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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相汝以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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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会为这样一件事而大发雷霆,梁以沫颇有些得意地笑着,“怎么,你爱上我了?”

“呵呵!”他将烟随意一扔,禁不住大声笑了出来,“你知道女人总是高估自己的哪两点吗?”

他明明是笑着回答的,然而这份笑里却带着慑人的震颤,比他冷漠时更显得怖人。梁以沫揪着心,浑身都开始打战,手心里早已渗出了汗水。

“一点是高估了自己的容貌,一点是高估了男人对她的感情——你显然为后一点做出了最好的示范。”

梁以沫深呼吸两口,不服输地仰起头,带着颤抖的声线说到:“你们男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同样高估了自己两点,一点是高估了自己的人格魅力,这另一点嘛,是——”

她顿了顿,谢司茗等不及地问了句,“是什么?”

“另一点就是高估了自己的性/能力。”

谢司茗的脸突然又恢复了冷酷,眼神也变得锐利无比,大步迈到她的身边,打横抱起了她,“你想要就直说好了,不需要用这样的激将法。”

他一使力将她抛向了床上,带着紊乱的呼吸压在了她的身上。吻像是雨点一般落了下来,她张着嘴刚要呼痛,他就顺势噙住了她的嘴,舌头长驱直入,与她的推让纠缠。

“放——放——开!”

谢司茗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之中,吻一路绵密地落着,他低哑着喉咙,含糊不清地说着,“不是有事求我吗?”

梁以沫喘着粗气,冲他吼了起来,“你到底想怎样!”

谢司茗停了下来,一边戏谑地笑着,一边拿微红的眼睛紧紧逼视着她,“取悦我!”

一波未平

他红着一双眼睛,将眼底泛上的嘲笑死死钉在她的面前,嘴唇一张一合间,一字一顿地说着,“取悦我!”

梁以沫只觉得心里刺痛的厉害,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那些美好的回忆,伴随着记忆慢慢风干成薄薄的一片,轻轻一剥,就碎裂成一块又一块。

“如果我听你的话,你是不是会遵守诺言,帮助我的公司?”

谢司茗的眼睛顺着她的脖颈向下望去,随着纽扣一颗颗的解开,视线也落得越来越下,“别和我讲条件,先做了再说。”

梁以沫紧紧咬着下唇,眼睛里早已含上了泪,她只知道不能让公司垮台,于是,攒成拳头的双手慢慢解了开来。白皙的手轻轻划过他紧实的背脊,微痒的触感让他蹙了蹙眉。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只能在他身下生涩地回应,抬头用唇轻轻摩挲着他的唇,又将手伸进他的衬衫之下,学着他的样子来回游走。

“你就这点能耐?”他的嗓音带着沙哑,喘息声越来越大,在她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玩够了吗?该换我了。”

他似乎显得很不耐烦,双手一带,她的衬衫就被扒了开来,纽扣迸落开来,打在他的身上还有点疼。他的吻一片片蔓延下去,隔着她最后的一层保护,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气味。

“司茗,开开门!”龚悦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司茗,快点来开门!我刚刚听佣人说梁以沫那个小贱人来了,她是不是和你在里面?”

梁以沫睁大了眼睛,惊恐万分地看着谢司茗。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紧紧皱着眉头,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拉她站起来之后,又将她的外套扔了过来。。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电子书

“赶紧把你的衣服穿起来!”

他一边命令着梁以沫,一边站到一边扣着自己的衬衫,他深呼吸几口,压抑着自己急促的喘息,“妈,我们在谈公事,我等一下给你开门。”

“你和她有什么公事好谈的!”龚悦不耐烦地扭着门把手,“还把门锁着,快点来开门啊,你们在里面干嘛呢!”

谢司茗瞥了她一眼,见她双手颤抖得厉害,连忙走了过来。她的衬衫是没法子弄好了,下面的几颗纽扣全被他弄掉了,他只能帮她穿好外套,扭上扣子勉强看得过去。

梁以沫像是一只用旧的娃娃般愣愣地站着,浑身都在发抖。眼里的光突然暗了下去,说不上来是绝望还是愤怒。龚悦还在不断敲着门,他却听不进去一点点声音,眼前的这个女人将他所有的感官都一并偷去,他很难分出精力来关心其他的点滴。并没多想什么,他只是忽然很想抱抱她,于是,他顺着自己的心,将梁以沫紧紧拥入了怀里。

“你们——”龚悦让人取来了钥匙,刚刚打开门就发现谢司茗抱着梁以沫,床榻凌乱不堪,地板上还散落着几颗洁白的纽扣,“你们在干什么!”

