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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重生吕布一统三国-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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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在壶关留下两万人马交由司马朗统领,自己带七万人马跟宋宪的两万人马汇合一起,继续攻打忘忧城堡,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攻破忘忧城堡。

忘忧城堡本来的两千人马在过去几天的战斗中损失了一半多,但因为有两万飞燕军的协助,在许猛的带领下,依然顽强地抵抗着。

忘忧城堡依托山势而建,后面有个山洞直通张燕的山寨,张燕见忘忧城堡在王凌、宋宪的九万人马猛烈攻击下有些岌岌可危,便领着撤回山上的二万残兵从山洞里进入忘忧城堡,跟许猛一起顽强抵抗。

忘忧城堡是按照吕布授意的棱堡图纸而修建的,将城池由一个正方形变成了一个凹多边形,使得世家叛军无论进攻城堡的任何一点,都会暴露在三个棱堡面上守军交叉的弓弩射击。

王凌、宋宪没日没夜地攻打,却讨不得什么好,死伤了一万多人,却不能越雷池半步,但他们无法退缩,攻破忘忧城堡进而发动全天下世家、异族攻击吕布,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吕布得知,张燕已经派飞燕军进入忘忧城堡救援,忘忧城堡安然无恙,短期内不会被世家叛军攻破,吕布这边就没有急于攻破壶关的压力,便可以从容安排战术。

现在已近麦收的时节,冀州各地都是金黄的麦浪滚滚,可因为世家叛军在冀州肆虐,农民都不敢出去收麦子,而幽州世家叛军的补给线被吕岱的渤海水师切断,他们便抢割冀州的麦子,吕布若是任由幽州世家叛军围困邯郸肆虐赵郡等地,冀州的粮食必定大受影响,吕布决定先收拾幽州世家叛军,把叛军收拾了,再收割了小麦,然后再去收拾并州世家叛军。

吕布回头看了看邯郸城头依然飘扬着冀州世家叛军的旗帜,三天的时间内发生了很多事情,根据情报分析,并州世家叛军应该是知道吕布攻破了邯郸,但幽州世家叛军还未知晓,因为吕布在攻下邯郸城的同一时间不仅封锁了邯郸外城四门,还派出两千精骑,封锁了邯郸去巨鹿的所有道路,能够通过的都是被中央军情报部门策反的冀州世家叛军的降兵。

吕布决定还是按照原来的围城打援方案,邯郸四门都搭起了中央军的营帐,看上去,中央军有十二万人马围住了邯郸城,上百台霹雳车嗡嗡作响,声震四野,幽州世家叛军派来的探子被蓄意已久的中央军放到邯郸附近,让他们看到那出好戏。

陈琳、路粹两人模拟郑泰的口吻和阮瑀的文笔,向盘踞在巨鹿城的幽州世家叛军发出了求援书。

幽州世家叛军八万人马的头领是渔阳田家的田楷,本来他是公孙瓒麾下大将,因为幽州世家叛军里缺乏统帅大将,渔阳田家特意让田楷向公孙瓒请辞,负责带领这八万人马攻打冀州的吕布。公孙瓒本来就对吕布心存芥蒂,也就放任田楷去带领那世家叛军的八万人马,在公孙瓒看来,这纯属于狗咬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只需要坐山观虎斗,等世家叛军与吕布斗个两败俱伤,他再除掉刘虞,就可以轻松扫平河北。

田楷看了那个求援书信,不由得想起数十日前那些冀州叛乱世家如阴安审家被杨彪郑泰的假书信引诱到邺城救援被中央军逐个伏击,他不敢相信面前的书信,一脸冷笑,将那书信丢在信使脸上:“吕布匹夫,故伎重演,之前在邺城用,现在又在邯郸用,以为我是冀州那些世家蠢货吗?!把这信使拖出去杀了!”

田楷的族弟田篆连忙劝住田楷,自作聪明地分析道:“大哥,以吕布的狡猾奸诈,他怎么会用同样的计谋对付对手呢,若这真是郑泰的求援书信,我们按兵不动,郑泰被吕布擒获,天下震动,其他各州世家必定对吕布心存畏惧,都按兵不动,到时就是我们幽州八万人马与吕布对阵,这恐怕不是大哥你想看到的吧?”

