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板-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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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蒋红兵声音开始低沉，“我爱瞿佳娟，这个女人给了我生命的另一半，入监后我才更深地体会到这一点，如果早知有这么深切的感受，我或许不会做出这惊天劫案来，我应该选择离婚，然后与我深爱的女人结婚，我的病态与面子制约了我，我每每想到瞿佳娟，我就后悔自己寻求那种飘逸的感觉。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做出了，我又不后悔了。”
22
蒋红兵在新婚之夜暴打宋芳一顿后，未再与宋芳有过性接触，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很和睦的一对夫妻，其实他们已如同路人，宋芳用人工授精的方法生下了孩子，蒋红兵未表示反对，但他已打算在外面寻找一个他心中真正的妻子，而且他如愿以偿，他与瞿佳娟的相识纯属偶然。
蒋红兵是到文化局去办一个证时，偶然碰上了瞿佳娟的。第一次去时，两人并未打照面，办证的科长说“章子在小瞿手里，她到文化厅办事去了，你明天或等两天后再来取吧，或你派一个人来取也行”。蒋红兵的确打算派一个人去办理，但他因为答应给文化局的局长一点东西，是一套价格不菲的文房四宝，他觉得让办事人员去送不太礼貌，便要亲自去送。他将东西送出手后，急匆匆地从四楼往三楼赶，到了三楼，他有点内急，便上了一下厕所，洗罢手出来，他边擦着手边低着头往外走，不知是他走得急还是外面往里面走的一个提着水壶去灌水的女同志走得急，两人一下子相撞了。
“砰”的一声水壶掉到了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吓了他一跳，也吓了那位女同志一跳。
蒋红兵从地上捡起水壶，连声说“对不起！”他抬头看见满脸粉红的女同志是一个年轻女性，他惊呆了，不由叫了一声：“二姐！”
“二姐？”女同志愣住了，“你叫我二姐，你怎么知道我是家里的老二？”
“噢，您太像我的二姐了。”不知为什么，看到她，他突然想到二姐给他送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的情景。
她一听笑了：“我姓瞿。”
“噢，您就是小瞿呀，我正要找您呢！您回来了。”
“噢，您是办证的？章子已盖好了，证在我办公室，你等一下，我打一壶水。”
瞿佳娟办公室就她一个人，科长开会去了，两人聊得很投机，临走时，蒋红兵将手机、传呼机号码留给了瞿佳娟，并说找机会请她吃饭或喝咖啡。
当天晚上，蒋红兵收到传呼，他正忙，不打算回的，又怕是生意上的事，便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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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蒋经理？我是文化局的小瞿，我有一个朋友想到你那儿去唱歌，想订一个包房。”
“没问题，但你必须来，否则，包房满了。”蒋红兵要抓住这个机会。
“不会吧，他们又不赊账，给现金的。”
“您说什么？我只是想感谢您而已，并无他意，怎么不肯赏脸？”
“我去不太好，有贪您便宜之嫌。”
“应该的，我并不是以赚钱为目的，开办娱乐场所以广交朋友为目的，来吧，小瞿，我想告诉你为什么我称您为二姐。”
瞿佳娟答应了，从此，他们认识了，瞿佳娟被蒋红兵的谈吐、仪表以及轰轰烈烈的事业所吸引。不久，瞿佳娟休假，准备到北京去看一个同学，蒋红兵正好有事要上京办事，他们便同行。
蒋红兵办完事后，陪同瞿佳娟逛故宫、登长城，自然，他们水到渠成地走到了一起。蒋红兵没有想到，比宋芳长两岁的瞿佳娟还是Chu女之身。当时他并没有给她什么许诺，在回到德沙后，他邀请她到湘沅河的孤峰洲去，她问啥事，他说去了就知道了，孤峰洲距德沙市区有十公里左右，是从孤峰山延伸到湘沅河之中而形成的一座小岛。湘沅河从这儿来了个90度的大转弯，从这儿开始，地势趋缓，水流也变得特别温顺，奇怪的是，在这座小岛上竟然生长了一株已有数百年的古樟树，据老辈人讲，小岛在历年的洪水中都要淹没，但自从有了这株樟树后，小岛就再也没有被淹过，再大的洪水也只能涨到距古樟树身一米左右的地方。附近的人们都将古樟树看作是神树。
