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龟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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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晓明赶紧让开，一本正经地说：“我发觉你该去医院检查，做个脑部扫描先。”这时，他手机震了下。翻出一看，罗蔓蔓发来一句话：我和他注册了！
“你辐射变傻了？”罗晓明半天不吭声，眼光也不挪，贝珍珠就凑过去窥短信，顿时惊喜：“恭喜啊！结婚了。”紧跟着一声叹息，“结婚真好。每天都能见。”
罗晓明追过去电话，问道：“结婚了？”
“嗯。”蔓蔓点头。
“刚结的？”
“嗯。”她继续点头。
“没告诉爸妈？”
“嗯……”犹豫着点头，她补充一句，“我问了妈，同意我们结婚吗，她说同意。”彼此静默片刻。晓明在思考，该如何接下句。他可以肯定，假如妹妹直接问他“我今天和他注册，可以吗？”，他会摇头说不行。但如今木已成舟，又不能立马拆了。成炊的米，谁还指望倒回米缸？
罗蔓蔓从小到大都老实，老实到坐车花了几块几毛都会一一上报；又胆子小，小到一个人在屋把客厅灯全打开。这么老实、又胆小的孩子，如今干了件忒不老实的事——钻父母的漏洞，自己跑去把册注了。罗晓明认真的想，将来他的小孩，户口得锁柜子里，而且必须锁严实。
“哥！”蔓蔓十分轻软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生气了？”
“哦，没有。”只是震惊了。他想讲几句恰当的，一时又想不出，只能说最实在、他心里正想着的。
“你打个电话，回去说一声。晚上带他回家吃饭。”
罗蔓蔓先望着沈家熙，“我哥说，给爸妈打电话，叫你晚上来吃饭。”
“打。今晚我去。”他说话时脑海里浮出三个字：鸿门宴。昨天问一声我能娶你女儿吗、转眼就去注册了，不知算不算变相的坑蒙拐骗……
沈家熙打给沈伟良，连轰五个。沈董投降了。会议暂停，先接电话：“什么事？”
“我结婚了。”
沈伟良手抖了下，心念电转。
“和罗？”
“对。”
“什么地方？”
“民政局。”
他稍微平静，轻舒了口气，“下一步打算？”
“去她家吃晚饭。”
“然后？”
“我们住公寓。”
沈伟良预备挂电话：“明晚带她见我。”
“还有！”手机那头传来家熙急促的声音，很突然地，“然后告诉妈！”江欣岚和几个贵妇去欧洲扫货，至今未回。
沈伟良点头：“先挂了。”
那头蔓蔓也挂了，回过头看他：“我妈摔破一个碗，也可能是盘子。”家熙决定，即使罗妈会拿扫帚赶他，他也要坚守阵地，全力争取和老婆携手并进的权力。
六点整。
蔓蔓准时带老公回家受审。罗爸翘腿在沙发上，旁边是罗妈。罗晓明搬了塑料凳坐另一边，坐姿英挺。以此让沈家熙处于两面夹攻的不利态势。
家熙想到一个成语：腹背受敌。当然，敌是亲切的敌。此刻的“敌”，未来的亲人。
一家之主先开口，清了清嗓子说：“小沈啊，你这样我们很为难的。”
“我也有问题。”蔓蔓插嘴，小心瞥一眼罗妈。
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罗妈有点丧气，虽然喜欢女婿，可是女儿维护的动作未免太快了。
胳膊肘拐得过于迅速，罗爸也伤心了。养这么大，闺女归外人了。
罗晓明很镇定，始终保持旁听姿态。
沈家熙赔着笑：“叔叔阿姨别担心，我会对她好的。”他握住她手，特意亮出左手婚戒。
“你这样就把她骗……娶了，让我们怎么信啊？”罗爸痛心疾首，“还有你父母，两方家长面都没见，就娶了？”又语重心长地问，“小沈啊，你父母真知道？你不会先斩后奏？”
“知道的叔叔，”沈家熙点头，“爸爸说，明晚带蔓蔓回去。周末会请叔叔阿姨一块儿吃饭。”
“你叔叔阿姨的叫让我怎么放心啊？”罗妈撇嘴突然冒了句。家熙忙道：“我的失误！妈，您别放心上。”
妈都叫了，罗爸没法，只能抹泪任女儿被拐走。