田篆说到田楷心中所想,田楷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救还是要救。

田楷没有选择,他不能坐看郑泰被吕布歼灭,郑泰是天下叛乱世家的灵魂,若是郑泰被灭,那个所谓的讨吕联盟也会土崩瓦解。

田楷做出救援的决定,就倾巢而出,十万人马径直往邯郸而来,正如田篆所说,十万人马聚在一起,就像一个庞大的刺猬,就是吕布想要伏击,也要考虑会不会把他的胃口撑破。

第439章 鸡泽暴雨

在中山郡、河间郡、巨鹿郡等被幽州世家叛军攻下的郡县城池里,田楷都留下了数百世家叛军去监控那些被迫归降的冀州郡县兵,田楷自己亲带十万大军前往邯郸。

沿路之上,田楷都是异常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就怕被吕布的中央军伏击,可他们行军到了距离邯郸城四十里外的鸡泽时,却没有发现中央军活动的踪迹,斥候传报说吕布正统领大军猛攻邯郸城,邯郸城头还飘扬着郑泰的旗帜。

田楷原本凝重的心思渐渐有些放松,他觉得吕布中央军现在的攻略重点是邯郸城里的郑泰,只要把邯郸攻破了,天下震动,讨吕联盟不攻自破,吕布实在没有必要冒险攻击他们这十万幽州叛军。

田楷身处渔阳,常年跟鲜卑、乌桓人打交道,自以为幽州铁骑可横行天下,非常看不起那些孱弱的冀州世家,对于速破冀州世家叛军的中央军,田楷内心深处没有多少畏惧。

此时已经是阴历五月中旬,临近麦收季节,天气已经非常炎热,晴热的气候已经维持了半个多月,在骄阳照耀下,幽州世家叛军接连行军了三天多,人与马都是汗流浃背,都急需要饮水,他们便驻扎在流经鸡泽的沙河河谷两侧。

鸡泽,在此时并不是一个县,而是自然的沼泽地,位于沙河、名河冲积扇和漳河冲积扇交汇处,地势低洼,形成沼泽,又因沼泽地鱼虾草虫较多,非常适宜鸡鸭放养,于是,户户养鸡,出现了鸡鸭遍地的景象,故名鸡泽。

鸡泽中心是一个方圆三四十里的湖泊,湖水澄清,让人看后就想跳下去洗清浑身的污垢,但鸡泽湖四边全是泥泞的沼泽,幽州世家叛军搜寻不到本地人做向导,无法深入鸡泽腹地,但幽州叛军人马饥渴,不想再多跋涉,便在沙河河谷两侧驻扎下来,沙河的河水是从鸡泽里面流出来的,非常清澈甘冽,又便于取用,幽州世家叛军驻扎下来,便一窝蜂地下河饮水、洗浴。

鸡泽西边十里外一处高岗上,吕布与沮授并驾齐驱,屹立在高岗上,两人一边举起水晶千里镜观察敌情,一边讨论战术。

吕布知道沮授通晓天文,又是鸡泽附近的广平人,非常熟悉鸡泽一带的地理,便笑问道:“公与,你确定这几日一定会下暴雨吗?”

沮授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珠,一脸自信溢于言表:“主公,您请放心,卑职观察天象多日,料准今夜会下大暴雨,待鸡泽湖水漫涨,我们再掘开鸡泽堤岸,这里管保会成为一片汪洋。”

说到这里,沮授一脸怜悯:“主公,咱们能不能换个战术,利用天象灭敌怕有失天和!”

吕布冷笑道:“公与,他们若是冀州叛军,受我们数月教化,可以争取投诚,我必定不会用这样的计策,但他们是幽州叛军,跟刘虞、公孙瓒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经过我们中央军的教化,我们不可能像收服冀州叛军那样容易降服他们,而且我军连连征战,疲惫不堪,正面接战,胜负难料,何况冀州现在麦收在即,若不能把幽州叛军彻底解决干净,必定会对冀州的粮食丰收造成非常严重的不利影响。

有鉴于此,我们不能像宋襄公那样讲究愚蠢的仁义道德,我们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将一切对我们中央军和冀州百姓的根本利益造成威胁的祸患消除掉。

再者,是他们不懂这里的天文地理,是他们选择这片洼地做埋骨之所的,并不是我们故意引他们进来的,所以这根本是冥冥中的天公想让他们寿终正寝在此,天意如此,我们又何必违背呢!”

沮授仔细想了一下,呵呵笑道:“主公所言极是,天要他们亡,他们不得不亡。”

吕布又问询道:“船舶准备得如何?”

