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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文物贩子在唐朝-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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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惊。只有李治距离李世民最近,一见之下,也不知从哪来地力气,浑然忘了怕字,一下子扑上来攀住李世民的手臂。李世民手方举起,见是李治吓得满眼流泪,却紧紧攀着自己不放的神情,不由心中一软,又怕刀伤到李治,一时手软了下来。

此时四位重臣方才上来。褚遂良伸手把刀夺了下来,交给一旁的李治命他拿开。长孙无忌急得满目是泪道:“陛下何至如此!立储之事,属意何人,径立便是,免得滋疑。”

李世民转头看了看一边抱着刀,双眼流泪却紧紧盯着自己的李治,长叹一声道:“如此,李治如何?”

长孙无忌立道:“臣等谨遵诏旨。”

李世民点点头,唤道:“雉奴,你舅舅已经许你了,还不过来拜谢。”

李治木然上前,拜谢长孙无忌。长孙无忌连忙闪过一旁,连称不敢,将李治拉了起来。

李世民又对其他四人道:“诸卿与朕意已相同,只是不知外议如何?”

房玄龄与李世绩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晋王仁孝,天下归心。请陛下召问百官,绝无异议。”

“好”,李世民略有弯曲的腰杆再次挺得笔直,眼睛看着诸人道:“传旨,御太极殿,召群臣入谕。”

临时被传唤而来的众大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那信息灵通地,约略知道今天宫内似乎来了刺客,却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待见长孙无忌数人面色沉静一语不发,又看李世民一脸肃穆,均知道必有大事发生,都屏息静气,静听其言。

待李世民言道承乾悖逆,李泰凶险,并皆不用,立李治为太子时,众臣都觉得难以至信。只是见长孙无忌等已经出列恭贺之时,如梦方醒,均随着齐声应和,道是晋王仁孝,储君之位,莫如晋王。

李承乾与李泰,分别徙至州和均州。李泰已经被禁锢在北苑中,李世民竟然面也不见,便命立时启程。

说完这一切的衡阳公主,似乎也还未从这翻天覆地的变化中惊醒过来,依然固执地问道:“卢鸿,你怎么会想到,那褚遂良大人,便能说动父皇呢?”

第七卷 杨花落尽

第九章 退一步海阔天空

卢鸿看着还是忍不住发问的衡阳公主,微微一笑道:“昔日,当今圣上为皇子时建天策府,如长孙、房、杜诸大人,均出其麾下。”

衡阳公主不由皱眉,看着卢鸿洋洋不睬讲故事一般的神情,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只是知道这家伙就是这份德性,只得任由他发挥下去。

“日后圣上得登大宝,天策府诸人,自然入朝堂为重臣。可说一时朝中,尽为天策府中旧人。唯一例外的,便是魏征魏大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自然是不会错的。而魏征却是原隐太子李建成的下属。李建成身亡后,其下属有的下狱被诛,有的被贬外地,其余也作鸟兽散,再无进阶之机。

唯一例外的,却是被李建成视为腹心、先时为太子洗马的魏征。魏征被李世民委以重任,先为詹事主簿,又擢为谏议大夫,之后一路升为尚书左丞,贞观初年迁秘书监参预朝政。而后又拜为太子太师,知门下省,直至去年春天时去世。在许多政事上,如幽州叛乱后平抚山东、议论纷纷的天子封禅等事,原天策府中众人均难以劝说李世民,唯有魏征出言,李世民却往往听得入耳。

衡阳公主初听此言,还有些不以为意,顺口道:“那是父皇从谏如流,魏征大人犯颜直谏……”说到这里,不由也顿住。李世民从谏如流、魏征犯颜直谏自然是事实,但为何唯有魏征直谏李世民额外听信?天策旧臣何尝不是直言不讳。很多事上,却偏偏亲密旧臣言之难动,魏征说了偏能管得几分用。

卢鸿微笑道:“只要公主想明白,为何魏大人之言得用,便也会明白褚大人能说动圣上了。”

衡阳公主隐隐有一些明悟,却还有些不是很清楚。只是也知道卢鸿不会再细说了,只得留在心中慢慢解索。

卢鸿一笑,也不点破。其实李世民之所以额外愿意听信魏征、褚遂良的话,并非因为他二人才能出众,恰恰是因为二人不通世务。说得难听些,在政治上都是不会绕弯地直心眼儿。他们不会拉关系结帮派。不会投靠某一阵营,甚至连为自己打算都不大会。

