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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永恒的静寂-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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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很容易就打开了,余梦杨清楚的知道绣蕾所有的喜好和一切绣蕾愿意让他知道的秘密,他揭开封面,迎面而来的,是他穿着博士服,在普林茅斯的毕业典礼上的像片,他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上,是阳光般的笑容,就像宁采乐……。

他恨恨的翻了一页,干嘛要留这样一张照片?他恼怒的看着酣睡中的绣蕾,强压下撕掉张照片的冲动,快速的翻到了日记本的后部,果然有最新的记录,

风很大,金急雨的花瓣飘落在我的身上,就像金色的雨滴,禁不住又想起第一次见到梦杨的情景,他站在学校最老的那棵树下,脸上是晴朗的笑容,我忍不住一下就爱上了他,在普林茅斯,他是最优秀的,也是唯一的。每次想到这里,我都忍不住幸福得心痛。

那些充满阳光的日子,似乎过得特别的迅速,就像掠过眉梢的春风,一瞬即逝,不知什么时候,梦杨与我越来越疏远,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也是是那个女人的出现,改变了一切,改变了我原来幸福的生活。

到现在,我都不敢去打听那个女人的姓名和一切,我只知道,她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也是梦杨心中的最可爱的女人。

写到这里,我听到我的心碎裂的声音,也许我的心,早已成为布满冰纹的瓷器,轻轻的摇晃和震动,都会让它破裂。

没想到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又想起在那个充满花香的夏季,梦杨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对我说,“我永不会让人流泪了。”可是,我背叛了他的誓言,因为,我的心,走进了一个永远不会天晴的梅雨季节。

好了,不要再哭了吧!今天不是听到了关于那个女人的秘密了吗?原来她也来自那个不能说出来的地方,原来她是那个恐惧得连名字都不能提起的男人的妻子,原来那个冰山般的男孩,竟然是她的儿子。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够放弃呢?绝不能,永远不能!

正文 七章 七节 弑妻(3)

下雨了,采乐迷迷糊糊间,感到悦雅悄悄的起身,他立即警醒,悦雅无声的打开门,闪身走出,他坐起身,眼神闪烁,等了良久,他无声的起身,悄悄的打开房门。

旁边的房间开着小灯,悦雅坐在小床的旁边,温柔的看着正在酣睡的两个孩子,看她的神情,采乐不知道在她心里,她更爱谁。实际上,采乐并不喜欢那个过于早熟的男孩,他的眼神,总是让他不期然的想到无边的黑暗,令他窒息的黑暗。

“悦雅。”

采乐反手关上门,“很晚了,你坐在这里……。”

悦雅坚起一根手指,“嘘,别说话,你看他们睡得多香。”

采乐转头看了看Apple,他靠在Alex肩上,柔软的头发落在Alex脸上,那个孩子在睡梦中,脸上的神情竟然有种冷冰冰的感觉,只有他樱红色的角色,才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在笑什么?

采乐把手轻轻放在悦雅的肩上,“你坐在这里,会妨碍他们睡觉的。”

悦雅恋恋不舍的站了起来,当他们走进房门,悦雅突然轻声道:“采乐,我要带Alex走,离开龙皓。”

采乐微微一抖,他转过身,“悦雅,咱们来想个办法。”

纯白色杯口,杯口有细致的描金线,涂了粉色丹蔻的,剪成杏仁状的尖尖指尖轻轻触碰着杯壁,发出清碎的声音,采乐有些心不在蔫的坐在采薇对面,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远处的Alex和Apple,他们不知在说什么,Apple兴奋得有点儿过份了。

“采乐,采乐,采乐……。” 采乐回过头。

“你知不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他的父亲是国际刑警严密监视的对像,你把他带回家里来,爸爸嘴上不说,心里却很不高兴。”

采乐抬起咖啡杯,轻轻的喝了一口,“我不觉得他和我们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妥。”

采薇恼了,这淡淡的口气,似乎并没有把她的话听到心里,“你难道不奇怪吗?他在我们家里好几天了,他的家人从来没来找过他,而且我听说那个男人已经回去了。”

似乎又要下雨了,采乐有点儿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把那孩子快点送走,永远不要再出现在爸爸眼前。”

采乐起身,“我想你搞错了,那孩子是走是留,是爸爸不能控制的。”

