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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狼帝独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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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孟浅夕对阿狂要离开的事情是怎么想的,没有想到孟浅夕竟然不知道,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过如此嘛!

“不……”孟浅夕一瞬间变得怅然若失,刚才在桃山的满足和喜悦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阿狂又要离开她了,是么?

孟浅夕一直在厅里坐着,直到太阳落山了,孟狂才牵着马从外面回来。

“你不是说肚子痛吗?骑着马去哪了?”她脸上几乎是没有表情,在她的印象里,她也没有这么对阿狂说过话,可是今天一开口,语调竟然就是这般冰冷,连她自己听了也吓了一跳,可是她忍受不了阿狂对她的欺骗,绝对不能!

孟狂将手中的糕点放到桌案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在床上躺着不舒服,便骑着马到长安城去转了转,给你买了些糕点回来,是你最喜欢的红豆酥和绿豆糕!”

“哦?”这一声被她拖得老长老长,“肚子不舒服的人躺在床上难受,倒是骑马觉得舒服,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呢!”

“浅夕,你怎么了?”孟狂才发觉她的阴阳怪气,完全不像平日里阳光向上的孟浅夕。

“我怎么了?”孟浅夕脸上挂着不和谐的笑容,“孟狂!为什么我问你话你不照实回答?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对别人可以说的话对我却不能说?我们不是最亲的吗?还是你打算彻底抛开我?”

“浅夕……”孟狂对上她的眼,才发现她的眼里竟饱含着泪光,无助又可怜的模样,简直要击碎他的心,在清源庵被法能欺负的时候她都不曾这样,可是为什么今天在自己面前她竟流泪了?

“你是不是真的要去从军?”她最想知道这个答案,可是又最怕知道。

“是成绿告诉你的?”早知道就不告诉成绿了,他跟成绿说这个只是为了让成绿死心而已,没有想到成绿这么管不住嘴巴,他是想着等报上了名再回来亲自告诉孟浅夕的,现在孟浅夕从别人嘴巴里知道了,这还了得?

看来是是真的了,她脸上那抹古怪的微笑也彻底消失,“为什么你宁愿告诉成绿也不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肚子痛然后背着我去参军?为什么不能跟我说实话?”

“我没有要瞒你的意思,我只不过想先报了名再跟你说,我怕你会难过。”他最害怕面对的竟然提前到来了。

“怕我难过?难道这样我就不难过了吗?”他只会找借口!统统都是借口!

“浅夕,你听我说……”

“我不听!”孟浅夕捂上自己的耳朵,“所以你给我买山给我金子就是想让我自己好好过日子对不对?因为你要离开了,怕我过不下去了,对不对?”一瞬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他这几天的怅然若失,明白了他的前言不搭后语!

“我只是想把你安顿好再离开。”

她摇头,直愣愣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怀疑,“我问你,为什么要去参军?你认了舅舅了,你有钱了,像你说的,你甚至可以在长安城里买一间大宅子,找几个仆人伺候你,你完全可以过得衣食无忧!为什么还要去参军?你不缺钱啊,难道你还想去战场上争名利吗?刀剑无眼,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不要跟我说什么保家卫国的话,我要是相信你,我就不姓孟!”

“是,你说得都对!可是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浅夕,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释的。

“是,很多事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那是因为你从来都不曾告诉过我实话,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留在长安附近!不告诉我你消失十几天去了哪里!不告诉我你舅舅到底是谁!不告诉我为什么给自己取名孟狂!更不告诉我去从军的理由!我说过尊重你的难言之隐,可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欺骗我,一直欺骗我!”

“我没有骗你,浅夕,我不告诉你实话是因为时机未到,你再等一等,好不好?”这一声仿佛带了乞怜的味道。

孟浅夕嗤笑:“等?怎么等?等你从战场上回来?等你扬名立万?你一直在骗我!或许,从最开始你就在骗我,你根本不是狼妖,从你还是只狼的时候你就在骗我!不停地骗我!”

