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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谁说手机不可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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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奔腾不息,上窜下跳的电流,平静了。

…………

四楼多媒体会议室。

我已厌倦透了王导组织的讨论会,连半句他们所谓的小组讨论都听不进去。这两年常常蜗居于电脑包前面的收纳袋中,日子久了,难免就生出了感情,于是,我满含爱意地给黑色电脑包和黑色电脑本起了不错的名字——大黑与小黑,不仅如此,我还三不五时地与他们俩聊天。

所谓的聊天,大抵就是指我说我的,他们听他们的。

也可能他们说的我听不到,也可能我说的他们听不懂,也可能大家不过电磁波不同无法沟通。

总之,从来,一直,他们没搭理过我。

我不介意他们两不搭理我,自我开始电流波动、胡思乱想、自言自语的这五年来,没搭理过我的,又何止是他们两个。由于这个数字过于庞大,我们还是说个简单的,论起没搭理过我的,就好记多了,根本就是,没有一个!

我贴着袋子低端,缓缓哼着一首歌,那是自我有思绪起,他一直留在我内存里的歌。

唱了半响,王导慷慨陈词指点江山的新学期小组讨论会终于落幕,我还没来得及高兴,便浑身抖动起来。身体摩擦着袋子内壁,发出嗡嗡的声响。

这次完全不是出自我的个人意愿,而是,又有电话了。

而且,是她的电话。

我无可奈何地哼唱起电话转入歌,很快,温暖的长指探入口袋,带我重见光明。

【喂,师兄,我是佟雯,感谢你的温暖存货,中午有空吗?请你共进午餐。】

【报告会结束了?你现在在哪儿?】

【就在你们实验室楼下啊。】

他快步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窗帘,立时,我便跟着他一起看到楼下梧桐树旁她一袭长裙,白衣飘飘。

“张伦,我先走了,你们一会把投影仪、空调关好,锁好会议室门把钥匙给李姐。”于庸泽一边叮嘱师弟,一边朝门外走去。

“哦,帮我把本子带下去吧,谢啦。”于庸泽临出门前,留下最后一句话。

“师兄,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张伦在他身后大声喊道。

于庸泽如风般朝楼下而去,他只听到师弟的那一句信誓旦旦,他走得那样快,很可能没听到会议室中的后几句。

“好久不见于师兄这么匆忙,王导下的任务再急,他都是从容不迫呢。”一个崇拜而不解的声音,是郭义的。

“嘿嘿,小师弟,你刚从T大过来,还不清楚。”总是臭显摆的声音,是钱锐的。

“师兄爱师妹,人人都知道,肯定是她来了。”好做结案陈词的声音,是张伦的。

一群小鬼的八卦。

他没听到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关心的人已在楼下,他的心神已都在那里,别的事情已与他没什么关系。

我天生听力敏锐,尤其在调入“打开扬声器”状态,更是耳听八方。

我听到了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说了也没人听。

…………

“师兄。”

刚见于庸泽出了大门,佟雯就从马路对面的梧桐树下迎了过来。

“铜锣烧味道真好,谢啦。”她扬扬手里剩下的一个铜锣烧,满脸笑意,“中午想吃什么,我请你!”

“一食堂鸡腿饭,你不是最喜欢。”于庸泽伸出手接向佟雯手中的电脑包,佟雯一秒也未迟疑,将包递了过去。

同门师兄妹,真默契。

我希望在自己的同系列手机中,也能找到这么一个伙伴,可是纵观这N大校园,到现在也没见到个机龄与我不相上下的同门。

我默默地哀叹一声。师兄妹什么的,也是讲究缘分滴,我没有猿,也没有粪。

那边,有缘分的两个人已经沿着梧桐道走了好一段,依然没在摧残哪种生物上达成共识。

于庸泽以为佟雯毕业一年回学校会挂念往日一食堂人山人海排队等候的鸡腿饭的味道,佟雯则坚持自己如今迈入纳税人的行列势必得请师兄吃顿好的,要去离南校门不远的东来顺吃羊肉。

最后他们没迫害鸡,也没迫害羊,他们进了牛扒店。而这牛扒店,就建在往日东来顺的旧址上。

“没想到才一年,学校周围变化这么大。”坐在牛扒店内,佟雯感叹。

“学校里变化也不小。”于庸泽将佟雯身前的瓷杯倒上柠檬水,继续道,“比如你今天听报告的顶层报告厅,五月才贴了壁纸。”

