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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嫡女重生之弄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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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看着展宁,与她有几分相仿的眼里一片忧色,她抓起她的手,忧心忡忡道:“宁儿,三日后的会试,你借病缺考吧。以女子之身入仕,是欺君大罪,若被发现,罪无可恕啊!现如今钱氏惹怒了你祖母,她在账目上动手脚的事情再被捅出来,就算你父亲要保,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展颉这次也得了教训,就是你父亲想将展欣记在我名下的事,你祖母如今也不肯了。事到如今,你不一定非要冒险入仕。”

展宁未料张氏是在忧心这件事。她反手覆上张氏的手背,心中是被人记挂担忧的温暖,但她的神色却无丝毫所动。经过那过往那五年的艰难,她从不会像张氏一样,轻易将事情往最好的方面想。

“母亲,身为侯府嫡长子的我,不可能不入仕。钱氏与你争宠多年,祖母一直冷眼旁观,为何这次决心插手?母亲以为是为了什么?是因为钱氏的争宠越了界,损伤了祖母最看重的侯府利益,也是因为……祖母在我身上,压下了重振侯府的筹码。若我不是她前途大好的嫡孙,你以为在祖母看来,我与如今的展颉又有多少区别?”

张氏被问得哑然。这些道理她并非不懂,她只是作为一个母亲,无法看着自己剩下的唯一的孩子,在一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这些日子,离会试的时间越近,她越是惴惴不安。可展宁的反问也让她认清了自己无力阻止一切的现实,她似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软软靠着椅背,眼里有些湿意,连声音也略带哽咽。“可是你有没有替自己想过,这条路再走下去,你要怎么收场?”

回答她的,是展宁给她的一个拥抱。展宁对她道:“母亲,你放心,只要替哥哥报了仇,替你安顿好一切,我自然会有收场的办法。”

展宁说得那般肯定,可张氏眼中泪却落了下来。即便知道这个孩子心性坚韧,心中谋划不亚于任何人,对她这番话,她却无法信任。展宁走了这么凶险的一条路,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三月二十二日,会考之日如期而至。

展宁收拾齐整,带了秦川,在汪氏、张氏、展云翔等人情绪各异的目光里,离府去到了礼部贡院。

梁朝开国至今近百年,历经四代帝王,科考选拔之制也益发完善。单就这会试而言,为了防止考生舞弊,三百考生赴考,每个考生各被分派了一间号房,人一入房间,房外立即落锁,直至三日考期满,或是文章著成,方才开锁放人。

展宁上一世便经过这场会试,对会试的题目早就知晓。拿了题之后,破题、立意、剖析、落笔,不到一日工夫,一篇循了主考官方阁老喜好的锦绣文章便跃于纸上。

展宁受不得三日都困在号房内的拘束与邋遢,也刻意博一个才思敏捷、下笔如神的名声,当即便交了卷,出了贡院。

她在进贡院之前就吩咐秦川,让秦川在贡院外等着,不需一日,她定会出来。可眼下她在贡院外看了好一阵,却始终没瞧见秦川的身影,心中正奇怪,却见对面一辆马车朝她驶来,最终停在了她的面前。

那驾车的车夫瞧起来有些眼熟,展宁心头一跳,尚不及反应,便见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匀称的手掀开了车帘,接着,一张俊美非凡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展公子,请上车。”

已有多日不曾见过的严豫,竟然再度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且瞧他的模样,并不是偶遇,而是特地在这里等她。

可是会考是三日之期,严豫又如何能得知,她会提前到这么早出贡院?

展宁发现,只要一面对严豫,她平素面对别人的冷静与自持都会受到影响,似乎只要碰到这个人,她的心绪就会乱掉。

马车内空间密闭,她实在不愿与严豫同处,只能勉强扯了个笑,道:“多谢公子,但我的随从很快会来接我。”

严豫从来不是容易被说动的人。他那双如墨一般沉浓的眼眸紧缩展宁的双眼,看得那双青山秀水般明澈的眼中渐渐有些掩不住的焦躁,他才抿了抿嘴唇,沉声道:“随从,那个被你救下的半大孩子吗?我不想被别人打扰,所以委屈他暂时在别的地方呆一会。”

展宁闻言脸色微变,难怪她出来不见秦川的人影!听严豫话里意思,秦川是被他控在手里!

展宁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秦川在哪里?”

