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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狼帝独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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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竟敢夜闯城门?”几名士兵拿着长矛挡在了城门处。

“要命的就躲开!”孟浅夕扬起马鞭,往那几个不怕死的士兵身上抽了一抽,那些人连忙逃似的躲开了。

城门只剩下仅容一个人过得缝隙,在城门即将关起的那一刹那,两匹马终于一前一后地冲出了西城门,只留下一片飘扬的尘埃。

皓月当空,月色正浓,两个姑娘没有一丝松懈,只管扬着马鞭往远处奔去,马蹄“哒哒”作响,在这夜深人静的郊外,显得分外空灵。

“姑娘,我们去哪儿?”疾风呼啸,晴好的问话伴着风声一起。

孟浅夕不眨眼睛,脱口说道:“我们去找阿狂!”

阿俊,你为我而死,这份情,我孟浅夕永生永世铭记,我会好好活下去,不管遇到多大的磨难我都会记得你是付出了生命才让我活下来,我一定会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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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狂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夜深,他还是坐在沙盘前看着地图,只是心里依然难安。

子时,明仕照旧进入了他的帐篷,“门主!”

“晴好来信了吗?”一见到明仕,他就激动地坐了起来,他已经多日不知道孟浅夕的消息了!

明仕摇头,“依然没有!”

孟狂只觉得心中压下了一块巨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晴好做事情向来有分寸,怎么可能这么多天不给我写信汇报情况?明仕,你现在就派人回成家村打探消息,务必要知道她们二人的行踪!”

“诺!”明仕答应,又如一阵风似的从帐篷里消息得无影无踪。

“浅夕,你在哪里?”孟狂神情恍惚,这一瞬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支点。

同一时间的长安,也有人将探听到的消息,传入了自己主子的耳中。

“公子,您要的消息我都打听妥当了。”陈剑道。

江雄用枝条逗着笼子里的金丝鸟儿,漫不经心地问道:“如何?”

“她叫孟浅夕,于一年前搬进成家村,据一个叫成绿的姑娘说,在此之前,她是清源庵的一名小尼姑,法号为会净,但后来她勾搭了一个男人,所以还了俗,安家在成家村。”陈剑一一道来。

“那个男人难道就是为了救她万箭穿心而死的那个?”江雄理所当然地联想到了成俊。

陈剑摇头,说下去:“并非如此,那个死去的男人叫成俊,是成绿的兄长,据成绿说,那个姓孟的女子,平时很会勾搭男人,她的哥哥就是被孟浅夕勾去了魂,所以才会为了救她而死!”

江雄暗笑:“她长了一张狐媚的脸,她就是不去勾搭男人,男人也会心甘情愿为她而死!你可有打听到让她还俗的那个男人?”

“据村民说,那个男人是半个楼兰人,长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有一双摄人的蓝眼睛,去年初夏之时,前去参军了,远赴边关,再也没有回来过,名叫孟……”

“孟狂?”江雄的脸色突然变了,半个楼兰人,长相不俗,去年参军,远赴边关,长安成家村人氏,除了孟狂还能是谁?

“正是,公子你怎么知道?”陈剑还有些意外。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她和孟狂是什么关系?是夫妻吗?”江英死后,江雄以送兄长尸体回故土的名义回到长安,江野便找了名义让他留在长安不再守边,但是他还记得他临走之时,孟狂因为雪山那一战已经被连升三级,现在在军中想必也是可圈可点的人物。江英死的时候,孟狂正在大出风头,所以他一直都将自己兄长的死怪罪在孟狂身上,江雄对他可谓是恨之入骨!

陈剑否定道:“倒不是真正的夫妻,但是他们两个人生活在同一个院子里,孟浅夕也多次对外人表示会等孟狂回来,应该也与夫妻无异吧?”

江雄“啧啧”感叹两声:“这半个楼兰蛮子还会勾搭尼姑呢!真是不赖!你去清源庵查探过吗?里面的姑子怎么说?”

“清源庵不招待男客,但是我趁着一个小尼姑外出的时候给了她一吊钱,向她打听到了关于孟浅夕的消息,那个小尼叫会方,是孟浅夕师叔的弟子,也算是她的师姐。会方说孟浅夕从小就分外妖娆,身为一个出家人也并不安分,成天不好好地念经诵佛,就知道往外跑,一年前的春天,她不知道在从哪里带回来个男人,藏在房里,干了出家人不齿之事,后来被发现了,于是她就被住持给赶了出来。”

“那应该就是孟狂无疑了,那孟狂之前的来历,你可有打听出来?”看来这个孟浅夕的故事还挺精彩啊,在庵堂里藏男人被赶出来,胆子着实不小!

