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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天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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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夜火熄灭,怪风窜起以前,我其实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悄悄集中在高大哥的身上,担心他会突然施展土遁逃走,将神鼎独吞。”

马流王瞥了舍不群一眼,像是在说:“你当时的想法不也跟老子一样么?”

然后他继续说道:“不夜火熄灭时,我猜到舍四弟会忍不住出手盗鼎。于是等了一息左右才偷偷拔出乌雀短匕,借着混乱刺向他的面门,左手则去抢鼎。谁知道,我的左手和另一个人的手掌遇上。飞快地拆解了三招,又听到不夜火要点亮的声响,只好赶紧撤回。”

舍不群苦笑说:“原来是你和我过了三招。我一直以为,会是那个从我手中夺走木亢神鼎的混蛋。”

霍去病病怏怏地问道:“如果两位所言非虚,那么这拿走木亢神鼎的人究竟是谁?”

舍不群哼道:“那还用问吗,肯定是邪寒鸦。我这就去找他!”

马流王身形一晃,像块厚重的门板堵住舍不群的去路,冷冷道:“你想走?”

舍不群一愣,怒道:“娘的,说了半天你就是信不过老子!”

“这儿有谁信得过你?别的不说,凤婆子的死你就难逃嫌疑。”马流王低哼道:“你说木亢神鼎被人抢走,有谁能证明这不是谎话?”

舍不群静静听完,摇头道:“老子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突然他扬起双手,“嗤嗤嗤——”破空声密如雨注,数十缕寒森森的电光从周身激射而出,分别打向站在屋里的五个人。

众人纷纷出手自保,“噗!”屋中灯火熄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里。就听“喀喇”一响,舍不群撞破窗户跃出屋外。

马流王急追出门,黑漆漆的夜幕下,大雪飞扬朔风怒号,已不见其踪。

这时候高凡重新点起屋中灯火,随即便听到厉虹如惊叫道:“尸体呢?”

马流王一凛,顾不得追索舍不群的踪迹,急忙返身回到屋内。

那张刚才摆放着奇凤雨尸体的软榻上此刻空空荡荡。

“出鬼了……”鲁鹏惊疑不定地咕哝道,睁大眼睛在屋中寻找着蛛丝马迹。

对于屋里的五个人而言,即使真的有一群恶鬼站在他们面前,也只会砍瓜切菜而已。然而一具咫尺之遥的尸体却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匪夷所思中又隐约透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古怪。

“这屋里有机关暗门?”

霍去病的话使得马流王一醒,一对圆溜溜的小眼珠骨碌碌转动,闪烁着精明警惕的厉光四处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须臾之后,他蹲下身在软榻的木饰雕纹上用力一扳一按。

“喀嗒。”榻板从中间一分为二,向下翻落,下方的木板朝两边抽开,露出一个黑咕隆咚的地道入口。

马流王精神一振,从高凡手里取过灯盏,招呼道:“走,下去瞧瞧!”

霍去病问道:“马先生确定这是屋里唯一的暗门?”

马流王一边走下地道里的石阶,一边自负答道:“除非老夫瞎了眼。”

众人鱼贯而入,厉虹如扶着霍去病走在最后,低声道:“小霍,不对啊。如果是有人通过这条地道运走奇凤雨的尸体,咱们怎么连一点儿动静都没听见?而且时间上也根本来不及。”

“有道理。”霍去病微微一笑,似乎不习惯地道里弥漫的阴冷霉味,皱了皱眉说:“这里很久没人进来了吧?你不觉得这条地道出现得太及时,好像有人早就算准我们会发现它。”

“邪寒鸦!这一切十有八九都是他设的圈套!咦,你盯着我看什么?本姑娘脸上又没长花?”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用自己的小脑瓜儿思考问题了?”霍去病像是在夸赞她,可神情里却不经意地又流露出一种戏谑之色,慢条斯理道:“不过,经验告诉我,太快下的结论往往是错的……”

第七章 高廉风之死

“地上有车轮碾压过的印痕!”在一条岔道口,马流王弯下腰用灯光照着地面,嘿然笑道:“轮印很新,说明邪二哥最近到过这里。”

“咱们顺着轮印走!”高凡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剧,在这两条轮印迤逦延伸的黑暗尽头,是否会有真相正等待着自己?

