖开了口,“你们有所不知,我父亲早在几年前就给我定了一门亲事。”

抬手又猛灌了一杯烈酒,“雅儿宛丘淑媛,色艺无双,如此才情艺绝的女子怎能屈居人下做妾!”

在粱耀祖的眼里,雅儿就是他心尖儿上的宝贝,什么人都比不上。他第一眼看见雅儿的时候,是在百花宴上,那时他离得远,起初并没有注意到抬上表演的女子,直到那曲峥嵘激扬的《高山流水》音传出时,他的目光才被吸引过去。他漫不经心的抬眸望去,当那抹绝代的身影入眼时,顿时失了心魂。

女子一袭素白宫服,柔顺如绸缎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雅致玉颜、倾国倾城。

悦耳激扬的琴音在她指尖如流水泻出,牵动着他的心魂。

如此高贵绝艳的女子怎能做妾?怎能做妾!

一人不明其中渠道,随意开口说道,“这好办呗,将那门亲事退了不就好了,有什么好为难的。”

王敬也轻轻一笑,说道,“杨智说得对,你既然不想委屈冯家小姐做妾,那就只有退掉原来那门亲事。”

粱耀祖苦笑,“要是能退,我爹也不会拿茶杯砸我了。”

王敬挑眉,“冯家小姐乃大理寺卿冯大人的嫡女,如果娶了她,只会对你的仕途有利。按理说,以粱大人性子,不会如此坚决啊。除非……”

除非粱耀祖早先定下的那门亲事会比与大理寺卿结亲更有利。

王敬与杨智相视一眼,显然都想到了这点。

杨智在粱耀祖身边坐下,沉声询问,“慎之,粱大人为你定的亲事是哪家姑娘啊?”

粱耀祖噌的扔下酒杯,语声中带着几分厌恶,“是雷霆王府的平安公主!”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第七十五章 乱点鸳鸯

章节名:

经过粱耀祖的一番闹腾,他与平安公主早已定亲的消息便在士族子弟中小范围的传开了。i^消息虽然还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可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

冯府雅园。

女子拢华衣琉裙,高雅端坐,身前铮铮弦琴,一曲高山流水倾斜而出。

“小姐,听说粱公子已经定亲……”

哧!

青葱白指猛然一颤,琴弦崩然而断,琴音戛然而止。

京城迎来了今年冬天最大的一场雪,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整整三天。雪后,银白覆满大地,天地连成一线,模糊了边界,模糊了天地,只有那一串串脚印,在天地间尤为清晰耀眼。

大雪在第三天停了,礼部郎中大松口气,今日可是圣上宴请群臣为三位异性王接风洗尘的日子。宴会一切事务都由礼部安排,如果大雪不停,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圣上交代。郎中幽幽叹口气,盛宴的安排本是鸿胪寺的事,不知怎么就落在他们礼部的头上,哎~也不知是不是圣上看他们礼部最近太闲了。

圣旨三日前就下了,但凡四品以上的官员皆可携家眷出席皇家盛宴。一时间,京中豪门世家、清门勋贵都热络起来,就连京城各大珠宝铺子也热闹起来。刚送走赵家小姐,又迎来孙家姑娘。

这些士族小姐使足了劲的盛装打扮,都想在皇宴上夺目出彩,好寻个翩翩浊世的世家良配。

雷霆王府,因为呈袭还在忘川对着青楼的姑娘流连忘返,所以皇宴就只得以墨参加。老管家三天前就开始忙活了,派人搜罗了京城所有珠宝衣铺最精美的衣服首饰。心想,自家小姐是第一次在京城贵女圈子露面,一定要好好打扮打扮,将那些自傲清高的贵女都比下去。

宴会酉时开始,老管家未时就带着丫鬟来给以墨梳妆打扮,进院的时候便看见一男子没规没矩的趴在小主子脚边一口唾沫乱飞,说得天花乱坠。

张月鹿在说啥?

当然是粱耀祖咯。

“哎呀,主子,前日京城赫赫有名的慎之公子又传出一首佳作。”张月鹿目露崇拜之色,学着儒生摇头晃脑的念道,“怕愁贪睡独开迟,自恐冰融不入时。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

念完之后还有模有样的品头论足一番,“这首词紧扣红梅既艳如桃杏又冷若冰霜、傲然挺立的独特品格,全词物我交融,浑然无迹,清旷灵隽,含蓄蕴籍,堪称咏物词中之佳作。渍渍~花似美人,美人似花,饶有情致。‘好睡慵开莫厌迟’,我认为此句最好,既生动传神地刻画出梅花的玉洁冰清、不流时俗,又暗示了梅花的孤寂、艰难处境。”

朱雀引着老管家带来的丫鬟将衣裙和首饰放下,见张月鹿一副陶醉样儿,忍不住的出声打击道,“这些话怕是从哪个儒生学子嘴里听来的吧。”

当面被人拆穿,张月鹿顿时恼怒,涨红着脸,死不承认的反驳着,“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领悟的?你这是瞧不起人!”