采薇脸涨得通红,“采乐,你对那个女人的纵容,会带来灾难的。”

采乐轻蔑的说:“即使是带来灾难,也是我一个人承受。”

采薇怒道:“你说什么?我们是担心你。”

采乐已走了两步,然后他停了下来,很倨傲的转过身,“采薇,你这一生对我说过无数次的谎言,没有一次像这一次说得让我那么感动。”

他回过头,没有再看采薇,他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梦游,“这世上,只有两个人才会真心的关心我,这两个人里,绝对没有你,也没有爸爸。你们一样的自私,一模一样,爸爸是为了自己的地位,而你,永远是为了自己。”

采薇说不出话来,采乐又开始向外走,“你放心,我会带着Alex一起消失的。”

黑暗的夜色中,总是掩盖着太多的罪恶,他用手抚摸着衬衣袋子里的针管,有些自嘲的想。

床上的女人睡得很香,那片最新型的安眠药非常有效,混在牛奶里,三分钟内,就让她睡得这么熟,虽然效果明显,可是有效的时间很短,特快点儿才行。

客厅里隐隐传来孩子嬉闹的声音,他走到床边,拉起女人柔软的手臂,她很白,皮肤就像最细腻、润滑的丝绸,他用手轻轻拍了拍手臂,青色的血管显了出来,他咬掉针管套,轻轻将针头插进细致的皮肤。

他坐了下来,冷静的看着床上的女人一点一点的陷入更深的睡眠中,真的是简单,非常的简单,客厅里孩子的嬉笑声停止了,一片渗人的静寂,就像亘古以来就存在着一般。

报时的钟声缓缓响起,两点了,这片高尚住宅区一返往常的喧闹,这么早就变得如此的安静,他站在窗前向外张望,然后细心的拉好窗帘,不让室内昏暗的灯光露出一点。

手术刀很锋利,拿到手里,就像一片轻而薄的柳叶,花费了不少的手段才弄到手,一直放在壁柜里,今天,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他想了很久如何使用它,连从何处下刀都想得很清楚,那些青色的脉络,看上去那样的吸引人。

真的很奇怪,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手术刀竟然不能发出这样雪亮的光芒,他把手术刀的刀锋轻轻放在女人的颈动脉上,只要轻轻的一划,所有的一切就都解决了。只要温柔的一划,他的嘴角带着一丝淡然的笑,也许这一切下去,就像情人间最温柔的亲吻吧!

刀轻轻的落下,发出寒星般的亮光,他等不及的要看到血液飞溅出来的景像。

龙城一如继往的闷热,雨水不断,为什么在这个季节,还有那么多的雨水呢?

龙皓伸手灵敏而快捷的拔打着那串熟悉的数字,很快,话筒里传来Sofia夫人沉稳的声音,“Hello。”

“Ms。Sofia,please let Alex get the phone。”

Sofia夫人的声音很干净,“Sorry, Alex in dream now。 Sir, Can let him call you later。”

又在睡觉!?每次打电话,都听不到他的声音,Sofia夫人总是说他在外面玩,要不就在睡觉,到底出了什么事?

龙皓越想越恼,“把他叫醒,我现在就要听到他的声音。”

Sofia夫人像以往一样的固执,“Sorry,I can’t help you。 Alex was very tire。 He played in water for half a day。”

龙皓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顽固的英国女人,只要在这种时候,她永远站在和他的对立面,“OK, Ms。 Sofia, if Alex wake, please ask him call me。”

“OK。”

Sofia夫下放下电话,转身看了看一脸冷漠站在楼梯上,听她接完电话,头也不回的回到楼上,他还有事要做。很重要的事,非常的重要。

正文 八章 一节 砒霜

天气很晴朗,真看不出昨天晚上下了那么大的雨,庭院里落满了粉红的桃花,一地的芬芳。

阳光洒满了一室的温馨,采乐睁开眼睛,然后缓缓伸了懒腰,他听见自己骨骼拉伸的声音,全身泛出让人酥软的疼痛,真舒服,每次做了大事之后,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花香通过打开的窗户,渗透了一户的芬香,甚至连家具和窗帘都映成了桃花浅浅的粉红色,采乐闭目感受着满屋灿烂的金色和温馨的粉色,他突然听到了Apple的哭声,他哭得很伤心,就像迷了路,找不到家一般。

果然是Apple,他躺在庭院满是雨水的草地上,正哀哀而哭,母亲站在他身边,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劝慰他。

采乐快速的穿好衣服,奔下了楼,冲到庭院里,抱起了赖在地上的Apple,“Apple,怎么了?”

