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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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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你干什么?”高凡被厉虹如拧起耳朵,不由自主地往外走。

“你,必须陪我逛夜市!”厉虹如的口吻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可我真有要紧事……哎哟,轻点轻点!”高凡无可奈何地求饶。

“对不起,小高今晚确实有重要的事。”霍去病站到了门口。

“鬼才相信你们这些男人!”厉虹如趁机要胁道:“要不你们带我一块儿去!”

“抱歉,那地方少女不宜。”霍去病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道:“你没听过走马章台,风花雪月的传说么?”

“色狼,我瞧不起你!”厉虹如登时俏脸飞红,那样子像要把霍去病一口吃下去。

第七章 长安之夜

“小霍,还是你厉害,三言两语就打发了这女魔头。”心情舒畅地行走在入夜后的长安城大街上,高凡不绝地感谢着将他从厉虹如魔爪下救出的恩人。

夜晚的长安拥有别样的风姿,并没有因为天色的黯淡而变得冷清寂静。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

站在这里,霍去病第一次清晰地感到,定襄城距离自己真的很远。

“咱们去章台大街吧。”高凡眉飞色舞地说着,“我已经偷偷向客栈的伙计打听清楚,长安城最好的青楼和最美丽的姑娘都云集在这条街上。{奇}月下听琴,{书}红袖添香,{网}那是何等诗酒风流的快意人生?如果能邂逅司马相如、东方朔这样名满京华的大文豪,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段以文会友的香艳佳话。”

“我有说过要和你去章台大街么?”霍去病听着高凡梦呓般的憧憬,讥诮道。

“咦,你不是说那地方少女不宜吗?”高凡怔怔道:“还有什么走马章台……”

“少女不宜的地方未必只有青楼吧?”霍去病说:“你的脑瓜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那去哪儿?”高凡连忙问。霍去病在他的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他立刻跳了起来。

“什么?要我去做……”警醒到自己和霍去病正身处繁华街道上,高凡赶紧住嘴。

“确切的说,是帮我寻找一件东西。”霍去病一把将高凡拽到僻静的小巷里。

“那和做贼有什么两样?我早就金盆洗手了,绝不再干这勾当!”高凡大义凛然。高凡把头扭到一边,气呼呼道:“说不干就不干!”

霍去病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外面的街上走去,不给高凡继续标榜自我的机会。

“喂,你不会是想一个人干吧?”高凡追上霍去病:“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要找什么?”

“只是几卷不值钱的笔记而已。”霍去病脚步不停:“但需要一个会开锁的人。”

“可那是平阳公主府啊!”高凡叹气道:“你倒真会找人家。”

“连死人的陵墓你都敢盗,何况活人家里?”霍去病回头,似笑非笑看着高凡。

“那倒是!”高凡一咬牙,痛下决心。“为了朋友,我就两肋插刀破一回誓。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不过……”他话锋一转,“你那一百两金子必须再分我一半!”

“恭喜你,成交了!”霍去病答应的异常爽快,让高凡怀疑是不是该多要一点儿?

“你知不知道平阳公主是当今天子的亲姐妹?虽然嫁的丈夫平阳侯曹寿是个短命鬼,让她过门当晚就成了寡妇,但皇后卫子夫和大将军卫青原先都是公主府里的歌伎和骑奴,全靠她的举荐才有今天。

“所以说,平阳公主比淮南王更不好惹。万一被人发现咱们在干这个勾当,我来长安时憧憬的那些伟大梦想就全泡汤了。”高凡一边喋喋不休地抱怨,一边干净俐落地将一排排书柜的铜锁打开。

霍去病藉着窗外透入的微光,从容不迫地翻阅着一卷卷堆积如山的竹简和绢书,淡淡地说:“你用的开锁工具挺少见,是祖传的吧?”

“那当然,这可是敝人三代祖传的吃饭家伙,给我十匹青云骢也不卖。”高凡立刻把刚才的话题抛到九霄云外,猛一省道:“我警告你,不准动它们的歪脑筋。”

两人说话的地方是在平阳公主府的书房中。书房很大,尤其是后堂,几乎像是一座库房。平阳公主府历代的藏书和往来公文信笺,几乎都被收在这里。

高凡开下最后一只书柜上的铜锁,长出了口气,一屁股坐到身后书堆上,担起二郎腿催促说:“你最好快点儿,夜长梦多。”