“对不起,我确实瞒了你很多事情,你再等等好不好?我瞒着你不是不信任你,不是想抛下你,我是不想你受到牵连,我怕你受到伤害,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来得……”

“随你吧!”她第一次这样打断他的话,“不管你想去参军想去干嘛,都随你吧,我们本来就只萍水相逢而已,难道我能要求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吗?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都与我无关!”她说完这句话,再不看他,转身进了房间,狠狠将门关上。

孟狂看着她关紧的房门,她刚才一直在哭,坚强如她也一直在哭,她的每一滴泪都砸在他的心上,他的心像是要被绞碎了,如果他只是孟狂,不是北宫玄琛,那么就不会有今日的苦楚了吧?

第二十五章 伤心总是难免的

孟浅夕这一进房门就没有再出来过,孟狂知道,他伤了她的心,偏偏还没有办法去弥补。

军营处给了他一天的时间回家收拾东西,然后到军营报道,随后就跟着大军前往边境。他随意收拾了几件衣服,反正在军营了也用不到什么,也就不必带太多累赘的东西上路了。

更深露重,已经到了下半夜,孟浅夕还是没有出过房门,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离开,否则他这一去绝不可能安心。

虽然房门已经栓住了,但是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轻而易举地推开了她的房门,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只见她像只小猫儿似的蜷在床上,也没有盖被子,两只眼睛红肿得如核桃一般,显然是一直在哭,哭累了才睡过去的。

他拿着包袱,轻轻地走过去,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着她,从额头到下巴,再从下巴看回额头,黑夜里,她很安静,静得像个乖娃娃,不吵不闹,只有美好。

这一坐就到了三更天,该走了,不然越看会越舍不得的,可是刚转身,身后就有了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又要不辞而别吗?”

他赫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只见她已经醒了,直挺挺地坐着,“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一直都没睡。”

“那为什么要装睡?”

“我只是想看看你要做些什么,没有想到你一声不吭就要走。”

“浅夕……”他丢下包袱,又踱回了床边。

“非要现在走吗?”话一出,她又哽咽了。

“可以迟一点,我只是怕……”

“是啊!我什么都不该怕的!”他突然无赖地笑了起来,脱掉鞋子爬上了她的床。

“你干嘛?”她惊得往床里一缩。

“我们许久都没有一起睡觉了不是吗?天尚早,不能容我在你身旁躺一会儿吗?”他颇有些卖乖地问道。

“无赖!”嘴上虽然骂着,但已经把枕头让给了他。

他一手扯着被子,一手环过浅夕的腰,两人登时一起卷在了被子里,不止如此,两人已经是四目相对,身体紧贴,甚至能感觉到彼此口鼻里温热的气息。

“孟狂,你干嘛?”孟浅夕又羞又恼,挣扎起来。

“我们以前也是这么睡的啊,你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不记得!”孟浅夕用力往他胸上一推,睁开他的束缚,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可是我记得,这样的温暖是你带给我的,我从来都不想让你难过!”他从后面紧紧环住了她的腰,就这么抱着。

他的怀抱很温暖,她以前一直不曾注意过,可是离别前夕她才发现,原来她的阿狂一直是这么温暖,她没有推开他的手,任由他抱着。

“我舍不得走,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道。

“那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与我说实话?”她问。

“我得当一个将军,我得入朝为官,等我加官进爵有资格进未央宫的时候,我会把什么都跟你坦白。答应我,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把自己保护好。”他把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青草香,一如以前很多个夜晚他们相拥而眠时一般。

她没有说话,他知道,她这就算答应了,因为她的坚韧善良。

“转过来吧,让我再看看你,这一走,也许几年都见不上了。”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想跟她耍性子说“不要”,可是一想到真的好久都就见不了面了,她还是心软了,转过了身子。

夜太黑,她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除了那一双幽蓝的眼睛,会在夜里发光的眼睛,那是他的象征。

他却如在白昼,将她看得一清二楚,她的眼里噙着泪,表情那样的哀愁,仿佛是个委屈至极的娃娃。

他抚上她的脸颊,想将她的哀愁拂去,可当摸到她温润的唇时,他竟情不自禁地将唇送了上去,这是第一次,他的唇碰上她的唇,他感到她的身体轻轻一抖,便将她抱得更紧了,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唇上辗转,仿佛只要一用力,这个美好就会被打破。

他没有太过深入,他怕自己会情难自已,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努力地想留住最后一刻的温存。

“孟狂!你又欺负我!”她的心脏跳得飞快,依偎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记住刚才的感觉。”其实他的心一样跳得飞快。

“为什么?”

