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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坏坏相公倒霉妻-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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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对我构成什么伤害,还是放她一条活路吧!”

云帆摸了摸云蝶儿的头道:“女儿啊,人心难测啊!这个莫南烟是非杀不可的。她是不可能逃出漠阳城的,你可知道这几日,相府里到处都是暗卫,外面有些许举动殿下都会知道。所以只有她死了,你才能嫁给殿下啊!”

云蝶儿知道父亲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再无从更改。想起南烟对她也不太坏,心里一直不太忍心。南烟见她神色有异,只道她是在担心今日出嫁的事情,便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朝她笑了笑,示意她不用太过担心。其实她自己的心也狂跳不止,不知道为何,她总有些心绪不宁。

两人都换好了喜服,静静的坐在那里,现在她们能做的只有等。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一般,屋外喧闹不已,屋里却静得可怕。

三个女人各怀心思端坐在内,好不容易听得外面有人叫道:“新郎来迎亲了!”

随缘第一百一十章大婚惊魂

南烟心里微微一惊,这一刻终是到来了,她与云蝶儿对望了一眼,两人眼神各有所思。正在这时,门外有传来一阵喧闹,只听得钟痕道:“娘子,为夫来接你了。”说罢,便来推门。

云蝶儿大惊,南烟微微一晒,使了个眼色让她躲起来。一般人成亲时,新郎是不能见新娘,见是大大触霉头的事情。只是南烟的身份特殊,又时刻想着逃跑,钟痕若是不亲自验过正身,又如何放心的下?再则以他太子的身份,礼数都可以由他来的定,又岂会怕人说三道四。最最重要的是要娶到自己心爱之人,他已吃过南烟不少的苦头,这一次是万万不能出差错了。

钟痕对于南烟的那些小算盘,又如何不能猜出一二来,其实他就想过,以她的性格搞不好就会弄出代嫁之类的事情来,万事小心为上。

云蝶儿刚藏好,门便被撞开了,喜婆在旁道:“殿下,这闺房你实在是不能进,还请殿下在外候着。”钟痕理都不理她,一把将她推开,见屋子里只有一个身穿喜服的女子端坐在梳妆台前,头上盖着盖头。钟痕还是有些担心,一把将盖头掀起,把那喜婆急的不行,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南烟脸上施了脂粉,与往日相比,少了一丝纯朴,多了一份娇媚。钟痕见真的是她,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又见她此时上了妆,与红色的喜袍相映称,虽称不上倾国倾城,却也别又一番风味。平日里朴实无华的一张脸,今日里却是清丽脱俗,他心中微喜,她这一身打扮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最最重要的是她是为了他而打扮。

南烟见他死死盯着自己的双眸中有惊有喜,她的心中却有几分不耐,摸了摸脸,冷冷的问道:“敢问殿下我的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摸的时候有些重,脸上擦的粉顿时抹掉了一小块。

钟痕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没有,娘子今日实在是光彩照人,不知不觉便多看了几眼。”不是他轻浮,而是对着自己的新娘,发出内心的赞叹罢了。

南烟心里叹了一口气,却装做十分生气的模样道:“如果殿下看够了,是否可以出去一会,我要补妆。”喜娘也在旁道:“殿下还是回避一下吧,这样揭新娘的盖头是一件不太吉利的事情,还是在大门口等吧!”

钟痕道:“我命由我不由人,况且我也从来不信鬼神,就在我买年前补妆好了。补好后我直接将我的新娘抱出去。”这句话里又是喜悦,又是霸道,还有些小小的得意。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得有人叫道:“不好啦,不好啦,小姐投井自尽啊!”

听到这声叫声,南烟大惊道:“怎么会这样!”说完便要往外跑。

钟痕一听也大惊,猛然想起云蝶儿昨日来找他时说的话,她说如果他不娶她的话,她便让他一辈子不得安生。钟痕当时不以为然,没料到她居然以死相逼,且是他成亲的当天。心神微微有些乱,于情于理,都是他有负云蝶儿,她若真有什么事情他的确是安心不了。见南烟要往外跑,心念一动,这不会又是她的计谋吧!

钟痕一把拉住南烟道:“你在这里等着,哪都不许去。我去看看就来!”

南烟怒道:“我与云小姐虽然有间隙,但是摸着良心讲,我这个太子妃还是从她的手里抢过来的。今日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没事就好,她若是有事,我这一生只怕都不得安生!”

