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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花好月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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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什么?”

“殿下其实也没说什么重话,就只是很平淡地说了一句:‘下次这样的事,别再挑唆她以身犯险’然后就抱着你上楼了,留下喜爱大人反应过来以后气得张牙舞爪,却又拉不下脸去上楼讨个公道。”时央道,“挺奇怪的,明明殿下看起来也不怎么生气,但是我站在旁边听他说那句话,却觉得瞬间乌云罩顶电闪雷鸣,吓得我气都不敢出!”

危流觞顿时苦了脸:“那喜爱岂不是恨也恨死我了?”

“楼主,你该担心的是殿下。等殿下见你没事了,说不准要狠狠教训你一顿。”时央绞尽脑汁地想歪点子,“比如,殿下为了气你,故意找宫家小姐来,两个人诗情画意却让你寂寞凄凉……”

“呸呸呸,再说我就罚你去跟萧铭算了!我和熙君正想着要给他找个好姑娘家呢!时央啊,我看你花容月貌的,年纪也合适……”话还没说完,时央拔腿就跑,边跑边叫:“楼主,我这就不说了,不打扰你了!碗筷我会叫别人来收走的!”

危流觞见她跑得飞快也有点好笑。其实,像时央这么贴心的丫环,留在身边多好,她才不会便宜了萧铭呢!

危流觞下午无事,也帮不了凝熏什么忙,倒是好好地整理了下手边的事,情报分类完收好,重要的则托三娘带进宫。慕喜爱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一下午没见到人,危流觞也就躲过了被她报复的可能。

入夜后,让时央守着门,她迅速写好一封信,封好了交给时央,带下去给以客人身份进楼来的花馆安排在雪朝的人。虽说明面上花馆的人是不能进雪朝一步的,但其实也只是限定于馆主和各个花主等有身份的人罢了,私底下花馆在雪朝还是稍微有一点势力的。

看着时央下楼,危流觞倚在门边沉思了半晌这才转身回房,刚踏进书房想收拾一下笔墨纸砚,却看到椅子上坐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下子呆住了。

她方才写信的时候在纸下垫了一张纸,墨迹透过了洇到下面那张纸上。陆苍蓝正凝视着那张纸,过了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看着危流觞。

那目光有些陌生,然而又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凛冽如刀,只是带着探究和猜测停留在她身上。

松了一口气,危流觞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弯腰辨识着纸上模糊不清的墨迹,坦白道:“花馆馆主龙冠华是我大哥,他长我十岁,从我才只有三岁大就带着我了,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相依为命……”

“是亲的吗?”

“不是,”她眼里噙着温柔的光,道:“他说,我父母成亲后一直没有孩子,于是收养了他当作亲儿子抚养,然而几年后我却出生了,他那个时候还很是难过了一阵子,以为要被抛弃了,不过我父母仍然待他如旧。后来我的父母双双死于战场,临死之际将我托付给了才十三岁的他。”

“幸而我大哥天生福命,竟然在荒山野岭里遇到了师父,连带着我也跟着享福。”危流觞看了陆苍蓝一眼,见他听得认真才继续讲下去,“也许你不会信,不过我师父真的是仙人,从我小时候到现在,他的模样一直都没有变过。大哥本来资质就是万中挑一,小时候也跟着我父亲练武,遇到师父以后,稍经点拨就有所小成,何况师父对我们很大方,更是欣赏大哥,什么提升武功内力的仙丹都给了大哥,授与大哥久已失传的旷世武学……所以,大哥十六岁便一鸣惊人,开创花馆自立门户,给了我一个家。”

说到这里,危流觞疑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来历吗?”

陆苍蓝颔首:“虽然你破绽百出,我猜得到你与花馆有关,若我愿意问墨白他定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但是,我从未想过要追查你的来历。”

心,一下子被感激填充,感激他如此盲目信任,也羞愧于自己的一味隐瞒。危流觞忍不住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继续道:“从那以后,我们就离开了师父,不过师父仍然会每年来看我们一次。我性子懒散,学武天分也就那样,大哥看我是女孩子,比较疼我,也就没怎么逼我练功,所以我长大了也只是他的拖累,什么忙也帮不上。大哥看我整天没事做,就让我整理整理资料,到后来我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江湖上无人知其真面目的罂粟花主。”

她也很无奈啊:“其实只是因为我这张脸太妖孽,又爱惹是生非,大哥不许我出门而已。没想到一传就传成了那样,还说我是收集情报的。我是来了风烟霜月楼以后才学着做这个的,以前顶多和喜爱一样整理分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真的着手管理情报网。”

“那,为什么要来风烟霜月楼?”他问,有点疑惑龙冠华怎么会允许她孤身在雪朝待这么久。

“为了你呀。”她笑,坐在桌子上面对着他。

“我?”