五个人沿着轮印前行,在灯火的微光中,地道里死寂无声,唯有轻微的呼吸声在提示着彼此的存在。

在一扇虚掩的门外,轮印消失。就像是它前进的脚步,被这大门生生截断。

“你们几个往后退。”马流王将灯盏交给身后的高凡,拔出乌雀匕,小心翼翼地伸左手推开了门。

一股冷风扑面,门后毫无异常,更感觉不到其它人的存在。

众人暗松了口气,在灯火的照明下走进去,地面的积灰上却找不到进入的轮印。

“这是邪二哥的一间藏宝室。”马流王环顾摆满架柜的珍宝古玩,叹道:“我这个二哥,就喜欢把弄来的宝物收藏起来,谁也不给看。自己整日把玩,就差没抱在怀里睡觉……”

蓦地,他的话音戛然而止,一双眼睛如同中邪般,死死盯着对面一座玉器架上陈列的青色小圆鼎,身体宛若泥塑。

“木亢神鼎,真的是木亢神鼎……”他不由自主地往前两步,喃喃自语道:“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真的?假的?”鲁鹏惊奇地问道:“先让老子瞧瞧这玩意儿到底有啥了不起?”

“都不准动!”马流王晃身拦在玉器架前,说道:“小凡,把灯拿过来。”

高凡依言将灯递过。不料马流王突然侧身探臂抓住高凡执灯的手腕,向自己身前一扯,锋利的乌雀匕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马三叔,你要干什么?”高凡猝不及防,惊怒交集地叫道。

“马流王,放开小高!”鲁鹏掣出裂魂鬼斧逼近马流王,但却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别冲动,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有备无患。”马流王一声冷笑,飞快封上高凡背后的几处大穴,禁制住他体内真气的运行。

“马流王,你无耻!”厉虹如怒声叱骂,弯弓搭箭对准他的眉心。

“虽然无耻,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马流王并不动怒,笑嘻嘻说道:“有谁能保证今晚的圈套不是你们和邪寒鸦合谋设下的?你们几个不早不晚,偏偏这时候出现在梅庄,难道真的是凑巧?”

“我说过,我朋友伤重,咱们是来求医的。”高凡气得满脸涨红:“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卑鄙了,太无耻了!”

“财宝动人心啊!”马流王胜券在握,悠然道:“你一心一意惦记着杀父之仇,老夫岂能不防?何况木亢神鼎近在眼前,只要不是白痴,哪个人不想将它据为已有。当年要不是为了它,我们兄弟五人也不会反目成仇,自相残杀!”

“哈哈哈哈……”石室里蓦然响起霍去病的笑声,仿佛马流王说的是个天大的笑话,让他无论如何都忍不住笑。【。 ﹕。电子书】

“你笑什么?”马流王诧异问道:“想耍花招,你还嫩点!”

“马流王,恰恰你就是一个白痴,而且还是个睁眼瞎。”霍去病摇摇头,眼神里像是怜悯,又像是嘲弄。

“那东西你只管拿去,我们不跟你争,更不会眼红。因为,它压根是个假的。”

“假的?”马流王一惊,下意识瞟向木亢神鼎:“你从没有见过它,凭什么断定真假?”

“这还用问吗?”霍去病道:“门外的轮印分明是有人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间石室。谁会那么好心给你指路?我要是你,连碰都不会碰它一下。”

“我不信!”马流王早有疑虑,听霍去病直言说出,已信了一大半。但依旧抑制不住自己的贪婪之念,一面警觉地监视着众人,一面从架上取起神鼎。

“这鼎是假是真?”霍去病一笑,看似好心地建议说:“如果觉得光线太暗,我可以再借支火折给你。”

“不必!”马流王注视圆鼎,徐徐道:“果然是假鼎,除了鼎内没有青气浮动,其它地方做得和真鼎一模一样。”

“这下你可以放了小高吧?”鲁鹏看到马流王爽然若失的神情,心里大感解气。

马流王狞笑道:“我当然可以放了高凡,只要你们拿真鼎来换!”

“你疯了?”厉虹如怒道:“我们怎么知道真鼎在谁手里?”

“谁做了这假货,真的木亢神鼎就一定在他手中!”马流王说道:“高老大和凤婆子已经死了,只剩下舍不群和邪寒鸦。这样的范围岂不是很小?”

“的确很小。”高凡怒极反笑道:“可休想用我要挟朋友!”

“我可以先提个问题吗?”霍去病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棉袄,问道:“你刚才说要防备小高报杀父之仇,又提到五个人曾经自相残杀,那么高廉风的死,马先生也难辞其咎?”