谢司茗回过神来,慌乱中推开了梁以沫,她没站得稳,一下子摔回了床边。他还没来得及抓她一把,她便重重落到了地上,背部顺着坚硬的床板一路刮了下来。

“咝——”梁以沫吃痛地喊了一声,手扶上了后背。

“你这个忤逆子!”龚悦活了这么些年,经历的事情也多,眼见着这种情形,自然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猜到了八九分。她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梁以沫,又看了看满脸焦灼的谢司茗,一股怒气油然而生,狠狠拽着他的手臂,使劲地拉他过来。“你这个不懂事的家伙,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已经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你还以为你是以前那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啊!你老婆是苑玲珑,你在自己的卧房里和这个小贱人瞎搞,你对得起她吗!”

“妈,别说了。”谢司茗并不怎么理会她的大呼小叫,只拿余光瞟着梁以沫,她苍白的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你看看你这个衣冠不整的样子!”龚悦越说越来气,揪着他的衣服,声音大得整个家都能听得见,“儿子啊,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我都替你感到丢脸!你就是想找点女人发泄发泄,也不能屈就于这种货色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她妈都是千人睡万人睡的,你还敢要她?弄一身脏病都没处治去!”

谢司茗听她说得难听,气得就想要离开,谁知道她紧紧箍住了他的手,就是不让他走。梁以沫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很不屑地看着他们俩。

“龚阿姨,我叫你一声阿姨是尊重你,你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份,别把话说得那样难听。”梁以沫吃痛地吸着气,明明刻意压制了,话里还是带上了哭腔,“就是要骂人,你只管骂我好了,我妈妈都去世了,你何必扯上她!”

“呸,我没空和你这个贱胚子、狐狸精啰嗦!”龚悦手一挥,指着门口说到:“快点滚,以后不许再敢踏进我们谢家一步,再来勾引我儿子,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折了你的腰!”

梁以沫不再言语,强忍着眼底涌上的泪水,拿起自己的包就向门口跑去。谢司茗偏偏不让她离开,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以沫——”他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放开我,”梁以沫冷然的话语让他心头一震,浑身的肌肉都立刻变得僵硬起来,“还嫌把我羞辱的不够吗?”

她重重地甩了甩手,将他彻底抛之脑后,带着满溢的泪水,夺门而出。

“妈!”谢司茗低吼着,带着叱责的眼神看向龚悦,“你何必说那么难听的话来羞辱她——”

龚悦气得直翻白眼,一挥手,给了他结结实实一大嘴巴子,“谢司茗我警告你,要是你和你那个爸爸一样搞外遇,我们俩就当即断绝母子关系!”

谢司茗被打得头昏眼花,脑中像是炸开了锅,一阵阵地嘈杂喊得人耳朵都要聋了。他呆立在原地,用手捂着左脸,舌尖舔过唇沿渗出的鲜血,一股腥味迅速蔓延开来。

******

“以沫,明天是我的生日,你会来的吧。”

谢司茗许久没见梁以沫,好容易为见面找了一个借口,但为这如何开口却大费周章。短信的内容修改了很多遍,却始终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既要问到想问的问题,又不至让她反感,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写了删删了写,就是定不下主意。这脑瓜仁子疼得厉害,索性就不再多虑,直截了当发个过去拉倒。

等了好一会儿,手机就是不见动静,他按捺着怒意又发了一个过去。

“你再不回答,我就立刻中止合作!”

他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威胁的态度感到很是厌恶。手头上正好有一支烟,迅速点燃了它,猛吸一口,呛人的烟雾在口中转了两圈,他急忙吐了出来。

“不好意思,谢先生,明天我没空就不去了。”

谢司茗把手机冲着床上狠狠一扔,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打开房门冲下面喊了一声。

“喂,你到底想怎样,我说了我没空去了!”