“我说感觉哪里不一样了呢。”

于庸泽又道,“我们实验楼变化也不小,你今天有没有进去,一楼中庭添了校友送的巨型瓷瓶,周围是孙老师养的杜鹃花,二楼填了最新的计算机工作站,哦,我们组学生自习室的隔断换了新的,就是以前你建议的白色。”

“真后悔啊,我没用上就毕业了。”佟雯手捧柠檬水杯,眼带遗憾。

她巴掌小脸上双眉蹙着,我见犹怜。

“不然,再回来读个研究生?”于庸泽笑着建议。

佟雯放下水杯,小臂举起,倾斜交叉,“NO!”

一扫刚才眼中脸上遗憾之色,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再受王导的王霸之气一回,简直是跟自己过不去。”佟雯切一块牛排,咀咽后抬头望向于庸泽,笑了起来,“如果没有师兄,当时我的毕业设计就彻底砸了。师兄,你在王导组里那么久,你神经真强大。”

“一般,一般。”于庸泽淡定喝口柠檬水。

“这一年,校外在变,校内在变,实验室在变,唯一没变的,好像就是师兄了呢。”佟雯放下刀叉,看向坐在她对面的于庸泽,眼神不瞬,笑意盈盈。

受不了了,她总是如此,时不时以眼放出电流来,让人意乱情迷。可常常地,她仅是习惯于此,并非迷醉。

却让旁人迷醉。

我是个手机,我最爱电流了,何况我现在,正饿着。我很不争气地哼了一声,宣告我嗅到了电流的味道,急需来上几安培。

于庸泽注意到了我了,这很好。这预示着他领我回家尝上几口正常电流,又近了一步。可与此同时,佟雯也看到我了。

我心中大喊不妙,警铃大作,这妞儿估计又会旧话重提。

“师兄,你还没换手机啊?”佟雯探手过来,将我从于庸泽手中接了过去,前后翻转着看了起来。

佟雯这姑娘长得巴掌脸、锥子下巴、杏眼叶眉,做事有条理,机灵,又是于庸泽嫡亲嫡亲的标准小师妹,我可以说是眼见着她走进学校大门,又毕业离开学校的,可她就是有那么两点不招我待见。

其中之一就是每见我一次,必建议于庸泽换手机,此点上,比张伦同学有过之无不及。

“边角这里,磨了呢。”佟雯上下端详完我,将我被磨掉外层的地方,献宝一样指给于庸泽看。

擦,有点磨损有什么稀奇?你倒是试试看十年只穿一件外衣还保持外衣上一个刮伤都没有。因为衣服这种附件出了问题而换掉主体,这算哪门子道理。

可佟雯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攻击完我的外衣后,转而攻击我的内核

她纤细手指点点,解开键盘锁进入主控页面,又是一声惊叹:“师兄,你手机里怎么连QQ、飞信、浏览器、围脖客户端这些基础配置都没有?”

她嫌弃地看着我,“我也知道这手机你一直用,有感情了,只是它太老太旧了,连基础配置都无法安装,怎么能满足信息时代的通信要求?”

我随着她眼尾一瞥的目光,斜斜看到了暗紫色桌布上小花瓶后佟雯的手机—线条流畅的白色爱疯四,如镜面般的屏幕映着方桌上方的灯光,熠熠生辉。那闪烁的光芒,似乎也如它的主人般,对我折射出一分不屑。

切,想我当年横扫全球、纵横江湖的时候,你老爹的老爹的老爹连一个零部件都没有踪影,直到二零零七年的第而个星期二,你们家族的第一代才得以在Macworld大会上一窥世界。

切,得意什么,脸那么大。

(句子:其实你们的世界,不就是以脸大为美的世界?

吐槽中的手机:滚!)

