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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清山变-第5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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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中呢,也好过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嘛”

这个办法好众人给他一言点醒,由总署衙门派员回京,经京中电传司发电报到广东,转呈英国驻香港总督,再将电文转回国内,等到了四月底的时候,消息传来:若是船体中加装两台复合平卧式蒸汽机,可以使动力超过10,000匹马力大关。不过,正如这个提建议的人所说,这只是存在于理论中的设计,在英国国内,还从来没有这种设备用于船体构造呢。也就是说,要为中国人提出的要求,新近研发、制造出复合平卧式蒸汽机

文祥以为不妥,在御前奏答的时候他说,“奴才想,英国人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研究得出来,便如此大言,肯定船体动力能够达到一万匹的高数,奴才想……”

“你这样想,是因为你不了解这些外国人。他们对于合约,特别是这种完全具有法律效力的合约的重视程度,不是礼仪之邦的中国人能够想象得到的。既然他们说行,就一定行。”皇帝心情极好的微笑道,“朕这一次,相信英国人,能够按照朕的要求,把适宜我天朝所需的军舰制造出来。此事,就这样定下来吧。文祥,你下去之后,转告英国人,就按照这一次议定的办理。不过要加上一条:船体之内,所有文字标明之处,包括最终要交付到我朝接收大员手中的船体说明文字,都要以中文书写。省得日后操船的普通兵役,因为看不懂文字,彼此起纠纷。”

祥答应一声,又再问道,“皇上,既然船体已定,那,我朝要订购为数几条的军舰,以充国用呢?”

“暂定六条吧。到时候,旅顺、威海、福建、广东沿海都要布置上这种最新想到铁甲舰忽然站了起来,“你去告诉英国人,这种船的设计是朕做出来的,除了我天朝能够下达相同的订单之外,其他任何国家,都不能生产和制造类型相同的舰船。他们要造也行,不过要付钱的。”

这最后一项要求更加让人为难,专利法在西洋各国虽然早已施行,但这种船体设计,触类旁通之下,也难以保证别人就一定不能拿出相近或者相似的设计来,怎么能凭他的一张图纸,就认定是他一家独有,旁人不得问津呢?英国人以此反驳,皇帝说得干净利落,“那,你去问问那个叫什么麦迪男的设计师,在看到朕的设计图纸之前,他有没有相近或者相似的设计?”

格拉斯为之黯然。他是真正的绅士,以不说谎自傲,扪心自问,也不得不承认,中国皇帝的这份设计,给了他以极大的灵感——而在这份灵感出现之前,或者说,在看到这份图纸之前,是没有类似的设想的。

中英双方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磋商,终于将舰船制造的合约确定下来,每一艘船的造价在62万磅,合计的372万磅,约合2232万两白银;最晚到咸丰十四年的年底,英国人要提供第一艘确认完工的铁甲舰船给中国,届时,中国或者派专人任接收大员,或者由英国人押船南来,再做商议。而全部六艘军舰,要在咸丰十八年年底之前交付中国使用。

同时,为了保证中国人能够熟悉船上的种种操作,英国人要每船派遣不少于三十人的专业队伍,用不多于九十天的时间,帮助中国人熟悉各种操作之事。这些人在中国的饮食起居,及薪饷等项,全部由英国方面支付。中国人是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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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海军大臣(1)

第117节海军大臣(1)

为和英国人商定之事,皇帝龙心大悦,正好还有一件事:俄国人派人从京中递来照会,要求中国人履行合约中注明的款项——派人到东北之地,会同俄国方面勘定两国界址。皇帝和军机处议了一番,文祥主动请缨,要办理这份差事,却给皇帝驳了,“东北之地,你要去本来也没有什么,不过你马齿渐增,朕不忍心让你受这样一番奔波之苦,还是看看,看看吧,下面有什么人能够承担这样的重责的?”