梁以沫的声音显得很是恼火,她刚刚一直在开会,与会的董事们轮个儿对她横加指责,她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睛早就红了一圈。那件事发生过之后,谢司茗没有再提撤资结束合作的事情,但是两家公司的联合运营并没有为鸿宇挣到什么钱,梁以沫这个功臣也被遗忘,反而被众人揪着不会管理的小辫子不放。

“喂,以沫,你别火呀。”苑玲珑捏着嗓子,发出一阵甜腻的声音,“是我,玲珑啊。”

“玲珑,”梁以沫明显和缓了下来,想到她今天是因为病假在家休息,连忙问候到:“你的身体还好吗?”

“嗯,好多了,主要是太累了,今天休息休息,明天就能好。”

“辛苦你了,要不是为了那款新游戏,你也不用这么累的。熬一阵子吧,等游戏上市了,我给你放个大假好不好?”

梁以沫的话音里明显带着小心的奉承,苑玲珑不屑地冷笑笑,“那就先谢谢你了,董事长大人。”

“好酸——”梁以沫顿了顿,本想和她开点玩笑,却发现生涩地张不了口,“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还在开会。”

“哦,也没什么事。明天是我们家总裁大人三十岁的生日,你可有空来呀?”

谢司茗狠狠瞪了她一眼,对于她的问句心怀不满,直接祈使句用上便罢,还来征求她的意见干嘛!

“我——我没空,那天正好有事。”

“别推辞了,让你来你就来么,又没人把你给吃了。明晚六点就过来吧,不许迟到哦!”

“玲珑,我真的有事呢,公司最近事多,你也是知道的。这样吧,我让郑秘书带着礼物替我去一趟,你看行不行?”

苑玲珑为难地咂咂嘴,听似无奈地说了一句,“那好吧,你忙你忙。”

“她怎么说的?”谢司茗接过自己的手机,连忙询问了一句。

苑玲珑瞟了他一眼,挖苦地说起来,“你对她可真上心啊,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有兴趣了?”

“闲话少说,回答我的问题。”

“还能怎么说,她事多来不了。”谢司茗一听这话,眼睛立刻黯淡了下去,苑玲珑看在眼里,挑了挑眉,“伤心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你手一挥就可以召来一堆,至于这副样子么!”

谢司茗伸手指向门外,带着愠怒地说了句,“少胡说,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命不好,生来就是给你使唤的。”谢司茗的脸愈加冷酷下来,她连忙挥挥手向着外面走去,“别别别,你那副脸色放给她看去吧,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谢司茗关上房门,在床边坐了下去,手机放在一边,他愣愣地瞅了半天,直到确定她的电话不会打来,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身子立刻陷落进去,他将头一偏,仔细闻着床单上微弱的气息。

******

“你晚上来不来?”

梁以沫合上手机,类似的短信她今天一天已经收了不止百条了,她不回答,他还依旧不依不饶地重复着询问。这一次,她同样不理会,将手机扔去了桌子的一边。

“郑秘书,你进来一下。”

郑秘书很快走进了梁以沫的办公室,见她正在看着文件,别着手站在一边,也没吭声。

“冬梅,你走近一点儿。”她抬起头来,招呼郑秘书到她那儿走去,从身旁的抽屉里掏出了一个浅蓝色绒面的小盒子,“不是和你说过吗,晚上谢家有个生日聚会,你代我去吧,这个是给谢先生的礼物。”

想必这里面的东西一定是价值连城的,郑秘书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 “放心吧董事长,我会给您送到的。”

“嗯,谢谢了。”梁以沫抓着笔重新看起了文件,头也不抬地说了句,“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这文件放在眼前看了半天,梁以沫连个大概意思都没读得懂,长发从肩上披落到前面,她连忙用手捋到了脑后。眼睛穿过长长的刘海,不时地瞥着桌子边的手机,手机的屏幕一直黑着,她却总觉得四周跟着在震动。这样的错觉不止一次的重复着,直到被弄得焦头烂额,她才伸手一把将它拿了回来。

手机静静躺在手里,既无短信也无电话,她傻傻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终于,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她赶忙打开收件箱,却发现这不过是一条广告。她赌气一般索性将手机关了,可是,这样一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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