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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北海沉船-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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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弗兰肯斯坦是英国小说家玛丽·沃尔夫斯通克拉夫特·雪莱于一八一八年发表的同名小说中的主人公。一个年轻的医学生创造了一个怪物,后反被怪物毁灭。——译者】

“其实很早就回家了。”西格兰姆答道,“真是大错特错,应该工作到更晚一些。早回家不过使达纳和我有更多吵架的时间。近来她带着恩赐的态度跟我亲近,真叫我受不了。我腻烦透了,自己锁进书房,扒在书桌上睡了一觉。我到处感到痛,我不知道人身上还有这么多的地方能疼呢。”

“谢谢你。”唐纳微笑道。

西格兰姆转过身,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谢什么呀!”

“我决心过单身生活了,这样你又替我加了一块砖。”

他们两人都不作声,唐纳在华盛顿车辆拥挤的高峰时刻中灵活地驶去。

“吉恩。”唐纳最后说,“我知道这是个棘手问题;你要给我穿小鞋就穿好了,可是你开始象个自找苦吃的犬懦学者②了。”

【② 犬儒学派是古希腊哲学派别之一,认为德行是唯一的善行,强调摆脱世俗需要和娱乐,批评社会上一切活动及其物质利益。——译者】

西格兰姆一点没有反应,所以唐纳单刀直入地说,“为什么不休息一两个礼拜。带着达纳到一个安安静静、阳光和煦的海滩去呢?离开华盛顿一阵子,防务设施工程进行得一帆风顺,至于钅拜,我们现在无能为力,只好坐等,但愿海洋局桑德克手下的小伙子们能把它从泰坦尼克号上打捞出来。”

“现在比任何时候更需要我。”西格兰姆断然说道。

“你这不过是哄着自己去追求个人成就罢了。目前我们什么事情都控制不了。”

西格兰姆的嘴唇上现出一丝狞笑:“你自己都想象不到,你的这句话多么接近事实真相。”

唐纳瞅了他一眼:“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控制不了。”西格兰姆茫然重复道,“总统命令我向俄国人透露西西里计划。”

唐纳把汽车开到人行道旁,目瞪口呆地望着西格兰姆。

“我的上帝,为什么?”

“中央情报局的沃伦·尼科尔森已经说服总统,把有关这项计划的确凿材料点点滴滴地交给俄国人,他就能控制他们的一个高级情报网。”

“我一点都不信。”唐纳说。

“你信不信都没有关系。”西格兰的粗暴地说。

“如果你说的是事实,俄国人从点滴情报中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没有必要的详细方程式和计算数据,他们至少要花两年时间,才能在纸面上搞出有用的理论来。而且没有钅拜,整个概念还是一钱不值。”

“如果他们先把钅拜弄到手,他们就能在三十个月内建立起工作系统。”

“不可能。肯珀海军上将决不会容许。俄国人要想窃走泰坦尼克号,他会打发他们立刻滚蛋的。”

“假设,”西格兰姆轻轻咕哝道,“假设肯珀奉命按兵不动呢?”

唐纳俯身靠着驾驶盘不相信地摩摩前额:“你要我相信美国总统在和共产党人狼狈为奸吗?”

西格兰姆疲倦地耸耸肩膀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该相信什么,又怎能要你相信什么呢?”

第三十一章

身材高大威武的巴维尔·马加宁穿着白色海军制服,深吸一口晚间的空气,走进波洛金诺饭馆富丽堂皇的门厅。他向侍者总管通了名,跟他来到普雷夫格夫常坐的餐桌前。

上校坐在那儿,读着卷宗夹里的一厚叠文件。他的眼睛往上一瞥,不耐烦地望一眼马加宁,算是打了招呼,立即又看文件。

“我可以坐下吗,上校?”

“除非你愿意胳膊上搭一条手巾,收拾一下这些盘子。”普雷夫洛夫说,一边仍然全神贾注地看着文件,“当然可以。”

马加宁叫了一杯伏特加,等着普雷夫洛夫先开口谈话。

差不多整整过了三分钟,上校才把文件放到一边,点上一支烟。

“告诉我,上尉,你一直在注意洛拉莱急流考察队的活动吗?”