最后议定,由总署衙门中俄国股的帮办大臣董恂前往,同行的除了总署之中的章京、司员之外,皇帝特别降旨,让奕山和身在黑龙江军前效力的袁甲三一起,帮办这一次的差事。

董恂领命出行不提,热河这边,皇帝把奕山、朱洪章、胡大毛、胡小毛、程学启、鲍超、张运兰几个人宣至殿上——这些人也到了该陛辞回任的时候了——这一次宣召,是有些话要对他们说的,“……远行在即,朕有几句话要告诫尔等。军中之事,固然以军法为先,但也不可以为身在军中,便不需遵守驻防之地的法令。便如同在鄂木斯克、伊尔库茨克等地吧,朕可以理解一些兵士,多年孤寂之下,初到异境,血脉贲张,做出一些荒唐事来;但日后,尔等驻守北海、永固、雅克萨等地,所属者同为我大清子民,要是再有这样不守规矩,任意妄行的事端给朕知道,可饶不过你们。”

“是。皇上天语教诲,臣等都一一记下了。”朱洪章碰头答说,“臣等回军之后,即将皇上圣谕,遍晓军士,令彼等认真办差,小心行事,绝不敢有行差踏错处。以上报皇上捡拔之恩。”

“你能够这样想,便是最好。”皇帝望着朱洪章说道,“东北驻军,新开天地,幅员辽阔,奕山身为黑龙江将军,政务、军事两方忙碌,很多练兵之事,还是要交给你这一等靖远伯来操行了。朕想,旁的事情也就罢了,上一年对俄作战,特别是在萨哈连乌拉霍通要塞山下的一战和千里奔袭伊尔库茨克一战中,胡大毛和朱洪章等人统帅的兵士,不畏艰险,不惧严寒,带领队伍一战攻城,连续打乱了俄军的部署情况,朕这几天想了想,这种出其不意,斩将夺魁的战术,不妨尽量使用。故而这一次成立的饿虎、狂鹰二营,除了要担负起日常训练任务之外,要把这种特种作战的方式,加以发扬光大。”

“……也因为如此,这两个营的战力的选拔、整训之事,要认真的研究一下。平日多多以最高难度要求,到了日后,国家一旦有警,就要作为我大清最锋利的尖刀使用。”他说,“这种事,朕也所知不多,尔等下去之后,共同议定吧。日后上折子,朕将亲览。”

奕山、朱洪章几个自然唯唯而应。“还有,朕前些时日降旨,为一些兵士自己惹下来了祸事,总要自己担当。奕山,你回去之后,着手处理此事,总要让两情相悦,彼此恰然,使朕一番苦心,不至于落到空处才是。”

奕山嘴上不说,心中苦笑,还说什么两情相悦?一个黄色皮肤的男子,娶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娘儿们回来,不提中外之别有多么严重,只是有朝一日,回到家乡,就是桑梓百姓的白眼儿,就足以让人头大如斗了“是,奴才都记下了,总要使中华男子并俄国女子,一家和睦才是的。”

“还有,所有迎娶俄国女子的兵士,把他们的名字和籍贯全数记下来,廷寄所在行省,命藩司、学政、学台,将朕的这番与俄国交好的圣意晓谕百姓,任何人也不准因为俄国女子的形容与我天朝子民不同而略有敌视、轻贱之意。就是府中的翁姑,也要逐一转达,总之不要出现诋毁、乃至伤害外来媳妇的事情,否则,国法煌煌,朕不能恕过。”

朱洪章几个人无不皱眉,百姓有云:清官难断家务事。皇上居然连这样的事情也要过问吗?若是给俄国媳妇听到这样的旨意,侍宠为骄,任是谁也不敢过问,就家无宁日了。

这一层,皇帝暂时是不会考虑的,毕竟,一大群军中粗汉,管不住下半身,惹出祸事来,总要想一个彻底的解决办法,娶一个外国媳妇回家,翁姑必然不满,但有煌煌上谕在,料想他们不敢违旨;至于俄国女子在中国夫家骄矜之事,也不用担心——俄国人是不会理解中国人对于圣旨的敬畏和服从的。在她们看来,只会以为夫家秉性良善,宽待女子,只会把家中之事料理的清楚妥当,而不会有其他胡乱的想法。

这样一想,只觉得自己的这个看似荒唐的主意竟然无比高明得意洋洋的微笑着,他先站了起来,“今儿个都不必急着走,等一会儿陪朕一起用膳。等你们回去的时候,再赏你们一些各省进宫来的御酒——不过这酒可不能只给你们自己享受,带回军前,和军中将士再一起痛饮吧”

用过午膳,小憩片刻,皇帝换了一身便装,带着惊羽、六福两个在山庄内漫步而行,时令进入五月,天气逐渐炎热起来,山青水绿,绿草如荫,就是碎石路边的树上的蝉鸣,在他听来也不像以前那般讨厌了,“惊羽,朕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还从来没有和朕说过你家中的情况呢。家乡还有什么人吗?”