沮授笑道:“主公且放心,我们这几日已经把鸡泽附近的渔船秘密搜购完了,军备部又紧急造出了五十艘小船,足够使用。”

辛苦跋涉了一天的幽州叛军被河谷两边的蚊子骚扰了半天,实在疲惫不堪,都沉沉地睡着了。

他们没有人意识到这时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阴沉起来,越来越阴沉,浓云密布,二更天的时候,暴雨倾盆,在鸡泽一带倾泻下去。

当田楷醒来的时候,发现河谷两侧已经是一片泥泞,变成了另外一个沼泽,而幽州世家叛军因靠近北方草原所以多备骑兵,骑兵在这样的泥泞之地非常难行。

田楷本来是想迅速从这里撤退,但他注意到,他处于沙河的下游,再大的雨水都会顺着河道汇入漳水,不会对他这里造成威胁,他还以为这场雨不会下很长时间,等雨停了天晴了泥土晒干了,就能行军了。

谁知道,这场雨稀里哗啦得下个不停,越下越大,足足下了三天三夜。

田楷见河道里的水不知何故越涨越高,心里突然发寒,赶紧命人收拾营帐,冒雨撤离。

当他的命令刚刚下发,一阵令人心悸的轰隆声在东边的鸡泽响起,那些刚刚准备收拾辎重的幽州叛军尽皆狂呼:“鸡泽决口了!鸡泽决口了!”

不等他们有任何有效的反应,那清冽的鸡泽水已经轰隆轰隆奔腾而来,原来浅浅的河水忽然大涨,足有两人多高,铺头盖脸就往河谷两侧的营帐冲去。

田楷选择的扎营地带距离鸡泽只有数百步距离,距离这么近,鸡泽的湖水灌入河道的速度奇快,几乎是一眨眼间,所有的营帐都泡在水里,又是一眨眼间,几乎所有幽州叛军士卒的脑袋都没入水中。

那十万幽州叛军,多半不会水,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洪水中,他们拼命挣扎,却也无济于事,过不多久,他们喝饱了湖水,沉没在水中。

田楷在那些会水的亲卫保护下,努力地跟湖水进行搏击,费尽力气,终于游出水面。

此时的洪水已经平息下来,田楷悲哀地看到,原来这条小河下游已经被筑起了高高的堤岸,河谷两侧高地上,中央军密密麻麻地散布在那里,鸡泽湖上又有无数船舶向这里划了过来,很显然,这不是天公作祟,是中央军有意利用天公作祟坑害他们的一个陷阱。

田楷忽然想到,数月前,吕布就是利用黄泽湖决口淹没审家数千良田进而水淹于毒的十几万人马,从而一举大破于毒部的,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就没有想到这一回事呢?

田楷心里充满了懊悔,却也无力改变什么,只得拼命往堤岸游去。

有一小半幽州叛军也像他们的主帅一样,依仗着粗浅的水性,狗刨一般,拼命地向两边的堤岸游去,游到岸边的叛军们正庆幸自己性命得保,却被忽然冲出的中央军将士全部擒获。

鸡泽湖上涌现了五六百条小船,这些小船多半是渔船,五千多名通晓水性的中央将士在董袭的率领下,划着船赶到这块被淹的河谷上方,从水里打捞那些奄奄一息的叛军,一旦船上装满了,立马运到岸边,由徐荣、魏延部控制住,然后再空船去打捞那些幽州叛军。

那些喝了很多水的幽州叛军,到了岸上,就被中央军将士粗暴地捶打胸膛,按压肚子,强行把他们喝进去的水给挤出来。

吕布不是不想用那个什么人工呼吸法救人,但他就是不想看到那么多男人在一起亲吻的恶心场面。

这场战役轻轻松松地歼灭了幽州叛军,那十万人马有四万多都淹死在鸡泽湖水里,剩余的五万多均被中央军俘虏。

中央军付出的代价是鸡泽附近的上千亩良田被淹,当然这样的代价跟击败幽州世家叛军比起来就小多了,完全在吕布的承受范围内。

田楷等世家子弟在他们亲卫的保护下,冲上了堤岸,拼命厮杀,四千多人冲出一条血路逃去巨鹿城。

吕布领四万近卫师衔尾追杀,等田楷等一千多人到达巨鹿城下,城上那二万多郡县兵看到田楷等人被吕布大军追赶得如丧家之犬一样狼狈,心里都起了剧烈的变化,眼里再也没有对这些世家子弟的畏惧。

在吕布事先安排好的细作呼喊鼓动下,这些贫寒子弟出身的郡县兵浑身的血气被激发起来,都举起刀枪,将身边那一千多名世家子弟及其走狗杀死,巨鹿城头飘扬起中央军的飞虎旗。

城门大开,田楷却不敢进去,怕被里面生变的郡县兵所图,他们稍作迟疑,就想夺路而逃,前去幽州。

吕布率领的四万近卫师士卒多半是精锐骑兵,而田楷这些幽州世家亦有许多良马骑乘,他们骑术亦很精湛,再加上田楷等人如丧家之犬,狼狈逃窜,是在逃命,逃窜的速度自然快于吕布追击的速度。

吕布衔尾追杀了数个时辰,将陆续掉队的世家子弟斩杀,却一直追杀不到田楷。

正当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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