“因为我也会一直记住,直到下一次可以再吻你的时候!”

“色狼!”

她许久没有这么骂他了,他咧嘴一笑,轻轻抚上她的头顶,她的头发还只长出了一点点,自己也是一样,他用光头去抵着她的光头,两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浅夕,待你长发及腰的时候,嫁我为妻,可好?”

孟浅夕一怔,完全料不到他此时会来这么一句。

孟狂继续往下说:“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你很了解我,我也很了解你,只是你这个笨蛋从来都没有正面对待过我们的感情,我不想做你的家人,我只做你生命里的唯一。”

孟浅夕也确实反应过来,自己从来都没有认真梳理过跟阿狂的关系,从一开始就认识阿狂,于是将阿狂当做一个理所应当的存在,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他们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那么为什么又要住在一起?相守在一起?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愿不愿意等长发及腰的时候,嫁我为妻?你会是我唯一的妻子。”她不回答,他就继续问。

“那等你可以入未央宫,能将你的秘密都告诉我的时候,我再回答你这个问题!”孟浅夕心里已经有谱了,才发现,原来有些事情是非得挑开来说的,比如她和阿狂的关系,他们现在是以一对相爱的人的关系相拥在一起,而不是以家人或是朋友的名义,自己会在乎,会生气,统统是因为喜欢他而已,这个简单的道理,她道此刻,才算完全明白。

孟狂微微一笑,他也不急,轻轻拍着她的背,“好,我们一言为定!睡吧,我未来的新娘!”

“我还没有答应你呢!不要瞎叫!”第一次,她的双手主动环上了他的腰,将脸紧紧贴着他温暖的胸膛,不去想明天,不去想将来,能拥有此刻便拥有此刻吧!

五更天,天边已是朦胧,院子外面,立着两匹马,三个人。

孟狂将包袱放在马背上系好,对着一脸恭肃的晴好说道:“晴好,我带着明仕与我一同赴边,你留在成家村保护孟姑娘,每隔两天就要写一封信给我,告诉我孟姑娘每天都做了些什么!”这就是他当时为什么挑了晴好这唯一一个姑娘为自己暗卫的原因。

“诺!门主!”晴好抱拳答应,暗卫的职责只有一个,就是唯主上的命是从。

“浅夕她有功夫在身,也很敏感,你在暗处观察保护她,小心不要被她发觉,不然她会觉得不自在!”

“属下遵命!”

“还有,不要让别的男人靠近她,尤其是那个成俊,明白我的意思吗?”孟狂还是觉得不放心,这么交代了一句。

“门主放心!”

孟狂又怎么可能真的放心,他百感交集地看了院子一眼,桃花已谢,桃树抽出了嫩绿的新芽,然而他却要在此刻离开。

“我们走吧!”孟狂翻身上马,明仕随着他一道而去,两匹烈马扬起了一片尘埃,晴好目送他们远去,从此,又要是另一番景象了。

天初亮,孟浅夕轻轻转身,才发现床边早已凉了,也没有了阿狂的踪影,阿狂一定是怕离别时的难过,刻意不再与她道别。她将头轻轻地埋进了阿狂睡过的枕头里,上面似乎还带了阿狂独有的味道。

“阿狂,我会等你回来的,不管需要多久。”

第二十六章 初露锋芒

孟狂随着大军到了关外,关外的守军分为两股势力,一股是江家军,一股是杨家军,江家军江野的一对儿子江英和江雄都在守着,而杨家军的势力较弱,守边的只有杨公诚的长子杨真。

孟狂加入了骑兵营,跟普通的士兵一起训练,安排在江英的麾下。

江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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