Apple仍在他怀里哀哀而哭,幼小而显得有些肥胖的身体倦在他怀里,采乐温柔的拍了拍他的后背,“Apple,怎么了?Daddy,是Daddy,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告诉Daddy好吗?”

Apple伸出脏脏的小手,摸了摸眼泪,他仰起带着泪痕的小脸,“Daddy,Mummy呢?Mummy在哪儿?Mummy不要Apple了吗?”

余梦杨满面寒冰的跑下楼,一边走,一边对同样铁青着脸的苏浚道:“怎么回事?龙皓不是回去吗?谁和宁采乐签的合同?”

苏浚脸色更加难看,“梦杨,我真的不清楚,只是今天早上的新闻中,播出辉悦集团易手的消息。”

“宁采乐不是签了协议书,要买给我们吗?”

苏浚抬起眼睛,“梦杨,你太低估韩书了,你以为他会坐以待毙吗?他在宁采乐得手之前,将辉悦转让出去,比留在我们手中,更能产生价值……。”

苏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门铃急速的响,然后韩书风一样的跑了进来,“你们做了什么?今天我上班,竟然被告知辉悦已经出售。”

余梦杨和苏浚面面相觑,余梦杨突然冷静的坐了下来,“难道又是宁采乐?”

电话持续的时间很久,余梦杨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容易等他放下电话,苏浚问道:“怎么回事?”

余梦杨突然冷笑起来,那刺耳的笑声放肆的持续了很久,就想突然响起一般,仿佛刀切般的停顿了,“你知道这个事件是谁在操纵吗?”

韩书猛的站了起来,“难道是阿雅?这次她回国,竟然没有来看我,她也许还在责怪我……。”

苏浚有些反感的看了他一眼,“行了,韩书,对于康悦雅来说,她对你的种种好,只不过感激你帮她做了一些她不能做的事而已,你设局陷害了林俊,你觉得她还会照顾你吗?”

韩书不再说话,余梦杨的脸就像透明的冰,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这次这件事,不是宁采乐操纵的,是那个七岁的小孩子,你们猜猜他怎么做的?”

苏浚张大了嘴,“那个小孩子,他怎么办到的?”

韩书坐了下来,“我知道,他肯定找到悦雅留在委托书中设的机关,她在心里还是记恨我陷害林俊的。”

余梦杨的眼神很冷,“你猜到了,你知道康悦雅在委托书中是怎么写的吗?”

韩书突然笑了,“当初她随宁采乐到英国去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自己会爱上他,她一心只想逃跑,所以她在委托书中,一定暗中把辉悦留给了自己的儿子,唯一的亲人——龙辉。而这个孩子,一定是发现了委托书中这个隐藏的机关,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自己母亲的心血,然后又把它还给了自己的母亲。”

余梦杨伸出手,轻轻的为韩书鼓掌,“你真的很了解她,她的确是在委托书里留了一手,你轻易的就让宁采乐带走了她,只不过想让她再演一遍莎士比亚的名句,生存还是死亡?亲爱的大师写下这样一个难道,百多年来,有多少人堪破,又有多少人能够摆脱?韩书,亲爱的韩书。”

余梦杨站了起来,慢慢走到窗前,“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你难道不明白,能够欺骗龙皓的女人,拥有什么样的智慧吗?你被她柔弱的外表欺骗了,那个女人,她不简单。你太小看了她了。如果她像表面上那样软弱,她绝对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韩书显然有点儿生气了,“当初宁采乐带她到英国时,你不也觉得她会死在宁采乐手上吗?”

余梦杨脸上又浮起一层虚幻般的笑容,“韩书,如果你真切的知道那个孩子般的男人做过些什么,你就会明白为什么当初我坚信康悦雅会死在宁采乐手里了。”

苏浚发现余梦杨的精神状况似乎有点儿异常,他的脸色看上去极度苍白,眼中燃烧着异样的火光,不由有些担心,“梦杨,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差?”

余梦杨突然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和刚才情绪激昂完全不同,他坐了下来,看上去似乎很累,声音很虚弱的说,“我没事,昨天夜晚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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