霍去病不理他,高凡百无聊赖,环顾书房摆设,眼前一亮说:“这儿值钱的东西不少。我真弄不明白,你偷点儿什么不好,偏偏看上了这些一钱不值的破竹简。”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霍去病缓缓展开一卷泛黄的绢书,轻轻道:“找到了。”

“什么?”高凡如获大赦,凑到霍去病身后打量。“咦,这好像是曹寿的曾祖父老平阳侯曹参的笔记,写的都是他年轻时追随高祖打天下的故事。”

“曹参的一生,都已记录在这三卷绢书中。”霍去病将书柜里另外两卷并排摆放的卷轴取出,说道:“看得出,这是他晚年时依照回忆写下的平生经历。”

“你要这玩意儿干什么?”高凡疑惑地问,“想改行做史官吗?”

“史官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像是我做的吗?”霍去病嗤之以鼻,目光飞快地在三卷绢书上搜寻,半晌后重新卷起道:“行了,我们离开这里。”

“等等!我决定了,难得来一次公主府,怎么也该带点纪念品,不然太可惜了。”

高凡终于忍不住快步冲到古董架前脱下外衣,将一件件珍品飞快地摆放进去。他遗憾地发现,尽管自己一心想遵循母训改邪归正,但来自父亲血脉里的遗传,到底还是战胜了那颗念念不忘向善的心。

“看来我无意中成了教唆犯。”霍去病抱起双臂靠在书柜前,颇觉有趣地看着高凡。

“你说的没错,这里的确是个比章台街更好的去处。”高凡兴奋地搬动古董,问道:“小霍,把你的外罩也借我用一下好不好?”

“我这儿有麻袋,又大又结实,你要不要?”忽然有人在背后回答他。

“那再好不过,有多少我……咦?”高凡觉得声音不对劲,急忙回头。

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打开,一位面蒙黑纱、银发如霜的宫装老妪漠然站在门外。

“你是谁?”霍去病漫不经心地向门边跨出一步,将对方闯入的角度封死。

宫装老妪声音沙哑低沉,徐徐道:“这重要吗?”

“很重要。”霍去病像没听出对方口吻里的嘲讽:“至少可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那你们是干什么的?”宫装老妪轻蔑一笑,“深更半夜来打扫书房的?”

“不,不!我只是个很老实很无辜的小锁匠!是他叫我来帮府里修锁的。”高凡慢慢靠近霍去病,猛然将风水神签往地上一戳,招呼道:“风紧,扯呼!”

宫装老妪手中亮起一道金符,丢掷在地化作一圈圈淡金色的光晕,像涟漪一样从脚边向四面八方飞快扩展,迅速渗入地下。

高凡脸一苦,“咦?‘辟土金符’!”甩手射出一支雪虹追月道:“从后窗走!”

“叮!”霍去病反手拔刀,将射向宫装老妪的雪虹追月击落在地。

“小霍,你没病吧?”高凡愣住了,凝住身形茫然望向霍去病。

“他没病,至少远比你清醒。”宫装老妪摇头说:“这样的人,做毛贼太屈才了。”

“承蒙夸奖,小高,你可以走了。这位婆婆要留的是我。”霍去病嘿嘿一笑,丝毫不顾忌近在咫尺的宫装老妪,俯身捡起雪虹追月丢给高凡。

瞥了高凡一眼,他的眉毛微微挑动:“当然,出于年龄上的差距,你也不必担心她会看上我。”

“这怎么行?”高凡接住雪虹追月,走回霍去病身边道:“我怎么能扔下朋友?”

“你们还挺讲义气啊。”宫装老妪讥诮道:“的确不是普通的小毛贼。”

“你错了!”霍去病摇头道:“他是怕我不讲义气,还没上刑就吓得全招了。”

宫装老妪道:“别怕,我不会对你用刑——对聪明人是不需要动刑的。”

“婆婆应该是公主府里的人吧?你在门外站了很久,却没有召来一个侍卫。”霍去病微笑道:“我猜你一定是有什么话想跟我单独聊聊,恰好我也很有兴趣。”

“普通侍卫是拦不住你们的,何况我又不是捕快,从不喜欢抓人。”

宫装老妪说:“我只需要你告诉我,究竟是谁派你来这儿的?”

“如果我不告诉你呢?”霍去病道:“每个人都有权利保守属于自己的秘密。你的面纱为什么不肯脱下,而且故意改变了嗓音?”

