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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或者缠绵,或者诀别-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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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里隐藏着莫漠作为一个女人的最大私隐。可是如果不给安谙看,不给他知道,我就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安慰莫漠。这么多的问题,我该如何解决?

这么多的问题,我的,莫漠的,我和安谙的,这一切,总要等安谙来了才好解决。而的确也该有个解决了。

我久久凝视着MSN上安谙的名字,和他的签名。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他对我的思念如此纯澈,而我却在此对另一个男人倾侧。安谙,等你来了,如果我还是不能够无视董翩的存在,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我和你之间,不能有欺瞒。

其实我也想的

午休时间回了趟宿舍。不看看叶蓝怎样了总是不放心。虽然早上跟她互留了电话,但这个时候或许她还在睡觉,不想电话惊扰到她,反正不远,回去亦很方便。

打开房门,却见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窗关着,地擦了,其它地方也明显收拾过,桌子上的杂物码放得规规整整,昨晚打的地铺亦收好,方方正正叠放在床角。叶蓝人却已不见。心里微有怅然,和隐隐担心,不知道她这一走又会飘荡何处,是会回公司上班,还是又去白日里买醉?

时间尚有一些。我看着被叶蓝整理得平平展展的床,咖啡因勉强支撑的身体似乎再也坚持不住,头昏目沉,明知道这一躺下去就不可能在下午开工前起来,还是抵不住困倦躺倒在床。枕头上残留着陌生的香水气味,很好闻的栀子花香,是叶蓝的味道。我像个陷入思念的情人般使劲嗅了嗅,还嫌不够,翻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让栀子花香更深地占领我的嗅觉。

是不是董翩也曾如我这般被叶蓝的气息缭绕,然后在这样的花香里与她做/爱?

那个邪魅的男人,不相信爱情,只相信肉/身,视肉/身纠缠为爱情的开始。如果不能够开始,就结束——从肉/身开始,以肉/身结束。或者缠绵,或者诀别。

“而今,高高在上的他显示出某种力量,让我必朽之眼感受并见证到,一种持久之爱的真正主宰。”难道真如但丁所认为的那样,做/爱是爱情必经之路,如物质燃烧的基础必须有氧,做/爱就是满足燃烧条件的氧,没有了氧,所谓情爱便如物质燃烧前的状态,我们甚至不能够明确判断其性质,只有通过燃烧,才能从燃烧过后产生的酸或氧化物去判断燃烧之前的物质究属何物,是金属,还是非金属。是爱,还仅只是欲。

如此,做/爱岂非检验一切情爱的标准?做过之后,方能确定是否还要再走下去,再做下去,再——爱下去。

那么我的出路又在何处?我与安谙的爱的出路又在何处?会不会有朝一日一旦我们经过肉/身接触,他会幡然醒悟我并非是他真正爱的,而我亦会如此?会不会百转千迴过后,真如董翩那日所言:总要等一切都揭暴至再无遮挡与回旋余地后,才能见各自真心与真正所想。

只是若真如此,剩下的身体又该如何自处,继续寻找下一段或者缠绵或者诀别的开始,还是残破挫败地彷徨世间……

如是纠结,渐渐沉睡。过程中有梦,梦中纷纷乱乱一忽儿是安谙,一忽儿是董翩,一忽儿是临别时安谙落在唇上的轻吻,一忽儿是叶蓝紧紧缠绕在董翩颈间的皓腕。身体里似有火在烧。安谙的脸突然清晰无比地现于眼前,我惊愕地看着他,“你来了?”他笑着点头,却不说话,用力抱住我,低头吻我,舌/尖抵开我惊愕中不知应对的齿缝,霸道地缠绕住我的舌,不再温/存,一意向里,疯狂探索。在我将要窒息的瞬间,他的唇却移至我的脖颈,锁骨,胸/口。身体想要打开的渴望中我低低呻/吟,却不知道那打开又是怎样的打开。只是觉得热,觉得涨,穿在身上的文胸从无此刻这样觉得束缚和紧仄,这样想着他已解开文胸背扣,两粒淡粉幼细的乳/头卜被解放已被他含在嘴里,身下热浪愈加狂肆奔涌而出,掀起海潮将我抛至更深切的虚空。“宝贝,我要!”他轻轻吮/啮我双/乳低声呻吟道,却非是征询,在我迷离怔狂尚未回答之际已尽褪我身上衣物,手指揉抚在我私/秘之处,轻轻笑道,“其实你也想的。”