“没有注意细节。我只是大致看了一下报告,就转呈给你了。”

“可惜。”普雷夫洛夫慢慢地说,“想想吧,上尉,一般潜艇能够在海底航行一千五百英里,几乎两个月没有浮出水面。苏联科学家们要有人家一半的想象力就不错了。”

“坦白地说,先生,我觉得这个报告枯燥得很。”

“好一个枯燥!在你偶然自觉有献身精神的时候好好研究它一下,你就会察觉到,考察活动在最后几天奇怪地偏离了航道。”

“我看不出简单的改变航道之中有什么奥妙。”

“一个优秀情报人员能够在一切事情上看出其中的奥妙,马加宁。”

马加宁受到了严厉申斥,激动地看看表,就目不转睛地望着男厕所那边。

“我想我们应调查一下美国人在纽芬兰大沙滩外究竟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普雷夫洛夫继续说,“自从那次新地岛事件之后,我要求密切注意国家水下和海洋局六个月前开始的一切活动。我的直觉告诉我,美国人正在干什么事情,会使俄罗斯母亲感到麻烦。”普雷夫洛夫向走过的侍者招手,指指他的空杯子。他往后一靠,叹了口气:“事情决不会表里一致的,是吧?当你想到一片纸上的每一个逗点,每一个句号,都可能是一项重大机密的主要蓝图时,你就知道咱们面前是一件令人迷惑的怪事。问题的答案总是在最不明显的地方。”

侍者端来了普雷夫洛夫要的法国白兰地,他把整杯酒倒进嘴里,在嘴里来回涮了涮才一口咽下。

“我能离开一会儿吗,先生?”

普雷夫洛夫抬起头,马加宁向男厕所那边点点头。

“当然。”

马加宁走进天花板很高的、花砖砌面的浴室,站到小便池前。这里不只是他一个人。一个分隔开的大便间门下露出一双脚,裤子一直落到两踝上。他从容不迫地站在那儿,直到听见冲水的声音。然后他到脸盆前慢慢洗手,在镜子里看到还是公园长凳上的那个胖子系好裤带走了过来。

“对不起,水手。”那个胖子说,“你把这个掉到地上了。”

他递给马加宁一个小信封。

马加宁毫不迟疑地接过来放进上衣口袋:“噢,我多粗心,谢谢你。”

马加宁转身拿毛巾时,那个胖子弯腰洗手。“那个信封里有爆炸性消息。”胖子轻声说道,“马虎不得。”

“会小心对待的。”

第三十二章

一封信瑞端正正地放在西格兰姆书房桌子的正中央。他打开灯,坐到椅子上,读起信来。

亲爱的吉恩:

我爱你。这样开头当然有点俗气,但这是事实。我仍然全心全意地爱着你。

在这紧张的几个月里,我拼命想理解你,安慰你。我多么痛苦地等着你接受我的爱情和殷勤,我一点不希望你有所报答,只盼着你有一点点爱恋的表示。我在许多方面是坚强的,吉恩,但是没有力量和耐心去和冷漠的视而不见作斗争。女人都没有这种本领。

我怀念着我们早先的日子,在那些美好的日子里,我们互相关心远远压倒了我们职业生活的要求。那时比较简单。我们在大学里教课,我们谈笑相爱,好象每一坎都唯恐是最后一次。也许因为我不要孩子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许一个儿子或女儿会把我们更紧密地联结起来。我不知道。我只能为我未做的事感到遗憾。

我只知道,如果让时间和空间把我们隔开一会儿,那对我们两人都是再好不过的,因为目前我们两人住在一起,似乎产生了卑鄙和自私,而以前我们都知道自己是没有这种性情的。

我已经搬到海洋局的一位海洋地质学家玛丽·谢尔登那里去了。她真是好极了,借给我乔治敦公寓里的一间空房子,直到我理清纷乱如麻的思绪。请不要和我接触,那只会引起一些更难听的话。给我时间把问题想清楚,吉恩。我请求你。

人家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创伤。让我们祈祷它当真如此。当你觉得最最需要我的时候,吉恩,我是不会抛弃你的。我相信,这将从你身受的重担上又减去一块石头。

原谅我女人的脆弱,但是从问题的另一方面说来,从我这一面来看,仿佛是你赶走了我。让我们希望,未来会允许我们的爱情持久长存。

再说一次,我爱你。

达纳

西格兰姆把信读了四遍,他的眼睛不肯离开那字迹整洁的信纸。最后,他咔地关掉灯,坐在黑暗中。

第三十三章

达纳·西格兰姆站在壁橱前,按照女人的惯例,考虑穿什么衣服,这时候卧室门上响起敲门声。

“达纳?你该准备好了吧?”