李世民经过数不清的政治斗争,为人又是聪明到了极点。极聪明的人都有个特点,便是不肯相信他人,尤其更不肯相信聪明人。

在小事上,亲密之人欲要说些什么,准就准了。也无所谓。但一旦涉及大事,越是亲密之人、聪明之人,反倒越要疑心,是不是有什么图谋打算。就拿立储之事来说,长孙无忌再怎么说,李世民也要疑心他是不是出于自身利益,要扶持相亲之人上台。因此他们这些人的意见,李世民反倒绝不会听从。

而褚遂良虽然书道妙绝。但为人却是个没有心机的二杆子,更与各方势力没有交集。绝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说出违心之言来。因此他的话,李世民反倒最为信任。虽然说不会言听计从。但必然会以之为参考依据,谋而后定。

看着衡阳公主还在思索,卢鸿咳嗽一声道:“公主,您这千金之躯,乔装打扮地到臣府上来,不是只为了赶来通知为臣这些事吧?”

衡阳公主似乎才回过神来,轻纱后的眼神分明又瞪了卢鸿一眼,这才说道:“卢鸿,此次立储之事,自然是你做到了。

衡阳此次来,乃是在此事之后,再和你做一桩交易。”

卢鸿听了这话,并未搭言,思考了一会才道:“既然诸事都早已说定,为臣看不出还有何交易的必要。”

“哦?”衡阳公主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当日欲刺杀你之人是谁么?事到如今,相信你也明白,并非李承乾所为了。若你认为那是魏王李泰指使的,我也不妨告诉你,李泰利用了此事确然无误,只是当时,他也没有欲除你而后快地必要吧?”

“不想”,卢鸿截然说道:“此事既然已经过去,为臣还何必为此念念在心?”

衡阳公主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卢鸿,你居然对欲杀你之人是谁,也不愿知道?”

卢鸿微笑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为什么我非要知道呢?”

面对着卢鸿笑得极为自然的面庞,衡阳公主不由气结,坐下道:“难道你便真地以为,雉奴得了太子之位,便安稳如山,大事告吉了不成?”

“自然”,卢鸿极有信心地说道:“不妨告诉公主呢,我可是个手艺人,会算命看相。以小臣看来,晋王殿下自此之后,必然一帆风顺,位居九五之尊,是绝无可疑。公主你就,不必

再多费心了。”

衡阳公主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费什么心?”衡阳公主紧盯着卢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臣既然有这个手艺,公主若逢难以决断之事,不妨找臣来算一算,哈哈。”

看着面前这个打着哈哈又什么都会的手艺人,衡阳公主只觉得无计可施,慢慢又坐了下来。过了很久才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会的手艺可真不少啊。那封信……你就不怕李承乾出来后被圣上知道么?”

“知道又如何?”卢鸿不以为然地道:“不说李承乾一点不笨,漏了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圣上知道了,想来公主也早处理得严丝合缝,再也不会,怀疑到——公主头上的。”

衡阳公主这才明白卢鸿的意思。确实,就算出了万一,李世民知道了信是假的又怎么样?无论信地真假,李承乾和李泰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被揭了出来,储君之事再无变革的可能。而且卢鸿刚才话中虽然没有明说,衡阳也想到,他卢鸿向来以书法闻名,风格独具,更从来没有掺和到储位之中。这封信的做伪者怀疑一千怀疑一万,也怀疑不到他身上。

就算是衡阳公主自己,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卢鸿这份手艺是从哪学来的。

只是想到刚才卢鸿对自己说不必费心的那种洞察一切的眼神,衡阳公主心中便不由发虚。卢鸿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她这种感觉了,她不由怀疑,卢鸿难道真是什么都知道么?莫非他真的——会算命?

“对了,公主不提我倒差点忘了。前时说过,待大事初定,为臣有些事想求公主成全。现下太极书院欲要发行一份学刊,名为《太极学刊》,定为半月一期,连续发行。上次道出版之事,望朝廷不多为干涉。此事却要公主设法运作。”

衡阳公主道:“这是个多大地事,还值得你要我运动。

以前你那奚家印书坊印了多少书,哪有人来管你了。一个学刊,不过些经义上的事,有什么干涉地?”