蒋红兵与瞿佳娟来到古樟树前，蒋红兵先点燃一炷香插在树前，又跪在古樟树前，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头，瞿佳娟见状，也学着蒋红兵的样子跪着磕头。
蒋红兵待瞿佳娟磕完头后才从他带的包里拿出一团花布，他让瞿佳娟当他的帮手，依他的要求打开花布，原来是一块床单，他们把它铺在古樟树旁一块平坦的地方。
“佳媚，现在是正午时分，上有苍天为我作证，下有古樟树、小岛、湘沅河为我作证，我是爱你的，从今以后我只爱你一个人，今天我要当着所有的神明，显示我的真心，证明我的爱。”蒋红兵说着，慢慢地脱着衣服。
瞿佳娟呆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选择这么一种方式来表达他的爱，看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下，她也情不自禁地解开衣扣……
蒋红兵看着瞿佳娟那完美的身材，仿佛在欣赏一幅美丽而优雅的油画，他走过去，轻轻地将她抱起来，她情不自禁地将双手箍在他的脖子上，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床单上，她不肯松手。他没有说话，轻轻地将她的双手掰开，然后从她的头发、额头开始亲吻，他吻得很慢，他的吻让她全身颤动，他已感觉到她内心的颤动，瞿佳娟等待着那美妙的时刻，当他吻到她的脚底时，她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佳娟，我爱你！”蒋红兵边大声地喊道，边扑了上去……夕阳西斜时，他俩才开始穿衣服，蒋红兵又忙着去收拾床单。
“红兵，那床单不要了，弄脏了！”瞿佳娟见蒋红兵将床单叠好后要装进包里，便说。
“这是我们爱情的物证，我要像保护自己生命一样爱护着它。”蒋红兵深情地看着瞿佳娟。
从那一天开始，瞿佳娟就打定了主意，无论蒋红兵离不离婚，她都会为他一个人守着，永不结婚。后来，她又打定了一个主意，为蒋红兵生一个孩子，她是冒着被开除的风险生下女儿并取名蒋雨瞿，意思是蒋与瞿的爱情结晶。
瞿佳娟从来没有去打听宋芳的事，宋芳知道蒋红兵与瞿佳娟的事，她也没有去管，两个女人有很多见面的机会。如果碰了面，她们不会说话，只是互望一眼。
蒋红兵告诉瞿佳娟，他必须维护现有的婚姻，因为他的事业需要她舅舅的帮助。瞿佳娟知道宋芳的舅舅是德沙市的副市长，分管城建工作，所以她听后笑了，她的笑一点也不是做作，而是发自于内心，他看得出来。她还说她愿意为他牺牲一切，甚至生命。为了让两人见面方便，蒋红兵为她购置了一套居室，他是从他的储备金中拿钱为她购置的，他不想在他修建的房产中赠送一套给她，这显示了他对她的敬重。他们每周见一次面，每次见面，两人都会重复在孤峰洲上的一幕，只是省去了铺床单那一程序，而是改为他替她脱掉衣服。第一次搬过新房后，她要自己脱衣，他捉住她的手，不让她脱，说要为她服务，每次脱完衣服，他都会用眼睛欣赏足她的胴体后，才将她抱上床，先用嘴慢慢地享用，最后两人才融为一体。Xing爱在双方都得到满足后，他会含着她的｜｜乳头入睡，她则轻抚着他的一头乌黑的头发哼着催眠曲，慢慢地入睡，有了女儿后，他们仍然是这样，女儿大了，她请了一个保姆，让保姆带着女儿睡觉，他们则一成不变地过着他们的Xing爱日子，开初一段时间，他们有固定享用Xing爱的日期。后来他在每次给人送出红包后，就要上她那儿去，他要用Xing爱来弥补他送红包时那失衡的心态。
23
陈仁辛在办公室踱着方步，他心里把握不住。接不接触赵阳呢，又走了两个来回后，在常富波面前停了下来，他看着常富波：“富波，我看这样吧，暂时不要接触，这太敏感了，你知道赵阳是谁的人吗？”