“进来吧,玛丽。”

玛丽·谢尔登打开门探进身子:“老天爷,宝贝呀,你连衣服都没穿好。”

玛丽的声音发自喉咙深处。她是个富有活力的瘦小女人,活泼的蓝眼睛,短短的翘鼻子,一头蓬松的淡黄色头发。要不是方正的下巴,她可能是很有吸引力的。

“我每天早晨都这样。”达纳不耐烦地说,“要是我能有条不紊,头天晚上就把东西放好就好了。可是我总是等到最后一分钟。”

玛丽走到达纳身边:“这条蓝裙子怎么样?”

达纳从衣架上拉下那件裙子,随后就扔到地毯上:“去它的!和它相配的上衣送去洗了。”

“小心一点,你要发脾气了。”

“有什么办法。”达纳说,“近来百事不顺心。”

“你是说自从离开你丈夫以后吧?”

“我现在最最不要听的是说教。”

“消消气儿,宝贝儿。你要是想找个人出气的话,就对着镜子好了。”

达纳站着,身体绷直,象弦上得太紧的玩具娃娃似的。玛丽看出她就要冲动地嚎陶大哭起来,就赶紧作战略退却。

“不要太认真。不用急。我先下去开动汽车马达。”

达纳等玛丽的脚步声消逝后才走进洗澡间,吞下两片利眠宁。镇静剂一开始起作用,她就平心静气地穿上一件青绿色亚麻衣衫,拢拢头发,登上一双平底鞋,朝楼下走去。

在去海洋局总部的路上,达纳兴高采烈,意气洋洋地坐着,随着车上收音机的音乐节奏点着脚。

“一片还是两片?”玛丽随口问。

“嗯?”

“我说是一片还是两片。只要你从大发脾气一下子变成温文尔雅的小姐,十拿九稳是吃了镇静药了。”

“我吃药就是为了你的说教。”

“好吧,不过我要警告你,老伙计。要是哪天夜晚我发现你服过了剂量躺在地板上,我就卷起铺盖悄悄地溜之乎也。我可受不了内伤致死的那副样子。”

“你太夸张了。”

玛丽望望她:“是吗?你吃那玩意儿就象吃药迷,猛吞维生素一样。”

“我很好。”达纳挑战地说。

“好个屁。你是典型的感情受到压抑和挫折的女性。我还应该说是最坏的一种。”

“消除精神反常需要时间。”

“反常?去你的。你意思是要消除你的罪孽。”

“我决不想欺骗自己,认为离开吉恩是上策,但我相信这件事做得对。”

“你不觉得他需要你吗?”

“我总希望他会来找我,可是我们呆在一起,就象胡同里的猫那样老吵架。他已经把我排除在外了,玛丽。还是那一种老生常谈。吉恩这样的人一旦成为工作需要的奴隶,他就会作茧自缚,而且牢不可破。他有个愚蠢的理由,蠢得难以置信,那就是他认为我要是分担他的麻烦,自然而然也就是上了第一线。一个男人会接受吃力不讨好的重任。我们女人可不干。对我们来说,生活是游戏,过一天算一天。我们决不象男人那样计划以后的事。”她一脸愁容,皱起眉头,“我只能等到吉恩在个人斗争中受伤倒下时再回去。那时,只有那时,我才敢肯定他欢迎我回去陪他。”

“那也许太晚了。”玛丽道,“照你说的情况看来,吉恩很可能精神崩溃或者得了严重冠心病。你要是有一丝一线的勇气,就该和他共同生活下去。”

达纳摇摇头:“我受不了人家的拒绝。直到我们能重新和平相处之前,我要过另一种生活。”

“这种生活牵涉到别的男人吗?”

“只有精神上的恋爱。”达纳勉强笑了一下,“我才不会去学什么解放了的女性,见一个男人爱一个。”

玛丽把车停在海洋局总部大楼宽敞的停车场里。他们上了台阶,走进门厅,和洪流般的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匆匆走过前厅,乘电梯到办公室去。

第三十四章

桑德克把汽车开进亚历山德里亚海洋学院的停车场,从驾驶盘旁边钻出来,走到打高尔夫球用的电动车旁边站着的一个男人面前。

“桑德克海军上将吗?”

“对。”

“默里·西尔弗斯坦博士。”这位圆滚滚的秃头的矮小男人伸出手来,“很高兴你能来,海军上将。我想我们搞出来了一点名堂,可能证明有用处。”

桑德克坐上电动车:“你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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