隔天午饭后，罗妈帮着女儿收拾行李，一边叠衣服一边唠叨：“做饭很累，你看我给你爸做了一辈子饭，手多粗糙，”她伸出手背，一声叹息，“你搬过去后，就听家熙的，饭请人做，家务活适当一点，累的脏的请人来，自己别逞强。他工作忙，你要体谅。但体谅要适当，在外过夜严格禁止，出差除外。但女秘书不除外，家熙要和女秘书一起公干，你得阻止，阻止不了找妈。对了，切忌吵闹。你提醒就是了，他不听再想办法。男人啊，最好面子，你一吵他心就飞了，觉得秘书比你温柔。”
“嗯。”蔓蔓点头。
“还有，你要学着打扮，老这么穿不行。妈是不懂，你们年轻女孩怎么打扮，不过花样不少嘛，你一周想个新花样，不愁他不喜欢。”
“我……我不习惯化妆的。”蔓蔓有点愁。
“打扮不是指化妆，傻丫头！”罗妈把衬衫搁一边，挽起袖子和女儿探讨“如何抓住他的心”，又名——如何防止他走上绝路。
罗妈清清嗓子进行“婚姻的教育”：“打扮也分场合的。家熙带你见客户，要穿得端庄，有仪态，如果是晚宴，就穿漂亮、性感，最好引得有人搭讪……”
“妈！”她脸青一阵红一阵，有些不好意思。罗妈还知道“性感”。
“笨！”罗妈直叹气，“有男人搭讪，才说明你有魅力。家熙见有人搭讪，就会对你更用心。你呢，这时候就要自制，懂得和异性保持距离。如果是家里……”罗妈两眼发出诡异的绿光，嘿嘿一声笑：“不用妈教了？”
蔓蔓呆道：“穿睡衣？”
罗妈望了眼窗外，起身出去，十几秒后又会房里，咔嚓一声将门反锁。“如果家熙执意不肯，就攻击他要害……不，”要害伤了，女儿一辈子就毁了。罗妈赶紧改口：“踢他膝盖。”
“我干嘛踢他膝盖？”
“如果他不肯。”
“他不肯什么？”她大惑不解。
罗妈稍加思索，问女儿说：“你们打算几时要小孩？”
“啊？”蔓蔓羞得无地自容，垂着头小声道：“他没说，我不知道。其实……其实我无所谓的，什么时候要都行……不过，现在，好像是太早了。”
“那就是了。”罗妈把盒子塞去她手里，“防范措施要做好。放心，妈买的贵的，质量很好，信得过。”
一弄懂那是什么，她更说不出话了，只惊恐盯着被老妈塞进衣服夹层的盒子，说：“妈，我过两天搬。”
“你老公不答应。”罗妈满心期待外孙的到来。
晚上七点。
家熙带蔓蔓去餐厅。沈伟良订了个包间，迟到十分钟。
蔓蔓头一次和沈伟良吃饭，还是见家长，一颗心都抓紧了，很紧张地同他打招呼道：“沈先生，您好。”
“你怎么还叫我沈先生？”沈伟良笑了，挥手叫服务员上菜。
蔓蔓垂下眼皮，叫一声“爸”。
“很好，很好。”沈董点头连连，有神的目光里充盈着属于长辈对晚辈、和蔼的笑，又对准儿子道：“家熙结婚了，我心头大事总算了一件。罗小姐是家熙选的，我很放心。也希望你们携手共进，不管未来多少风云，都能一起承受。”沈伟良拿出一个红色小锦盒，推去蔓蔓眼前，“这是我的见面礼。送给沈家儿媳妇。”
“谢谢爸。”蔓蔓开了盒子。里面一块墨绿的玉坠，雕刻细致。她分不清玉佩优劣，只想沈父送的绝不是此等品，就低着头再次道谢：“太贵重了。谢谢爸。”
沈伟良点点头，说：“你和家熙好好相处，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还有，家熙妈是比较挑剔，有时候出言刻薄，你既然为人儿媳，凡事别往心里去。一家人最注重的是和睦相处。希望你明白。”
蔓蔓赶紧说：“沈太太对我挺和蔼的，我没感觉她尖酸。”
“该怎么叫？”沈伟良又笑。
“哦……我是说，妈，她对我不错的。”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觉得沈董真亲切，比想象的平易近人。
入夜，家熙帮蔓蔓整理行李箱。想起那盒安全套，蔓蔓红着脸把人推出去，“你先下去，我自己来。”
沈家熙到一楼，二十分钟后，回来卧室，衬衫换成睡衣。手臂刚张开，蔓蔓闪身一躲，含羞带怯地说：“我洗澡去。你休息。”
休息的结果就是精力充沛，外加头脑灵活、身形迅捷。蔓蔓吹干头发，才进卧室就被人一把从后抱住。“老婆！”关上门，沈家熙嘴唇贴上她脖子，然后把身子板过，迫不及待移去她唇上。
蔓蔓吓住了：“别……”眼见着沈家熙的手一点一点从腰迹爬到胸前，将T恤推高，睡衣脱下，另只手就摸去后背，解开胸围。
慌乱中，她伸出一条腿，预备踢他膝盖。结果被家熙手臂一捞，给撩去腰侧。