常富波点点头，表示清楚，赵阳在市里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因为他是市委廖盟吾书记和市委副书记、纪委书记秦茂禄的人。虽然他只是一个旧城改造指挥部的负责人，但他还是市委委员，两次提名要进市委常委，最终都没有通过省委那一关，但他一直在努力争取着，估计在这次市党代会后会有希望。赵阳原来是岳峰区的区委书记，廖盟吾任市委书记后，给他换了一个位置，任命他为旧城改造指挥部的负责人。赵阳与廖书记在中央党校学习时是铁杆兄弟，廖调来德沙任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调动他的工作，将望阳县的县委书记调到岳峰区任书记。这在外人看来是贬了赵阳，赵阳开始闹了两个月情绪，后来才发现廖书记走的一步妙棋，在后来的工作中他才体会到廖书记的良苦用心。赵阳任职前，步行街的工程已进行了一半。一天上午，他陪廖书记到步行街视察后，走到防洪大堤上。廖书记意气风发，望着湘沅河大发感慨，然后又指着防洪大堤与步行街中间的那片层层叠叠的旧房，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这儿是不是应该有点变化？”赵阳听了，马上明白了书记的意图，当天下午，便开始召集城管、规划等部门的负责人，规划中区改造工程。蒋红兵从妻舅那儿了解到中区改造的计划，便着手操办对赵阳的进攻。他与赵阳原来有过交往，但并不深。在妻舅的引见下，他很快与赵阳熟络起来，经过数个回合摸打，赵阳答应中区改造工程给蒋红兵，可蒋红兵一番忙碌后，最终没有得到唾手可得的工程项目。他问过赵阳，赵阳没有给他做什么解释。只是无奈地摊开了双手，赵阳见他不走，他含糊地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去省委走走？蒋红兵明白了赵阳的意思，省委的领导不让他搞，已确定了另外的人，赵阳也没办法。工程招标项目完结后他才明白，得到中区改造工程的冷典银，根本不是省委某领导的人，而是廖书记老家的人，他被赵阳耍了。冷被枪杀后，警察曾找赵阳做过调查，赵阳怀疑是蒋红兵所为，但蒋红兵没有作案时间，不想几天后，便发生了5·1大案。
常富波回到自己办公室，给梅雨媚打了一个内线电话，让她到他办公室来一下。
“常院长，是不是同意我们接触赵阳了？”梅雨媚一进门还没坐下就问道。
“你先坐，把门关上。”常富波指指沙发。
“什么意思？”梅雨媚见常富波一脸凝重的样子，知道陈仁辛院长没有同意他们的方案，接触赵阳的方案被否决了。
“暂时不能去！”常富波说。
“为什么？”
常富波伸出左手，翻过来覆过去地交换了几次。
“什么意思？”梅雨媚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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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我们要的是证据！”常富波说。
“我们只是接触，看他有什么反应，并没有其他意思。”
常富波见梅雨媚很激动，便要她冷静一下，然后又解释了为什么暂时不能接触赵阳的意思。梅雨媚听了不以为然地说：“你们这些当官的怎么了，我们不都是为共产党为人民大众做事吗？怎么说是谁的人，那我问问你，我梅雨媚是谁的人，今天你分管刑事，我们干刑事工作的都是你的人，明天高新民同志分管刑事，那我们不又是高新民的人了，你们是不是还有一种观点，我与你走得近一点或关系好一点，就是你的人了，这成了什么？家天下了，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说到激动处，梅雨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见常富波不说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行，你可以不去，我一个人去，我就是要见识见识廖、秦两位书记的人赵阳是一个什么角色，作为一位公民，他也应该配合我们法院的工作。”
梅雨媚说完，就往外走。
“回来！”常富波终于发话了。
“干什么？”梅雨媚站住了，但没有转过身来。
“我在与你说话，你这样是不是太不礼貌了。”常富波看着她那细腰、丰臀，很想开她一个玩笑，但见她在气头上，便没有说出来，而是转了一个话题，“我毕竟还是一个领导嘛！”
梅雨媚也觉得这么做太过分了一点，便转过身来说：“你一定会说，等待时机！是不是。”她不等常富波说话或点头、摇头，便继续说，“还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枪毙了蒋红兵以后吗？”看着常富波不说话，梅雨媚突然想给他来一个恶作剧：“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