佟雯锲而不舍又数落了我一番,抬起头看向于庸泽,眼中灵光一闪:“师兄,我送你一个手机吧,绝对会提高你的效率。”

我不由自主地又动了一下,

这一次,源于颤抖。

谁说手机不可以害怕。

我害怕无线电干扰器扰乱我的思路,

我害怕离开充电器没有电可以吃,

我害怕湿漉漉潮乎乎的大雨天,

我害怕,

因为活得太久长得太老而离开他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1。 纵观手机的发展史,是一部追求“大脸”的历史,显示屏越来越大啊,越大越美。不过有趣的是,手机大小在变来变去的过程中,重量几乎没有变化。BTW:最早期的砖头大哥大不算在内哈O(∩_∩)O颤动中的吐槽手机得意地笑:于是,我即拥有人类自己想要的小脸儿,又是标准体重喽?句子:按比例来说,你的脸快占一半了。超龄手机:。。。。。。2。 有一些校园小故事,N大卧虎藏龙哟~~

☆、思

佟雯大抵被我突然的颤动吓了一跳,于庸泽伸手将我接了过来两秒,她才放下举着的手臂,自言自语:“快没电了还震动提示。”

“是该充电了,都六天了。”于庸泽看我一眼,将我放入他休闲裤大腿外侧的大口袋中,系好拉链。

“小师妹。”

“嗯?”

“不必给我买手机,有时间多回母校看看我们这些师兄就行了。一会儿吃完饭有没有别的安排?要不要回实验室看看,张伦上周还提到你了。”

佟雯的声音立时回道:“不了,不了,下午我就回去了,公司还有点事儿,就算时间充裕,想到去实验室必遇王导的定律,也绝不能冒这个险,我伤不起啊,师兄,有木有?”

恩,有个BT导师的童鞋,你们伤不起啊,伤不起。

我森森地同情了佟雯一下。

第五实验组第一定律:无论你在什么时间去实验楼,都会遇到王导。

如果在实验室没遇到,就会在办公室遇到;

如果在办公室没遇到,就会在自习室遇到;

如果在自习室没遇到,就会在会议室遇到;

如果在会议室没遇到,你千万别松口气,你一定会在卫生间遇到他。

佟雯童鞋毕业了,可是王导的威力永远在她心里。

我突然觉得,当个手机,也许也挺幸福的。

在不大的空间中,一布之隔外传来他的体温,我忘记了不久前的心慌,忘记了佟雯的那句话,再听不清他们两人的谈话。天旋地转间,昏昏欲睡。

我彻底没电了~~~

…………

再次醒来时,我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抖擞、每一个电路、芯片与板块都满布能量,就连脑子,都好像不太一样了。

很快我就发现,的确是不太一样了。

我的躯体内部几乎进行了全面清洁,此外四大板块的射频部分、供电部分变化不大,但是逻辑部分与界面部分则做了调整,特别是逻辑部分存在显著升级,更high的是,我的脑容量,又扩容了。

作为一个物理系的学生,这十年间于庸泽在不断小医治的基础上,也间或对我的内核进行充实。

此次,经过一番自我检索,我惊喜地发现自己脑海中多了五百首歌曲,五十篇英语讲稿,一百篇科技文献和一套“明朝那些事儿”与“探索频道动物世界”

有声版。

我仍心有不甘,极力想在自己工具包中搜寻到佟雯所谈到的所谓“QQ、飞信、浏览器、围脖客户端这些基础配置”。我努力地将自己从头查到脚,仍未见那些软件的踪影。

算了,消化掉内存中的新玩意和那一百篇科技文献,也得十天半个月,以后再作打算。

如此想着,我回过神来打量四周,才发现天色已黑,原来这一觉我睡了很久,此刻,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窗外夜风习习,路灯昏黄,小小飞虫在路灯的光晕中竭然而舞。

室内寂静无声,台灯映室,房屋墙壁上投射着于庸泽大大的剪影,一动不动。

于庸泽正凝神盯着草纸上一串公事,两行英文。

我知道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准确地说,身未动、心已远。他又进入了自己的世界,论证、推翻、辩驳、推到、重建、分解,一个公式、一个符号、一个推论,或者,一个idea。

他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帅。

一个小时后,他在白纸上补充上一个新的公式,写下两个关键词,然后在小黑上快速地敲起来,间或地,他会从endnote中调入一篇又一篇文献,看得我眼花缭乱。

我平躺在桌子一角,老实说,这个看小黑的角度一点也不好,可我仍坚持每晚伴他读书。

如果除了科技文献、科技讲座、军事观察和动物世界这些东东外,他再看些别的更有创造性与想象力的书籍和传记,我会更开心。比如说玄幻奇幻与修真小说。

我很需要些这方面的知识,可惜他不太了解我的心情。

可人类连同类的心情都不那么了解,又怎么可能了解手机的心情?

天空变成黑蓝色的时候,于庸泽在笔电上按下保存键,起身关机。高高抬起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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