南烟越是这样,钟痕便越是不让她出去,命喜婆将她拉住后道:“你在这里等着,有什么消息我待会自会告诉你。”走出去后又不放心,又命陆无咎守在闺房的门口,不得让任何人进出。

钟痕随着众人走向后院,只见云帆扶抱着云蝶儿失声痛哭:“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叫爹爹怎么活啊!”

云蝶儿秀发披散,脸被遮住了大半,露出的半边脸脸色苍白,头上还流着鲜血,衣裳尽皆湿透,她的旁边是一口井。这样的一幕就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会黯然神伤,钟痕对于她,本来也有一份愧疚,见此情形,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见有血流出,便知道她的性命应该无虞。

云帆扶着云蝶儿回房,转头却见到了钟痕,冷冷的道:“从来只闻新人笑,何曾见过旧人哭,负心郎负心到这个份上,也真是世上少有!”说罢,也不理会,钟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扶着云蝶儿回房。

钟痕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他虽是太子,但是理亏在先,也不好多说什么。纵然他是君,云帆是臣,但万事讲不过一个理字。刚好旁边有人到:“殿下,吉时已到,还娶不娶亲?”

钟痕心里也增添了几分烦乱,瞪了那人一眼道:“迎亲!”说罢,抬脚便往回走。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才娶到南烟,又怎能因为这些小事儿放弃。

回到南烟的闺房外时,钟痕问道:“可有人进去?”

陆无咎答道:“回殿下,属下一直在这里,没有人进去。”

钟痕又朝屋里喊道:“南烟,云小姐没有事情,外面继续成亲。”

南烟在屋里答道:“钟痕,你还真的是铁石心肠,这样的事情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你才做的出来。我局不信你以后能安心。”声音有几分愤怒,还有几分无奈。

钟痕叹了一口气,心里却道:只怕这些事情都是你弄出来的,我又岂会再上你的当!他越想越是觉得有理,只是现在不是与她理论的时候,还是成亲要紧。

过来片刻,喜娘便将南烟扶了出来,钟痕伸手便要来拉她的手,喜婆忙道:“殿下这可万万使不得了,这未进洞房之前不能再碰新娘子,否则不吉利啊!”

钟痕想起刚才云蝶儿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他心里都有几分不舒坦。虽不信鬼神,却还是忌讳一些好,反正南烟都在身边,在自己的目光之下,难不成还能飞了不成?

接下来的事情极为顺利,拜堂行礼,没有再出任何的纰漏,令钟痕都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一切都如此的顺风顺水?想起南烟平日里的性格,只觉得这个事情没这么简单,但是是自己亲自把她从闺房里接出来的,这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钟痕又想起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她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逃得出去。或许是她见没有希望,便乖乖的和他成亲也说不定。他看着身边的南烟,心里忽然有一种满足感,不管是她出于什么动机,只要在自己的身边就很好。只是谨防她还有什么把戏,还是小心一点好。

直到他带着她入了洞房,外面宾客虽不敢大闹,却也出于礼节他要出去应付一番。有了早上的事情,他也不敢揭起盖头,只笑着对南烟道:“你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盖头下传来低低的声音:“随你的便。”声音里有丝伤感和无奈,钟痕一听是南烟的声音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虽然她对自己还是冷漠至极,但至少能将她留在身边,心里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便出了洞房。

太子大婚,朝中大臣们俱来相贺,钟痕平日里都是冷着一张脸,难得今日露出了笑颜。大臣们一见这种情况,便知道太子是极为喜欢这个太子妃的,众人心里堵极为清楚的知道日后要多讨太子妃的欢心。这一日,君臣俱欢,直喝到日暮西山,中餐还未吃完,晚餐便已准备好。

钟痕看看众人已有几分醉意,他的酒量虽然极好,但是这样一喝,也已有几分薄醉,想起南烟还在洞房里,心里割舍不下。见天已擦黑,便对众人告了退,回洞房去了。

洞房内红烛高烧,暗香萦绕,新娘端坐床上,喜娘在旁侍候。钟痕脸上笑意浓浓,又带着几分醉意,伸手便来揭盖头。盖头一揭开,他的笑容便凝在了脸上,整个人呆若木鸡。那坐在床头的人不知何时已由南烟变成了云蝶儿!