“霖川师父告诉我,我的命定之人与风烟霜月楼、银灯会、血玉翡翠有关。你看,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风烟霜月楼,我第一次见到你则是在银灯会时,而你给我的第一样东西,就是极为罕见的血玉翡翠,”她歪着头笑,“很神奇吧?我可没有胡言乱语。”

陆苍蓝也难得地轻笑了一下,随即神色一整:“我信,但别人可不会信。若我父皇知道你是花馆的罂粟花主,他必定疑心你来雪朝是别有用心。”

“是啊……”正要趁机表明自己的顾虑和他商讨日后该怎么办,却见面前的人突然目光一冷,站起身来霍然道:“谁?!”

第二十六章

有人偷听?危流觞一下子乱了,茫然地盯着房门,一瞬间连自己被捕入狱的可怜场面都想到了。

房门开了,走进来的是时央,从神色看来是被吓到了:“殿下……”端着茶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陆苍蓝道:“把门关好。”随即看向危流觞:“时央是你的人?”

“嗯,她先我一步入楼,方便以后办事。”危流觞抚了抚心口,抬手让时央端茶过来,揭开杯盖喝口茶压惊,“时央也是父母双亡,被没心没肺的亲戚们卖给了花馆。她跟我八年了,身边要是离了她,真会不适应的。”

时央本以为房内只有危流觞的,只倒了一杯茶,没想到房内却有两个人。边为陆苍蓝倒茶边道:“楼主,信已经送出去了。”

陆苍蓝问:“你写信回去,是想确认那个人的身份?”二皇子背后的高人。

“是啊,虽然那个人带着面具,我没看见脸,但是感觉和我以前见过的一个人很像。风烟霜月楼也许整体而言收集消息比花馆要厉害,但是对于花馆的宿敌风袖宫的人,大哥知道的会比风烟霜月楼知道的更多。”

“傅晚颉?”纸上的墨迹印出了这个名字。

“他是风袖宫的革部部主,是个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暗杀高手。前年风袖宫和花馆有一场大对峙,我在旁边偷看。当时傅晚颉没有戴面具,但大概也是易了容的,脸普通得我根本记不住。但就是因为这样,他那种清瘦却又沉重的感觉才特别突兀,和我昨天见到的谢先生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世上如果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就好了。”时央忍不住道。

陆苍蓝并不怎么抱有期望,“纵然知道他是谁,却也不一定能查到证据帮我四哥。”

“是人总会有弱点,是事情就总会有破绽,就算知道没什么用,我们如今也唯有不放过一分一毫的可能,”危流觞道,“不是么?”

陆苍蓝看了她一眼:“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就行了。”

危流觞微笑:“那……你今晚到底是来找我做什么的?”

陆苍蓝悠然道:“我能来做什么?”

危流觞耸耸肩,“谁知道?”

时央非常乖巧地退出去了。

“今晚本来是想来教训教训不听话的楼主,没想到却知道了楼主的惊天大秘密,”陆苍蓝道,“你还可以为自己辩解几句。”

“我不辩解,我知错,所以殿下,请尽情罚我不要客气,”危流觞知道这是开始要算她孤身去见二皇子的账了,笑的愈发动人心魄。

虽然她知道……美人计和装乖巧都是没用的!

“先告诉我,二皇子对你做了什么?”

“嗯……灌酒。”“然后?”

“招安。”

“说重点。”陆苍蓝冷声道。

“他想亲我但没亲到因为我顺了个馒头给他亲了一口就这没别的了。”危流觞说的飞快。

“演一遍给我看。”陆苍蓝随意坐在书桌旁,看似随口扔出一句。

危流觞歪歪脑袋,“可是这里没有馒头啊。”

“需要吗?”'Zei8。Com电子书下载:。 '

陆苍蓝看着她。

危流觞慢慢贴近他,手挽上他的脖子,抬起腿侧坐在他膝上。近在咫尺的眼眸很深,颜色浓的看不透感情。危流觞抬手把他的眼睛遮住,然后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二皇子是这样对你的?”