“你若肯赏光,他自然会无碍。他对你而言还有不少用处,不是吗?”

在展宁难看的脸色下,严豫再度开了口。他一边说话,一边拿手指轻扣放在膝上的东西。那是一个暗紫色的锦盒,瞧那形状大小,似乎是那日被送到侯府,又教展宁让秦川丢掉那只,只是不知怎么回到了他的手上。

严豫手指轻叩锦盒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极有节奏,展宁却觉得自己绷紧的神经也被一只手拨弄着,一下又一下,险些就要断掉。

她前些日子那些荒谬又可怕的猜想,似乎就要压抑不住地浮出水面。

展宁听见自己有些发哑的声音,“我与你并没有多少交情,你到底想做什么?”

严豫闻言,竟然朝她一笑,他勾唇的模样,莫名有点嗜血的冷酷。下一刻,他将膝上锦盒放到一旁,径自跳下车,三两步走到她身前。他俯下身,只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却让展宁瞳孔猛地一缩,那一刻,她的心跳声似乎也就此停顿住。

严豫对她道:“我只是想要和你好好谈一谈而已,阿宁。”

☆、第二十三章

如果说,展宁以前对于严豫是否也是重生而来一事还心存侥幸的话,那么这一刻,严豫这一声阿宁,算是彻底击碎了她的幻想。

在她与他纠缠不清那几年,他心情还不错或是有事情谋划的时候,一般都会唤她阿宁。

语气低柔迟缓,宁字的尾音略略拉长,带着点宠溺与无奈,有些似对情人的呢喃。

但展宁深知,那不过是一生顺遂、总想要事事称心的睿王爷,兴起之时对所有物的戏玩态度。

是了,她之于他,便是一个有着几分傲骨,几分趣味,让他想要烙上自己印记,宣誓主权的玩物。

“阿宁,我厌倦了你躲我猜的游戏,所以干脆些,咱们好好谈一谈。”

严豫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着,展宁紧咬着唇,任胸中厌恶、痛恨、抵触等种种情绪升涌、纠缠,翻江倒海,然后又一点一点被压制平复下去。最后,她抬眸望向他的眼,明澈眼中再看不出多少波澜起伏。她听见自己用平静无波的声音道:“睿王爷,我与你之间,能有什么好谈的?过去那么长的时间,你对我还没厌倦吗?我倒觉得已经够了。”

以严豫的性情,在她与他的对峙中,他从来不是沉得住气的一个。

眼下,他既然自己开口挑明了一切,她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因为否认也罢,周旋也罢,对习惯掠夺的严豫而言,根本没有用。这位王爷的性子她太了解,此刻的她若再假装懵懂,抑或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的话,严豫完全可能直接绑了她,用他的办法替她验明正身。

她终究不是男儿身,有这个致命的把柄在,倒不如像严豫说的,干脆一些好了。

彼此将事情讲清楚,若能两不相干最好,若不能……最坏的结局,也不过鱼死网破。

严豫因她的话眉头略略一皱,脸色微微沉了一点,半晌后却是转身走回车前,亲自替她掀了车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还真没觉得厌倦。上车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此时已近黄昏,放下车帘,马车里的视线显得有些阴暗。

车内空间并不太大,展宁靠着侧壁,尽量坐得离严豫远一些。

严豫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那只曾被秦川丢掉的暗紫色锦盒就放在他们之间。

“我与林辉白一道送去的东西,他的留下,我的便丢掉,对吗?”

严豫近乎质问的口吻让展宁有些失笑。重活一世,这位王爷居然还是这样子,认为她是他的所有物,对她与林辉白之间的关系,也总爱自以为是的过问。可是,他凭什么?

“王爷计较的地方是不是错了?”

展宁话语中的嘲讽与不屑,严豫如何听不出来?只见他身形一动,人已逼到展宁面前。他不过一抬手,便将展宁压制在车壁上,他扣了她的下巴,指腹重重地摩挲过她的嘴唇,动作暧昧,语气却有些恨恨的,“是你做的事,逼着我去计较。”

“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总逼着谁?你放开我!”