卢鸿摇头道:“为臣乃是一个认真地人,何况经义讨论,难免涉及些大事。现在没人说三道四,保不准日后或有人借口打击他人,鸡蛋里挑骨头也不一定。反正对朝廷也是件好事,有了法令约束,太极书院就正大光明的发行,还能保证绝不会有那歪理邪说跟着学样,也出了书来蛊惑人心。公主还有什么怀疑不成。”

“呸!”衡阳公主要不是保持形象,真想一口啐在卢鸿那人畜无伤地脸上。认真的人……谁信啊。

想不明白卢鸿为什么一定要坚持搞个朝廷认可的出版法令来。反正这家伙诸般行事,自己想不明白的多了,衡阳公主也只好道:“好吧,此事我便替你设法。只是那章程,该如何讨论议定才好呢。”

卢鸿满面严肃地道:“臣这里便有士林同仁讨论的初稿,已经替公主录完毕,请公主过目。”说罢,从袖子中取过一卷手稿,递于衡阳公主。

衡阳公主嗤之以鼻。什么同仁讨论,还是卢鸿这家伙一人的鬼点子。她接过手稿,展开一看,差点把眼睛从面纱背后瞪出来。只见手稿上写满了蝇头小字,但这笔迹分明是,分明是——自己写的?

左看右看,就是自己写的。真真的一模一样,自己都分辨不出来——怪不得说替自己誊录好了,原来如此!

衡阳公主咬了半天牙,才恨恨地道:“卢公子这手艺,不错啊。”

“哪里哪里,小小手艺,上不得台面,也就凑合混口饭吃。”

贞观十七年五月,大唐第一份关于出版的法令出台了。这道法令出台使很多人有些意外,甚至一些书坊对此颇有微词。但之后,许多涉及敏感内容的书籍,却因为这道法令,逃过了劫数得以保全。在很多年后,人们才认识到,在增加了许多限制、规定了出版商的义务的同时,这道法令也非常清楚地明确了出版者与作者的权利。而这恰恰是日后学说昌盛、出版繁华的最有力的保证。

而衡阳公主最初的这份手稿,一直被礼部有关部门珍藏。直到后来流出被民间收藏,依然被视为大唐最有价值的手稿之一,被收入几乎所有的书帖之中。不只是因为这份手稿的历史意义,也因为其上衡阳公主的书法颇为佳妙,被称为衡阳公主传世手迹中最为精彩、最有代表性的一件。

第七卷 杨花落尽

第十章 百家讲坛

次日,关于立李治为储君的旨意颁行天下。此外长孙无思为太子太师,房玄龄为太傅,萧瑜为太保,李世绩为詹事,李太亮,于志宁,马周、苏勖、高季辅、张行成、褚遂良等,均为东宫僚属。出乎意料,孔颖达为左庶子,卢鸿却被立为右庶子、国子监司业。

长孙无忌等人虽然名为太师、太傅、太保等,但只是担个名罢了。李治今年十六岁,学业还需有人传授。孔颖达以国子祭酒的身份出任左庶子自无不可,但卢鸿本为李治侍讲,此番水涨船高,成了右庶子。

只是以国子博士的职务出任右庶子,显得也忒是寒酸。当然卢鸿也暗暗想到,只怕也是自己劝阻李治的一番话,传到李世民耳朵里后,赢得了些许好感吧。

唐初时国子监,本设祭酒一人,司业一人。现在颜师古已经担任司业了,再加卢鸿一个,事实上已经属于破例了。自此以后,国子监设司业二人遂成定例。

卢鸿满打满算,也不到二十岁。以这等年龄出任国子司业,可说是前所未有。一众好友,自然都要登门称贺。最先到来的乃是马嘉运。卢鸿与马嘉运本来交往平平,但此次马嘉运显是极为亲热,更是言道日后国子监与太极书院,还要多多交流,互为促进等等。

结果便是祖述等一班损友,接连几天在卢鸿院中大搞聚会,视卢鸿这主人如无物,搞得卢鸿不胜其扰。更要命的是,卢修兄弟及祖述等人,都有一帮朋友早就想借机认识卢鸿,这次可得了机会,天天领了一群人登门求见。那送石头的,递帖子的。奉诗稿的,不一而足。结果几天下来,当国子博士时都没去过国子监的卢大人,忽然变得勤于政务,天天早早便跑到国子监去公办了。

开始几天还好,与众博士、教授等人讨论经义,颇有所得。卢鸿经学底子既好。又兼见识远超时人。国子监中众博士、教授等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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