“怎么可能?”

陆苍蓝微勾唇角,揽着她的腰低下了头。

这一晚他们没有睡,随意聊着天竟然越聊越投入,最后打开窗子干脆跳上了屋顶。早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地面隐约闪烁的灯火和天空的万千繁星却总也看不腻。朝阳从雪朝的尽头升起,在雕檐画角间发出柔和的光。陆苍蓝嘱咐她要好好睡觉,随即跳下屋檐,几个起落,消失在了风烟霜月楼的树林之间。

危流觞困倦地揉了揉眼睛跳进了房间,恨不得睡上三天三夜。连外衣都不想脱,往床上一歪便睡着了。

一个时辰后。

卢品酿静静上楼,走进“隔浦莲近拍”,倚在卧房门口:“楼主,请起身洗漱,皇上宣你进宫。”

危流觞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没有丝毫要起床的意思。

卢品酿道:“楼主,装睡是没有用的。”

危流觞痛苦地爬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这么早……皇上宣我进宫干嘛?”

卢品酿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还眷恋着周公举世无双的帅气,但迫于皇威只好含泪跟他道别,危流觞睡眼惺忪地被时央架起来,完成了洗漱换衣等等琐事。

“我走啦。”危流觞作势要下楼。

“等等,”卢品酿拉住了她,不确定道,“来宣你的公公脸色有些奇怪,此去可能有问题,你多加小心。”

危流觞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却不变:“我知道了,品酿,多谢。”

时央跟着她一同下楼,危流觞临出门又总觉得心里不安,回头悄声对时央道:“如果这次是我的身份暴露,皇上一定不会听我的解释。如果午时我还没回来,就拜托你了。”

时央安抚地笑了一下:“放心吧。”

于是危大楼主一路奔向皇宫去也。

玄机皇帝慢悠悠地喝着茶,殿上一片寂静。危流觞跪在台阶下抽了抽鼻子,唔,似乎是素橘茶瓣的香味。

这次面圣,一进来就被给了下马威,行过礼之后玄机皇帝没说平身,让危流觞万分后悔自己没穿厚一点的裤子来垫着膝盖。 “危卿。”

“流觞在。”

“朕记得你说过你的身世,是当年镇远将军危阙禹的遗孤?”

“回皇上,千真万确。”

“抬起头来,”玄机皇帝悠悠道,“跟朕说说,为何你却有个姓龙的大哥?”

铁链从冰冷的石板上拖过,环与环之间互相碰撞,在这寂静的地下,发出刺骨的金属声。

危流觞晃了晃手腕,有点受不了这个手镣,于是回头扬起一抹甜笑:“这位大哥,你们这儿的手镣都是这么重的吗?你看我一介弱女子,也没有必要用这么结实的,若是有轻点的手镣,麻烦大哥给我换一个成吗?”

押送她的狱卒拼力保持住了面无表情,耳根却有些红:“……好、好的,我等会就去找找。”

危流觞满意地转回头来,然而,在看到自己可能要呆上一阵子的牢房的时候,脸就黑了。

这个昏君……太不怜香惜玉了!想她危流觞艳名天下,多少人趋之若鹜肯掷千金为博一笑,这个皇帝竟然毫不犹豫就把她扔到这种潮湿阴暗简陋破败还一股子怪味的地方来!

好吧,她手镣脚铐还戴着呢,忍了。

狱卒也有点不好意思:“姑娘先住着,我等会找床干净被褥来……”

“那就多谢你了。”危流觞不吝惜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坐在稻草和破布上,危流觞再次哀叹自己没有穿件厚衣服来。这皇帝也太雷厉风行了,还没说清楚事儿呢,就把她打进天牢了。没穿囚服,她身上夏天的衣衫似乎不太经受的住天牢里的寒气。

皇帝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危流觞自嘲地笑了笑,懒得细想。一夜没睡的困意并没有因为突来的牢狱之灾被打散,她干脆紧了紧衣衫,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狱卒来送了一次被褥和轻些的手镣,又送了一次饭。除此以外,这天牢安静得让人不自在。危流觞甚至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了,只有墙上开着的小窗里透进的光,缓慢地变暗,她才惊觉原来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并不害怕,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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