马流王坦然承认道:“不错,我是在高老大的背心上插了一刀,顺手割断了褡裢。没办法,谁教他想乘乱携宝土遁逃走?要不是石桥塌了,差点就让他得逞。”

“马流王,你这狼心狗肺背信弃义的小人,我要杀了你!”高凡嘶声大喊。

“这就对了,否则仅仅是落入地下河,你们怎能一口咬定高廉风必死无疑?”霍去病微笑说:“石桥上并没有机关,这点你很清楚,对么?所以高廉风大叫‘有埋伏’的时候,你立即断定他企图制造混乱逃之夭夭,于是毫不犹豫地出手刺他后背。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白辛苦了一场居然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岂止是我,奇凤雨、舍不群,甚至是守在陵墓外望风的邪寒鸦,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万个杀死高廉风的理由!”

马流王冷笑说:“他能活到五年前才死,完全是因为大家不得不倚重他的盗墓经验和土遁法术。等木亢神鼎出土,高廉风的死期也就到了!”

霍去病的眼睛里神光微微闪动,说道:“没想到小高的父亲这么遭人痛恨,这老大做的真失败。”

“高廉风霸道冷酷,翻脸无情,除了对邪寒鸦忌惮三分,谁都吃过他的苦头。可就算是邪寒鸦,他暗恋的奇凤雨到底还是让高廉风霸占多年,敢怒而不敢言。”马流王木无表情地道:“这种人能活着当了二十年的老大,已经是奇迹。”

鲁鹏感慨道:“这年头老大不好当啊,下面一堆等着造反的兄弟。”

马流王不耐烦道:“少废话,你们三个到底答不答应老夫的条件?”

“呼——”他的眼前倏地绿光爆闪,脑海不由自主地一阵恍惚,周边景物齐齐暗淡,耳朵里充满喧嚣尖锐的恶鬼嚎哭,五光十色的光焰像鲜花般盛开在黑暗里。

“乱神诀!”

马流王集中意念,抵御破入脑海的邪异力量,做梦也料想不到,在这几个年轻人中,居然隐藏着一个精擅阴阳法术的宗师级高手。

“看斧!”鲁鹏抓住时机抢步上前,裂魂鬼斧削向马流王脑袋。

马流王毕竟实力非凡,瞬间从乱神诀的混沌中挣脱,急忙横匕首点中斧头。

“飕!”厉虹如的后羿神箭接踵而至,化作一束金芒射向马流王眉心。

马流王仓促闪身,鲁鹏斧交左手,手臂一振抓到高凡腰带,将他救出。

马流王大惊,刚想趁鲁鹏立足未稳从他手中夺回高凡,却猛然身躯一抖,惊恐地大叫道:“毒,鼎上有毒!”

厉虹如本打算向马流王补上一箭,闻言不禁玉手一顿,侧目观瞧。

马流王惊惧地倚靠在玉器架前,握鼎的左手布满诡异的青色毒气,转瞬已蔓延到了他的脸上。一滴滴漆黑如墨的毒血,不可抑制地从鼻孔和耳朵里渗出,头发“嘶嘶”冒着青烟迅速枯萎断落。

“我劝过你,不要碰假鼎。”霍去病冷静道:“活了大半辈子,你依然不明白,越容易到手的东西越要命。”

“是凤婆子的‘青丝蛇吻’!”马流王面色灰白,全身肌肉不断溃烂,散发出刺鼻恶臭:“这毒妇,临死前还算计了老夫一……”

他的话没有说完,身体骤然剧烈地抽搐了两下,靠坐在玉器架前,气绝身亡。

“当啷!”假鼎跌落地上清脆一响,滚落到高凡的脚边。

“菊花!”厉虹如颤声叫道,手指假鼎。向鼎口里望去,一簇明黄色的菊花瓣隐隐探出了头。

“奇凤雨的尸体边也有这玩意儿!”鲁鹏惊讶道,却不敢伸手去碰。

“显然,这干枯的菊花瓣是真凶留下的某种暗示,可惜无人能解。”霍去病注视着黄灿灿花瓣,说道:“像一道催命符,马流王是第二个。”

“报应!”高凡恨恨瞪了眼马流王的尸体,却又觉得恶心,身不由己地踉跄了一步,胸口发闷,耳朵里嗡嗡轰鸣。

“小高?”鲁鹏已经解开高凡的穴道禁制,以为他血脉受封导致手足麻痹,赶忙伸手去扶。

“别碰小高!”霍去病忽地想到了什么,素来漫不经心的脸上闪过一丝焦急:“去邪寒鸦的丹房,快!”

“怎么了,去丹房干啥?”鲁鹏的脑子还有些没拐过弯来。

厉虹如却玉容变色,跺脚叫道:“糟糕,小高也染上毒了。”

“没事。”高凡苍白的面容上隐隐浮现起青色的毒气,脖子上马流王手臂留下的勒痕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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