朱雀一手捻起金摇,一手拿着碧玉珠钗,放在一起比较一番,然后放下金步摇,说道,“你哪天要是能写好‘睡慵开莫厌迟’这几个字了,驱师怕是做梦都会笑醒。”驱师是四宫二十八星宿的识字启蒙老师。

当年驱师教朱雀青龙等人识字,众人都老老实实的跟着读书学字,就连最会闹腾的玄武都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认真练字,可就张月鹿一人特立独行,死活不安分,一个字写了七八遍都写不好,每次驱师授业,他就无病呻吟的装死不去听课。十几年下来,就勉强能识字。

张月鹿肚子里有几滴墨水,朱雀能不清楚?能作诗、赏析,鬼扯吧!

张月鹿涨红着脸,憋着口气,双眼死死瞪着朱雀,恨不得冲上去扇她两巴掌,叫你不给我面子!叫你不给我面子!可考虑到武力值的问题,只得悻悻作罢。

张月鹿这厮性子跳脱性情暴戾不说,还有个见不得人的癖好,就喜欢扮博雅做知识渊博之辈,半夜抽风的时候就装儒生做派,喝着小酒,指着娇花,吟首小诗。当然,那些诗全是剽窃人家滴。

以墨放下手里的杂谈,看着满脸愤愤的张月鹿,漫然说道,“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去衡山书院读书吧,听说里面的教书先生多是国学大儒之辈……”

“哎呀,主子,您饶了我吧。我不去,我不去——”以墨的话还没说完,张月鹿就急得跳起脚来,连连吼道,以期打消她这恐怖的念头。他好不容易熬过了驱师的摧残,如果再被与那些书呆子送作一堆,他会疯的。

以墨见他如此排斥,也不再说,弹了弹裙摆,问道,“慎之公子是何人?”

刚还神色恹恹的张月鹿立马又精神了,像是打了鸡血,双眼冒着红光,满脸崇拜之色,“这慎之公子可是京都赫赫有名的才子,他随口拈来的一首诗词都能被人做佳作传诵。而年初春闺会试上的一篇《山河论》更是得了燕太师的青睐,成为会试前三甲。”最后还感叹的说了一句,“没想到粱越湖这等趋炎附势攀龙附凤的人还能生出如此才情并茂的儿子。”

听到‘粱越湖’三字,以墨诧异的挑了挑眉,记得父王信中说的‘梁家儿郎’的父亲好像就叫粱越湖,“慎之公子可是叫粱耀祖?”

“耶?主子,原来您也听说过他的名号。慎之公子就是粱耀祖,其父是太常寺卿粱越湖。”

闻言,老管家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头,昨日听府中下人议论,说外面传言这个慎之公子与小主子订了亲,却钟情于清琴双姝的冯家小姐,也不知道这事算不算的真。老管家望了以墨两眼,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后没还是没敢问出声。看了看时辰,只得提醒道,“小主子,皇宴酉时就开始了,您还是快准备准备吧。”

朱雀也拿着选好的首饰服饰到以墨面前,“主子,这衣服怎么样?”

朱雀手里的是套雪白的逶迤拖地长裙,绣着贵气牡丹的抹胸内衬,是现下京城贵女们最喜欢的款式。

以墨撇了一眼便移开眼,显然是不喜。

没事,不喜这件再拿那件,反正老管家买了一大堆,这么多样式,总能挑出喜欢的。

承天国的民风要比前些年开放些,女子虽极重闺誉,可也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穷苦人家的女儿还要出来做活,而贵族女子也可随父兄夫婿出门游玩或出席盛宴。而京城士族勋贵大家养出的女子们更是比小地方的女子要温雅大气,时常出入茶楼、琴斋、棋轩等高雅之地,眼界和阅历自然不是小家碧玉能比拟的。

所以,今晚的皇宴不止是翩翩世家公子们bo彩发光之地,也是大家闺秀们争奇斗艳之地。

申时三刻,部分官员都携着家眷到场,就连后宫里最得宠的云昭容娘娘也出席了。在场的官员们也不拘谨,见着贵人行礼便是,没有贵人在场时就拉着同僚笑语交谈。

这时只见有人入宴,是两个宫装丽人。左边女子一袭紫色衣袍,雍容贵气。一根银色腰带做以装饰,简单又不失大雅,头绾简雅倭堕髻,插着支七尾侧凤簪钗。七尾凤钗只有一品宫妃才配佩戴

,如此一来,女子身份呼之欲出,二妃之一的何贵妃。

何贵妃虽然三十好几,可保养得极好,看起二十来岁,全身上下都透着成熟妩媚风韵。

右边的女子便是任淑妃,一袭蓝宝色宫装上绣着精美的芙蓉花,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荡漾,袅娜纤腰不禁风,略施粉黛貌倾城。竟是难得一见的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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