我猛然睁开眼睛。手机铃声迫促响起,如那夜在安谙上海公寓他欲吻我时那般,身上腻腻都是汗,却原来,是个梦。如是真实惊悸的梦。

铃声还在响,手臂伸出去虚弱无力,梦魇后的疲/软。

是安谙。

摁下接听键,他清越的嗓音响起,“宝贝。”缭绕耳际的却只是他梦中所说,“其实你也想的。”身下冰凉湿滑,不用触碰亦可知道。思念有多泛滥身体就有多泛滥。其实我也想的。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性/梦。是的,其实我也想的。

“怎么了旖旖?”见我不说话,他声音略有提高略显焦急。

“安谙,我爱你。”我哑哑开口。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对他说这三个字。没有铺垫。如此突兀。只因为梦魇过后,我竟有劫后余生之感,庆幸那梦中与自己缠绵的男人,是安谙,而不是董翩。

'当伽利略让他的球从一个斜面滚下来时;当托里拆利使空气支持一重物,其重量他事先计算等于一已知高度水柱的重量时……于是,所有自然哲学家都茅塞顿开。他们懂得了,我们的理性只能理解它按照它的设计创造出来的东西。'这是本科时一位老师在课堂上引用的康德的话,后面还有很多,此刻我却只想起了这几句。如果女人的身体真的是跟着心而走,那么身体深处最切实渴望的是不是由心引导由心设计?一定是的。一如我在梦中所见,深层次的渴望由梦体现,最渴望的就是最深爱的,那就是安谙。只能是安谙。

安谙显是被我这番没头没脑地表白吓到了,愣了愣,肯定回道,“宝贝,我也爱你。只是,”他颇为疑惑,“怎么了旖旖?”

我轻轻吁口气,“刚刚做了个梦。梦到了你……”

“不会梦到我死了吧?”他孩子似的笑着猜,“然后醒来接到我电话,发现原来是个梦,发现原来我对你是如此的重要,如此的不可失去……”

“你又乱说话!”我有点气急地打断他。最恨他这样口没遮拦乱说话。他不是不知道。

“好,不乱说,不乱说。”他笑着收口,“怎么你没在公司么?”

“在宿舍。折腾了一夜。实在受不了了。”我叹口气,“这一睡就睡得过了时间。现在几点了?”我问。

“唔,四点二十……你们老总的前女友不会让你陪她唱了一宿K吧?”昨晚在K房他打电话过来时情由俱已知系,其时还失笑,笑我们老总的前女友居然要由我安慰,这世界真是很奇妙。

“倒是没唱一宿。只是她醉得说不出住哪里,我只好把她带回来。结果她又是吐又是闹,折腾了我一夜。”我苦笑,“本来中午回来想看看她,没想到她已经走了。也不知又跑去了哪里。”

“别担心。都是成年人,为爱放逐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他安慰我,“一会还去公司么?”

“还是去看看吧。否则不太好。”我叹口气,“安谙,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他亦幽幽叹,叹过鼓舞声气道,“别急,很快就好了。我刚刚去出版社结了上一本书再版的版税。才回酒店。明天有个导演约我见面,说是要把我的小说改编拍成电影。”他笑笑,“虽然我根本不想让谁拍我的小说,要拍也是以后我自己改编自己拍,但间中还有一个朋友引见,不去未免失礼。宝贝,你再耐心等几天,等老公处理完这边所有的事情,就飞去见你。”

“安谙。”我声音软弱得似此刻被抽离所有力气的身体,“好想你现在就能抱着我。这种分离的滋味我一点都不喜欢。”眼中渐有泪意,我吸气死命忍住,“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害怕这种感觉。”怕距离与分离令我不再能够确定我是否爱你。怕距离与分离令我受到黑暗的诱惑。而何为黑暗,何又为光明?是光在黑暗中照耀而黑暗却不能理解它,还是黑暗在光中照耀而光却不能理解它?安谙,原谅我,在这段爱情里,我远没有你坚强和坚定。

“别怕,宝贝,”他对着电话轻轻吻一下,虽然不具形质,却好像真的吻在我睫畔,心里稍感宁定,耳际是他温柔的宽慰,“我一直都在,在这里,在爱你。”

“点金”是什么

收到叶蓝短信息时玻璃幕墙外夜垂下破损的额头,雨丝稠密,映射街市霓虹成一幅幻彩川流。这个城市下雨了。在我来了这么久之后,它终于肯下一场雨给我看。我并不迷恋雨,但我好奇每一座城市下雨时的样子,是不是与我曾经所见有所不同,是不是另有只属于自己的雨景,狂暴或者迷离。