“飕!”宫装老妪的双袖毫无征兆地挥出,分取霍去病的左右太阳穴。

霍去病身刀合一,抢在对手双袖合拢前长驱直入,劈向宫装老妪胸前。交手的双方如有默契,刻意收敛劲风,不愿惊动公主府中的巡夜侍卫。

宫装老妪飘然飞退,用袖袂在饮雪上轻轻一拂带开刀锋,说道:“你可以走了。”

霍去病的身躯晃了晃,刚好跨出门外,收住饮雪魔刀:“婆婆改变主意了?”

“记得把书房的门锁上。”宫装老妪飘然退向庭院中一株银杏树,蓦然消隐在树干内。夜风吹拂,她的嗓音缥缈而冰冷,仿佛从天外传来。

“木遁!”高凡惊疑不定地注视着那株银杏树:“她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你对她感兴趣?果然眼光独到。”霍去病总能在别人意想不到的紧张时刻抛出最不正经的话题。

“什么呀?”高凡满脸通红,急忙解释说:“我只是搞不懂她为何会退走?”

“因为我赌对了,她得到了问题的答案,没有必要和我们继续周旋。”

“可你刚才什么也没告诉她啊?”高凡忽地恍然大悟:“你的刀法!”

“你还不算笨。”霍去病的眼睛在黑暗里闪亮:“还想带走那些古董吗?”

高凡却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了,问道:“明知她会试你的刀法,为啥不直接告诉她?”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亲身试过,她是不会信的。”霍去病回答说:“况且我故意使出师门刀法作为交换,也得到了想知道的东西。我也不算亏啊。”

“什么东西?”高凡好奇的问。

霍去病讳莫如深地微笑道:“去实现你拥抱长安城的梦想吧。有时候知道的秘密越少越安全,希望你能在温柔乡中彻底忘却刚刚的经历。”

霍去病和高凡在平阳公主府外分道扬镳,独自朝着长乐居缓缓走去。

直到这时候,霍去病身上的冷汗才渐渐被风吹干。刚才与宫装老妪在书房门口的短暂对峙,耗费的心力和其中的惊险,甚至超过了定襄城下的那场大战。

幸亏,对方在试出他的师门后,果然及时收手翩然隐退。但这位深不可测的宫装老妪究竟是什么来历,又为什么留恋公主府不去?

霍去病不相信,自己与对方的遭遇只是一次巧合。最大的可能,这位宫装老妪所担负的使命,便是保护书房中珍藏的那三卷曹参笔记!

夜很静,路面上空荡荡少有车马行人,霍去病听到自己的步音在空旷街道上回响。

“去、去长安……找你、你亲生妈妈,她叫卫少儿,是大、大将军卫青的二姐……”不知什么原因,霍去病想起了养母临终时向自己交代的遗言。

更让霍去病难以容忍的,自己竟是一个私生子!这让生性高傲的他,如何接受?

它就像一条隐伏在心底的毒蛇,每到夜深人静时便会悄悄钻出来四处噬咬,让他痛苦,让他矛盾。

“我为什么要去找她!”霍去病狠狠地一甩头,试图将这念头抛到九霄云外。既然生母能绝情地将刚生下不到三个时辰的他亲手送人,那自己又何苦在长大成人后再去找寻她,乞求她迟来的怜爱?

或许,在生母的心目中只当自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累赘吧?霍去病的心火辣辣地发疼,如同有锥子在犀利地刺扎。

在长乐居虚掩的大门前,霍去病停顿脚步,忽然改变主意回到街上。

或许是为了舒缓与宫装老妪对峙的压力,或许是为了庆祝自己终于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长安城,他的心里涌起一股想大醉一场的强烈冲动。

“小霍,你鬼鬼崇崇地在门口兜来转去,想干嘛?”头顶响起厉虹如清脆的嗓音。

她居然坐在了长乐居大门上方的屋檐上,一双秀巧的莲足一晃一晃踢打在门外高悬的大红灯笼上。天上洒落的月光和灯笼里散发的烛火,交织辉映在她娇艳可人充满灵秀气韵的脸蛋上,漾起一层朦胧如柔纱般动人的光泽。

霍去病站在街上,抬起头望着厉虹如,说道:“我还想问你呢,深更半夜不老老实实回屋睡觉,爬到房顶上吹什么风。不怕巡夜的禁卫大哥把你当女飞贼抓了?”

“你和老鲁、小高都没回来,人家一个人觉得无聊嘛。”厉虹如道:“老实交代,你和小高偷偷摸摸地出去干了什么坏事?为什么不见他回来?”

“的确坏得不能再坏,我和小高差点就被一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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