陈剑抱拳,道:“属下无能,再打听不出来了!”

江雄点头,“罢了,他本来就是半个楼兰蛮子,估计之前还可能是在关外生活呢,哪里查得到他的行踪?不过不管是那个成绿还是那个叫会方的小尼姑,言辞多有偏激之意,姓孟的丫头貌美,估计,她们都有嫉妒之情,其中的话也不可全信!”

“公子说的是,可是属下还打听到一事。”陈剑的脸色有些微变。

“什么事?说来便是!”江雄斜睨了他一眼。

“孟浅夕被关进牢里才一天,还没有被提审,可是当天晚上就有一个人去牢里看了孟浅夕,跟长安令吉安说了一句话,吉安当晚就要杀孟浅夕,后来是成俊放了火,制造了动乱,所以孟浅夕才趁乱逃走了!”

“谁去看了她?江力家的人?”江雄并没有多在意,自然以为是江力家的人等不及要杀孟浅夕了。

“不是。”陈剑的脸色犯难。

“那是谁?说!”江雄的嗓门提了几分。

“是大小姐。”陈剑这才敢说。

“倚柔?”怎么可能?妹妹深居闺阁,与江力也素无交情,怎么可能特意去天牢为江力报仇?

“的确是小姐无疑,玉药也跟着去了。”陈剑向他肯定了一遍。

江雄丢下手中把玩着的枝条,说道:“行了,管住你的嘴巴!小姐去过天牢这件事不许跟任何人说,柔儿善良单纯,怎么可能要杀一个素昧平生的野丫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她是要当太子妃的人,身上可不能有任何污点!”

“公子放心,看见小姐的人并不多,我也是千般打听才打听到的。”

“那那个跟在孟浅夕左右的丫头是谁?”江雄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劫狱的丫头。

陈剑顿了顿,道:“据说那名女子叫晴好,是孟狂走后两个月,孟浅夕给自己请来的丫鬟,其他的便无从得知了。”

“一个山野村姑要什么丫鬟?还是个武功高强的丫鬟!”江雄隐隐觉得这有些不对,可是仔细一想,又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公子,吉安现在全力搜捕她,我们该怎么做?”

江雄摇摇头,反问道:“做什么?什么都不用做!江力那小子毛都还没长齐呢,就学会他老爹那套花天酒地的样子,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以为时不时往我们家送点东西,就能继续以我们江家的名头在这长安城里作威作福!他算什么东西?都不知道隔了几代了,还恬不知耻地一天到晚往我们府里跑,死了也干净,省得污了我们江家的名声!”

“公子说的是!”

“我有直觉,姓孟的那丫头现在不管躲在何处,都还会有回来的一天!”孟浅夕那仓皇但又坚定的模样,又浮现在他眼前,尤物,绝对是个难得的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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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明仕一阵风似的飘进来。

孟狂翻身从榻上起来,急不可耐地问道:“怎么样?有消息了?”

明仕面色不好,答道:“我让人回去连夜打探,已经传来了消息,说是孟姑娘牵扯进了一宗命案!”

命案?孟狂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按住明仕的肩膀,问道:“怎么回事?浅夕她怎么可能会扯进这样的事情?”

“据说当晚有一江姓的纨绔子弟闯入了家里,欲对孟姑娘行不轨之事,牵扯之中,孟姑娘一个错手就杀死了那个纨绔子弟。”

“浅夕没事吧?”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好在孟姑娘有功夫在身,并没有让那禽兽得逞,但是……”

“但是如何?”孟狂已经受不了明仕的吞吞吐吐。

“但是孟姑娘被捕入狱,事后又从天牢逃了出来,现在已经不知去向,长安城内外这段时间一直在通缉孟姑娘,同样被通缉的还有晴好!”

孟狂的眼里划过一丝伤痛,脸上罩着一层黑云,立即命令道:“通知烈阳门各路人马,全力寻找她们俩的下落!”