案边咖啡已冷,是宋师兄为我做的卡普契诺。他为我做好这杯卡普契诺后就去了吃饭。今天项目部经理请客,在都市华庭楼上的陶然居,据说是很地道有名的川菜馆。三位师兄都去了。我却拿这杯卡普契诺当我的晚宴。

太阳穴仍胀胀的痛,何况那种莫明其妙的饭局不去也罢。

他们走后,我点开邮箱,绞尽脑汁想给莫漠回一封邮件,开了几个头,全部删掉。全部不是我想说的话。而到底我想说什么,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知道。写写删删间,卡普契诺冷掉,我的晚宴冷掉。

MSN仍在线挂着,我却没有点开名单看,名单上面寥寥几个名字:安谙晚上要去跟几个在北京念书的同学吃饭,三位师兄去吃川菜,莫漠自跟康平分手后永不登录,剩下一个是董翩,他在不在,我不是不想知道,却抗拒去看。

默默品位这孤寂。童年往事与乡愁,都市变迁与思念,生命在消亡,晒烫的沙地在变凉。每个人在此刻都有自己的事,应酬,心碎,迷醉,而我只得一杯残冷的咖啡,心意荒凉,身体疲惫。

所以收到叶蓝短信息的一刻,我几乎要雀跃。原来,我并不如我一向所想的那样,那样安于孤寂。当一种状态被打破,再要回到原状,实非易事。生活不是牛顿定律:一杯水放在桌子的边缘,落到地面打碎后,水四下流散,或许会被地毯吸收,或许流到地板的缝隙中,由于时间的可逆性,这些水其实可以从地毯和地板缝隙中流出,流进一个由许多碎片拼凑而成的杯子中,还原成原来那杯水。现实中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那只是人们的美好想象。所有定律在未实现之前,都不过是人们的美好想象。

可是叶蓝的信息我却看不懂:“点金”。只得这两字。看得我一头雾水。点金,点什么金?点石成金?还是地名?

点开MSN名单,董翩的头像居然亮着。这么晚了,他还有工作么?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在吗?有事。”广州这么大,我对它一无所知,看叶蓝样子好像蛮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虽然白天跟董翩话说得那样决绝,但除了他此刻我再想不出还能问谁、找谁。

他却没有回。看看电脑上显示的时间,已过了八分钟,不算久,等待却使这过程变得无比熬煎。我不再抱指望于他,出租车司机或许能够知道广州可有什么东西抑或什么地方叫“点金”。

关掉电脑。关掉灯。一路小跑向电梯,壁顶灯随促急步声一盏盏亮起又在身后一盏盏熄灭,长长走廊如一张不断延展的巨口口口吞噬我身后那个张惶暗影。跑到电梯前层楼指示灯显示电梯正在第二十层,摁了按钮,看电梯一层一层往下降,很快落至十二层,“叮—”一声门向两侧缓缓打开,内里一人斜倚在壁,目光如水静静望着我的气喘吁吁。是董翩。

“我看到消息时你已下线。”他声音淡淡的,眼底却有关切,“怎么了?”

“你知道‘点金’是什么意思吗?”我走进电梯,站在距他一米五不到两米的对角位置。

“嗯,是一间娱乐会所。你要去那儿么?”

我点点头。不确定该不该告诉他叶蓝在那里。

“我送你。”他递过一件衣服,“穿上。外面在下雨。”

我摇摇头。那分明是他的衣服。我不要这么暧昧的关怀。

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靠近我,近到我身前将衣服抖开披在我肩上。不由分说的。“广州下雨时很凉。”他轻声说。口鼻呼出的热气拂上我面。他离我这样近。衣服披好却并未退回原地,双手轻轻搭在我肩上,站在我面前。我僵立不动。后背抵贴在电梯间光滑冰冷的壁面。寒意穿透脊背,却冷却不了心中激荡。

目光平视他衬衫第二粒钮扣。月白衫子的水纹柔柔地在人心头招摇。电梯一层层下降。沉默空间里我们如此靠近。睁着眼,看见的是活着的漫长时光。如果我们闭上眼睛我们只能看见黑暗。如果我们闭上眼睛也可以相信我们之间并没有悬崖。光不是光暗不是暗万事不过是虚有。而他此刻静默幽邃眼眸如此殷殷看着我,不必抬头我亦知道我就想做个女子真是好,有他这样殷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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