严豫的动作令展宁瞬间记起那些过往,心里头抵触感陡深,挣扎几下挣扎不开,又觉在唇上摩挲的手指躲不开避不掉,就似指引一般,提醒她想起死前那些情景。强压的情绪终于忍不住露头,伪装出来的冷静也有了裂缝,她最后竟忍不住张了嘴,对着严豫的手指狠狠咬了下去。

她咬得极狠,口里很快弥漫出了血腥气。

十指连心,饶是严豫也忍不住皱了眉。但他竟然没有抽手,而是任她咬着。直到展宁自己受不了嘴里的血腥味,松开口低头恶心干呕了几声,他才收回去。

他眉宇间一派阴郁,看了展宁一阵,却松开了对她的压制,将一块帕子递了过去。

展宁按着胸口冷冷看他,没有接。

短暂的沉默过后,严豫轻吐了口气,道:“阿宁,我们不要再这样了,我们换一种相处方式吧。”

严豫最终将展宁带到了京中一处茶楼。

展宁依稀记得,这处茶楼是严豫的产业,因为环境雅致,平日不少达官贵人都会来小坐。却不知道这座茶楼正是严豫的一处情报网,来此的客人平日里嘴里蹿出来的东西,如若有用,没多时就会出现在睿王爷的书房案桌上。

此刻,茶楼三楼的雅室里,展宁与严豫面对面对着。屋子里没有别人,展宁一脸寒霜,反倒是严豫伸手取了桌上杯盏,替展宁倒了茶,推到她面前。

“阿宁,你最喜欢的碧潭飘雪。”

白瓷素净,茶液澄清,翠色茶叶之中白色花瓣如雪,随着热气起伏,清幽茶香寥寥而起。这的确是她最喜欢的茶。可惜在严豫面前,所有的喜欢都可以变作抗拒。

“睿王爷,我们之间实在没有什么旧可以续,正如你所说,我们干脆些,直入正题吧。”

展宁的抵触让严豫眉头皱起,但见展宁眼中坚持,他最终笑了笑,笑里有些轻嘲,他道:“那便依你的意思,我有话直说。从上一次你抢在我前面救下那对姐弟开始,我就已经有所怀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时机又来得如此凑巧?而今天你提前出贡院,更是印证了我的想法。你我一样,都知道一些即将发生的事,对吧?”

严豫将话挑明,展宁没有否认。

面对同样知情的严豫,她的作为的确有许多疑点。上一世会试,她并没有提前两日出贡院。在不知道考题的情况下,就算她才思再敏捷,也没法托大到这般程度。

见她默认,严豫又道:“既然如此,那你我都清楚,我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彼此想要的又是什么。阿宁,你想做的事,我都可以替你做,甚至在你达成心愿之后,我可以帮你恢复女儿身份。你总不能顶着你哥哥的身份过一辈子吧?而我,只需要你答应我一点。”

严豫的提议并未出乎展宁的意料。相较上一世,他对她倒要大方一些。那会的严豫,只会变着法子要她臣服,替她做事,帮她的忙?他不曾那般仁慈,她也不想把自己变得那般肮脏。

想起严豫上辈子那些手段,展宁忍不住冷笑,“那我真要感谢王爷的大方。可你要我答应的,我答应不下来。而且我也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执着?这张脸大概生得还过得去,这副身子或许还有点价值,可你贵为王爷,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偏偏要与我为难?说到底,你不过要寻个有趣的玩意,我这种性子,平白惹得你不开心,何必呢?”

展宁这番话说来,尽量想显得不在乎,言语中也多有自我轻鄙之意。但她脸色却忍不住发白,搁在桌上的一双手也微有些颤意。严豫见状脸色益沉,他伸出手去,似想握住展宁的手,但才一碰到那冰凉的手指,展宁便如触了电般猛将手缩了回去。

严豫握了个空,眼神转黯,顿了好一阵后才道:“阿宁,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也的确想要你。可这一次,我没有打算逼迫你做我的人。我只是要你别再避我如蛇蝎,就当我们以往未曾相识,也未曾有过那些不愉快……我们试着重新来过。”

展宁从落座之后,一直低了头不愿看严豫。这一刻,她却忍不住抬起头来,愕然看向对方。

严豫在想些什么,她与他之间,重新来过?

展宁想起她与严豫相处那几年,其实也有过些不那么难堪的时光。在林辉白娶了展曦,她意外受伤卧床不起,暂敛了傲气,收了锋芒,不再与严豫如生死之敌的那段时间,严豫对她,恍惚也是极好过的。好到她正是那时候有了误会,以为严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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