“诺!”明仕答应,转眼消失在帐篷里。

冷风将帐篷的一角吹起,孟狂抬头看着外面,乌云遮蔽了明月,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

------题外话------

这是第二卷的最后一章,明天进入第三卷:一入宫门深似海(卷名纠结了好久,暂时先叫这个)

明天小两口就会相聚了,并且,基本上没有什么再分开的戏码了,我跟夕姐一样心力交瘁~

第一章 千呼万唤,久别重逢

孟狂站在山坡高处,伫立远眺,那是长安城的方向,他心里最挂念的方向。

此时夕阳斜斜挂在远空,那是浅浅的夕阳,每当他想她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到山坡上来,看着夕阳落下,将她模样想象千万遍。

“狂弟,这几日为何你都闷闷不乐的?”

孟狂回头,是杨公诚的长子杨真,他投到杨军之后,杨公诚百般爱惜人才,杨公诚的儿子也是如此,于是他很快就与杨公诚的两个儿子打成一片,并且以兄弟相称。

“杨大哥。”孟狂应了一句,什么都没有说下去。

“你叫我一声杨大哥,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是不能与我说的吗?看看我这个大哥能否为你分担一二?”杨真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肩。

杨家人待人一向亲厚,孟狂也信任他们,他苦涩点头,回答道:“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家书了,我担心家里出了什么事。”只能这般轻描淡写的描述自己的苦恼。

杨真怕他忧心,宽慰道:“现在还是春季,听说关内各处都在降冰雹,或许是因为这个而耽搁了路上的行程,书信送慢了也未可知啊!你再等两天,若是还没有收到什么消息,我派人去你们家乡打探打探,这样你可能放心了?”

“多谢杨大哥好意,小弟再等等!”他自己已经派人去打探了,只是迟迟没有消息。

杨真笑道:“这样才对嘛!你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不要整天愁眉苦脸的,你看看远处,春天来临,万物复苏,草原又变绿了,河面上的冰破裂了,雪山的雪水也在融化,多美妙!只是这样的情景,匈奴人休养完毕,少不了,又有一场大战!”

“匈奴人蠢蠢欲动,以前我们一直都是保守的打发,半攻打半守城,想着只要他们不来侵袭我们就够了,可是人心又岂是容易满足的?关外土地贫瘠,物产匮乏,他们一直都在觊觎我们南方富饶的产物和肥硕的土地!”杨真这番话又将孟狂对孟浅夕的思念之情暂时拉了回来。

“你说的有理,可是当今圣上一直都是采取保守策略,特别是前十几年在江野的率领下,大军几乎都没有打过远战。”杨真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投军不过十年,自然也已经习惯了这种保守的打法。

孟狂低头,地上正有一堆蚂蚁在搬东西,它们有条不紊,排着长长的一条队伍,一个一个地将身上背负的小小的东西送进它们的巢穴。

“杨大哥,你看!”孟狂蹲下身,随手捡起一枚小石子,拦在蚂蚁队伍的中央,本来蚂蚁的长路即刻被他拦截成两段,可是蚂蚁仍然不紧不慢,绕过那个石头,继续搬东西。“匈奴人就好比这队蚂蚁,井然有序,不紧不慢,只知道齐心将他们的东西送往自己的巢穴。我们就像一块拦路的石头,偶尔拦住了它的去路,可是他们就像蚂蚁一样,只要稍微休养生息,绕过路再来就是了,因为它们还有老巢,还有军队。”

“你的意思是?”杨真好像听见了一个从未听过的想法,震惊地看着孟狂。

“如果想要将这堆蚂蚁彻底打散,那就只有掀翻它们的老巢,打散它们的队伍,它们才会溃不成军,再也不能重新聚首!”孟狂说着,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戾,拿起一根树枝,拨开整齐的蚂蚁队伍,又掀开蚂蚁窝,顿时,蚁群方寸大乱,四面八方开始逃窜。

“狂弟,你真乃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怪不得家父一直对你赞不绝口!”杨真实在是又震惊又惊喜。

“杨老将军是我的伯乐,没有他我现在可能还在江营之中,做着一根小小的放哨兵。”

“不!是金子就总会发光的!你是难得的人才,不管在哪里都不可掩盖掉你的才华,你的才华应该尽可能的用在战场上,说不定你就是继裴修将军之后的天汉的战神!”受杨公诚的影响,杨真对裴修一直也是很敬佩的。

舅舅?孟狂的嘴角抿着不自然的弧度,裴修已经来过几次书信,不希望他在边关的希望耗得太久,希望他能早日找着机会调转回长安,他明白舅舅为何会这么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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