钟痕的面色蓦的转寒,酒意全消,一把掐住云蝶儿的脖子,恶狠狠的问道:“她去了哪里?”他这一个举动有了五成力,云蝶儿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又如何承受的住。顿时舌头往外伸,眼珠翻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喜娘见状况不妙,心里一急,一记龙爪手便来救云蝶儿。那喜娘是云帆的心腹,武功甚高,虽然武学修为不及钟痕,但她护主心切,这一下又使了全力,硬生生将钟痕给逼开了。

钟痕一见她的招式,嘴角扯过一抹残忍,冷冷的道:“云相果然有本事,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龙四娘居然也甘心做了他的走狗。今日这笔账先行记下,云蝶儿,你果然是好样的,说,莫南烟去了哪里?”

云蝶儿原本对钟痕还抱有一丝幻想,以为他对自己还有一丝感情,可是刚才他的出手是置他于死地的招数,若非龙四娘在旁拼命相救,此时她只怕已一命归西了。一时间心灰意冷,想起这些年来自己拼尽了全力要讨得他的欢心,今日他不但要娶别的女人,而且要杀自己,所有的爱意瞬间化为滔天的恨意。

她用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喉咙,再重重的咳了几声,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钟痕,绝美的脸上却是绝望的笑容,笑声狰狞而又伤痛欲绝,边笑边道:“钟痕,你真的以为是什么天之骄子吗?其实不过只是狗屁罢了,打仗败在白洛飞的手上,带连累了整个西秦的百姓。败了也就罢了,还爱上了别人的妻子,你是不是打仗打不过人家,便去强抢别人的妻子。原来你的本事真是大得了很啦,只会欺负弱智女流!”

钟痕一听,便知道这中间的许多事情定是南烟将给她听,他心里恨意滔天,暴怒无经,伸手便扇了云蝶儿一巴掌,狠狠的道:“莫南烟去了哪里?”所有的城门都有人防守,漠阳城内满是暗卫,她难道还真会飞天遁地不成?难改事情会如此顺利,原来她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只是她到底去了哪里。

他那一巴掌在怒极的情况下,也没去想云蝶儿承不承受的住,用来差不多七成的力,云蝶儿便如一只蝴蝶跌倒在了床上,鲜血和着牙齿从她的嘴边流了出来,鲜血流在喜被上,喜被是用红色的缎子所制,红的鲜艳,只是再艳的红色,也没有鲜血的红色来得刺目。

云蝶儿只觉得头晕目眩,这鲜艳的红色在她的眼里变成了全天下最刺目的颜色。她吐掉打落的牙齿,轻抚着红肿的脸庞,回过头来看着钟痕,慢慢的道:“我真的是错的太离谱了,以为自己的倾城绝色能令天下所有的男子倾心,却换来如此的讽刺。”说罢,又轻笑起来,那笑声中有丝悲凉与凄惨,到这一刻,她终是明白了,钟痕就算没有遇上莫南烟也绝不可能爱上她的!

红颜痴缠,徒增情伤!她低低的道:“钟痕,到今天我算是看清了你了,我真后悔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的青春韶华,我最美的光阴居然能都给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

钟痕怒气滔天,怒道:“你串通好莫南烟来演这场戏,我今日绝不会轻饶你,快说,你把她藏在哪里呢?”钟铭那边没有动静,所有的异常已有今早迎亲时,只是他明明看到云蝶儿受伤被扶走,陆无咎又守在门口,她能去哪里?唯一的可能就是云蝶儿把她藏了起来。

看向云蝶儿时,却见她满眼都是悔恨与讽刺,又隐隐有些倔强,伸手又要打,云蝶儿抬起高傲的脖子,双眼狠狠的盯着他,一时间,他又忆起与她在一起的那些时光。云蝶儿虽然有些娇蛮,却也还算是温柔可人,何曾见过她这般模样,绝美的脸庞高高的肿着,鲜血还沿着嘴角流下。心里微生怜意,这一掌却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

云蝶儿见他的手举在半空中,冷冷的笑道:“你不是很有本事,号称西秦最贤明最能干的主子,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把她找回来。”在这刻,她的心里除了很钟痕,还恨着南烟,只是在这一瞬间她终于明白了南烟一直跟她讲的爱情。

爱情就是你爱的那个人他也深深的爱着你,如果你爱的那个人他若是一点都不爱你的话,你也必要再爱下去,因为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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