罗蔓蔓叫了。
是害怕、也是情不自禁。
床在咫尺。
沈家熙汗流浃背，呼吸急促而粗重。
他战斗经验本是丰富，然而精湛的技术抵不过撕裂的痛楚。
蔓蔓眼角溢出泪水，几**昏厥。
奇~！等一切归于平静，沈家熙起身观察床单，发现被染了颜色。那**一滩刺眼的血迹仿佛在无声地强调：她是一个**。
书~！这年头，上一个二十四岁的**，其难度不亚于中一张双色球。当然，他发自内心的笑绝非是他睡了一个原装货。从某种程度看，罗蔓蔓是比较吃亏的。在沈经历了不少女人、尝过多数新鲜事物后，她经历的就他一个，根本无从比较，也弄不清什么叫性福。新手被一个老手盯上，多半是没法反抗了。
网~！罗蔓蔓很痛，但没晕过去。完事后只出神望着天花板，目光透着一丝迷离。沈家熙拿被单盖住她身体，凑过去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对不起。”
蔓蔓迷惘，“什么对不起？……你……你后悔了？”她声音有点发颤。
“不是。”他笑着抚摸她长发，“因为我害你哭了。”
“那不怪你。”蔓蔓摇头，“我……我可能承受力不大好，而且我怕痛。”沈家熙一个翻身，俩人又开始接吻。
吻过之后他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大脑一片空白。”她望着他，“那你呢？你想什么？”
“想你。”他微笑着说。差点抑制不住说成了“你真的是**”。
她脸红了，“我没什么可想的。”
“有的，你刚才叫声很动听。”蔓蔓捂着耳朵闭眼说：“你别这么说，太难为情了。”
“我说真的。”
“不要说！”
“好。刚才你姿势很动人。”他做了个无奈的手势，“你皮肤柔滑，我很喜欢。”
“说了不要说！”
沈家熙背过身，不说话了。
“呃……你说话。”她犹豫着，一手过去轻轻碰他肩膀。那头没啥动静。“你怎么不说话了？”蔓蔓问。
“你叫我不要说。”
“别说那些，其他的可以。”她不好意思道。
家熙转过来，搂住她亲吻，紧贴她身子。起初她很害羞，后来逐渐热情，主动配合他舌吻。
这时，沈家熙放开她，不怀好意地笑了，“你想再来一次？那行。给我二十分钟。”
“不来了。”她挪开视线，脸红道：“我只是在想，床单要换的。”他微笑着点头，又感慨一次。
隔天，家熙回公司。蔓蔓在家里打扫房间，去超市买鸡，预备晚上炖汤。下午时分，门铃突然响起。
“找谁？”她跑去应门，显示屏显示一张年轻女郎的脸。
“我是家熙朋友，你开门。”
蔓蔓开了门，递过一双拖鞋。那女孩进门后环顾四周，满意地点点头说：“打扫得很干净，不错。你一个小时多少啊？”
52、驯龟之和谐运动
罗蔓蔓有点窘，感觉很尴尬地说：“这个不算钱。”那女人不等下句，直接卧去沙发，一双脚高调地搁在沙发扶手上。她腿很长，又瘦，胸部壮阔的两团撑起衣服，是道性感的风景线。金色的超短裙搭着黑色长袜，只延至大腿一半。
身材很——火辣，蔓蔓用这两个字形容。
“给我倒杯水。”对方觉得很骄傲的说。因为对面站的一个近似平板。
蔓蔓在饮水机前弯腰，杯子递过去时，想了想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钟点工。”那女人抬头看一眼她，斜着眼角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然后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定格厨房。她嗅到一股香味，“你在熬汤？”舌尖伸出来舔舔涂得粉亮的唇边，“有点饿了。你盛一碗汤。”
“还没炖好。”
“那冲杯奶茶。”
“哦。”罗蔓蔓转过身，心里尴尬地想，我哪里是钟点工。但不知为何，却又难开口，仿佛解释更难堪。
这时，大门开了。
沈家熙一捧鲜花地进来，关门后递花，吻她的额头，“老婆，在家乖不乖？”
“老婆？”沙发上的女人闻言猛地跳起来，柳眉倒竖，指着蔓蔓质问：“她是你老婆？”
沈家熙愣了一下，转头看着蔓蔓，“这位是……？”他满脸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