“奴才是早年给卖到乐户人家做丫鬟的,故乡之事,早已忘却了。”

“这样不好,回头朕让人查一查,总不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找到家中旧有亲故,朕给你几天假,回乡探亲。”

惊羽惨然一笑,微微屈膝行礼,“奴才谢皇上恩典。争见不如不见,还是算了。”

“六福,你呢?”皇帝也不勉强,回头问道。

“奴才祖籍河间,家中有老父老母,还有一个兄弟,两个妹子,都已经出嫁了。”

“凭你在朕身边这十几年的时间,河间的陆府,也是广厦连云了吧?”

六福吓了一跳,上前跪倒下来,“皇上圣明奴才从来不敢欺瞒,是。这十余年之中,奴才确实积攒了不少身家,但奴才自问,从来不曾为拿了什么人的银钱,而胆敢将圣上之言,私下告诉外人的。这都是那些人三请五请,奴才碍不过情面,才收下来的。”

“这番话和当年朕问肃顺关于椿寿给他送银子之事,他对朕说的话有交相辉映之趣三请五请的给你送银子,还不求你办什么事,嘿这样的好事,连朕也挨不上边呢”

六福连话都不敢说了,伏地碰头,咚咚有声。

“你们这些人啊,都是最最下溅的奴才,不过因为常伴君父,给那些人看到机会,……让朕说你什么好呢?”踢了他一脚,口中斥道,“起来吧,你这狗才”

主从三个举步前行,远远的到了山庄正门前,军机处的直庐门口,正有几个人在说话,他看得不是很清楚,问身边的惊羽,“你看得见是什么人吗?”

“是五王爷和文大人在说话。”

“走,我们过去,也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奕誴难得进园子一次,是为了皇上钦点他做海军大臣一事。奕誴自家事自家知,若论及舞风弄月、雅客清谈,他还算个中能手;若论及军国之事,就敬谢不敏了。这一次接到朝廷的旨意,把奕誴弄得一愣:这么多人不好选,单单选中了自己?海军大臣是做什么的?不会是让自己领兵出海作战吧?这可不行,自己这条命,还要留着吃酒玩乐,逍遥度日呢

他本来想写一份谢恩辞差的折子,后来一想,只上折子,皇帝一定不准,于是,赶到园子中,准备递牌子请见,面陈自己的难处,想来以皇上对自己的了解,一定能够开恩,免了自己的差事。

在军机处直庐和文祥说了几句,问问这个劳什子海军大臣所管所及的差事,奕誴更加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打得对头海军大臣乃是朝廷新设,管辖从东北龙兴之地到南粤海疆沿线的几乎所有沿海省份,这么多的事情砸下来,用不到半年,自己就得送命,还是得辞——皇上爱用谁用谁,自己是不干的。

心里盘算着,和文祥搭讪几句,转身欲走,迎面正看见皇帝带着六福和惊羽走过来,一愣之下,赶忙跪倒,“臣弟叩见皇上。”

“老五,你可算是稀客了。嗯?到热河有几个月了吧?朕和你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你都在忙什么啊?”

“臣弟自知荒唐,无事也不敢打扰皇上。倒不是臣弟不想皇上,只是怕臣弟言语失礼,动作失仪,惊扰到圣驾。”

“那今天呢?你来做什么?”

“臣弟今儿个来,”奕誴回身看看,文祥以下,六部等候召见的司员眼见皇帝到了近前,呼的跪倒一大片,呼喝之声不绝于耳,连说话的声音也得放得高声起来,“皇上?”

“走,我们借军机处一块宝地,朕听你说说你来的理由。”皇帝也不理跪了满地的众人,排闼而入,在军机处直庐的炕上盘膝而坐,摆摆手,让跟着进来的文祥几个一边站立,又问了一遍,“你说吧,朕在听呢”

“臣弟此来,是想请皇上开恩,免了臣弟海军大臣的职衔,在宗室之中,另选贤明,以辅佐皇上。”

“怎么,你自认自己不是贤明之臣了吗?”

“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弟自小就不会读书,在上书房的时候,也只是跟在皇上身后胡闹。偏偏到了后来,皇上发奋读书,学业日有所进,只有臣弟,仍自不改荒疏本色。这十余年来,蒙皇上不弃,赏了几分差事,总算蒙皇上不弃,还算略有所成,未曾辜负皇上的信重。”他说,“但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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